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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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劝化偷痞(二)

    sat jun 27 14:46:34 cst 2015

    侯幸福见武植慈祥地望着他,并等待着他的回答时,感动得“哇”一声扑到武植的怀里哭了起来。承认了自己实在太喜欢这个小雕猴了,就从一个同窗的身上偷摘下来。都十多天了,那个同窗还没什么反应,以为是丢失了呢。他实在忍耐不住,就拿出来玩,被母亲发现了。武植疼爱地抚摸着他说道:“孩子啊,你能承认错误就是好孩子。不是自己的东西咱可不能要,你应该大胆地向人家承认错误,将东西当众还给人家,取得人家的谅解,才是改正错误最好的方法。外公把你与你娘接来,就是给你找个好的学习环境,期望你好好学习,茁壮成长,长大了成为对天下,对百姓做贡献的人。去吧,下午就把东西还给那个同窗。”武植的一席话,温暖着侯幸福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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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心灵。他顿觉心情敞亮,热呼呼的,既有老一辈的期望,又有对新一辈的关怀成长。他给武植施个大礼,表示谢意,并说告诉娘一声,下午上学时就把东西还给人家。武植慈祥地望着他,手捋胡须点头赞许说道:“去吧!嘿嘿嘿嘿。”侯幸福将偷拿同窗的雕猴并当众送还,与母亲说了。母亲当然高兴了,她佩服文化高的人,看问题,处理事情就是有远见,有韬略。侯幸福刚上学走,武植就打发家人赶紧告诉义塾教习,侯幸福主动向同窗当面承认错误,归还东西时,请教习予以表扬,鼓励他成长。侯幸福到了学堂,见那个同窗早已到了,就把雕猴拿了出来对他说道:“师兄,师弟对不起你。是俺偷了你的杏核雕猴,现在,俺当众向师兄承认错误,归还失物,并表示深深地歉意,望师兄原谅则个。”接着,就给那个同窗施个大礼。那个同窗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他也算是个殷实人家的子弟。对一些小来小去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乎。小雕猴是他的胞弟给带的,他都不知道。见侯幸福在给他施大礼,就一把把侯幸福扶起来了,说道:“你这小师弟呀,一个小雕猴算个啥,师兄不要了,你拿去玩吧,我家里还有好几个呢。哈哈哈哈。”侯幸福执意不要,非要那个同窗拿回去不可。那个同窗说他是个好同窗,从今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就算好朋友给他的赠品吧。侯幸福见那个同窗执意不收,就把雕猴交给教习。教习借机表扬了侯幸福敢于承认错误的精神,号召大伙向他学习,做一个诚实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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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幸福激动地哭了,他万万没想到,他偷了人家的东西,主动承认错误,教习和同窗不但没有责怪他,而且还表扬了他,亲近了他,使他成为那个同窗的好朋友。教习又征求那个同窗的意见,雕猴就赠给了侯幸福。教习将雕猴挂在侯幸福的脖子上,他站起来深深地向教习,向那个同窗施了个大礼,表示谢意,全学堂的同窗热烈鼓掌,表示祝贺,不提。侯幸福一生将那只杏核雕猴永远地带在身上,以鼓励、鞭策自己的进步。后来经武植的引进,侯幸福到临安考取了进士,官至礼部员外郎,此是后话,不提。

    二是劝痞从良:说的是邻庄有个姓名叫虫世武的人,打小爹娘早逝,无人管教,就养成好吃懒做的恶习。除了学会点巫医,其他学什么都是几天乐,到成人时什么都没学会,就连种庄稼的活他都不会干。整天与那些不务正业的人在混一起,人们给他起个绰号叫“虫鬼”。巫医,也叫“跳大神”,这玩艺不用费多大劲就能赚来钱粮,有钱花,有粮吃。一般都是大神跳二神唱,大神会点医病用药,二神唱词耍嘴皮子。男巫医叫师公,女巫医叫师婆。世间人们说跳大神叫“巫医神汉”,但医学起源于巫医,这就形成了医学越来越走向科学,而巫医继续走迷信的路子,被人利用牟取钱财为生的行业了。“虫鬼”除了欺软怕硬,媚富欺穷,敲诈勒索,偷鸡摸狗,调戏良妇,红白喜事蹭吃蹭喝外,那就是热衷于跳大神。他会一个人干,连跳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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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谁家病人久病不愈,就找他跳大神,得到的收益比种庄稼可好多了。跳大神一般都是晚上进行,白天他先看看病人是什么样子,把把脉,看看脉象和气色,把医生的“望、闻、问、切”也用上了。临跳之前,如前所说的刁灵仙那样,他用竹签做成圆框,把白布做成小布口袋套在上边。或者用白纸糊个筒,当罩子。里面底部装上锅底灰颠实,然后把三根木香,也就是一捋木香,用麻线缠好插进灰上点燃,再用纸铰个盖罩在小布口袋上面,吹灭油灯,就开始跳上了。什么“哎——,哎哎哎~~~~!天灵灵,那个地灵灵~~~,太上老君有律令哎~~~。待俺看看他(她)得地是什么病哎~~~~,什么病,病不轻~~。冲天仙,冲地仙,冲鬼仙,冲狐仙。冲鬼仙,待俺阴曹地府走一遭,问问阎罗他的阳寿还有多少年呐哎哎鞥~~~~。啊鞥——鞥~~~……”唱了一会儿,他会突然“啊哦”的一声背了气,如同刁灵仙说的是过阴,去阴曹地府找阎王问寿去了,谁也不能动他。若动了他,他的灵魂就去不上阴曹地府了,跳神就失败了。民间跳大神的说唱词都是表演者随心所欲,临场发挥的。待他醒来,就胡诌巴列地说他(她)的阳寿还有多少年。香也着到一定的时候,棉线就开了,线头上的火亮就围绕香柱而转,在黑暗中就见到香柱的长影在里面走动。“虫鬼”指着说,这就是他用太上老君的律令,把作恶的鬼仙给拘来了。边说边让在场的人看,大伙都信以为真。说完,就对大伙说,这些鬼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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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穷鬼,他们需要纸钱。让主人家预备香纸,用“钱打子”将纸打上钱印备用。他又唱了许多词,就突然拿起了菜刀,“啪”的一声将小白布口袋打翻,叫主人家将其送的二百仗远的西地里去,灰香都倒出去,烧上纸钱,叨咕让这些鬼仙们收下等语,是纸口袋就不要了,是布口袋就拿回来给他,留着下次洗净好再用。跳大神都会念些人们听不懂的“咒语”,他们用朱砂笔画些人们看不懂的“符咒”,写些人们也看不懂的“拘魂码”,将画好或写好的“咒符”和“拘魂码”叠成三角形,一副让主人烧掉说是驱邪;一副用酒盅倒点烧酒烧掉,充点水让病人喝下肚去,说是治内病驱内邪的;一副让主人用红布将其包好,再用红线缝好,叮在衣怀里,叫着“护身符”,有带一至三个月不等的时间,然后就在半夜烧掉。要是有人问起画些什么的时候,他们会说“天机不可泄露”,让你摸不着“玄机”。师公、师婆,他们都熟悉本草,有的是自己采的,大多是在药铺里买的,疗效都很好。他们见机行事,治好病了是神灵保佑的结果;治不好病是命里该绝的结果。总之,让人们更迷信神灵了。冬闲时,师公们也会“合伙”外出“经营”。他们套上蓄力车外出个把月,年前回来就能拉上一车的米、面、豆、肉、蛋、香油、小鸡、猪油、红薯干、干果等年货,何乐而不为呢。“虫鬼”你别看“痞”,但他有妻子。妻子尸氏有唇裂,人们叫她“豁嘴子”。其岳父尸樱专门为人操办丧事,耍嘴皮子的,并代表死者受祭。不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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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工钱,而且还蹭着吃喝。这是游手好闲的人,最愿意干的活,比出大力流大汗不强百套了吗。每年一到冬闲,翁婿俩就套上小毛驴车,外出转悠一个月,回来后年嚼咕都有了,令邻居们羡慕。别的人家那些孩子吃的是粗面饼,而人家的孩子吃的是馅饼,油汪的,香极了,馋的那些孩子直流口水。尸樱不做坏事,只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这么个人。不管城市还是乡村,总有这样的人去跑前跑后,当喜事的主婚,当丧事的主祭。有了他们的张张罗罗,气氛一下子就调节起来了,场面也就混合起来了。这活真是“好汉不愿干,赖汉又干不了”。鞥,尸樱干这活,得心应手。而“虫鬼”就不行,真是“搓绳捻线,各使一股劲。”“好人全是都嫌少,坏人一个也嫌多。”对于那些不三不四的坏人,人们都深恶痛绝,官府拿他们也束手无策,老百姓拿他们就更没有办法了,只能是对他们“惹不起,敬而远之”而已。一年四季里,“虫鬼”总不能都跳大神。在缺医少药的乡村里,有病要请大神的话,除非是病的要死了,把病人“死马当着活马医”。所以,除了冬闲与岳父出去外,其它季节也只能赶上个把回。而且,挣回的银钱还不够他家吃几顿嚼咕的呢。所以,他的大部分时间还是放在偷鸡摸狗,敲诈勒索上,危害穷苦百姓。里正对这样的人,也不愿意管,到他这报案也不值得破,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老百姓丢了东西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你就是抓住他了,也只能是把东西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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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到里正那,打也不能打,罚也不能罚,还把人家给得罪了,怕以后有更大的报复,多犯不上。为了防贼,几乎家家都养狗。这样,“虫鬼”他们偷起来就费劲多了,本庄行窃不行就去外屯,危害四方。一些乡老们也为此事着急,他们就去请武植商量。武植为此事也挠头,“富则淫,穷则偷”嘛。在这盗贼如麻的世道里,只能是“以防为主”,看好自己家的门。“穷怕来客,富怕贼”嘛。富户人家重点要防盗贼,穷户人家也不能掉以轻心防小偷。武植与各庄的里正及乡老们商量,恢复大宋时期的联保制,由里正牵头,一户被偷,四邻受罚。所以,一旦发现有贼偷窃,就群起而攻之,使盗贼无处下手。鞥,这个办法实行起来还真管用,好长时间没有发生偷窃现象了,百姓皆安。

    鞥,说也凑巧,清河大牢里发生了瘟疫,死了不少犯人。上峰对言德谋克不满意,令尽快配好狱医,治好犯人们的病。即写书让武植给推荐,并尽快到衙。武植与“虫鬼”所在村的里正商量让“虫鬼”去,里正连忙答应可以。也是“虫鬼”时来运转,会点医术就被公家录用了,成了公门里的人了。“虫鬼”知信以后,乐的回家抱住了孩子转了好几圈。妻子说他像得了疯病一样,问他乐什么?他就把官府让武太师推举他去当狱医,谋克着急用人,就叫他明天随武家的家人去清河报到,不得有误。全家人都高兴,毋庸细说。到了清河以后,言德听说他是巫医,就将信将疑地问他会治病吗,他说,“是骡子是马,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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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遛遛”,治治看。狱卒领他看了些病号,把了脉,看了他们的舌苔,确诊为鼠疫。正看病呢,那边几个老鼠打架“吱吱”地叫。他更断定是鼠疫流行,这种传染病如不及时控制,会大量死人的。他开了药方,叫狱卒去药铺里抓药,煎好后给病人喝。又叫狱卒买几罐子米醋,撒在狱中各个角落,进行消毒。鞥,不几天,鼠疫控制住了,病号们的病情好转,不久就都痊愈了。他坚持每一个月用米醋,对狱中进行一次消毒,还驱鼠。在闲时,他较系统地学习《黄帝内经》,针灸疗法,《神农本草经》,陶弘景《神农本草经集注》,苏敬等《新修本草》等医药学书籍,不断提高诊断、医疗、预防的医术。不但为犯人治好病,还为上司、同僚及吏卒们义务治病,受到他们的欢迎。后来,猛安监狱也出现了类似的鼠疫,猛安又把他调到济南做狱医,控制并治好了鼠疫,不提。后来,同僚们感激他,请他喝酒时问他,跳大神治病,有神灵保佑支持吗?你能过阴去阎王那里问寿吗?他感慨地说,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一语道破了“天机”。

    在武植他们看来,天下正义的东西是不可战胜的,而邪恶的东西终究要转变或消亡的,这是不可抗拒的法则。事在人为,凡是努力劝化,从思想根源与实际措施上解决问题的话,其中也包括那些私心膨胀,顽固不化,得意忘形,逆势而行,甚至铁石心肠的人或事,没有化解不了的东西。大到一个朝廷的灭亡,一个聚众团伙的解体,小到一个家庭的破裂,一个人的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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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都是逆时代而行,作恶多端,或有悖常理世故,而被群起而攻之所转变或消亡的,古今都是这样的。历史是公正的,就拿秦桧迫害岳飞致死来说吧,后人不是给岳飞平反昭雪了吗?虽然时间长了些,但最终还是岳飞的精神胜利了,而秦桧却遗臭万年,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后人所唾骂。这正是千秋功罪,后人去评说,此是后话与赘言。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