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三国无双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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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陈留虎痴

    fri nov 30 10:43:13 cst 2007

    连日间,一向喜好谈学论道的孔融可谓春风得意,老儒辛伯安几乎常驻太守府,两人每日只是讲讲学问,喝酒谈心,不亦快哉。

    孔融本是只好诗书,不闻兵法之人,自从将军事交予辛锐接管,更是乐得自在;加之辛锐不负己望,每日都有捷报传来,不是用计烧了黄巾贼的军需,便是诱敌活捉无数;更令他心怀大畅,只要刘备救兵一到,取胜只怕已是板上钉钉。

    而辛锐子接掌城内八千军兵之后,赏罚有度,恩威并施,倒是将汉朝军队的陋习给清除的颇为干净,同时,又领导众军打了几次漂亮的伏击,生擒贼众甚多,大大地增强了这支部队的士气,由是军中无人敢欺他年幼,都对这位孩童主帅敬若神明一般。

    辛锐特地严格强调‘以德服人’,令部队不许杀伤黄巾贼寇,只要得胜,敌人举械投降,便尽皆俘虏,押回北海城留作劳役。是以,一支仁义之师经过几役已初具雏形;辛锐心中大悦。

    转眼已过十余日,这天,辛锐带太史慈和辛霸进到太守府,孔融早闻报,急召三人入府。人还未及正的衣冠,便飞也相似出堂相迎。

    赐座,三人谢座后,孔融顾不得繁文缛节急问道:“二位此去平原,结果若何?”

    太史慈眉头一锁,喟然叹道:“唉!再也休提,刘备还自称什么汉室末胄,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说到发救兵便推三阻四,说什么兵微将寡,地小粮少……我等一气之下,便即刻出城,不敢再作耽搁。”

    孔融拍案惊怒道:“想不到刘玄德竟是此辈小人,我素敬他有仁义之心,又是汉室苗裔,他却这般无德!”气愤半天又不安道:“敌兵尚多,又无援军,似此却如之奈何!”

    辛锐心中发笑地看着自己导演的这处好戏,见孔融惊慌,才缓缓道:“叔父休慌,我军目前士气正高,又抓获俘虏无数,虽是人数不及彼,又无援军,但想必亦可退敌,请相信小侄,十日之内,贼兵必破。”

    孔融看着辛锐眼中的坚定神情,心下稍安,叹道:“全赖贤侄了,既如此,汝三人可速去营中,破敌之重任,靠汝等费心了。”

    辛锐三人领诺拜辞,出的太守府,骑马并辔而行,辛霸忍不住纵声笑道:“哈哈,这太守老儿真乃十足的活菩萨一尊,只懂吃斋念佛,军中之事一窍不通,简直太好哄啦!”

    辛锐道:“孔太守仁慈有余却苦智谋不足,另外对军事外行之至,因此我们才得糊弄过去;但这人心地十分善良,对百姓爱若子女,我们无论何种情势下,亦不得对其不敬,知道吗?”

    太史慈和辛霸应诺,太史慈感触丛生道:“确是如此,我老母在这些年中,受孔太守恩惠无数,端的恩重如山。”

    辛锐点头道:“老营中情势如何?”

    辛霸道:“都按主公之命布置妥当,这几日俺和师父昼夜操练人马,又有吃有穿,嘿!真是神仙过的日子。”

    辛锐道:“好,我等今日便出趟门,你二人先行告诫寨中副将约束军士,一个时辰後城西门会合,不得有误。”

    主公定好的事,一定毫无差错,因此太史慈和辛霸并无疑问,齐声应道“诺”,便回老营安排事务去讫。

    一个时辰後,西城门处驰出三骑,当中是一男童,眉清目秀,神采飞扬,腰挎宝剑;两边马上各有一大汉,身强体健,伟岸雄壮,各持长枪,马挂弓箭。三人三马飞也相似向西驰去。

    辛锐唯恐迟则生变,既怕北海城因自己离去而不安定,又怕此行落个空,因此快马加鞭,一刻也不愿歇息。

    此行乃是为寻一人,辛锐对此人可说是神往已久,只是由于时间事务所限,一直不得前往,堪堪到了今时,辛锐暗道不好,若再不去时,只怕此人已然归于曹操帐下。

    据书上说此人天生神力,乃三国之不世虎将,与典韦,马超先后都有交手,却不落半点下风,可见其勇;人皆惧于他的勇力而称之‘虎候’,此人正是‘虎痴’许褚。

    三人不辞劳苦,只顾赶路,不一日,已入陈留地界。辛锐算算时间,此刻曹操只怕已兵发徐州,只得暗自祈祷许褚还在此地。

    甫入陈地,只见漫山遍野尽是饥民饿殍,百姓扶老携幼,均在挖野菜,剥树皮,看的三人心中大为不忍。却苦无粮米,仅有随身干粮,亦只剩一顿之多,只得继续前行。

    辛锐叹道:“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这样世道何日是个头啊!”

    太史慈和辛霸低头无语,眼中隐有泪光闪动,这种场面竟令如此铮铮铁骨的汉子堕泪!

    正行间,路前有一老妇,拄着半截树枝,蹒跚而过;身边一女童,与老妇相互搀扶,一步一趋。两人均皮包骨头,形容凄惨。

    辛锐再也看不下去,勒住马匹,跳下来扶住老妇道:“老婆婆请留步,晚辈这里有些干粮,请您收下吧。”说罢解下干粮包裹,交给老妇。太史慈和辛霸也赶忙下马,解下各自包裹。

    老妇惊诧地抬头望向辛锐,泪如泉涌,拉着女童跪地谢道:“公子真是大好人那,老身……”话至此竟哽咽无语。

    辛锐忙搀起二人,道:“不必谢我,我只有这点干粮,可解一时之饥,快请吃吧!”

    一旁的女童拿起包裹,慌忙打开要吃,老妇却是一声断喝:“丫头,你忘记我们为何出来寻粮!”女童闻言,又将手缩回,虽饿的难受,却亦不再解那包裹。

    辛锐不忍道:“老婆婆,让她吃些吧,你看她饿的多难受。”说罢又拿过太辛二人的粮袋,一起交给老妇,接道:“这里还有,你们可先吃饱再说。”

    老妇涕泗横流道:“公子有所不知,老身和孙女出来寻粮,是为给救命恩人吃的。那敢擅自专享!”

    辛锐问道:“我是外来的商旅,经闻陈地粮草颇丰,民生富庶,怎的却落到这般田地!”

    老妇缓缓道:“公子乃是大善之人,老身有一言相告:此地危险,不可久留,望公子早些离开。自黄巾贼被灭之后,有些流寇在此地聚集成群,烧杀抢掠,是以民不聊生。”

    顿了顿又道:“老身乃此处向北五里许家坞人氏,全坞百姓,皆赖年轻后生许褚天生神力,屡次退敌,才保全性命,若是没有仲康在,只怕许家坞早成焦土。”

    辛锐心中狂喜,暗道‘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心有好报’一点不假。拜谢道:“若非婆婆指点,晚辈焉有命在。只是晚辈有一事相求,还望婆婆答应。”

    老妇慌忙道:“公子这是说那里话来!公子善心如此,有事驱驰老身自当竭尽全力。”

    辛锐道:“请恕晚辈冒昧,想请婆婆代为引见那位许褚壮士,晚辈有话想跟他讲,不知可否?”

    老妇道:“这倒不难,但身处险地,只怕公子不测。”

    辛锐笑道:“无妨,我身后二人皆是家将,颇有武艺,保护我当不在话下。”

    老妇欣然道:“那就请公子随老身前去。”

    辛锐命太史慈将老妇和女童抱于马上,自己同辛霸同乘一骑,老妇所乘之马由太史慈牵引着,五人迤逦望许家坞行去。

    行不多时,遥望前方一座小山,怪石嶙峋,树木青葱;老妇在马上一指,道:“公子,这石山下便是许家坞。”

    辛锐点头,正要继续赶路,遥听山背后一阵鼓响,一彪军马向山坳中冲杀而来,约有四五百众,各个头裹黄巾,凶神恶煞。

    老妇吃了一吓,哆嗦道:“贼寇杀来了……”

    辛锐立刻将老妇和女童安置下马隐于道旁树林,叮嘱其不要出声;转对二将道:“我们走近些先观望一阵。”

    三人上马缓缓移向山坳,正行间,忽闻坞内一棒锣响,斜刺里杀出一支人马,为首一人,身长接近九尺,腰围近乎辛锐三人总和,手持大刀,旋风一般卷入敌阵。

    只见这大汉马到处,巨吼一声,宛如晴天里响起一声霹雳,手起刀落,秋风扫落叶般地斩掉敌首。来回冲突之下,手底竟无一合之将,瞬间便杀掉十余贼。

    辛锐转头望向太史慈时,后者正倒吸口冷气,看样也是暗暗心惊不已。

    辛锐沉声道:“吾此来正是欲得此人为将,你们即刻上前助战。”

    太史慈辛霸领命,骤马飞驰前去。坞内之兵本来苦少,只得百多人,虽有许褚勇猛盖世,终究寡不敌众,此刻已略显颓势。

    太史慈人未到箭先发,只见他骤马之际前推半山,后拉满月,一开弓便同时放出三箭,贼寇应弦而倒,剩余贼兵登时有些散乱。太史慈得势不让,继续开弓,将自姜太公处所习箭法发挥的淋漓尽致。待的冲杀过来,已有十数人在箭下毙命。

    辛霸大呼痛快,长枪一招,与众贼战在一处,几日来除了练兵就一直缠着太史慈指点自己武艺,也练得颇有心得。

    太辛二人一阵冲杀,许褚登时压力大减,也偷眼观瞧来者武艺,不由喜上心来,大喝几声,杀得更加起劲。

    此时南边官道突然烟尘大起,群贼一见之下,皆以为有伏兵杀至,不由恐慌,为首的一个招呼,皆争先恐后逃了开去,战斗这才告一段落。

    许褚下的马来,冲太史慈和辛霸喊道:“你两个好武艺,今日多谢相助啦!”两人亦下马,抱拳一笑。辛锐和老妇祖孙二人正走过来,远远地道:“仲康怎不谢我?方才那烟可是我点的。”

    许褚惊诧地望着渐行渐近的辛锐,喝道:“小孩子家,莫胡言乱语。此地危险,赶快回家去吧!兀那不是孙婆婆和小樱子!你们如何在此?”

    辛锐笑着走至近前,搀下老妇祖孙道:“便是我救她二人回来!”

    许褚不理辛锐,却听老妇道:“仲康,这位少爷所言非虚,我祖孙二人全赖少爷相救。”说着又指太史慈二人道:“这两位乃是少爷家将,正是这少爷命他二人前来救援。方才,少爷又点起火来,吓跑贼寇。”

    许褚这才信服,一揖到地道:“少爷大义相救,许褚多谢啦。”

    辛锐扶起许褚道:“仲康不必多礼,我此来正是给许家坞寻条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