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无双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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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丈人吕布

    wed dec 12 12:29:27 cst 2007

    北海城自辛锐凯旋归来之后,连日来举城上下欢喜无限,一则曹贼撤兵,徐州之围已解;再则北海城的‘形象大使’----辛锐与吕布之女定下婚约,孔融再上表举辛锐为扬武中郎将,使其身份又上了一节台阶,正好跟吕布家门当户对。

    辛锐无奈之极,但却深知封建时代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此半句话也没了。孔融、辛伯安哪知此情,都热火朝天忙着准备回礼,简直乐不可支,喜上眉梢。

    回礼者倒没出辛锐所料,果然正是孙乾,辛锐只得郁闷地看着这个当初自己看中‘请客送礼,说媒拉纤’之能士前去濮阳联姻。

    话分两头,此刻的濮阳太守府里,吕布满脸惬意地歪在太师椅上,连日来自己战无不胜,屡攻屡克,附近城池几乎尽皆纳入自己手里,对于他这种近乎没脑子的人来说,如何不喜!回想前尘,他又深深叹了口气。

    吕布其人还真如孔融所讲,本不是狼子野心之辈,甚至可以说是个好人。

    首先一点,‘凤仪亭’之事并非史书描写那样,貂蝉其实从小跟吕布就是青梅竹马,两人本是并州乡邻,少时便被乡里誉为郎才女貌。

    只是后来正逢兵荒马乱,两人在乱军中失散,吕布痛苦不堪,一直苦于寻找,并为此苦练武艺前去从军。结果在投靠董卓後才知道,貂蝉被司徒王允救助,收在府里,并由开始的小字红昌改名做貂蝉。

    正当王允苦于思量计策除掉残暴不仁的董卓之时,却意外地发现吕布和貂蝉的旧情,于是借这一点拉拢上吕布,吕布本是没有头脑之人,那料得这其实是场政治阴谋,很痛快地接受了王允的撮合,准备迎娶貂蝉,时貂蝉十六岁,更出落得花容月貌,美艳动人。

    两人既得成全,自是终日厮守,逍遥快乐,孰知王允为了达成身负的汉室兴旺大计,却再上报董卓,说自己有女年方二八,欲送来服侍太师。

    董卓本是个饥饿色鬼,自占领洛阳后就奸淫宫女、妃嫔已成习惯,得知此信,乐不可支,由此对王允亦是言听计从。

    王允见时机成熟,再向吕布哭诉董卓恶性道:“老夫之女受将军抬爱,已许婚约,本自天大喜事,老夫亦深感荣幸之至;哪知太师董卓偶见貂蝉貌美,意欲抢霸作妾,今日早朝後便要挟老夫道:如若不送来貂蝉,汝家三族性命难保。老夫三族不足为念,只可惜貂蝉我儿……就此便要暗无天日矣!老夫以我家性命为报,求将军速将貂蝉接走,汝二人可远走他乡,离开这是非之地。”言罢,涕泗横流,悲伤已极。

    吕布此时若是无义,本可以为貂蝉而远避他乡,但他绝非这种人,遂坚定地道:“司徒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又养育红昌多年,如此不义之事,布决做不出来。只待明日朝散,我自去与义父说明情况便了。”此时他还念及董卓对自己器重之心,不忍断了父子情谊。

    王允见状只道要遭,忙哭拜道:“将军不可,若是如此,只怕连将军亦自身难保。董卓此人,荒淫好色,每每夜宿龙床,奸淫宫女,将军对此颇知晓否?”

    吕布忙搀扶起王允道:“此时我亦知之,虽力劝义父,却不被采纳,但想及那汉家皇帝不成气候,义父又有功与汉室,因此也不甚在意。”吕布的智商由此可见一斑。

    王允闻此言吓了一跳,生怕吕布为此事将自己拿去交给董卓,又对吕布的大逆不道深感不齿,但观其神情却并无异常,显是单纯直言,并无做作之态。

    其实王允哪里知道,吕布从未读书,单好习武,由此虽是一身武艺天下无敌,执行命令的军人作风也是首屈一指,唯独对礼教甚不感冒,甚至单纯地认为:只要对自己好之人便都是好人,对自己不好或者说坏话之人一律是坏人。

    错误的价值观决定了当世和后世对吕布的误会,但也促成了陈宫、高顺、张辽等人誓死追随的阶级感情。

    当下王允观吕布神色,不见异常,倒也慢慢发现吕布的坦诚,遂将他拉到府内密室,语重心长地问道:“将军可知现今天下百姓最痛恨之二人是谁?”

    吕布摇头道:“不知。司徒何出此言?我们还是赶快想个应对之策才是正经。”

    王允捻须道:“将军莫急,待老夫讲完这句话,应对之策就已出来。如今世人最恨者,正是将军义父----当朝太师董卓。”

    吕布勃然变色道:“司徒此言未免太难听了吧?”说着拔出腰中宝剑。

    王允却不急不缓道:“将军被蒙蔽太深矣!老夫死不足惜,只希望将军能前后考虑一番,方才老夫还欲叫将军带貂蝉远走他乡,所有罪责都有老夫一家担待。将军忘记乎?”

    吕布沉默下来,半晌将剑合於鞘中,拜道:“司徒恕布粗俗,多多担待则个。”

    王允扶起吕布道:“唉!老夫死且不惧,哪能怪罪将军,将军只是忠孝率直罢了。想我汉室自高祖登基以来,已历二十四朝,前后四百余年,今董卓挟持天子,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隐然已有取天子而自立之意,满朝文武无有不晓,独将军还蒙在鼓里而已。”言罢眉头紧锁,神情凄切。

    吕布纳闷道:“皇帝无道,就是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司徒何故郁闷?”

    王允怒道:“嘟!这是大逆不道之言,敢问将军祖上吃的是谁家粮食?穿的又是谁家衣裳?”

    吕布这回倒是不恼了,因为他相信王允也是好人,不然怎舍得全家性命来成全自己和红昌!只是这司徒看来跟义父甚是不合,自己还要好好调解,遂挠头道:“粮食是自家种出来的,衣物是到并州府集市上卖粮换来的,倒是忘记那家商号叫什么。”

    王允摇头叹道:“义物和粮食都姓刘,都是咱们汉室的。你父亲能有田耕,母亲能有活计作,皆是先皇恩赐,你道对也不对?”

    吕布倒是从没想过这些,暗思一番,觉得甚为合理,遂点头道:“司徒所言极是。”

    王允接道:“可董卓若是篡夺皇位呢?洛阳乃我大汉龙兴之地,董卓纵兵抢略,而后付之一炬,流离失所的百姓何止百万?将军自小食汉家粮食,怎可不为那些同样食汉家粮食却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着想?”

    吕布隐约感觉义父不是那么光辉伟大,当下沉思起来。

    王允见吕布神色,话锋一转又道:“还有这百姓最痛恨的第二人正是将军那!”

    吕布猛然被此语震醒,急问道:“司徒何出此言?我只是奉太师之命行事,也不曾纵军士烧杀抢掠,天下百姓恨我何来?”言语中将董卓称为太师,已是觉得董卓确非好人。

    王允笑道:“将军岂不闻‘为虎作伥’?汝既为董卓义子,又是拜于其党是作君臣,岂不闻‘父子为纲,君臣为纲’之常理?百姓只要一提董卓,那里会落下将军?更何况将军一身天下无敌的本事,谁人不怕?坏事就算不是将军所为,众人同样会议论纷纷。”

    吕布很在意自己外在,平日里总是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持方天画戟,座下赤兔宝马,威风凛凛,仪表不俗。只是这外表倒易于装扮,做人就不是他的强项了。

    闻听此言,吕布怒火中烧,霍然起立道:“董卓老贼,原来待我不薄是假,收买人心残暴不仁是真。我誓与老贼不两立!”言罢青筋暴起,怒不可遏。

    王允见话已奏效,赶忙安抚道:“将军莫急,此话不要乱讲,只恐惹得杀身之祸啊!”

    吕布拜谢道:“若非司徒点拨,布险些铸成大错,多谢了。我本是有意住名主匡扶天下,哪知却跟随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老贼,连自己声明亦被玷污。我当急速点兵,与老贼决一死战。”言罢便转身欲出。

    王允慌忙拦道:“将军不可莽撞,董贼势大,亟难图之,依老夫看,当先定计策,再徐图之。”

    吕布急道:“若是等定罢计策,红昌早已落入那禽兽之手,如何待的那般时候,我这便点兵前去厮杀。”

    王允心下乐道:果然貂蝉这引子还是用的对了,难得吕布也是一个颇重情谊之人,但为了汉室复兴,却不得不利用。当下苦劝道:“小女之事甚易,只推说家中有丧事,重孝在身,尚需几月方能送过去,不就可以保全了吗?但将军这些日子切记不要与貂蝉来往,以免董贼生疑。”

    吕布闻言大喜,再谢过王允,两人遂商议除掉董卓之策。其实此前王允早已跟一班忠心老臣计议妥当,只缺掌兵之人协助,当下便以计相授吕布,二人商妥。

    几日后,王允相约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等官员齐上表董卓,大意如此:汉室气数已尽,望恩相早登大位,以成大统,则天下幸甚,黎民幸甚,我等皆感恩相之德,愿为前驱,早令汉帝禅位,以报恩相。

    董卓览表大喜,忙召来王允等商议,几人帮助选了个吉日,董卓喜道:“若老夫端的受命于天,汝等皆为开国元勋。“几人佯装喜悦,拜谢辞退。

    登基这天,异兆频现,但皆被吕布手下李肃遮瞒过去,董卓喜不自胜,亦不去在意。

    正行至受禅台下,军士将其车驾拦住,把董卓拖拉下来,董卓立感不妙,惊呼道:“吾儿何在?”

    吕布昂然走出,自怀中取出王允一早讨来的天子密诏,断喝道:“董贼,你欺君犯上,作恶多端,今日本将军有密诏在此,讨伐国贼。儿郎们,斩其首级,弃尸示众。”

    喝罢身后涌出一队精壮军士,将董卓乱刃处死,可怜这董卓一世霸道,皇帝梦未作成便一命呜呼,死前竟连句遗言都来不及说。

    “呼……”歪在太师椅上的吕布长出一口气,从前的烦恼都随之烟消云散,现在自己和貂蝉仍在一起,并且又有个聪明伶俐的好女儿,手下又是人才济济,看来老天真的很眷顾自己。

    女儿玲琪生的与其母几乎一模一样,年纪虽幼小却有着冰雪肌肤,头脑甚为聪慧,无论诗书琴画一教便会;尤其好习武,自己专门找人为女儿打造一柄画戟,只是小了许多,自三岁起教她练武,到现在已是耍的有模有样。

    虽貂蝉非是正室,女儿算是庶出,但却甚得吕布疼爱,之前陈宫进言北海城与濮阳相隔甚近,又闻听出了个不世神童辛锐,五岁便得封军师将军,治城治军都有妙法,前去与曹操对阵亦是不相上下,又与玲琪年纪相若正可与其结秦晋之好,引之以为外援。

    吕布一生最敬英雄,闻言辛锐之名,也知他五岁仕官已是古今罕见,因此痛快应允,发付陈宫前去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