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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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化解当首(二)

    mon jul 06 17:17:22 cst 2015

    几年后,李勉在开封府任尉时,那个书生的胞弟到宋州寻找胞兄的下落,得知是李勉主办丧事。他就到开封府拜访李勉,并打听黄金的下落。李勉请了假,领那个书生的胞弟到墓地,将黄金挖了出来交给了书生的胞弟。这在当时与后世都传为佳话,受人敬佩。他的品格是高尚的,就连武植自己也愧之不如呀。武植说,司马迁在他的《史记》中对钱财这东西说道:“得不为喜,去不为恨。”也就是说,钱财是身外之物,生带不走,死带不去。如果你们早一点听到这个故事的话,你们俩的财产纠纷,就不至于发展到今天的这个地步。买卖好做,伙计难搭。你们二人是个好搭档。“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这次赔了,下次再赚嘛。金银有价,情谊无价。是不是这个理,二位兄弟。一席话,一个故事,说得武德利与武三德,惭愧的无地自容。他们对武植的开导,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愧为高文化,高品格的大学士。看看人家说的话,句句都说到人的心坎里去,多长时间的纠纷,在他这块,一会儿就化解了,令人叫绝。他们二人深受感动,他们跪下给武植磕头,表示哥俩重归于好,还是当年的好兄弟。武植扶他们起来,说道:“老朽不要你们的礼俗,要得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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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真心实意,永远的好兄弟。”武德利与武三德,二人握手言和,拥抱在一起,不提。

    有人说男人心胸宽广,女人心胸狭窄。女人们刷完锅,洗完碗筷,喂完猪,喂完鸡鸭鹅狗,屋里的活都收拾完了,闲着没事了,就抱着孩子串门子。不少老娘们趿拉个布鞋到一块,嘀嘀咕咕地扯些老婆舌,什么“东家长,西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不是王家男人“做贼了”,就是李家女人“养汉了”;这家儿媳妇“‘水性杨花’不正经”,那家老公公“……鸟‘掏灰耙”,……。“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到一起,嗓门高,吵的人“震耳欲聋”。最可气的是刁妇“骂大街”,指桑骂槐,什么话“磕碜”就骂什么。语言污秽,难以启口的话,在她们的嘴里,就成了家常便饭了。那时“打八街”的刁妇很常见,有时平时关系不睦的女人,就会接茬对骂起来。对骂不解渴,就对打起来,动了“武把操”了。不是这个被拽下一缕头发,就是那个脸上被挠出血绺子。打得像狗咬仗似的,拉都拉不开,造的两败俱伤。越打越有仇,越打仇越大。如果下次再见面的话,很可能就会“旧仇”新提,大有一触即发之势。潘家庄就有一刁蛮少妇,名叫马丹叶,从小受母亲的熏染,就养成刁蛮成性的恶习。因刁蛮出名,女人们说她“歪歪……不上线”,就给她起个绰号叫“骂大街”,但人们也不常叫,只是背后说而已,怕挨骂。丈夫叫潘劳浩,为人忠厚老实,嘴懦,一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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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不出屁来。家里外头都听妻子的,人们也给他起个绰号叫“潘老好”,什么事找到他,他就会说“好好好,行行行”,一点主见都没有。有时妻子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时,问到他的时候,他就会说“你看子办呗”,妻子气的骂他是“死熊”,“啥也不是那一伙的”。刁蛮的女人心惊,谁谁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就以为在说她的不是呢。因马丹叶结婚快三年了,没有开怀。不少老娘们在一起说,马丹叶是骡子,“骡子……白费”嘛。要不是怎么过门三年了,还一个蛋没下呢。再不就是她的丈夫那个家布什不好使,奏不出孩子来。“心里有愧面子矮”嘛,人家生过孩子的女人,可杨邦了,走路自然腰杆就直,说话自然就随便。而马丹叶就不行了,她就怕人家提生孩子,或是逗逗人家的小孩子。一看到这种情况,她心里就像揣着小兔子,总是跳的厉害,找个理由就溜走了。她也想孩子,结过婚的女人哪能不盼孩子呢,但是没办法呀,生不出来呀。后院的武山大,绰号叫武大嘞嘞的媳妇王艳,说话嗓门高且又快,个不大,腰杆细的像麻杆。“矬老婆高声”嘛,大伙就送她个绰号叫王大嘈嘈。嚯,王大嘈嘈结婚四年了,连续生了四个孩子,两对都是双胞胎,高兴的走起路来出溜出溜可快了。把左邻右舍眼气的够呛,尤其是马丹叶,气的直打自己嘴巴子。有的老娘们说,她在后窗户听见的,嘴巴子打的“呱呱”响,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有一次,马丹叶坐在后门坎上歇凉,正赶上王大嘈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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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手里拿着一只没有做完的小孩鞋。马丹叶要想看一看,王大嘈嘈说你看没有用,你也没有孩子。这话可扎到了她的痛处了,她气不打一处来,脑袋里“嗡”一下子,话就上来了,说道:“个哦不大,崽子没少下,赶上老母猪了。”王大嘈嘈一听马丹叶说的不是好话呀,就回她一句说道:“谁是老母猪,谁是老母猪。你好,骡子!”马丹叶一听骂她是骡子,正扎着痛处,就呼一下子起来了,直奔王大嘈嘈去了。王大嘈嘈一看马丹叶急眼了,怒气冲冲奔她来了,吓的她撒腿就跑。王大嘈嘈能跑过马丹叶吗,她几步过去就把王大嘈嘈个抓住了,俩人就打到一块儿了。打骂声惊动了四邻,岁数大的奶奶、大娘出来劝解,他们还是打的难解难分,还好出来几个老大嫂,好不容易才把她俩给解围了。马丹叶的胳膊被王大嘈嘈给咬伤了,王大嘈嘈的头发被马丹叶给拽下两绺,衣裳的前大襟也被马丹叶给撕下一半。“两败俱伤”,狼狈不堪。要不怎么说“冲动是魔鬼”,容易出恶果呢。邻居们赶紧报告里正,里正简单地询问了一下情况,就批评她们不冷静,虽然没造成什么大的后果,但影响不好,破坏了邻里间的团结和睦。你说,你们不是吃饱了撑的吗。里正也是当地土生土长的乡官,说话办事当然是粗的拉的,挺着笑的。马丹叶与王大嘈嘈,都要求对方赔偿损失。王大嘈嘈要求马丹叶赔尝她的衣裳,马丹叶要求王大嘈嘈赔偿她被咬的药钱,二人互不相让。里正说,他们都有错,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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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嘈嘈不应该当着“矮子说短话”,所撕破的衣裳可自己缝补;二个是马丹叶不应该冲动使事态扩大,但马丹叶胳膊被咬破需治疗,两方就算闹个平吧。可是她们还是互不相让,各说各的理,各报各的屈,要求里正主持公道。里正可犯了难,扯老婆舌的事,谁也不相让,难调解的很。他忽然想起了武植潘金莲,他们可有办法调解民间纠纷,何不求他们来调解。于是他就派人去武家庄请武植潘金莲来潘家庄,武植潘金莲有求必应,第二天坐轿去了潘家庄。武植潘金莲在里正的引导下,来到了马丹叶家,马丹叶的丈夫潘劳浩,是在潘学年那认识武植潘金莲的。他告诉妻子是武大学士与潘命妇来了,贵客临门,定是吉利。马丹叶,也急忙简单地收拾一下,整理了发式,正了正衣裳,就出来迎接武植潘金莲他们。里正为武植潘金莲介绍了马丹叶及其丈夫。丈夫不会说什么,马丹叶说道:“奴婢给武大学士与潘命妇行礼了。”随即行了万福礼,礼毕,就请武植潘金莲他们进屋里一坐。武植潘金莲他们与马丹叶夫妇客套一番后,就进了屋里。马丹叶夫妇让座,武植与潘金莲他们坐定后,就开门见山地说,他们这次来,就是来调解马丹叶与王艳纠纷的事。打开窗户说亮话,对她们俩的事,要本着实事求是,公平合理,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在心平气和的基础上,来化干戈为玉帛,达到和好的目的。马丹叶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当即说道:“您来调解奴婢与王大嘈嘈打仗一事,我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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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下了冤仇,还化干戈为玉帛?奴婢和王大嘈嘈势不两立,非要她赔偿奴婢的损失不可。”潘金莲笑着说道:“孙媳妇,就算你们俩结下了冤仇,可这是个什么冤仇?是她点火烧你家的房子,还是拿镐刨你家的墙,还是偷你家的粮食及牲畜和家禽,或是当众诋毁你的人格?”马丹叶答道:“这些都没有。”潘金莲又说道:“都没有那结下什么冤仇哇。(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