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异族联姻（一）
thu jul 02 19:19:46 cst 2015
武烊从临安回来，一路上见一些侠客，见义勇为，就以醉拳教训那些无赖之徒，很过瘾，回来后就忙于要与二叔武松学醉拳。武松有碍于面子，只教些眼部前的套数。因为就他的年岁来说，就应该好好地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武烊对读书考功名，一点不感兴趣。他说他在宝山寺抽签时，签上说他读书行，但名利不双收。识几个字，能写家书就行了，不往深里学了，累那个脑筋呢。武松说抽签算卦不一定准，还得看个人的努力。他说他可不努力了，武松看武烊真个不是追逐功名利禄的料，就对他说道：“贤侄不愿意追逐功名利禄，依二叔的意见，你可以在义塾里当教习。一教孩子们读书，二可教孩子们武术。这样，弟子们不但能读书识字，同时也能学些武术，锻炼他们的身体。切不可像前人有的精英那样，才华横溢，寿命却短。据说孔子的弟子颜回敏而好学，能闻一知十，但他身体弱，二十九岁就头发全白，三十一岁就命归黄泉；唐代韩愈，名望四海，但不到四十岁，就头发苍白，牙齿松动，视力极弱，而不能再继续创作；而更糟糕的是诗家李贺，二十七岁就归西了。他们的早逝，实在令人痛惜。我们乡村的孩子，虽然比城里的孩子身体好一些，但若长时间不注重身体锻炼的话，也会生病的，经不起摔打的。”武烊答道：“二叔说的是。在新教习未请到时，小侄暂且代教，以免误了弟子们的学业。”武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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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贤侄做的对。但贤侄去临安一趟，长了不少见识。‘三岁牤牛十八岁汉’，弱冠之年，正是人生立世的大好时光，也是人生谈婚论嫁的最佳年龄段。你还没有定亲，二叔也挂念着。贤侄若看中哪家千金，只管与二叔说，二叔好给你保媒。”武烊说道：“谢二叔美意，小侄还年小，谈婚论嫁之事先放在后面，待小侄跟二叔学会了醉拳，再娶亲不迟。”武松说道：“贤侄差异，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传宗接代，是族人大事。要从我们武家千秋出发，就应该早娶亲，早生子，儿孙满堂，才能永葆武家百世昌盛。”武烊说道：“二叔说的是，但小侄还没看中哪家千金。家严家慈说小侄受女真人风俗的影响，自选亲事，也好。看中了，再要媒人去提亲，也不失汉人的风俗，是个好主意。待小侄选中哪家姑娘，小侄定请二叔做媒。”武松笑着点头，表示默许，不提。
有一天，武烊与两个小厮在空地上打毛球，一人站在中间，一头一个俩打一的。武烊凭自己会武术的技巧，回回取胜，两个小厮回回挨打。武烊说打毛球要赢的话，得先学会接球，不要被动地躲球。把球接住在手里就赢球，撇球的就输球了，你才能出来打输家的。如果你接不着球的话，你永远挨打。打在你身上，你接不着球还得记账，等你再接着球去赎回。打输家是出球还得讲技巧，不能乱撇球。那样的话，一是打不着人家，另一个是人家会欻机会接住你的球，接着了你就输球了，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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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挨打去。不大一会又来了几个小小子也参加玩，他们小，两个小厮打他们，玩的挺开心的。武烊坐在一边看他们打球，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个女真姑娘装束的女子，骑着青宗马从他的眼前走过去。武烊被这女子的美貌与气质所吸引住，他不时地打量她，白皙的脸上还镶嵌着一对酒窝，微笑的脸上，沉浸着迷人的活力；身穿锦绣紧扣服，一对天脚穿着一双高筒鹿皮靴，手持蜡木鹿皮马鞭，显出女真少女的阿娜、朴实、健魁。他忘情地瞅着她，好一个沉鱼落雁。这时也把两个小厮给瞅傻了，他们看小主子像丢了魂似的，眼睛直钩钩瞅着女真姑娘，这么快就得了相思病。他俩有意识地用手在小主子眼前晃动了几下，他才醒过腔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边女真姑娘突然叫“喻”的一声，马就停住了。回转马头看孩子们在打球戏耍，银盆似的小脸如满月，柳叶眉毛樱桃小口，桃红羞怯色漫润在脸际，更显出异族姑娘所特有的大方、质朴气态。那姑娘下马后，抱拳对武烊用较生硬的汉话说道：“公子好。我和你们玩玩毛球好吗？”武烊忙施礼说道：“小姐好。您要玩毛球，您就玩吧。”那姑娘就把马儿拴在树干上，将马鞭插在鞍下，就过来与孩子们玩起了毛球。她拿起毛球在孩子们的头上撇来撇去，毛球在她的手上转来转去，溜得孩子们连球的边都摸不着。
玩一阵后，孩子们好像与她熟了一样，有的抱她的身子，有的抓她的胳膊，去抢球，逗得孩子们嘿嘿耍笑。这时，姑娘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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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魔丢，把孩子们都甩倒了，他们起来还往她身上上。她就把毛球往空中一撇，孩子们一看球撇在空中，他们都往毛球要落下的地方跑去，抢球不提。那姑娘提议，咱们玩打球的吧，两伙打一伙，打了一阵孩子们都挨打了，但孩子们玩都很开心。他们说，长这么大还头一回玩的这么开心呢。那姑娘说，等她以后有功夫时，就来陪大家玩。孩子们听了，都高兴地跳着，喊着，不提。武烊必定是走南闯北的人了，见多识广。见姑娘要回去，就对姑娘施礼拽词说道：“打扰了。小姐尊姓芳名，何方人氏？请小姐开尊口，告诉在下一二，在下洗耳恭听。”那姑娘嘿嘿哈哈哈，笑个不停，说道：“嘿嘿嘿，哈哈哈……，你看，你要说什么就说呗，还什么‘尊姓芳名’文邹邹地拽词呢？你们不是有俗语嘛，说是‘有话就说，有……’，下面的话不好听的，我就不说了。”她好像自己没注意，说走了嘴一样的不好意思。旁边的孩子们就接着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武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拽词是尊敬的意思，但对于较开放的民族来说，人家就不领你那份情。武烊想，像这样的姑娘，才是他心目中的佳偶。武烊就大着胆子对姑娘说道：“请小姐别见怪，我们汉人说话客套太多。刚才在下说的那些客套话，都是尊敬的意思。还请小姐告诉在下，不，告诉我吧，您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那姑娘说道：“公子你看，费了半天的劲，就问我姓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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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哪住是不？”武烊答道：“是的。”那姑娘答道：“我姓满惠，名叫青敏，我嫌名字啰嗦，自己就改为满青梅，好叫又顺口。家住李家庄，阿玛叫满惠鼓路以种地为生；额娘乾冬即溶。我们祖居在上京，祖阿玛祖额娘都在那里，我是去年才到这儿来。祖阿玛祖额娘还要我回去，我不愿意回去，那里人烟稀少，不热闹。那里冬天很冷，吐口唾沫不等落地就冻了。”武烊惊讶地答道：“啊，是那么地冷啊。”在一旁的小小子们说道：“我们听说你们的老家，冬天人们尿尿还得带小棒敲嘛，要不是就冻在……上了……，哎……”武烊斥责他们没教养，并对满青梅说道：“小姐不要见怪，这些孩子愚钝，有娘养，没娘教。您大度，别往心里去。”满青梅答道：“没什么，我们不像你们拘拘束束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讲那些。我们那老公公、大伯哥洗上身，儿媳妇，或兄弟媳妇还给搓搓皴呢。这搞你们汉人哪，就犯大忌了。你说那有什么，你们的俗语说，叫‘脚正不怕鞋子歪’嘛，说的好。可你们老给自己戴上个套包，多犯不上啊。鞥，我还没问公子，按你们说的‘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从实告来。”武烊就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给满青梅。满青梅笑道：“啊哦，失敬失敬。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大学士与潘命妇的公子。请恕小女冒犯之罪，还请公子海涵。哈哈，我怎么也给您还拽上词了呢。”(待续)
武烊从临安回来，一路上见一些侠客，见义勇为，就以醉拳教训那些无赖之徒，很过瘾，回来后就忙于要与二叔武松学醉拳。武松有碍于面子，只教些眼部前的套数。因为就他的年岁来说，就应该好好地读书，将来好考取功名。武烊对读书考功名，一点不感兴趣。他说他在宝山寺抽签时，签上说他读书行，但名利不双收。识几个字，能写家书就行了，不往深里学了，累那个脑筋呢。武松说抽签算卦不一定准，还得看个人的努力。他说他可不努力了，武松看武烊真个不是追逐功名利禄的料，就对他说道：“贤侄不愿意追逐功名利禄，依二叔的意见，你可以在义塾里当教习。一教孩子们读书，二可教孩子们武术。这样，弟子们不但能读书识字，同时也能学些武术，锻炼他们的身体。切不可像前人有的精英那样，才华横溢，寿命却短。据说孔子的弟子颜回敏而好学，能闻一知十，但他身体弱，二十九岁就头发全白，三十一岁就命归黄泉；唐代韩愈，名望四海，但不到四十岁，就头发苍白，牙齿松动，视力极弱，而不能再继续创作；而更糟糕的是诗家李贺，二十七岁就归西了。他们的早逝，实在令人痛惜。我们乡村的孩子，虽然比城里的孩子身体好一些，但若长时间不注重身体锻炼的话，也会生病的，经不起摔打的。”武烊答道：“二叔说的是。在新教习未请到时，小侄暂且代教，以免误了弟子们的学业。”武松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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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贤侄做的对。但贤侄去临安一趟，长了不少见识。‘三岁牤牛十八岁汉’，弱冠之年，正是人生立世的大好时光，也是人生谈婚论嫁的最佳年龄段。你还没有定亲，二叔也挂念着。贤侄若看中哪家千金，只管与二叔说，二叔好给你保媒。”武烊说道：“谢二叔美意，小侄还年小，谈婚论嫁之事先放在后面，待小侄跟二叔学会了醉拳，再娶亲不迟。”武松说道：“贤侄差异，娶妻生子，是人生大事。传宗接代，是族人大事。要从我们武家千秋出发，就应该早娶亲，早生子，儿孙满堂，才能永葆武家百世昌盛。”武烊说道：“二叔说的是，但小侄还没看中哪家千金。家严家慈说小侄受女真人风俗的影响，自选亲事，也好。看中了，再要媒人去提亲，也不失汉人的风俗，是个好主意。待小侄选中哪家姑娘，小侄定请二叔做媒。”武松笑着点头，表示默许，不提。
有一天，武烊与两个小厮在空地上打毛球，一人站在中间，一头一个俩打一的。武烊凭自己会武术的技巧，回回取胜，两个小厮回回挨打。武烊说打毛球要赢的话，得先学会接球，不要被动地躲球。把球接住在手里就赢球，撇球的就输球了，你才能出来打输家的。如果你接不着球的话，你永远挨打。打在你身上，你接不着球还得记账，等你再接着球去赎回。打输家是出球还得讲技巧，不能乱撇球。那样的话，一是打不着人家，另一个是人家会欻机会接住你的球，接着了你就输球了，进到
·1470·
中间挨打去。不大一会又来了几个小小子也参加玩，他们小，两个小厮打他们，玩的挺开心的。武烊坐在一边看他们打球，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个女真姑娘装束的女子，骑着青宗马从他的眼前走过去。武烊被这女子的美貌与气质所吸引住，他不时地打量她，白皙的脸上还镶嵌着一对酒窝，微笑的脸上，沉浸着迷人的活力；身穿锦绣紧扣服，一对天脚穿着一双高筒鹿皮靴，手持蜡木鹿皮马鞭，显出女真少女的阿娜、朴实、健魁。他忘情地瞅着她，好一个沉鱼落雁。这时也把两个小厮给瞅傻了，他们看小主子像丢了魂似的，眼睛直钩钩瞅着女真姑娘，这么快就得了相思病。他俩有意识地用手在小主子眼前晃动了几下，他才醒过腔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边女真姑娘突然叫“喻”的一声，马就停住了。回转马头看孩子们在打球戏耍，银盆似的小脸如满月，柳叶眉毛樱桃小口，桃红羞怯色漫润在脸际，更显出异族姑娘所特有的大方、质朴气态。那姑娘下马后，抱拳对武烊用较生硬的汉话说道：“公子好。我和你们玩玩毛球好吗？”武烊忙施礼说道：“小姐好。您要玩毛球，您就玩吧。”那姑娘就把马儿拴在树干上，将马鞭插在鞍下，就过来与孩子们玩起了毛球。她拿起毛球在孩子们的头上撇来撇去，毛球在她的手上转来转去，溜得孩子们连球的边都摸不着。
玩一阵后，孩子们好像与她熟了一样，有的抱她的身子，有的抓她的胳膊，去抢球，逗得孩子们嘿嘿耍笑。这时，姑娘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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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魔丢，把孩子们都甩倒了，他们起来还往她身上上。她就把毛球往空中一撇，孩子们一看球撇在空中，他们都往毛球要落下的地方跑去，抢球不提。那姑娘提议，咱们玩打球的吧，两伙打一伙，打了一阵孩子们都挨打了，但孩子们玩都很开心。他们说，长这么大还头一回玩的这么开心呢。那姑娘说，等她以后有功夫时，就来陪大家玩。孩子们听了，都高兴地跳着，喊着，不提。武烊必定是走南闯北的人了，见多识广。见姑娘要回去，就对姑娘施礼拽词说道：“打扰了。小姐尊姓芳名，何方人氏？请小姐开尊口，告诉在下一二，在下洗耳恭听。”那姑娘嘿嘿哈哈哈，笑个不停，说道：“嘿嘿嘿，哈哈哈……，你看，你要说什么就说呗，还什么‘尊姓芳名’文邹邹地拽词呢？你们不是有俗语嘛，说是‘有话就说，有……’，下面的话不好听的，我就不说了。”她好像自己没注意，说走了嘴一样的不好意思。旁边的孩子们就接着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武烊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本来拽词是尊敬的意思，但对于较开放的民族来说，人家就不领你那份情。武烊想，像这样的姑娘，才是他心目中的佳偶。武烊就大着胆子对姑娘说道：“请小姐别见怪，我们汉人说话客套太多。刚才在下说的那些客套话，都是尊敬的意思。还请小姐告诉在下，不，告诉我吧，您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那姑娘说道：“公子你看，费了半天的劲，就问我姓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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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哪住是不？”武烊答道：“是的。”那姑娘答道：“我姓满惠，名叫青敏，我嫌名字啰嗦，自己就改为满青梅，好叫又顺口。家住李家庄，阿玛叫满惠鼓路以种地为生；额娘乾冬即溶。我们祖居在上京，祖阿玛祖额娘都在那里，我是去年才到这儿来。祖阿玛祖额娘还要我回去，我不愿意回去，那里人烟稀少，不热闹。那里冬天很冷，吐口唾沫不等落地就冻了。”武烊惊讶地答道：“啊，是那么地冷啊。”在一旁的小小子们说道：“我们听说你们的老家，冬天人们尿尿还得带小棒敲嘛，要不是就冻在……上了……，哎……”武烊斥责他们没教养，并对满青梅说道：“小姐不要见怪，这些孩子愚钝，有娘养，没娘教。您大度，别往心里去。”满青梅答道：“没什么，我们不像你们拘拘束束的。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不讲那些。我们那老公公、大伯哥洗上身，儿媳妇，或兄弟媳妇还给搓搓皴呢。这搞你们汉人哪，就犯大忌了。你说那有什么，你们的俗语说，叫‘脚正不怕鞋子歪’嘛，说的好。可你们老给自己戴上个套包，多犯不上啊。鞥，我还没问公子，按你们说的‘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从实告来。”武烊就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给满青梅。满青梅笑道：“啊哦，失敬失敬。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武大学士与潘命妇的公子。请恕小女冒犯之罪，还请公子海涵。哈哈，我怎么也给您还拽上词了呢。”(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