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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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八、马归原主(二)

    thu jul 09 20:55:05 cst 2015

    足下把马放到三丈远,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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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把它叫回来吗?不信足下就试试看。”“衣开领”说道:“试试就试试。”于是他就把“瞎瞎”牵到三丈远处,就“咄咄咄咄”的地叫了起来,那“瞎瞎”听到唤马的声音,就抬起头扬着耳朵打几个响鼻,又无动于衷了。“衣开领”说道:“足下说是你的马,那足下唤它试试。”武炽来回走动几下,“瞎瞎”立刻抬起头了,撒娇地“咴咴”叫了几声。当武炽再叫声“瞎瞎”时,“瞎瞎”就撒娇地“咴咴”叫着朝他走了。当武炽牵它时,它的嘴唇还蹭着他的手。武炽说道:“怎么样,这足以说明这匹马是在下的了。”“衣开领”说道:“那不行,天底下的东西有的是,你说是你的,空口无凭。足下今天如拿出凭据来,在下就立即把马返还给你。”嘿,你还真别说,“衣开领”这么一震唬,还真把武炽给拿住了。这是正赶上管集市的官吏过来了,武炽就把丢马的事向他们禀报了。管集市的官吏就询问“衣开领”这马是你的吗?你这样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还能养得起马?“衣开领”说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蓬头垢面怎么啦?破衣烂衫怎么啦?这能说明我养不起马吗?”管集市的官吏看他是个无赖,与他也说不出个里表来,就说道:“把马扣下来,放到里正那里。待回去禀报谋克,再作定夺。”“衣开领”还硬撑地说道:“上那打官司我都不怕,明个见。”说完了,唱着“里跟冷”的小调就回庄了。他心里想道:“我衣大爷不能白给他看马,就是输了官司,武炽也得给我个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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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两操心费花花吧。”

    管集市的官吏回清河向上司禀报了武炽丢马的事,言德谋克说这点小事,老百姓上城里打官司,也是不容易的,就交给下面里正去调解处理吧。管集市的官吏传达了言德谋克的话,里正就着手处理。调解两次,没达成协议。里正也犯愁,马是活物,它得吃草料,夜间还得看着,防止再丢失。他想,还得请武植出山,他老人家能有办法处理好的。于是他就去武府请教武植,武植听了里正的诉说,心中就有了谱,说道:“这事不难办。但老朽得去衣开灵家看个究竟,像他这样的赖户,你不扣他个穷尽,他是不服气的。明天把孙家庄的里正及乡老也请来一起调解作证,就能把事情办利索。”里正答道:“武太师言之有理,在下就去孙家庄请里正和乡老们,明天上午来武家庄,协助太师办案。”里正虽然说是乡官,但没有品位,一般都是官府指定,或是上任里正推举,官府认可。尤其是金统区的里正,如果谋克不去指定,靠推举,一般人是不愿意干的。武家庄与潘家庄的里正好干,有武植潘金莲他们撑腰,工作起来也顺手。武植在家人的陪同下来到了孙家庄,在“衣开领”的破房前后看了一遍,院里乱七八糟的。如果放进一匹马的话,连人都过不去,何称养马呢。武植心里有谱了,明天调解时,我就问衣开灵,这匹马是他的吗,就能把他给问住了。在里正家门口,里正借来了几张长桌子摆上,中间摆几把太师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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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放几条长板凳,调解就开始了。里正宣布了言德谋克的话,并请武太师与孙家庄里正与乡老来共同调解此案。武植的犀利的眼睛看了半天“衣开领”,“衣开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深知,这位久经官场,做过大事,破过大案要案的人,就我这点浓水能敌得过他吗。武植说道:“衣开灵,老朽就问你一句话。”“衣开领”答道:“太师请问。”武植问道:“这匹瞎马是不是你的?”“衣开领”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子午卯酉来。武植说道:“开灵啊!做人要讲诚实,对人要讲信誉。你说你也老大不小的,天底下这么大的地方,你干点什么营生不好,偏偏去干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匹马本来就是武炽的,你硬说是你的。你自觉得耍个小聪明,别人不能把你咋地,可是天下还有法度,人间还有公道啊。这是里正安排的调解场面,且不受皮肉之苦。这要是在谋克大堂上,还不打你个皮开肉绽的,鞥。”武植接着又问道:“开灵啊!这匹瞎马到底是不是你的?”“衣开领”的思想防线彻底地崩溃了,他知道武植亲自去他家,房前屋后看个遍。就是不去看,就凭他犀利的眼睛和高超的审问能力,也就把我给问太歪了。他忙跪下给武植磕头认错,说马是拣到的。于是就把拣到“瞎瞎”的前后经过说了一遍,说一时利欲熏心,财迷心窍,做了错事,还请武太师、里正及马主原谅。表示以后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过了一会儿,武植见火候一到,就与两庄的里正、乡老及武炽碰一下头,如此这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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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了调解方案,就开始调解。武植说道:“衣开灵在捡到马匹以后,本应向里正禀报,物还原主。而是利欲熏心,财迷心窍,将马匹视为己有,并牵到集上去出卖,当马主武炽认出自己的马后,并当场商定二人做唤马的试验,谁能把马匹唤回去,这马就是谁的了。试验结果是,这匹马对武炽很亲昵,而对衣开灵却无动于衷。这时他还百般抵赖,说马匹就是他的。还说如果马匹是武炽的,要他拿出证据来,继续予以刁难。在市管官吏临时调解未果的情况下,将马交与里正看护,并回县禀报谋克,言德谋克命由里正调解。在里正两次调解未果的情况下,老朽亲自去衣开灵家察看,见其家破烂不堪,院中狭小,根本养不了马匹,实属严重的狡辩污赖行为。致使拖延了调解时间,给马主与里正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但在今天的调解现场上,能当众承认了错误,也为时不晚,实属可喜可贺。”随后,武植宣布了调解意见。说鉴于上述情况,调解如下:第一,马匹是武炽的,既有本人唤马试验,又有乡邻的证人证明,确定无误。马主现在就将马匹从里正手中当众牵回。武炽听到宣布后,既上前将马从里正手中牵回,在清单上画押。并跪谢武植、里正等人的恩典,站起身后也面谢衣开灵,不提;第二,衣开灵利欲熏心,财迷心窍,认错为时较晚,延误了调解时间,已经触犯了法度,本应告官惩处。但念其能当众承认错误,归还马匹,且表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过去的过错就一笔勾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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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其贫穷潦倒,家徒四壁,看守马匹。马主武炽应补偿衣开灵两天看马费、草料费,计二十文。另马主武炽念其困苦,加赏十文。共计三十文,当场付讫。武炽随即拿出三十文铜钱,当众交与武植。武植命衣开灵当众领回,“衣开领”见钱眼开,见武植叫他上前领钱,乐的屁颠屁颠的。小瘦腿走的可快了,还没等武植发话呢,他就一下子把钱划拉到手中,就查起数来了。查完了说道:“谢谢武太师,里正大人,钱数正好。”里正叫他在清单上画押,他说他不认字,别胡弄他。里正让孙家庄里正和乡老看了无误,就叫他画了押收讫。“衣开领”拿了钱,就“猴屁股——坐不住了”。一看没有他的事了,就一边谢谢武炽,一边往小铺方向跑去。不大一会儿,有人见他拿着大火烧在吃呢,众人说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第三,关于马主武炽要求补偿里正的看马费,调解的茶水钱,由他来付。老朽认为,这是公事所为,马主武炽就不予支付,由里正在办公费里出。武炽听到后谢武植、里正恩典,不提。里正宣布调解结束后,武植说道:“诸位里正、乡老,请到敝府一叙。老朽预备了薄酒素菜,望诸位赏光。”孙家庄里正、乡老谢辞,武植不允。盛情难却,他们就随武植到了武府。到了武府以后,见武家庄的乡老也来了,他们就互相寒喧起来,说些客套的话,不提。

    在席桌上,人们问起武植,对于这样的赖户他是怎么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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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武植说道:“做贼心虚啊,别看他们嘴硬,可是心里却是空虚的很,胆怯的很。他们的心里防线,就是一张窗户纸。有时正面进攻,你不一定能攻破他。如果从侧面抓住要害进攻的话,会不攻自破,或轻攻就破的。”众皆佩服他见多识广,他们不如。武植说道:“俗话说的好嘛,叫着‘卖什么,吆喝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只要你投身这个事业,你就得研究它,熟悉它,工作起来才能得心应手。”众皆诺诺,点头称是。武植还提议,他想与孙家庄的里正、乡老,连手来改造“衣开领”,使他走上正路。孙家庄里正说道:“这个人一身懒肉,是‘干啥啥不中,吃啥啥不剩’的主。每年连灶王爷都不贴,人们说他就是‘灶王爷’,蓬头垢面的。每次有老百姓告他的状时批评他,他誓发的比谁都响亮,说道:‘你看着,我要是再犯了,不是人,断子绝孙,天打五雷轰。’但过后他就不是那样的了。像耗子偷东西吃似的,怕猫吃着它,但撂下爪就忘了。还不如‘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呢。老百姓讲话的,‘是狗改不了吃屎’。‘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冒脓’,没救了。”武植感叹地说道:“世上什么人都有,像他这样的人,是‘好死不如赖活着’。人是可以改造重新做人的,对于他来讲真是太难了。以后我们想方设法来帮助改造他,达到什么程度就算什么程度吧。”众皆诺诺说是,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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