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义军覆灭（二）
mon may 11 21:54:17 cst 2015
抵御方腊的军事部署，由尚书省兵部行文，禁军的首领太尉高俅升堂，将朝廷的指令和兵部的行文，布置一番。各军，包括一个海军在内共十一个军的军帅，领了兵符，立了军令状，分别奔赴各守地，不提。江南西和福建两路的经略安抚使，接兵部行文，也在部署兵力防御，不提。防御兵力布置妥当，严阵以待。真是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千里大江、湖、河，如天罗地网，禁军都处在沾沾自喜的麻癖之中。但天有不测风云，到雨季时，阴雨连绵，久下不晴。还时而夹杂着暴风雨，使江、河、湖洪水泛滥成灾，冲毁了防御设施。加上禁军长期不作战，不谙水性，十余万人，不战自溃。方腊军大都会水性，他们驾驶船舶出入江河湖海，犹如走平地一般。多处冲破禁军防线，
・1076・
抢夺了不少禁军的粮食辎重等，使禁军遭受很大的损失，有的军还失去了后续支援。这些禁军有的没有粮吃，就吃些青菜野果，加之瘟病流行，不少士卒拉肚子。缺医少药，成了禁军减员的大问题。他们为了能吃饱肚子，不少禁军没有银子购买粮食，就开始抢老百姓的粮、油、盐、菜，老百姓怨声载道，严重损害了禁军的威望。他们与方腊军反差忒大，方腊的队伍是抢官府、富户的财物，不抢穷苦百姓的东西。所以受到广大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还好，江南西、福建两路经略安抚使的兵力没受到损失。因为他们是当地的队伍，有丰富的水陆作战的经验和耐力，加之军需供应及时，其防线固若金汤。
禁军不战自溃的消息报到朝廷，满朝文武一片大哗。在朝会上，蔡京、童贯、高俅等权臣纷纷指责武植，武植据理争辩。但绝大多数的大臣，还是支持武植的，只有极少数的大臣惧怕蔡、童、高等的权势而一言不发。武植争辩道：“御林军不战自败，既成事实，确实是天不助也，但这对御林军的战斗力也是一次大检验。方腊军为什么就能抵御水灾的侵袭，而御林军就不行呢?这能不引起朝廷的重视吗。御林军只重视陆战的本领，而水战就不行了。所以，御林军就处处挨打。再则，御林军有的军给养供应不及时，缺吃缺用，他们就抢老百姓的东西，严重地损害御林军的形象，老百姓怨声载道。而方腊的队伍从来不抢老百姓的东西。在他们没有吃的情况下，老百姓还主动
・1077・
地支援他们，为他们送去粮草。这是为什么呢？这说明方腊的队伍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得民心；而御林军中个别将士抢老百姓的东西，违反军纪，不得民心。所以，依微臣愚见，现在大江防线的御林军不能撤离，而且还要加强。待雨季过后，加强水上作战训练，及时军需供应，这样才能抵御方腊军的侵袭。”徽宗与众臣见武植说的在理，一时没有再问什么，因而散朝。
武植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也越来越引起蔡京、童贯和高俅他们的重视。他们认为武植足智多谋，走得正，行得果，心底善良，人缘又好，连皇上都喜欢他。对付他是很棘手的，通过几次着都没把他整倒，反而得到皇上的重用，令他们挠头，一时也想不出来陷害武植更好的法子。还是姜老的辣，老谋深算的蔡京说道：“从武植身上，我等抓不到什么把柄，但我们可以在他的势力上打开缺口。老朽想，对方腊贼寇朝廷应出兵消灭他们。现在看，指望禁军是不行的了，远水不解近渴。等把他们训练成水陆都能作战的时候，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把宋江的安抚军调去打方腊，一是宋江安抚军水陆作战有素，可以打败方腊军。打胜了，是朝廷的功劳。打败了，是宋江的罪过。二是通过打方腊也消耗、削弱宋江安抚军的实力。这两支队伍都是朝廷的心患，如果解决了他们，朝廷就解除了后顾之忧。我们用宋江打方腊，坐山观虎斗，两虎相斗，必有伤亡。
・1078・
待方腊军被消灭以后，再想办法瓦解宋江安抚军。你二位看，是否妥当？”高俅说道：“太师所言极是。但如果把宋江安抚军从河北调了出来去打方腊，北方的金兵乘虚而入，怎样抵挡？愿闻太师高见。”蔡京答道：“这个好办。以换防的名义，调兵遣将，把抵御方腊的御林军，一批一批调向河北。然后把宋江安抚军，再一批一批地调向河东前沿。调兵时要大造声势，号称十几万人马，把金兵给震唬住。金兀术这小子鬼的很，是个横草不过的家伙。别看他呜呜喳喳的。有武植在河北打下的底，他是不敢轻举妄动打进来的。就是他们想打进来，经过训练的御林军也能低档住的。待消灭了方腊军，再把宋江安抚军还调回河北戌边，继续抵御金兵。”童贯、高俅二贼点头赞许道：“还是太师言之有理。明早早朝，就请太师奏明皇上，及早调兵遣将。”三贼得意地“哈哈哈”奸笑，不提。早朝上，蔡京奏议，童贯、高俅等附奏，调宋江安抚军打方腊。武植据理力争，奏道：“陛下，依微臣愚见，调宋江河北安抚军打方腊，不可取。从目前看，威胁大宋江山社稷的敌人，不是方腊他们，而是金人。金兀术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大宋江山，一旦将宋江河北安抚军调走的话，金兀术肯定会乘虚而入打进来的，到那时悔之晚矣。虽换防调几万御林军抵御，但挡不住英勇善战的金兵。到了冬季，他们的马战厉害，我军的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到那时我军肯定会遭到惨败的。那时，就会有
・1079・
亡朝的危险。陛下，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一条根，绝不能自己的子民打自己的子民。”蔡京恼羞成怒说武植，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武植争辩说，这是事实，事实高于雄辩。蔡京又说，方腊对于大宋江山社稷危险最大时，武植说道：“方腊他们是我大宋的子民，他们造反不是为了争夺江山，而是为了吃饱肚子。想当皇帝那只是个口号而已，现在不也有些狂人说想当皇帝，皇帝就有一位，不能所有的人都去想当皇帝就当皇帝。而金人的入侵是想灭我大宋，占我大宋江山，为他们的领土，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这就是性质不同的问题，方腊造反是我们朝内的事情，可以通过军事围困，谈判招抚的和平办法来解决。一年不行，两年不行，时间再长一点总能解决的吧，何必用武力呢。而金人是敌人，你不用武力去打他，他是不会自己灭亡的。”徽宗对是否调宋江安抚军去打方腊，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宣布退朝，朝会不欢而散。（待续）
抵御方腊的军事部署，由尚书省兵部行文，禁军的首领太尉高俅升堂，将朝廷的指令和兵部的行文，布置一番。各军，包括一个海军在内共十一个军的军帅，领了兵符，立了军令状，分别奔赴各守地，不提。江南西和福建两路的经略安抚使，接兵部行文，也在部署兵力防御，不提。防御兵力布置妥当，严阵以待。真是天公作美，风调雨顺。千里大江、湖、河，如天罗地网，禁军都处在沾沾自喜的麻癖之中。但天有不测风云，到雨季时，阴雨连绵，久下不晴。还时而夹杂着暴风雨，使江、河、湖洪水泛滥成灾，冲毁了防御设施。加上禁军长期不作战，不谙水性，十余万人，不战自溃。方腊军大都会水性，他们驾驶船舶出入江河湖海，犹如走平地一般。多处冲破禁军防线，
・1076・
抢夺了不少禁军的粮食辎重等，使禁军遭受很大的损失，有的军还失去了后续支援。这些禁军有的没有粮吃，就吃些青菜野果，加之瘟病流行，不少士卒拉肚子。缺医少药，成了禁军减员的大问题。他们为了能吃饱肚子，不少禁军没有银子购买粮食，就开始抢老百姓的粮、油、盐、菜，老百姓怨声载道，严重损害了禁军的威望。他们与方腊军反差忒大，方腊的队伍是抢官府、富户的财物，不抢穷苦百姓的东西。所以受到广大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还好，江南西、福建两路经略安抚使的兵力没受到损失。因为他们是当地的队伍，有丰富的水陆作战的经验和耐力，加之军需供应及时，其防线固若金汤。
禁军不战自溃的消息报到朝廷，满朝文武一片大哗。在朝会上，蔡京、童贯、高俅等权臣纷纷指责武植，武植据理争辩。但绝大多数的大臣，还是支持武植的，只有极少数的大臣惧怕蔡、童、高等的权势而一言不发。武植争辩道：“御林军不战自败，既成事实，确实是天不助也，但这对御林军的战斗力也是一次大检验。方腊军为什么就能抵御水灾的侵袭，而御林军就不行呢?这能不引起朝廷的重视吗。御林军只重视陆战的本领，而水战就不行了。所以，御林军就处处挨打。再则，御林军有的军给养供应不及时，缺吃缺用，他们就抢老百姓的东西，严重地损害御林军的形象，老百姓怨声载道。而方腊的队伍从来不抢老百姓的东西。在他们没有吃的情况下，老百姓还主动
・1077・
地支援他们，为他们送去粮草。这是为什么呢？这说明方腊的队伍纪律严明，秋毫无犯，得民心；而御林军中个别将士抢老百姓的东西，违反军纪，不得民心。所以，依微臣愚见，现在大江防线的御林军不能撤离，而且还要加强。待雨季过后，加强水上作战训练，及时军需供应，这样才能抵御方腊军的侵袭。”徽宗与众臣见武植说的在理，一时没有再问什么，因而散朝。
武植在朝中的地位和影响，也越来越引起蔡京、童贯和高俅他们的重视。他们认为武植足智多谋，走得正，行得果，心底善良，人缘又好，连皇上都喜欢他。对付他是很棘手的，通过几次着都没把他整倒，反而得到皇上的重用，令他们挠头，一时也想不出来陷害武植更好的法子。还是姜老的辣，老谋深算的蔡京说道：“从武植身上，我等抓不到什么把柄，但我们可以在他的势力上打开缺口。老朽想，对方腊贼寇朝廷应出兵消灭他们。现在看，指望禁军是不行的了，远水不解近渴。等把他们训练成水陆都能作战的时候，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把宋江的安抚军调去打方腊，一是宋江安抚军水陆作战有素，可以打败方腊军。打胜了，是朝廷的功劳。打败了，是宋江的罪过。二是通过打方腊也消耗、削弱宋江安抚军的实力。这两支队伍都是朝廷的心患，如果解决了他们，朝廷就解除了后顾之忧。我们用宋江打方腊，坐山观虎斗，两虎相斗，必有伤亡。
・1078・
待方腊军被消灭以后，再想办法瓦解宋江安抚军。你二位看，是否妥当？”高俅说道：“太师所言极是。但如果把宋江安抚军从河北调了出来去打方腊，北方的金兵乘虚而入，怎样抵挡？愿闻太师高见。”蔡京答道：“这个好办。以换防的名义，调兵遣将，把抵御方腊的御林军，一批一批调向河北。然后把宋江安抚军，再一批一批地调向河东前沿。调兵时要大造声势，号称十几万人马，把金兵给震唬住。金兀术这小子鬼的很，是个横草不过的家伙。别看他呜呜喳喳的。有武植在河北打下的底，他是不敢轻举妄动打进来的。就是他们想打进来，经过训练的御林军也能低档住的。待消灭了方腊军，再把宋江安抚军还调回河北戌边，继续抵御金兵。”童贯、高俅二贼点头赞许道：“还是太师言之有理。明早早朝，就请太师奏明皇上，及早调兵遣将。”三贼得意地“哈哈哈”奸笑，不提。早朝上，蔡京奏议，童贯、高俅等附奏，调宋江安抚军打方腊。武植据理力争，奏道：“陛下，依微臣愚见，调宋江河北安抚军打方腊，不可取。从目前看，威胁大宋江山社稷的敌人，不是方腊他们，而是金人。金兀术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大宋江山，一旦将宋江河北安抚军调走的话，金兀术肯定会乘虚而入打进来的，到那时悔之晚矣。虽换防调几万御林军抵御，但挡不住英勇善战的金兵。到了冬季，他们的马战厉害，我军的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到那时我军肯定会遭到惨败的。那时，就会有
・1079・
亡朝的危险。陛下，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一条根，绝不能自己的子民打自己的子民。”蔡京恼羞成怒说武植，长敌人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武植争辩说，这是事实，事实高于雄辩。蔡京又说，方腊对于大宋江山社稷危险最大时，武植说道：“方腊他们是我大宋的子民，他们造反不是为了争夺江山，而是为了吃饱肚子。想当皇帝那只是个口号而已，现在不也有些狂人说想当皇帝，皇帝就有一位，不能所有的人都去想当皇帝就当皇帝。而金人的入侵是想灭我大宋，占我大宋江山，为他们的领土，他们才是真正的敌人。这就是性质不同的问题，方腊造反是我们朝内的事情，可以通过军事围困，谈判招抚的和平办法来解决。一年不行，两年不行，时间再长一点总能解决的吧，何必用武力呢。而金人是敌人，你不用武力去打他，他是不会自己灭亡的。”徽宗对是否调宋江安抚军去打方腊，也一时拿不定主意，就宣布退朝，朝会不欢而散。（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