真三国无双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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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他们早恋了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辛锐勉强睁开双眼,环视一圈,见屋中陈设不是中郎将府的卧室,床榻上粉红衾帐透着淡淡香气,说不上是哪种花香,却甚是好闻。这是哪里?

    欲起身时,只觉头疼欲裂,哎呦一声又倒回榻上,这宿醉的滋味真不好受。回想昨夜因为赵云离去惆怅不已,和云騄一起喝了许多酒,后来出门逛街,再后来……再后来就不记得了。

    越想头越疼,索性闭了眼,躺在榻上不去想了。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娇小身影进到房间,辛锐双眼微眯偷偷看了一眼,啊呀,闯祸了。一见甄小姐,昨晚之事一下涌上脑海,辛锐尴尬不已,赶忙紧闭双眼,装作熟睡的样子。

    甄小姐端来一盆清水,臂上挽一条白手巾,见辛锐兀自沉睡,便将手巾在清水中沾湿了,拧了拧水,拿起来走到辛锐近前,要唤醒他起来净面。

    看辛锐时,却发觉他虽闭着眼,但眼珠不停转动,分明是早已醒了,当下又好气又好笑,将手巾丢到辛锐脸上道:“莫装了,赶紧起来吧,占着我的床榻,想赖到什么时候?”

    “甄姐姐这床榻真香。”辛锐边起来擦脸边厚颜道,看这架势,昨夜自己睡在甄小姐闺房中了。

    “你这小子,前番装疯卖傻,这回又喝的大醉,小小年纪净做些稀奇事,真是个浑人。”甄小姐轻笑道。

    见甄宓并未发火,辛锐尴尬多少减轻些,边下床榻穿鞋边道:“前番身在险境,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不是为了救姐姐一家?这回嘛,唉!借酒浇愁罢了。倒是叫姐姐看了笑话。”

    “你是当朝的大将军,还有烦恼?”甄小姐奇道。

    “在其位谋其政,做了大将军,烦恼才更不少哩。原本我这年纪,应该在学堂里跟着先生读书习字,放学后嬉笑打闹,四处捣乱,怎该有这些烦心事,怎奈我自出生便是异于常人,又拜了神仙做师父,叫我济世安民,平定天下,这才凭空添了这么些麻烦,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辛锐感慨道。

    甄小姐听辛锐说的有趣,又是少年老成,笑着打趣道:“神仙还收不收弟子了?我也想学些业艺在身。”

    “姐姐也想学兵书战策,驰骋疆场?”辛锐奇道。

    “我一个女儿家,手不能提,学什么驰骋疆场,我想学诗词歌赋,你昨夜做的《洛神赋》,你忘记了?”甄小姐说起洛神赋,想到昨夜辛锐酒后言语,不禁脸又红了。

    “这……我可以代师收徒。”饶是辛锐脸皮颇厚,也不禁赧颜,但还是一本正经地道。

    “谁要跟你学了?洗罢便快些去前厅吃早饭,恁地麻烦。”甄小姐以为辛锐拿她说笑,暗道这小孩怎么恁地轻浮,娇嗔一声,转身走了,叫辛锐心痒难搔。

    甄宓虽只有十二岁,但心智成熟,又是个绝色的美人胚子,一颦一笑、一嗔一喜,无不透着勾魂夺魄的魅力,辛锐前世虽交过女友,但童子之身一直不曾破过,对这女孩的抵抗力真是一丝也无。

    倒不能说辛锐太色,毕竟他只是外表小孩,成人的记忆和思想都不缺少,饥渴了两世,爱美之心必然强烈了些;也不能拿吕玲绮和甄宓作比较,吕玲绮虽说看模样长大之后必然是个大美人,但毕竟目前还是个真小孩,又怎能叫辛锐有兴致欣赏。

    来到前厅,见甄远夫妇和云騄都在,辛锐讪讪一笑,来到近前向甄远夫妇行了长辈礼,二人慌忙避过,甄远直道:“大将军莫要如此,折煞草民了。”

    马云騄赏了辛锐一个爆栗,佯怒道:“昨夜都怪你,叫我在叔父、婶婶和甄小姐面前出丑,看你还敢胡乱喝酒。”

    “阿姊怎地怨我……”辛锐嘟囔一句,见云騄还要再给自己一下,忙改口道:“是了,都是我不好,今后再不敢带阿姊饮酒。”

    甄远夫妇知道辛锐权势,因此颇为拘束,甄小姐却不甚在意,嘟起嘴道:“酒是好酒,姐姐下次要饮,只管来找妹妹一起,只是莫叫这小子。”

    辛锐满头黑线,忙道:“是,两位姐姐教训的都对极了,吃酒误事,一点不假,今后我再不敢饮酒。”

    让了座,众人都坐下吃早饭,饭桌上一钵粥,一碟腌咸菜,几张烙饼,颇为简单,辛锐却吃的津津有味,直到满头大汗时,酒气都被热粥逼了出来,甚是舒服。

    “这粥和烙饼当真好吃,婶婶好手艺。”辛锐由衷赞道。

    甄夫人闻言微微一笑:“大将军喜欢便多吃些,家里没甚好招待的,只有这些粗俗吃食。”

    “这便很好了,前阵子去长安迎接圣驾,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哪有这般好东西吃。”辛锐一边喝着粥一边口齿含糊道。

    “你怎知这不是我做的?”甄小姐问道。

    “你那双手,拿笔写写画画还好,叫你做饭,我看难得很。”辛锐撇撇嘴道。

    “你这小子倒会小看人。你说我做不得,我偏要做出来,明天便叫你看见。”甄小姐哼一声道。

    甄远见侄女和辛锐便如小两口斗嘴一般,无奈地摇摇头,女大不中留,这丫头也到了该许人家的年纪了。

    云騄安静地吃着饭,辛锐也不和她多说话,两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赵云的事,今早赵云便动身去徐州,二人都不想前去送行,见面伤感。

    吃罢早饭,甄夫人奉上茶水,辛锐向甄远道:“甄叔父前番在冀州经商,颇有成就,而今来到北海,怎能甘心做一寻常百姓,我昨夜虽是醉话,但绝非虚言,建一个商务司,就由叔父做总管,总督北海与各地商贸。不知叔父可有意助小侄一臂之力?”

    “草民一家蒙大将军相救,感恩不尽,只是兹事体大,只怕草民能力有限,误了将军大事。”甄远婉言拒绝道。

    “叔父之能,我早已尽知,冀州甄家,小姐之父甄大老爷在地方为官,颇有贤名,而叔父善于经商,些许年将甄家财富做到河北首屈一指,这份能力叫人佩服。便是我府中西曹掾糜子仲,提起叔父亦是交口称赞。还望叔父不要谦逊,应了小子所请。”辛锐郑重地求道。

    “糜竺亦是徐州豪富,天下有名,将军为何不叫他来担任?”甄远推辞道。

    “子仲虽经商有道,但他本人对从政比经商更有兴趣,他在大将军府做这个西曹掾,便是制定经商贸易之法,统一货币和商品制度,对北海所有商户做监管,叫他再去具体经营,怕是没有这份空闲,新开设这个商务司,便是要将治政和经商分开管理而又相辅相成,以叔父多年经营来担当这个总管,再适合不过。”辛锐仍不甘心,解释道。

    “唉!”甄远叹口气,方欲再说,甄小姐接口道:“叔父,还记得从冀州逃出来时,马车上宓儿与您说过的话吗?您有如此才能,却为时局所困不得施展,您希望要一个朗朗乾坤,在一个大治之地施展抱负,而今我们一家来到北海,这里吏治井然,民风淳朴,商业发达,不正是您的理想之地么?如今遇到大将军前来请您出山,您若不答应,不怕留有遗憾么?”

    沉默半晌,甄远点点头道:“大将军莫怪草民拒绝,实在是叫这世道寒了我心,既是宓儿有言,亦正是草民心中所想,草民这一家,就全在大将军身上了。”

    “太好了,有甄叔父执掌北海商贸,只怕用不几年,全天下的钱财都尽归北海了。”辛锐大喜道。

    马云騄拉着甄宓的手,笑道:“如此甚好,妹妹一家搬去城北官署,我们便可时常相见了。”

    甄小姐亦是欢喜道:“到时少不得前去叨扰姐姐。”

    辛锐苦笑摇头,道:“还有一事,昨夜写了半孑《洛神赋》,今天便将它补齐,送与甄姐姐。”

    甄宓一听来了兴致,赶忙取来纸笔,辛锐略作沉吟,一挥而就。

    “兴平二年,余朝京师,还济洛川。古人有言,斯水之神,名曰宓妃。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斯赋,其辞曰:……”

    辛锐将曹子建《洛神赋》中时间地点人物加以篡改,只道是自己从长安回北海,于洛阳时途径洛水,有感而发,如此不要脸的行为,叫辛锐大为惭愧,千不该万不该,自己不该喝多酒胡说八道,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做这一回无耻抄袭。

    但甄小姐哪里知道这些,览罢全文,从这篇无比华丽的文字里,读到自己闺名,也读出辛锐自冀州一别之后,对自己那份深深的眷念。

    原来自己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在这小子心里,情窦初开的甄小姐眼睛只在这赋上,内心惊喜,面色羞红。

    辛锐见这情形,对甄远讪笑道:“甄叔父,小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万望叔父恩准。小子虽是孩童,但对甄姐姐一见倾心,若是叔父看小子还过得去,来日选个良辰,便叫家父前来提亲。”

    辛锐石破天惊的举动,多少叫众人惊诧。毕竟从外人角度看起来,辛锐只是个孩童,却一本正经地提亲,看起来实在是荒唐的紧。

    甄小姐闻言惊羞交加,“呸”了辛锐一声,快步跑回自己闺房去了。

    甄远虽然觉得唐突,但看辛锐认真的架势,心道此子虽是年纪小,但非常人行非常事,看他一番作为倒不似孩童。再加上自己侄女那般神色,不管这小子是不是出于少年玩心,但侄女只怕是芳心暗许,再也嫁不得别家。再者侄女若是与辛家订了亲事,当真不辱没了甄家门庭,于今后自己也不无好处。

    “大将军既看得上小女,是她的福气,也是我甄家的福气,这门亲,草民应下了。”甄远几经思量,终于为自己一家的未来决定赌上一把,只愿这小子不是一时好玩,来消遣自己侄女的。

    “不可,小辛已经订过一门亲事,若再订亲,如何对得起绮妹妹?”马云騄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