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叶落归根（三）
tue jun 02 18:10:22 cst 2015
北方的景色怡人。渠道两岸的小麦都已窜穗灌浆了，农夫们在弄破衣服、破草帽搭人形吓唬麻雀，指望着丰收。园子里的苹果、鸭梨、血桃、黄杏、李子、板栗、山楂、大枣、山里红、柿子及紫葡萄等各种果树，幼果累累。樱桃与草莓都熟了，有几个孩童还在吃着樱桃、草莓。武烊见了馋的直流口水，潘金莲对武烊说道：“北方的草莓酸甜可口，比南
・1255・
方的草莓好吃多了。待回到清河老家，好好让你享享口福。”武烊说道：“娘说的是。我要跟乡亲们学栽草莓，栽好多好多的草莓，让大伙都吃个够。”潘金莲说道：“傻孩子，草莓窜地，栽它几棵几年就能窜一片。等苗多了还得起出来重栽，否则就不结果了。”武烊说道：“啊，还有这么多说道呀。”商船行至清河县界，船家请武植他们下船登岸。武植他们付了船银，与护卫、众旅客踩跳上了岸。终于回到了阔别近四十年的故乡，一切都感到亲切和新鲜。武植潘金莲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看到家乡的美，却被金人侵占。又勾起他们一阵心酸，皇上的无能，朝廷的腐败，人心的涣散，大好的河山拱手让给金人，真是大宋臣民的耻辱。他们哀叹一阵，摇摇头说道：“尽管世道难以改变，但不管怎么说，叶落归根了，快到家了。不知父母二老是否健在，弟弟妹妹他们过的如何，家乡的一切如何？也未可知。”这一连串的问号，这一连串的猜测，在他俩的脑海里直打转转。
船只在卸货，武植潘金莲给了潘铁蛋五两银子，要他拉完纤再回清河武家庄。武烊给潘铁蛋写了地址，并嘱咐说保存好，按地址就能找到家。铁蛋拭泪相别，不提。由于时过申时，一时租不到车轿，离县治还有上百里路程，武植他们决定找个客店家住下。一护卫找到一家迎宾客店，里面条件不错，食、住、行一条龙服务。房间安排好后，武植吩咐置
・1256・
酒肉，好好款待护卫们。店家照办，不一会儿酒肉菜上来了，大伙尽情地吃喝。护卫们因职责所限，不敢多喝酒，怕出现不测。武植潘金莲让他们多吃肉菜，以解除一路的疲劳。店家有车轿，武植订了两抬轿子，一挂马车，几匹马。第二天清晨吃过了早饭，结算了店钱，趁凉快赶路奔县治。武植潘金莲各乘一抬轿子，马车拉着细软，武烊与众护卫骑着马，徐徐向县治行进。酉时，他们到达了县治。护卫们选了一家迎客松客店，条件不错，是住、食、行、赌、嫖一条龙服务，安排了房间，并要了一桌酒菜。武植也与店家订了两抬轿子，几匹马，定于第二天清晨赶路。他们洗了脸和手脚，休息一会，店家说酒菜上齐了，请客官们受用。武植让护卫们多吃菜，尝尝北方的风味。南辣北咸，西酸东甜，风味各异。他们吃喝的挺开心，武植潘金莲先离去，护卫们又吃了一会，才散饭局。夏天白昼长，吃完饭后天还大亮。武植潘金莲他们要上街里溜达一会儿，看看现在县治有什么变化。他们在护卫们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县衙门前破旧。大门顶上横匾原“清河县衙”的字样，早已换成女真文与汉文合写的“清河谋克”，不用说，衙门的官吏也都换成了金人。再去看看几个大商贾，门面照旧，顾客仍然迎门。还有几家是金人开的门面，也很体面，店面经营的货物与汉人差不多。再往前走是金人新开的妓院，与西边的汉人妓院，都生意兴隆。武
・1257・
植叫武烊与年岁小的护卫到热闹地方看看耍猴的，卖艺的。他与潘金莲、护卫到这些地方观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饱暖思淫欲，那些富贵之人，吃饱了，喝足了，还要到这个地方光顾来尝尝鲜。尤其是金人开的妓院，那些有花心的汉人，总想到这里尝尝金鞑子姑娘是什么……。所以，金人妓院的生意比汉人妓院的还要红火。武植回忆起当年稗官说徽宗逛李师师时，李师师对徽宗说，你们男人都……，有钱的人更……，就像猫儿见了鱼似的馋的“喵喵”地叫。徽宗说，东京城里包括东瀛人、高丽人、金鞑子、蒙古人、流求人等开的大妓院，他都偷偷地光顾过。李师师说徽宗太合适了，宫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还有上千多在册不正名的妃子，都玩不够，还要尝尝外朝女人的鲜。说徽宗是天下第一大臊仙，一点都不夸大。徽宗说对于她们来说，他只是尝尝鲜而已，真正喜欢的还是李师师。所以，徽宗与李师师就成了情场上的莫逆之交了。潘金莲说，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味，跑腿子想媳妇，有了媳妇还想娶个妾，有了妻妾还要想逛妓院。吃着锅里，望着盆里，贪色无厌。武植说道：“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没有家花常’嘛，在那些庸俗的人看来，尝尝‘野花’，可作为人生的一大快事。看来，做一个‘冰晶玉洁’的人，是太难太难的了。”武植提议到原县庠序去看看，到那一看，大门紧锁，里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1258・
与当年他在这里就读时截然不同。武植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心潮澎湃。回想起当年在这里读圣贤书的情景，感慨万分。他不住地摇着头，对潘金莲说道：“贤妻，当年老夫就在这里读书，学习的劲头可足了。每当考试取得好成绩时，夫子的表扬，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学而优则仕，’‘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认为只有读好书，才能出人头地。（待续）
北方的景色怡人。渠道两岸的小麦都已窜穗灌浆了，农夫们在弄破衣服、破草帽搭人形吓唬麻雀，指望着丰收。园子里的苹果、鸭梨、血桃、黄杏、李子、板栗、山楂、大枣、山里红、柿子及紫葡萄等各种果树，幼果累累。樱桃与草莓都熟了，有几个孩童还在吃着樱桃、草莓。武烊见了馋的直流口水，潘金莲对武烊说道：“北方的草莓酸甜可口，比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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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草莓好吃多了。待回到清河老家，好好让你享享口福。”武烊说道：“娘说的是。我要跟乡亲们学栽草莓，栽好多好多的草莓，让大伙都吃个够。”潘金莲说道：“傻孩子，草莓窜地，栽它几棵几年就能窜一片。等苗多了还得起出来重栽，否则就不结果了。”武烊说道：“啊，还有这么多说道呀。”商船行至清河县界，船家请武植他们下船登岸。武植他们付了船银，与护卫、众旅客踩跳上了岸。终于回到了阔别近四十年的故乡，一切都感到亲切和新鲜。武植潘金莲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他们看到家乡的美，却被金人侵占。又勾起他们一阵心酸，皇上的无能，朝廷的腐败，人心的涣散，大好的河山拱手让给金人，真是大宋臣民的耻辱。他们哀叹一阵，摇摇头说道：“尽管世道难以改变，但不管怎么说，叶落归根了，快到家了。不知父母二老是否健在，弟弟妹妹他们过的如何，家乡的一切如何？也未可知。”这一连串的问号，这一连串的猜测，在他俩的脑海里直打转转。
船只在卸货，武植潘金莲给了潘铁蛋五两银子，要他拉完纤再回清河武家庄。武烊给潘铁蛋写了地址，并嘱咐说保存好，按地址就能找到家。铁蛋拭泪相别，不提。由于时过申时，一时租不到车轿，离县治还有上百里路程，武植他们决定找个客店家住下。一护卫找到一家迎宾客店，里面条件不错，食、住、行一条龙服务。房间安排好后，武植吩咐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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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好好款待护卫们。店家照办，不一会儿酒肉菜上来了，大伙尽情地吃喝。护卫们因职责所限，不敢多喝酒，怕出现不测。武植潘金莲让他们多吃肉菜，以解除一路的疲劳。店家有车轿，武植订了两抬轿子，一挂马车，几匹马。第二天清晨吃过了早饭，结算了店钱，趁凉快赶路奔县治。武植潘金莲各乘一抬轿子，马车拉着细软，武烊与众护卫骑着马，徐徐向县治行进。酉时，他们到达了县治。护卫们选了一家迎客松客店，条件不错，是住、食、行、赌、嫖一条龙服务，安排了房间，并要了一桌酒菜。武植也与店家订了两抬轿子，几匹马，定于第二天清晨赶路。他们洗了脸和手脚，休息一会，店家说酒菜上齐了，请客官们受用。武植让护卫们多吃菜，尝尝北方的风味。南辣北咸，西酸东甜，风味各异。他们吃喝的挺开心，武植潘金莲先离去，护卫们又吃了一会，才散饭局。夏天白昼长，吃完饭后天还大亮。武植潘金莲他们要上街里溜达一会儿，看看现在县治有什么变化。他们在护卫们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县衙门前破旧。大门顶上横匾原“清河县衙”的字样，早已换成女真文与汉文合写的“清河谋克”，不用说，衙门的官吏也都换成了金人。再去看看几个大商贾，门面照旧，顾客仍然迎门。还有几家是金人开的门面，也很体面，店面经营的货物与汉人差不多。再往前走是金人新开的妓院，与西边的汉人妓院，都生意兴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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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叫武烊与年岁小的护卫到热闹地方看看耍猴的，卖艺的。他与潘金莲、护卫到这些地方观看一下，了解一下情况。饱暖思淫欲，那些富贵之人，吃饱了，喝足了，还要到这个地方光顾来尝尝鲜。尤其是金人开的妓院，那些有花心的汉人，总想到这里尝尝金鞑子姑娘是什么……。所以，金人妓院的生意比汉人妓院的还要红火。武植回忆起当年稗官说徽宗逛李师师时，李师师对徽宗说，你们男人都……，有钱的人更……，就像猫儿见了鱼似的馋的“喵喵”地叫。徽宗说，东京城里包括东瀛人、高丽人、金鞑子、蒙古人、流求人等开的大妓院，他都偷偷地光顾过。李师师说徽宗太合适了，宫里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还有上千多在册不正名的妃子，都玩不够，还要尝尝外朝女人的鲜。说徽宗是天下第一大臊仙，一点都不夸大。徽宗说对于她们来说，他只是尝尝鲜而已，真正喜欢的还是李师师。所以，徽宗与李师师就成了情场上的莫逆之交了。潘金莲说，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味，跑腿子想媳妇，有了媳妇还想娶个妾，有了妻妾还要想逛妓院。吃着锅里，望着盆里，贪色无厌。武植说道：“俗话说‘家花没有野花香，野花没有家花常’嘛，在那些庸俗的人看来，尝尝‘野花’，可作为人生的一大快事。看来，做一个‘冰晶玉洁’的人，是太难太难的了。”武植提议到原县庠序去看看，到那一看，大门紧锁，里面静悄悄的漆黑一片，
・1258・
与当年他在这里就读时截然不同。武植站在门前看了一会儿，心潮澎湃。回想起当年在这里读圣贤书的情景，感慨万分。他不住地摇着头，对潘金莲说道：“贤妻，当年老夫就在这里读书，学习的劲头可足了。每当考试取得好成绩时，夫子的表扬，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学而优则仕，’‘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认为只有读好书，才能出人头地。（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