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寻觅岳砚（二）
mon jun 29 18:26:18 cst 2015
乔大人忙命人去吏部查阅文广东的籍贯，得知他是庐陵人氏，武烊谢过
·1461·
乔大人要去庐陵寻访文广东。乔大人要给武烊拿些盘缠，可是乔大人为官清廉，身无分文，一时也拿不出银钱来，急得他直跺脚。主簿薛明理说道：“大人莫急，下官带人查访岳大帅砚台之事已经三个月了。每次下去下官都是轻从简出，没报过出差费。今武太师、潘命妇的公子去庐陵寻砚，理应朝廷出银钱。待奏请皇上恩赐，时间又来不及。依下官愚意不如报点出差费，少说也能有二十余两银子，给武公子他们也能用些日子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乔大人答道：“好吧，就照薛大人说的办吧。”动朝廷库帑的银子，需宰相签批。韩世忠听说后签批，并另批赐武烊去庐陵盘缠五十两，签字盖印。户部见有韩宰相批件，谁个敢顶，薛大人就把银子拿了回来。乔大人命全叫武烊拿去，武烊执意不受，说家父母有话，“无功不受禄”。在乔大人强逼下，武烊只收下韩宰相批的赐银。其余的银两留乔大人他们备以它用，决意不受，并代表家父母向韩宰相，乔大人，薛大人，表示谢意。书香门第，出儒雅之子。看人家武太师潘命妇，培养出来的养子，也与亲生的不差上下，真乃人杰也。乔大人说道：“好吧，就照贤侄说的做吧。乔叔这里也是穷的叮当响，难为贤侄的一片孝心。此去，若盘缠不够速来乔叔这里取。”武烊与乔大人、薛大人寒喧后告辞，速奔庐陵不提。他们取江南河从大江逆流奔彭蠡泽，顺赣江上行，半月有余就达到了庐陵。庐陵真是个好去处，粮、油、麻、丝、茶、柑、
·1462·
桔、柚等农副产品，鱼、鳖、虾、蟹、蚌、龟、藕、菱、荸等渔副产品，松、杉、樟、栎、槠、桐、竹、藤、蘑、笋等林副产品，皆丰富，真鱼米之乡也。武烊他们化装成老俵，走访路人。由于方言不同还闹出了许多笑话，一出口就知道他们是北方人，当地人说话他们听不懂，越着急越使人家发笑。问这块有叫文广东的，人家听了像“我不懂”；叫老乡，人家听了像“老相好”的；要买饭菜吃，说有筒饭，有钵菜。后来待饭拿来了，是一筐竹筒，一大竹钵菜。他们不会吃，就可那找饭口，人家告诉他们说，你们根本不是当地人，不会吃筒饭。老俵教他们怎么吃，说筒饭干净，饭不走味，吃完饭，再吃菜，嗨，肚子就饱了。筒饭都是籼米做的，适口性差。也许是他们走累了，一筐筒饭没够吃，又上一筐，都吃下去了，老俵偷着笑说他们是“酒囊饭袋”。钵菜还挺好吃的，甜辣咸适中。问老俵放这么多辣椒干什么？他们说是预防和治疗腿脚风湿病的。都说南甜北咸，西酸东辣，这南不南东不东的江南西路的味道，那就是甜辣了，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当地人那块都能吃饭，吃饭时聚堆就与平时串门一样，吃完饭就都去干营生去了。而一群孩子在看他们一起吃饭，撸胳膊挽袖子，觉得挺好玩的，就学着他们说话动作嘻笑没完，一时弄得他们挺尴尬的。小孩子晒脸，店小二撵他们走，不大一会儿他们又回来了，弄的武烊他们苦笑不得。他们把说话的语调放慢些，尽量用老俵的语
·1463·
腔来问话。在询问店小二得知，附近有个文家村，里正就叫文广西，文广东就不知道了。武烊他们很高兴，以为这会差不多能找到文广东了。武烊他们疾步来到了文家村，找到了文广西。文广西说文广东是他的堂兄，前些年在临安做官，现告老还乡，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的內弟井韬在青原山做生意，经营干果什么的挺红火。武烊在文广西的指点下，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青原山。嚯，这里真是个好景区，半山巅有几座房屋，游人攒动。靠路边有家干果店，摆放些炒熟了的转日莲籽、落花生、核桃、南瓜籽、莲籽、榛子、板栗等十余种干果。不时还散发出阵阵的飘香，真是使人馋的口水欲滴。武烊叫买些大伙尝尝，东家就分别给他们一样点，他们就嗑了起来。边嗑边打听井韬这个人，东家有点惊愕，就问他们找他有何事？武烊他们回答说通过他来寻找文广东文大人。东家说他就是井韬，文广东是他的姐丈，现在匡山隐居。姐丈与姐姐住在牯岭，那里有许多名胜古迹，素有“奇秀甲天下”之誉，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武烊他们又在井韬的指点下，一路顺赣江、彭蠡泽走水路，又取旱路来到了匡山钴岭。匡山多山涧，多溪水，多云雾。夏季气候清爽宜人，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一些达官显贵们选择在这里度夏，他们坐着滑竿上下山，品尝着当地一些山特产品的风味，过着人间的神仙生活，别有一番惬意。而穷苦的老俵
·1464·
们，只能是每天抬滑竿，抗货物，忙碌着为生计奔波操劳。武烊他们徒步上山，一路观光一路打听文广东的下落。快到钴岭了，只见一对官宦摸样打扮的老夫妻，坐着滑竿，在一小厮陪伴着下山，正迎面向他们走来。武烊见这两位老人已年过古稀，但身板硬朗，精神矍铄。便上前施礼问道：“恕小生无礼了。敢问老人家高姓大名？”那老者见有后生在问他，便叫脚夫们停下脚步，打量了武烊他们一眼，问道：“壮士是何方人氏，到此地做甚？”武烊答道：“我们是山东清河人氏，奉朝廷乔贝匾大人之命，前来拜访已告老还乡的文广东文大人。如老人家知晓的话，就给小生指点迷津。”那老者一听是乔大人所派之人，就面带笑容地问道：“壮士找文广东有何事要办的？”武烊答道：“是请他老人家，了解关于岳大帅宝砚的事。”那老者见武烊他们举止言谈雅儒，就说道：“嘿嘿嘿，老朽就是文广东，壮士有话请讲不妨。”武烊就把受乔大人之托，家父母就承担起寻访岳大帅宝砚的事，说了一遍。文广东问道：“敢问壮士家父高姓大名？”武烊答道：“家严叫武植，家慈叫潘金莲。”“啊”，他急忙下竿，手抓住武烊的手说道：“壮士就是武大学士与潘命妇的公子，令尊与令堂大人可好？原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武大学士和潘命妇了。”他招呼老妻，叫过来见见武公子。老妻询问了潘金莲的近况，武烊一一地做了回答。他们说，见其子就等于见了武大学士和潘命妇了。文广东说，
·1465·
找个小店吃点东西，慢慢地叙谈。武烊推辞说他们都已经吃过饭了，文广东说，小伙子吃饱了，活动一下就能再吃下一碗。他说他请客，招待远方的来客。其实，文广东是个热情好客的人，但因世道不公，忧国忧民，刚过花甲之年就告老还乡了，消极地隐居了。在饭桌上，文广东就详细地讲起岳砚事的经过：当岳大帅的机密箱放到兵部机要房里时，秦桧的胞弟秦栎贼眉鼠眼的问过他，岳飞的砚台是否在机密箱里？当时他是机要书办，守口如瓶是他的第一职责，对秦栎的一出很厌恶，就说不知道。要开箱需秦桧宰相大人的批件和虎符，方可开箱查验，秦栎一听就再也没找过他。他说他在告老还乡前，就把机要房工作交给了下任书办启明慧了，十余年了，要知以后情况如何，就得找启大人了。武烊他们高兴了半截，这来匡山钴岭一路的功夫，算是泡汤了。武烊他们对文广东的盛情款待表示衷心感谢，并代家严家慈祝贺文大人夫妇，晚年幸福快乐。他们寒喧一番，依依分别，不提。武烊他们又迅速返回临安，将一路情况向乔大人禀报。乔大人领武烊他们去兵部机要房，找到了启明慧。已过十多年的机密，早已是成了普通秘密了。只要工作需要，就可以拆封。当他们打开机要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机密箱早已被人打开。乔大人叫刑部来人勘查，刑部吏员从现场的迹象看，作案已有十年左右。作案人是从房上揭瓦而入，从梁上搭绳而下，盗走砚台的。其它物件完好无损，时间
·1466·
太长，要破此案谈何容易。再说了，为了一只砚台花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去破案，犯得上嘛。还好，其它东西没丢，这为后人给岳飞平反昭雪，研究岳飞的生平，评价他的功过是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此是后话。
乔大人与武烊他们见寻找岳大帅之砚，再也不能进行下去了，武烊他们就辞别了乔大人回籍。乔大人命置宴饯行，并给武植回书将寻找岳砚等言明。武烊他们回籍后，如实地向父亲、母亲禀报寻砚的经过。武植阅了乔大人的书信，叹道：“岳大帅之砚，恐怕我们是寻不到了。这砚在官宦人家，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砚台，如果落到普通老百姓的手里，还真没什么。如果落到锐意进取的官员手里，它就是一块催人奋进的座右铭。如果落到坏人或利欲熏心的人手里，那就是一块文物宝贝，价值连城，坏人受益，忠臣再次受损，我们心里何甘？”武植他们与乔贝匾他们，又继续寻找岳砚，仍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岳珂他们也只得在无奈地的情况下，耐心地等待着消息。
无独有偶，事过几年后，武植、武松、乔贝匾与岳珂，分别收到匿名信，大意是：岳大帅之砚没有落到坏人之手，诸位想找的话，犹如海底捞针。此砚究竟能传到那位英雄的手里，也未可知。但收砚者坚信，岳大帅之砚，以后肯定会遇到大贤者使用。究竟多长时间，不好确定。也可能是几年，十年八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吧。据后人考证，几十年后，岳飞之砚已
·1467·
经落到另一位民族英雄——文天祥手里。文天祥也在上面刻了一段座右铭曰：
“砚虽非铁难磨穿，心虽非石如其坚，
守之弗失道自全。”
一方砚台，二人忠心。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两位民族英雄同使一方砚，忠心报国，“留取丹心照汗青。”假如说，岳珂九十多岁再去寻其祖父砚台的话，那文天祥才二十多岁中进士，且刚刚步入仕途。岳飞砚终于有了下落，这在地下的岳飞、岳云、武植、潘金莲、乔贝匾及岳珂来说，也是个安慰，此是后话。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乔大人忙命人去吏部查阅文广东的籍贯，得知他是庐陵人氏，武烊谢过
·1461·
乔大人要去庐陵寻访文广东。乔大人要给武烊拿些盘缠，可是乔大人为官清廉，身无分文，一时也拿不出银钱来，急得他直跺脚。主簿薛明理说道：“大人莫急，下官带人查访岳大帅砚台之事已经三个月了。每次下去下官都是轻从简出，没报过出差费。今武太师、潘命妇的公子去庐陵寻砚，理应朝廷出银钱。待奏请皇上恩赐，时间又来不及。依下官愚意不如报点出差费，少说也能有二十余两银子，给武公子他们也能用些日子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乔大人答道：“好吧，就照薛大人说的办吧。”动朝廷库帑的银子，需宰相签批。韩世忠听说后签批，并另批赐武烊去庐陵盘缠五十两，签字盖印。户部见有韩宰相批件，谁个敢顶，薛大人就把银子拿了回来。乔大人命全叫武烊拿去，武烊执意不受，说家父母有话，“无功不受禄”。在乔大人强逼下，武烊只收下韩宰相批的赐银。其余的银两留乔大人他们备以它用，决意不受，并代表家父母向韩宰相，乔大人，薛大人，表示谢意。书香门第，出儒雅之子。看人家武太师潘命妇，培养出来的养子，也与亲生的不差上下，真乃人杰也。乔大人说道：“好吧，就照贤侄说的做吧。乔叔这里也是穷的叮当响，难为贤侄的一片孝心。此去，若盘缠不够速来乔叔这里取。”武烊与乔大人、薛大人寒喧后告辞，速奔庐陵不提。他们取江南河从大江逆流奔彭蠡泽，顺赣江上行，半月有余就达到了庐陵。庐陵真是个好去处，粮、油、麻、丝、茶、柑、
·1462·
桔、柚等农副产品，鱼、鳖、虾、蟹、蚌、龟、藕、菱、荸等渔副产品，松、杉、樟、栎、槠、桐、竹、藤、蘑、笋等林副产品，皆丰富，真鱼米之乡也。武烊他们化装成老俵，走访路人。由于方言不同还闹出了许多笑话，一出口就知道他们是北方人，当地人说话他们听不懂，越着急越使人家发笑。问这块有叫文广东的，人家听了像“我不懂”；叫老乡，人家听了像“老相好”的；要买饭菜吃，说有筒饭，有钵菜。后来待饭拿来了，是一筐竹筒，一大竹钵菜。他们不会吃，就可那找饭口，人家告诉他们说，你们根本不是当地人，不会吃筒饭。老俵教他们怎么吃，说筒饭干净，饭不走味，吃完饭，再吃菜，嗨，肚子就饱了。筒饭都是籼米做的，适口性差。也许是他们走累了，一筐筒饭没够吃，又上一筐，都吃下去了，老俵偷着笑说他们是“酒囊饭袋”。钵菜还挺好吃的，甜辣咸适中。问老俵放这么多辣椒干什么？他们说是预防和治疗腿脚风湿病的。都说南甜北咸，西酸东辣，这南不南东不东的江南西路的味道，那就是甜辣了，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说着。当地人那块都能吃饭，吃饭时聚堆就与平时串门一样，吃完饭就都去干营生去了。而一群孩子在看他们一起吃饭，撸胳膊挽袖子，觉得挺好玩的，就学着他们说话动作嘻笑没完，一时弄得他们挺尴尬的。小孩子晒脸，店小二撵他们走，不大一会儿他们又回来了，弄的武烊他们苦笑不得。他们把说话的语调放慢些，尽量用老俵的语
·1463·
腔来问话。在询问店小二得知，附近有个文家村，里正就叫文广西，文广东就不知道了。武烊他们很高兴，以为这会差不多能找到文广东了。武烊他们疾步来到了文家村，找到了文广西。文广西说文广东是他的堂兄，前些年在临安做官，现告老还乡，住在哪里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的內弟井韬在青原山做生意，经营干果什么的挺红火。武烊在文广西的指点下，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来到了青原山。嚯，这里真是个好景区，半山巅有几座房屋，游人攒动。靠路边有家干果店，摆放些炒熟了的转日莲籽、落花生、核桃、南瓜籽、莲籽、榛子、板栗等十余种干果。不时还散发出阵阵的飘香，真是使人馋的口水欲滴。武烊叫买些大伙尝尝，东家就分别给他们一样点，他们就嗑了起来。边嗑边打听井韬这个人，东家有点惊愕，就问他们找他有何事？武烊他们回答说通过他来寻找文广东文大人。东家说他就是井韬，文广东是他的姐丈，现在匡山隐居。姐丈与姐姐住在牯岭，那里有许多名胜古迹，素有“奇秀甲天下”之誉，是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武烊他们又在井韬的指点下，一路顺赣江、彭蠡泽走水路，又取旱路来到了匡山钴岭。匡山多山涧，多溪水，多云雾。夏季气候清爽宜人，真是个隐居的好地方。一些达官显贵们选择在这里度夏，他们坐着滑竿上下山，品尝着当地一些山特产品的风味，过着人间的神仙生活，别有一番惬意。而穷苦的老俵
·1464·
们，只能是每天抬滑竿，抗货物，忙碌着为生计奔波操劳。武烊他们徒步上山，一路观光一路打听文广东的下落。快到钴岭了，只见一对官宦摸样打扮的老夫妻，坐着滑竿，在一小厮陪伴着下山，正迎面向他们走来。武烊见这两位老人已年过古稀，但身板硬朗，精神矍铄。便上前施礼问道：“恕小生无礼了。敢问老人家高姓大名？”那老者见有后生在问他，便叫脚夫们停下脚步，打量了武烊他们一眼，问道：“壮士是何方人氏，到此地做甚？”武烊答道：“我们是山东清河人氏，奉朝廷乔贝匾大人之命，前来拜访已告老还乡的文广东文大人。如老人家知晓的话，就给小生指点迷津。”那老者一听是乔大人所派之人，就面带笑容地问道：“壮士找文广东有何事要办的？”武烊答道：“是请他老人家，了解关于岳大帅宝砚的事。”那老者见武烊他们举止言谈雅儒，就说道：“嘿嘿嘿，老朽就是文广东，壮士有话请讲不妨。”武烊就把受乔大人之托，家父母就承担起寻访岳大帅宝砚的事，说了一遍。文广东问道：“敢问壮士家父高姓大名？”武烊答道：“家严叫武植，家慈叫潘金莲。”“啊”，他急忙下竿，手抓住武烊的手说道：“壮士就是武大学士与潘命妇的公子，令尊与令堂大人可好？原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武大学士和潘命妇了。”他招呼老妻，叫过来见见武公子。老妻询问了潘金莲的近况，武烊一一地做了回答。他们说，见其子就等于见了武大学士和潘命妇了。文广东说，
·1465·
找个小店吃点东西，慢慢地叙谈。武烊推辞说他们都已经吃过饭了，文广东说，小伙子吃饱了，活动一下就能再吃下一碗。他说他请客，招待远方的来客。其实，文广东是个热情好客的人，但因世道不公，忧国忧民，刚过花甲之年就告老还乡了，消极地隐居了。在饭桌上，文广东就详细地讲起岳砚事的经过：当岳大帅的机密箱放到兵部机要房里时，秦桧的胞弟秦栎贼眉鼠眼的问过他，岳飞的砚台是否在机密箱里？当时他是机要书办，守口如瓶是他的第一职责，对秦栎的一出很厌恶，就说不知道。要开箱需秦桧宰相大人的批件和虎符，方可开箱查验，秦栎一听就再也没找过他。他说他在告老还乡前，就把机要房工作交给了下任书办启明慧了，十余年了，要知以后情况如何，就得找启大人了。武烊他们高兴了半截，这来匡山钴岭一路的功夫，算是泡汤了。武烊他们对文广东的盛情款待表示衷心感谢，并代家严家慈祝贺文大人夫妇，晚年幸福快乐。他们寒喧一番，依依分别，不提。武烊他们又迅速返回临安，将一路情况向乔大人禀报。乔大人领武烊他们去兵部机要房，找到了启明慧。已过十多年的机密，早已是成了普通秘密了。只要工作需要，就可以拆封。当他们打开机要房时，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机密箱早已被人打开。乔大人叫刑部来人勘查，刑部吏员从现场的迹象看，作案已有十年左右。作案人是从房上揭瓦而入，从梁上搭绳而下，盗走砚台的。其它物件完好无损，时间
·1466·
太长，要破此案谈何容易。再说了，为了一只砚台花费人力、物力、和财力去破案，犯得上嘛。还好，其它东西没丢，这为后人给岳飞平反昭雪，研究岳飞的生平，评价他的功过是非，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此是后话。
乔大人与武烊他们见寻找岳大帅之砚，再也不能进行下去了，武烊他们就辞别了乔大人回籍。乔大人命置宴饯行，并给武植回书将寻找岳砚等言明。武烊他们回籍后，如实地向父亲、母亲禀报寻砚的经过。武植阅了乔大人的书信，叹道：“岳大帅之砚，恐怕我们是寻不到了。这砚在官宦人家，它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砚台，如果落到普通老百姓的手里，还真没什么。如果落到锐意进取的官员手里，它就是一块催人奋进的座右铭。如果落到坏人或利欲熏心的人手里，那就是一块文物宝贝，价值连城，坏人受益，忠臣再次受损，我们心里何甘？”武植他们与乔贝匾他们，又继续寻找岳砚，仍是“泥牛入海无消息”。岳珂他们也只得在无奈地的情况下，耐心地等待着消息。
无独有偶，事过几年后，武植、武松、乔贝匾与岳珂，分别收到匿名信，大意是：岳大帅之砚没有落到坏人之手，诸位想找的话，犹如海底捞针。此砚究竟能传到那位英雄的手里，也未可知。但收砚者坚信，岳大帅之砚，以后肯定会遇到大贤者使用。究竟多长时间，不好确定。也可能是几年，十年八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吧。据后人考证，几十年后，岳飞之砚已
·1467·
经落到另一位民族英雄——文天祥手里。文天祥也在上面刻了一段座右铭曰：
“砚虽非铁难磨穿，心虽非石如其坚，
守之弗失道自全。”
一方砚台，二人忠心。事情就是这么巧合，两位民族英雄同使一方砚，忠心报国，“留取丹心照汗青。”假如说，岳珂九十多岁再去寻其祖父砚台的话，那文天祥才二十多岁中进士，且刚刚步入仕途。岳飞砚终于有了下落，这在地下的岳飞、岳云、武植、潘金莲、乔贝匾及岳珂来说，也是个安慰，此是后话。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