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乌龟风波（三）
sun jun 21 18:23:08 cst 2015
但里正与屈平山都来了，郏臭子向他们介绍武植潘金莲的身世。但、屈二人得知这一对慈眉善目，相貌堂堂的老夫妻武植与潘金莲，不但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与命妇，而且还是郏臭子的表兄嫂，遂肃然起敬。并不好意思地分别介绍他们自己的身份，一个说卑职是当地里正姓但名戈仁，一个说卑职是谋克户房的税吏姓屈名平山。并说今日偶见先辈武大学士与潘命妇，一睹尊颜，真是三生有幸，云云。武植潘金莲忙起身回敬，笑容可掬地说，要二位不必客气，说他们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与大伙没有什么两样。但、屈二人却说二位先辈太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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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们都景仰二位的才华与功勋。说二位从小就是小神童，受到高太后与徽宗皇帝的夸奖。说武植功名状元郎，在朝为官清正廉明，心系百姓，疾恶如仇，政绩斐然，功勋卓著。说潘金莲是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是助夫成德的楷模。二位都清苦度日，捐献公益，乐善好施，平等待人，世人知晓，远近闻名，云云，不提。武植潘金莲听后忙制止，说他们过奖了，昔年之事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神童，根本没有什么功勋卓著的人。不刻苦地读书的人，不奉献天下百姓的人，他就是平庸的人，没有作为的人。说他们老朽、老身，都是夕阳西下的人了，能保持晚节，就是他们最快乐的事了，别无他求哇。但、屈二人听了武植潘金莲的一席话，从中也受到了启发，看人家武植潘金莲说的话句句在理，人家才华横溢不倨傲，功勋卓著不倨骄，清贫度日不聚财，一世奉献不居功。形象高大，而他们自己所不及。
武植潘金莲的无形工作与影响，使得郏臭子、臧莉、屈平山、但里正他们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教育。郏臭子觉得他们贷银没有走屈平山的人情，使人家蒙受不白损失，自己成了不义之人，不但对不起屈平山，而且也对不起表哥武植他们，心里感觉愧疚；臧莉深刻反省自己财迷心窍，见利忘义，没有走屈平山的人情，做了傻事，导致了严重后果，使她成了不仁不义的小人，被人耻笑；屈平山也自觉理亏，虽然自己是郏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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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人，但由于自己近利，没有对郏臭子好人做到底，反而对
人家耿耿于怀，听信了女儿的短见，到人家浴池去白洗澡，还用乌龟闹笑话来解恨，惹怒了臧氏，使怀恨扩大化，导致严重的后果，弄巧成拙，使自己也成了不仁不义之人。自己又是公门之人，让人耻笑，实在是不应该的；但里正对武植与潘金莲的形象与为人，是如雷贯耳的，今有幸以睹尊颜，果然名不虚传。就其他告老还乡的高官名爵而言，是不可能与下层人等打成一片的，但他们却是做到了。而他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海下层的小民官，应该做的事没有做好，是失职的表现，而他们却责无旁贷地做了，现在他检讨起来是有愧的。酒席已经摆好了，郏臭子请武植、潘金莲、但里正与屈平山入席。他们互相礼让一番，还是要武植潘金莲先入席，然后是但里正、屈平山等入席。屈平山不好意思入座，推说自己家里有事，想回去。武植、潘金莲与郏臭子说什么不允。屈平山见郏臭子诚信留他入席，就推让不如从命地落座了。落座以后，潘金莲见臧莉没有入座，就叫郏臭子把臧莉给招呼过来一起入座。臧莉也不好意思推说浴池忙，说失陪了。潘金莲说什么不允，说再忙也要抽出身子来陪陪她这个大表嫂哇。臧莉见推脱不了，也就交待前堂主事的，好好照顾浴池的经营，不提。
在席桌上，武植巧妙地调解气氛，先要郏臭子来个开场白。郏臭子人长得一表人才，但嘴懦，口头表达能力不佳。他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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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斟满了酒，吭哧了半天说道：“鞥，鞥，贤兄贤嫂里正大人，平山老弟。今天准备在馆子里摆一桌，贤兄贤嫂不让，说在家里摆席就行，大家都不是外人，在家里吃喝说话方便。好，恭敬不如从命，敝人与贱内商议在家里摆席。贤兄说的对，来了就不是外人，薄酒素菜，就尽情地吃喝。鞥，鞥，鞥敝人拙嘴胖晒的，没什么可说的。诶，诶来，让敝人先饮为敬。”说完他就把盅仰脖一饮而尽，众随即一饮而尽。然后他又说道：“唉嗨嗨，诸位尊客吃好喝好啊，喝好吃好啊。”武植说道：“贤弟呀，今天摆酒的目的是喝交心的酒，喝合心的酒，喝开心的酒。这么丰盛的佳肴能不吃好喝好吗，啊，哈哈哈哈。但话又说回来了，喝酒的贤客不是老朽，这贤客就是但里正与屈税差。只要二位贤客吃好喝好了，才是真正的好朋友。是不是啊？啊——，嘿嘿嘿。”但里正与屈平山点头应是，不提。酒过三巡以后，但里正抻不住气了，他站起来为大伙斟了酒，说道：“武大学士，潘命妇，屈税差，郏东家，东家娘，托武大学士、潘命妇、郏东家的福，卑职但某前来赴宴，深感荣幸。但某想，郏东家与屈税差的恩恩怨怨，东家娘曾多次找过但某，要但某调解解决。但某看出东家娘想通过但某来出气，但但某却看出屈税差以乌龟开玩笑，也是事出有因的。所以但某不想在这个调解中去偏袒哪一方，或得罪哪一方，但某真是有些骑虎难下呀。所以，就对这个调解的事拖延不办。但某有私心，但某有‘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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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对不起郏东家与屈税差。但在武大学士与潘命妇的开导下，但某想通了，纸里包不住火，不能永久地拖延下去的。早一点解决，早一点利索，不能久拖不决。但某想屈税差为郏东家贷银子，肯定不能空口说白话的。不出人情谁给你办事呀，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据但某了解，屈税差为办贷银，先后花了五贯钱办吃喝，逛妓院，才办来低息交子五百两。五贯钱折银十两，但某的意思是郏东家就地兑现，我与东家也好做个证。关于屈税差当众用乌龟开玩笑，虽说是过了头，但也是事出有因的。尽管如此，屈税差的做法是不当的。从而激化了矛盾，是不应该的。东家娘与屈税差在撕扯中，出手较重，将屈税差脸被挠破，衣裳被拽坏。依但某看这件事出因与贷银有关，故以酒言和，一笔勾销。你们两家从此比过去更友好，武大学士，潘命妇，郏东家，东家娘，与屈税差，诸位看如何？请斟酌。”武植与潘金莲听后表示赞同，说道：“好嘛。俗话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好汉出马一条枪’嘛。我们做事就应该这样，字是字幔是幔地叫真，敢于担责任才行啊，是不。”并问表弟、表弟媳意下如何，二人表示赞同。屈平山没有表态，在但里正的追问下表示赞同，但十两人情费就不要了，就算为了朋友而花点银钱，也是应该的。武植潘金莲立即表扬了他们认识错误，各自承担责任，高姿态地处理问题，很好。但屈税差的十两银子必须得要，贤表弟不能白白地占用朋友的不义之财，叫屈税差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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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白损失。我们不能做“一锤子买卖”，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还办不办事了？谁敢保证以后有事就不求人了？孔夫子云，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嘛。武植说完以后，臧氏立即拿出来钱匣子，从里面找出来一些碎银子，凑足了十两就给了屈平山，并深深地向他施礼，说些道歉的话，要他务必收下银两，否则心里不安。屈平山见臧氏真诚地道歉，并给他人情银以表诚意，心中很受感动，遂忙还礼说自己的不是。他们互相诚信的推让，郏臭子握着屈平山的手，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一昧地要屈平山收下银子。武植看了看但里正，意思是要他“一锤子定音”叫屈平山收下银子。但里正说道：“屈税差就不要推辞了，‘恭敬不如从命’，您就收下吧。”屈平山见郏臭子与臧氏的诚意，在但里正的劝说下，也就见好就收了，遂收下了银子揣在怀里，不提。武植提议，我们大家尽情地吃喝，更进一步融洽感情，不提。大家吃喝着，屈平山道出了他心里话，说他已经向户房主事提出过，他要串到这个片收税，主事已经基本同意了，原本是来报复郏臭子他们的。郏臭子两口子一听，心里一咋舌，想道：“我的乖乖，幸亏请大表哥表嫂来周旋。要不是请一桌席，还了人情。否则像大表哥说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但里正听后，见势顺口说道：“这回好了，您要是真的串到我们这个片收税的话，那肯定是要照顾郏东家了。哈哈哈。”屈平山嘿嘿地说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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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屈平山的同事谈及乌龟开浴池的事时，有些不好意
思的说，这都是利做的怪，利欲熏心是祸根。他还说，这只乌龟叫他的岳父拿了去，小孙子偷出来玩，一不小心乌龟爬进灶坑里，被小舅子媳妇点火做饭时，不知道烧死了。后来从灶坑里拨了出来，小舅子用筷子撬开龟壳，把肉吃了，说还挺香的呢。众同事听了哈哈大笑，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但里正与屈平山都来了，郏臭子向他们介绍武植潘金莲的身世。但、屈二人得知这一对慈眉善目，相貌堂堂的老夫妻武植与潘金莲，不但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与命妇，而且还是郏臭子的表兄嫂，遂肃然起敬。并不好意思地分别介绍他们自己的身份，一个说卑职是当地里正姓但名戈仁，一个说卑职是谋克户房的税吏姓屈名平山。并说今日偶见先辈武大学士与潘命妇，一睹尊颜，真是三生有幸，云云。武植潘金莲忙起身回敬，笑容可掬地说，要二位不必客气，说他们自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与大伙没有什么两样。但、屈二人却说二位先辈太自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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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人们都景仰二位的才华与功勋。说二位从小就是小神童，受到高太后与徽宗皇帝的夸奖。说武植功名状元郎，在朝为官清正廉明，心系百姓，疾恶如仇，政绩斐然，功勋卓著。说潘金莲是琴棋书画皆通的才女，是助夫成德的楷模。二位都清苦度日，捐献公益，乐善好施，平等待人，世人知晓，远近闻名，云云，不提。武植潘金莲听后忙制止，说他们过奖了，昔年之事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小神童，根本没有什么功勋卓著的人。不刻苦地读书的人，不奉献天下百姓的人，他就是平庸的人，没有作为的人。说他们老朽、老身，都是夕阳西下的人了，能保持晚节，就是他们最快乐的事了，别无他求哇。但、屈二人听了武植潘金莲的一席话，从中也受到了启发，看人家武植潘金莲说的话句句在理，人家才华横溢不倨傲，功勋卓著不倨骄，清贫度日不聚财，一世奉献不居功。形象高大，而他们自己所不及。
武植潘金莲的无形工作与影响，使得郏臭子、臧莉、屈平山、但里正他们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教育。郏臭子觉得他们贷银没有走屈平山的人情，使人家蒙受不白损失，自己成了不义之人，不但对不起屈平山，而且也对不起表哥武植他们，心里感觉愧疚；臧莉深刻反省自己财迷心窍，见利忘义，没有走屈平山的人情，做了傻事，导致了严重后果，使她成了不仁不义的小人，被人耻笑；屈平山也自觉理亏，虽然自己是郏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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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恩人，但由于自己近利，没有对郏臭子好人做到底，反而对
人家耿耿于怀，听信了女儿的短见，到人家浴池去白洗澡，还用乌龟闹笑话来解恨，惹怒了臧氏，使怀恨扩大化，导致严重的后果，弄巧成拙，使自己也成了不仁不义之人。自己又是公门之人，让人耻笑，实在是不应该的；但里正对武植与潘金莲的形象与为人，是如雷贯耳的，今有幸以睹尊颜，果然名不虚传。就其他告老还乡的高官名爵而言，是不可能与下层人等打成一片的，但他们却是做到了。而他一个名副其实的人海下层的小民官，应该做的事没有做好，是失职的表现，而他们却责无旁贷地做了，现在他检讨起来是有愧的。酒席已经摆好了，郏臭子请武植、潘金莲、但里正与屈平山入席。他们互相礼让一番，还是要武植潘金莲先入席，然后是但里正、屈平山等入席。屈平山不好意思入座，推说自己家里有事，想回去。武植、潘金莲与郏臭子说什么不允。屈平山见郏臭子诚信留他入席，就推让不如从命地落座了。落座以后，潘金莲见臧莉没有入座，就叫郏臭子把臧莉给招呼过来一起入座。臧莉也不好意思推说浴池忙，说失陪了。潘金莲说什么不允，说再忙也要抽出身子来陪陪她这个大表嫂哇。臧莉见推脱不了，也就交待前堂主事的，好好照顾浴池的经营，不提。
在席桌上，武植巧妙地调解气氛，先要郏臭子来个开场白。郏臭子人长得一表人才，但嘴懦，口头表达能力不佳。他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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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斟满了酒，吭哧了半天说道：“鞥，鞥，贤兄贤嫂里正大人，平山老弟。今天准备在馆子里摆一桌，贤兄贤嫂不让，说在家里摆席就行，大家都不是外人，在家里吃喝说话方便。好，恭敬不如从命，敝人与贱内商议在家里摆席。贤兄说的对，来了就不是外人，薄酒素菜，就尽情地吃喝。鞥，鞥，鞥敝人拙嘴胖晒的，没什么可说的。诶，诶来，让敝人先饮为敬。”说完他就把盅仰脖一饮而尽，众随即一饮而尽。然后他又说道：“唉嗨嗨，诸位尊客吃好喝好啊，喝好吃好啊。”武植说道：“贤弟呀，今天摆酒的目的是喝交心的酒，喝合心的酒，喝开心的酒。这么丰盛的佳肴能不吃好喝好吗，啊，哈哈哈哈。但话又说回来了，喝酒的贤客不是老朽，这贤客就是但里正与屈税差。只要二位贤客吃好喝好了，才是真正的好朋友。是不是啊？啊——，嘿嘿嘿。”但里正与屈平山点头应是，不提。酒过三巡以后，但里正抻不住气了，他站起来为大伙斟了酒，说道：“武大学士，潘命妇，屈税差，郏东家，东家娘，托武大学士、潘命妇、郏东家的福，卑职但某前来赴宴，深感荣幸。但某想，郏东家与屈税差的恩恩怨怨，东家娘曾多次找过但某，要但某调解解决。但某看出东家娘想通过但某来出气，但但某却看出屈税差以乌龟开玩笑，也是事出有因的。所以但某不想在这个调解中去偏袒哪一方，或得罪哪一方，但某真是有些骑虎难下呀。所以，就对这个调解的事拖延不办。但某有私心，但某有‘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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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对不起郏东家与屈税差。但在武大学士与潘命妇的开导下，但某想通了，纸里包不住火，不能永久地拖延下去的。早一点解决，早一点利索，不能久拖不决。但某想屈税差为郏东家贷银子，肯定不能空口说白话的。不出人情谁给你办事呀，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据但某了解，屈税差为办贷银，先后花了五贯钱办吃喝，逛妓院，才办来低息交子五百两。五贯钱折银十两，但某的意思是郏东家就地兑现，我与东家也好做个证。关于屈税差当众用乌龟开玩笑，虽说是过了头，但也是事出有因的。尽管如此，屈税差的做法是不当的。从而激化了矛盾，是不应该的。东家娘与屈税差在撕扯中，出手较重，将屈税差脸被挠破，衣裳被拽坏。依但某看这件事出因与贷银有关，故以酒言和，一笔勾销。你们两家从此比过去更友好，武大学士，潘命妇，郏东家，东家娘，与屈税差，诸位看如何？请斟酌。”武植与潘金莲听后表示赞同，说道：“好嘛。俗话说‘好汉做事好汉当，好汉出马一条枪’嘛。我们做事就应该这样，字是字幔是幔地叫真，敢于担责任才行啊，是不。”并问表弟、表弟媳意下如何，二人表示赞同。屈平山没有表态，在但里正的追问下表示赞同，但十两人情费就不要了，就算为了朋友而花点银钱，也是应该的。武植潘金莲立即表扬了他们认识错误，各自承担责任，高姿态地处理问题，很好。但屈税差的十两银子必须得要，贤表弟不能白白地占用朋友的不义之财，叫屈税差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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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白损失。我们不能做“一锤子买卖”，如果是这样的话，以后还办不办事了？谁敢保证以后有事就不求人了？孔夫子云，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嘛。武植说完以后，臧氏立即拿出来钱匣子，从里面找出来一些碎银子，凑足了十两就给了屈平山，并深深地向他施礼，说些道歉的话，要他务必收下银两，否则心里不安。屈平山见臧氏真诚地道歉，并给他人情银以表诚意，心中很受感动，遂忙还礼说自己的不是。他们互相诚信的推让，郏臭子握着屈平山的手，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只是一昧地要屈平山收下银子。武植看了看但里正，意思是要他“一锤子定音”叫屈平山收下银子。但里正说道：“屈税差就不要推辞了，‘恭敬不如从命’，您就收下吧。”屈平山见郏臭子与臧氏的诚意，在但里正的劝说下，也就见好就收了，遂收下了银子揣在怀里，不提。武植提议，我们大家尽情地吃喝，更进一步融洽感情，不提。大家吃喝着，屈平山道出了他心里话，说他已经向户房主事提出过，他要串到这个片收税，主事已经基本同意了，原本是来报复郏臭子他们的。郏臭子两口子一听，心里一咋舌，想道：“我的乖乖，幸亏请大表哥表嫂来周旋。要不是请一桌席，还了人情。否则像大表哥说的那样，后果不堪设想。”但里正听后，见势顺口说道：“这回好了，您要是真的串到我们这个片收税的话，那肯定是要照顾郏东家了。哈哈哈。”屈平山嘿嘿地说道：“那是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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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屈平山的同事谈及乌龟开浴池的事时，有些不好意
思的说，这都是利做的怪，利欲熏心是祸根。他还说，这只乌龟叫他的岳父拿了去，小孙子偷出来玩，一不小心乌龟爬进灶坑里，被小舅子媳妇点火做饭时，不知道烧死了。后来从灶坑里拨了出来，小舅子用筷子撬开龟壳，把肉吃了，说还挺香的呢。众同事听了哈哈大笑，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