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无双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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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曹操疯了,吕布笑了

戏志才居所在东门附近,挨着军营,听到警报,亦是第一时间匆匆赶来,于路上拾到这张绑在箭上的告示。

    曹操且不看这告示,问戏志才道:“方才我已命三将自其余三门追击敌军,志才以为如何?”

    戏志才道:“主公英明,敌军必是用了声东击西之法,来袭军马必是前日劫掠东阿的那支,想不到竟是如此神速,亦想不到竟是毫无轨迹可循。”

    曹操叹口气,道:“似此日久,我军必然人心惶惶,皆无战心。明日传令叫元让回师,命仲德、文若严防两县,不得轻易出击。再遣子孝带三千军士往助东阿,妙才带三千军士往助范县,不得有误。”

    戏志才领诺,曹操这才拿起那张告示,一读之下,只觉得瞬间出了满头冷汗,连日来困扰自己的头痛竟全无踪影。

    “哈哈,倒是一剂良药。”曹操大笑道,浑不在意告示上抨击自己的言语。

    “主公,这对我掌握境内百姓,可是大大不利啊,据报近日辖境内多有迁徙者……”戏志才不无担忧道。

    曹操点头道:“的确如此,看来结连袁绍之事,需要早作安排。若能两下夹击,收复济北、泰山一带,我军便大有可为。”

    “如此,明日一早,便遣使去往河北。只是主公方才吩咐前去追击三将,是否召回?”戏志才想到天时不再,劝道。

    “啊呀,坏事矣!”曹操如梦初醒,忙叫传令兵三路齐出前去召回追击三将。

    周瑜、马超此时早已汇合部众,在鄄城西十里山谷埋伏,因见追兵衔尾追来,因此周瑜嘱咐下,遇敌则战,敌退则追,打完这仗,迅速退到濮阳。

    向西追击的正是急先锋曹洪,得了曹操将令,立刻点起人马,出西门急行而去,行了十里左右,副将劝道:“将军莫再深追,此间路窄,小心埋伏。”

    曹洪喝道:“区区百十骑兵,怕他作甚,这几日我等被这厮们扰的气苦,今夜定要尽斩贼军,以泻我心头之愤!”言罢催促军士加快行军,副将见劝阻无效,亦知曹洪脾性,只得默默跟随。

    行进间只听一声呼哨,两侧山坡飞下无数火矢,后军亦被百余骑堵了个严实,奈何山道狭窄,伸展不开,火矢过后,又是冷箭,还未看见敌军在何处,曹军便已被射倒百余人,登时大乱。

    曹洪暴喝一声,引卫队向前冲时,只见迎面来了一员战将,一息间便到眼前,也不答话,手持大矛,径向自己刺来,正是马超,曹洪亦非俗将,举刀相迎,甫一交手,只觉得这条矛重若千斤,登时将自己手臂震麻。

    又坚持十余回合,到底马超技高一筹,又是有心算无心,曹洪被马超一矛扫到斜肋,摔下马来。

    马超举矛便要刺死敌将,后面指挥的周瑜喝止道:“孟起,抓活的。”

    无奈之下马超引军继续向前冲突,杀散欲要前来救援的曹军,曹洪被后至的周瑜叫人绑了,见时候差不多,周瑜果断下令撤兵,北海弓骑疾风一般尽皆不见。逃过一劫的副将见折了曹洪,又损失二三百人马,欲哭无泪。

    此时恰好曹操的传令官到,见此情形,吃了一吓,赶忙叫副将收拾败军撤回鄄城。

    北海弓骑几乎完胜,只有十余个带点轻伤,并无大碍。

    鄄城太守府,曹操焦急地等待传令官回报,坐立不安,众将亦睡意全无,都坐在堂下。不多时,乐进、曹休前来复命,皆一无所获,曹操不见曹洪,更加烦躁。

    直到曹洪副将同传令官上堂,见副将狼狈不堪,曹操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主公,我等出西门追了十里,遭遇埋伏,曹将军他……”副将跪地,惨声道。

    曹操上前抓起副将双臂,额头上青筋爆出,表情甚是恐怖。半晌,大哭道:“子廉乃我之福将,前者讨董贼失利,贼军追之甚急,子廉拼死护卫我逃出生天,更言‘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君’,今日竟……皆我之过,皆我之过!”

    曹洪对曹操可谓忠心耿耿,且不说二人是本族兄弟,单从洛阳战场上一路保护曹操突围,便可见其忠勇,因此曹操颇为爱惜这位族弟。

    众人上来劝解,曹操哭罢大笑,笑的众人心肝皆颤,良久,狠狠道:“辛锐小儿,我曹操誓报此仇!”

    副将哆哆嗦嗦道:“主公,曹将军是被敌军俘虏而去,却并未丧生。”

    曹操大悲之后,乍听此言,一脚将那副将踹了出去,怒道:“何不早说!”

    副将反而如释重负,以曹操性情,若是大笑,反而怒极,必然要了自己性命,如今只踹自己一脚,却是不那么生气了,至少性命无虞。

    “贼军将子廉掳去,实欲令我等投鼠忌器尔,子廉性命却是暂时无忧了,诸君今夜辛苦,回去早歇了吧,明日再来议事。”曹操缓缓退到座上,好似抽空了气力。

    周瑜和辛锐定这骚扰之计至此可谓圆满成功,令曹军顾此失彼、防不胜防。大意之下,果然精细如曹操也出了漏洞,折了曹洪。

    平明,北海弓骑已来到濮阳城下,周瑜叫军士远远地打出旗号,自己策马来到城门前,马超跟在身侧,恰逢卯时鼓响,城门即将开启。

    城上濮阳军见远处一队军马,盔明甲亮,登时有些慌张,各持弓箭警惕地戒备着。周瑜于城下喊道:“我等是北海军兵,受辛中郎将委派前来濮阳公干,请城上的将军答话。”

    昨夜轮值的是侯成,得报后不敢懈怠,立刻登上城楼,向下看去,见城下二人都是生面孔,问道:“小温候何在?”

    周瑜答道:“辛中郎将不曾同来,有书信在此,望将军察查。”

    城上放下绳索,系着一只篮子,周瑜将辛锐手书放在上面,待篮子拽到城头,侯成拿着信抱拳道:“烦请稍后,俺这便去请军师来。”

    一炷香之后,濮阳城门大开,陈宫引数骑前来迎接,行至近前,双方都下马,陈宫施礼道:“叫周将军、马将军久候了,非常时期,还请见谅。”

    周瑜亦回礼道:“应该如此,陈先生请勿多礼。”一行众军在陈宫带领下,尽皆入城。

    吕布闻听北海来了使者,立刻穿起他的中山装,叫引进太守府相见,这衣服穿起来极其简单,毫无挂碍,因此吕布异常喜欢,再不穿其他袍子,貂蝉不得已只好多做了几套替换。

    陈宫吩咐侯成安顿北海军士马匹,又将俘虏的曹洪特别看押,遂引着周瑜、马超径来到太守府,只见吕布早已候在门外,二人见他穿的怪异,皆感好奇。

    未等见礼毕,吕布便左手拉着周瑜,右手拽着马超,急忙忙进了大堂。二人感温候热情,心中皆是感动不已。

    入座后,吕布问道:“某那孩儿回去已有旬月,这些时日可好?家里人怎么样?”

    周瑜回道:“有劳温候挂念,小将军家里一切安好。只是我二人此番是从鄄城前来,未曾准备什么礼物,甚是失礼。”

    马超笑道:“俘虏那曹洪不就是个大礼?”,众人尽皆大笑。

    吕布摆手道:“要什么礼物?濮阳城什么都不缺。自某那孩儿来后,又是送粮草器械,又是通商,你等就不要客气,来到濮阳就像到家一般。嗯?你二人从鄄城来?怎么回事?”

    周瑜随即将前番劫掠曹操之事做了回禀,吕布闻言大喜道:“好本事,某那孩儿真好本事,曹操这回吃了大亏了。”

    正谈笑间,外面跑进一个身穿五四青年装的小姑娘,人未至,声先到:“父亲,可是锐哥哥来了?”正是辛锐的刁蛮小媳妇吕玲绮。

    吕布佯作不悦道:“绮儿莫胡闹,为父正在商讨军机,快回房去吧,成何体统。”

    周瑜、马超起身施礼道:“见过吕小姐。”

    吕玲绮一点不怕父亲,见来的二人都是英俊少年,不像父亲、陈宫那群中年人,胡子拉碴,心中多少有些好感,因问道:“你们是从北海来的?锐哥哥做什么不来看我?”

    周瑜尴尬道:“小将军公事繁忙,我等来此之前,他去了琅琊。”

    吕玲绮不乐道:“这个骗子,说过些天便来看我,如今好几天过去了,也不见人。莫不是又去别家定亲去了?”

    吕布和陈宫憋不住,当场大笑起来,这吕玲绮天真泼辣,自有一番童趣,周瑜、马超忍了几忍,不敢笑出声来。

    “并无此事,小将军是去琅琊国访友去了。小将军对小姐,亦是想念的紧,常在我等耳边说起小姐可爱。”周瑜到底机智些,把些好话来哄吕玲绮。

    “我不管,这次我要和你们同去北海,锐哥哥还说要带我坐大船哩。”吕玲绮胡搅蛮缠道。

    “绮儿,不要为父和你娘亲了?”吕布逗她道。

    “都要都要,我先去把锐哥哥揪过来,咱们一家便团聚了。”吕玲绮应道。

    “都说女大不中留,没想到小姐如此年纪,竟也留不住了,温候,不如就依了小姐,叫她随周、马二位将军去北海住些日子也好。”陈宫想到北海毕竟比濮阳安全些,因此笑着劝道。

    “也罢,既是你公台叔父说情,便叫你去住上些时日,回去叫你娘亲收拾行李,某再遣五百军士,来日就去走一遭。这个年,就在北海过吧。”吕布应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