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成人之美（二）
wed apr 15 18:04:28 cst 2015
里正的意思能否让萧明进个格，当一个见习的簿记，将来好升个主簿记。乔榜眼有面子，给其通融一下；乔员外的长子乔启盛，在朝里捐个从八品上衔的官，在兵部为王尚书的跟差。乔员外的意思让乔榜眼通融，将来当个掌班的，有管兵的权力。乔望京虽然倔强，厌恶卖官鬻爵，但他有碍于面子，怕伤了和气，也就一一地答应了。乔望京深知朝廷官场的内幕，通融是可以的，但得需要银子去打通关节。有银钱能使鬼推磨嘛，卖官鬻爵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在京城，没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所以，乔望京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乡村的财主们抠门，他们爱财如命，吃饭用小碗，喝酒用酒盅，沏茶前还将茶叶在手心里捻把捻把，然后再放进茶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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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上，说这样能把茶的味道沏出来，不瞎茶叶。乔望京临走时，里正与乔员外各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说是在路上补贴盘缠用。其实乔望京深知，他们的本意，是让他用这些银两，为他们的儿子升迁去打通关节。银两都是零凑的，不是整锭的。乔望京本来不想拿了，这么点银子只够打对“小鬼”的，待到“阎罗”那根本就不够用。乔望京还不能说不够，这样不是有损于自己的面子吗。所以，推来推去他只好收下了。银钱这东西，在乡村里它就保值，而在城市里就贬值，到京城贬值的厉害。就拿一分银子来说吧，在乡村里能买一升米，而在京城里只能买两合米，相差五倍。粮荒时，一分银子连一合米都买不上的。
乔望京与武植沟通后，就告辞回京。武植说他火烧屁股——坐不住，强留下到府上吃顿饭。潘金莲叫厨子做些好菜，让年兄弟好好地叙叙旧。武植好长时间没沾酒了，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谈论起当年的读书、赶考、得第的情景。乔望京说道：“年年弟，比比年兄强。中了头名状元，还还早年得志，婚姻和美。年兄命运就不跟年弟好，早年不得志，功名得地晚，婚姻不和美。今有年弟相帮，才与心心上人接上头，虽以后能成眷属，但青春已过不再来呀，唉——。”武植说道：“年兄差异，晚秋的瓜也甜哪，老眷属过起来照样和美。年兄不要贬低自己，年兄的左榜眼排第二名，年弟要是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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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那独占鳌头就是年兄的了，啊，年兄——。”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挺开心的。在门口站着看热闹的香香、小焮、小熊、小烊等孩子们，看着他们说酒话，都嘿嘿嘿，哈哈哈地笑着，尤其是小烊都笑出屁来了。潘金莲过来将他们撵走，说道：“小孩子没礼貌，你乔伯父明天还要赶路呢，让他们哥俩好好地唠唠吧。你们快看书去，或到别处玩去。”孩子们披沥噗碌地跑出去了，俩同年继续谈酒话，不提。
武植差人送乔望京回京，他还是一路欢乐一路歌。回到府上，他把去洛阳及见到刘玉芝的经过全都向母亲禀报。母亲还是看着儿媳的表情，问道：“晶岩有何意见？”刘晶岩答道：“全凭婆母安排，晶岩愿意做小。”婆母说道：“依我看，还是刘玉芝说的对，晶岩是原配的妻子，理应做正，她刘玉芝只能做偏房。就这么定下来，一切由晶岩操办，定于十月十八日娶亲。”乔望京夫妇遵母命，即行做接亲前的准备工作。在东厢房布置了新房，家具、卧具一应俱全，不提。婚期一到的前几天，接亲的就去洛阳将刘玉芝接了过来，暂住在客店，待乔家迎亲。嘉礼操办简便，来祝贺的就是几个同年、同僚及友好等。摆了几桌席，酒足饭饱，大家庆贺一下就算完事了。事后，不少人背地里说什么都有，有说乔望京是不是精神上有病啊，又娶了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老婆子做妾，也与妻子一样都姓刘，比自己的正妻还大十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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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多没意思；还有的嘲笑说他们是“一对新人”“两个旧家伙”，老妾都生了四个孩子，松的还不得像套包子一样呀；还有的说他，年轻的女子调不起他的情来，大老婆子却能使得他朝思暮想，像丢了魂似的不能自拔。总之，人们对他的反常心理，着迷的心态，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琢磨不出什么一二来。
说也奇怪，乔望京自从娶了老妾后，精神面貌彻底变了样。表现出精神焕发，笑容满面，乐于助人，体贴他人，恪尽职守，团结互助，深受上司及同僚们好评与喜欢。从现在起也不念“阿弥陀佛”了，留起长发了。乔望京是个老本本的人，从不占小便宜，贪污腐化，投机钻营的。他厌恶卖官鬻爵，对于家乡里正与乔员外给他的银两，他都一分不差地，还给了他们的儿子萧明与乔启盛。萧明与乔启盛他们俩说啥也不收，乔望京也没办法，只得将情况与母亲禀报。母亲说道：“这个好办，你把他们的银两分别包好，写个字条贴在上面，放在娘这保管，待以后再做处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能花这笔银子的。”乔望京答道：“娘说的是，就按娘说的办。”在一次记账中，乔望京发现有一笔银项花的蹊跷。银项是支付给工部修城墙的，细心的他经常在外边溜达，没发现城墙有修补的地方。他向上司做了禀报，上司又报到部里尚书那里。尚书认为事关重大，就报到省里尚书令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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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尚书令就奏报了此事，徽宗大怒，下旨追查。结果查出工部工曹的官员弄虚作假，谎报维修城墙而套取现银，中饱私囊。案件查清楚后，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而乔望京却因为举报有功，被晋升为五品上衔的主记簿，深得皇上和上司的信赖与好评。武植听信后，也为之高兴，并去书表示赞扬与祝贺。
再说家庭生活方面，母亲比以前更加省心了，家里的一应事物都由老妾刘玉芝主事。她有很多的过日之道，家管的井井有条，就连刘晶岩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乔望京的娇儿小京娇女小岩时，视如己出。耐心地教他们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女红活计等，很有耐心烦，百问不厌。而生母刘晶岩就不行了，除了关心孩子的吃穿冷暖外，说话就是村妇那一套。有时一件事做的不好就叨叨个没完，哇哇个震耳欲聋。连官人都听烦了，何况是女儿呢。刘玉芝对付这样的女人，有她的招数，她从关心女人的生理上，关心女人的心理上来关心刘晶岩，求之所好。尽量从所想不到的地方入手，置些东西给她一个惊喜。刘晶岩问为什么这样关心她时，刘玉芝说道：“妾与尊妇人都是一个姓，一笔写不出两个‘刘’来。亲不亲，姓上分嘛。”刘晶岩听了，心里觉得热乎乎的。久而久之，俩人比亲姐妹还亲呢。春天里，经常刮大风，刘晶岩买了一条纱巾，戴上与气质和衣裳有些不配套。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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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百姓人家的妇女是可以的，作为一个朝官的尊妇人来说可就逊色了，显得不伦不类了。上街溜达，别的朝官妻子半开玩笑地嘌她道：“吆——，啧，啧，啧，尊妇人！您的纱巾色忒老啊，您的衣裳倒是挺新鲜的，怎么不挑色泽鲜艳的戴呀，啊？是官人给您买的吗，还是您自己买的？这也太屯了。”刘晶岩答道：“大风天戴上不迷眼睛就行啊，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那也得差不离呀，叫那些阔妇人看了，说您是村妇的打扮。”刘晶岩心眼实，听了也没在意。（待续）
里正的意思能否让萧明进个格，当一个见习的簿记，将来好升个主簿记。乔榜眼有面子，给其通融一下；乔员外的长子乔启盛，在朝里捐个从八品上衔的官，在兵部为王尚书的跟差。乔员外的意思让乔榜眼通融，将来当个掌班的，有管兵的权力。乔望京虽然倔强，厌恶卖官鬻爵，但他有碍于面子，怕伤了和气，也就一一地答应了。乔望京深知朝廷官场的内幕，通融是可以的，但得需要银子去打通关节。有银钱能使鬼推磨嘛，卖官鬻爵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在京城，没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办不成的。所以，乔望京就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乡村的财主们抠门，他们爱财如命，吃饭用小碗，喝酒用酒盅，沏茶前还将茶叶在手心里捻把捻把，然后再放进茶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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沏上，说这样能把茶的味道沏出来，不瞎茶叶。乔望京临走时，里正与乔员外各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说是在路上补贴盘缠用。其实乔望京深知，他们的本意，是让他用这些银两，为他们的儿子升迁去打通关节。银两都是零凑的，不是整锭的。乔望京本来不想拿了，这么点银子只够打对“小鬼”的，待到“阎罗”那根本就不够用。乔望京还不能说不够，这样不是有损于自己的面子吗。所以，推来推去他只好收下了。银钱这东西，在乡村里它就保值，而在城市里就贬值，到京城贬值的厉害。就拿一分银子来说吧，在乡村里能买一升米，而在京城里只能买两合米，相差五倍。粮荒时，一分银子连一合米都买不上的。
乔望京与武植沟通后，就告辞回京。武植说他火烧屁股——坐不住，强留下到府上吃顿饭。潘金莲叫厨子做些好菜，让年兄弟好好地叙叙旧。武植好长时间没沾酒了，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谈论起当年的读书、赶考、得第的情景。乔望京说道：“年年弟，比比年兄强。中了头名状元，还还早年得志，婚姻和美。年兄命运就不跟年弟好，早年不得志，功名得地晚，婚姻不和美。今有年弟相帮，才与心心上人接上头，虽以后能成眷属，但青春已过不再来呀，唉——。”武植说道：“年兄差异，晚秋的瓜也甜哪，老眷属过起来照样和美。年兄不要贬低自己，年兄的左榜眼排第二名，年弟要是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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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那独占鳌头就是年兄的了，啊，年兄——。”他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的挺开心的。在门口站着看热闹的香香、小焮、小熊、小烊等孩子们，看着他们说酒话，都嘿嘿嘿，哈哈哈地笑着，尤其是小烊都笑出屁来了。潘金莲过来将他们撵走，说道：“小孩子没礼貌，你乔伯父明天还要赶路呢，让他们哥俩好好地唠唠吧。你们快看书去，或到别处玩去。”孩子们披沥噗碌地跑出去了，俩同年继续谈酒话，不提。
武植差人送乔望京回京，他还是一路欢乐一路歌。回到府上，他把去洛阳及见到刘玉芝的经过全都向母亲禀报。母亲还是看着儿媳的表情，问道：“晶岩有何意见？”刘晶岩答道：“全凭婆母安排，晶岩愿意做小。”婆母说道：“依我看，还是刘玉芝说的对，晶岩是原配的妻子，理应做正，她刘玉芝只能做偏房。就这么定下来，一切由晶岩操办，定于十月十八日娶亲。”乔望京夫妇遵母命，即行做接亲前的准备工作。在东厢房布置了新房，家具、卧具一应俱全，不提。婚期一到的前几天，接亲的就去洛阳将刘玉芝接了过来，暂住在客店，待乔家迎亲。嘉礼操办简便，来祝贺的就是几个同年、同僚及友好等。摆了几桌席，酒足饭饱，大家庆贺一下就算完事了。事后，不少人背地里说什么都有，有说乔望京是不是精神上有病啊，又娶了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老婆子做妾，也与妻子一样都姓刘，比自己的正妻还大十余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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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多没意思；还有的嘲笑说他们是“一对新人”“两个旧家伙”，老妾都生了四个孩子，松的还不得像套包子一样呀；还有的说他，年轻的女子调不起他的情来，大老婆子却能使得他朝思暮想，像丢了魂似的不能自拔。总之，人们对他的反常心理，着迷的心态，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琢磨不出什么一二来。
说也奇怪，乔望京自从娶了老妾后，精神面貌彻底变了样。表现出精神焕发，笑容满面，乐于助人，体贴他人，恪尽职守，团结互助，深受上司及同僚们好评与喜欢。从现在起也不念“阿弥陀佛”了，留起长发了。乔望京是个老本本的人，从不占小便宜，贪污腐化，投机钻营的。他厌恶卖官鬻爵，对于家乡里正与乔员外给他的银两，他都一分不差地，还给了他们的儿子萧明与乔启盛。萧明与乔启盛他们俩说啥也不收，乔望京也没办法，只得将情况与母亲禀报。母亲说道：“这个好办，你把他们的银两分别包好，写个字条贴在上面，放在娘这保管，待以后再做处理。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能花这笔银子的。”乔望京答道：“娘说的是，就按娘说的办。”在一次记账中，乔望京发现有一笔银项花的蹊跷。银项是支付给工部修城墙的，细心的他经常在外边溜达，没发现城墙有修补的地方。他向上司做了禀报，上司又报到部里尚书那里。尚书认为事关重大，就报到省里尚书令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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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尚书令就奏报了此事，徽宗大怒，下旨追查。结果查出工部工曹的官员弄虚作假，谎报维修城墙而套取现银，中饱私囊。案件查清楚后，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而乔望京却因为举报有功，被晋升为五品上衔的主记簿，深得皇上和上司的信赖与好评。武植听信后，也为之高兴，并去书表示赞扬与祝贺。
再说家庭生活方面，母亲比以前更加省心了，家里的一应事物都由老妾刘玉芝主事。她有很多的过日之道，家管的井井有条，就连刘晶岩也佩服的五体投地。在**乔望京的娇儿小京娇女小岩时，视如己出。耐心地教他们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女红活计等，很有耐心烦，百问不厌。而生母刘晶岩就不行了，除了关心孩子的吃穿冷暖外，说话就是村妇那一套。有时一件事做的不好就叨叨个没完，哇哇个震耳欲聋。连官人都听烦了，何况是女儿呢。刘玉芝对付这样的女人，有她的招数，她从关心女人的生理上，关心女人的心理上来关心刘晶岩，求之所好。尽量从所想不到的地方入手，置些东西给她一个惊喜。刘晶岩问为什么这样关心她时，刘玉芝说道：“妾与尊妇人都是一个姓，一笔写不出两个‘刘’来。亲不亲，姓上分嘛。”刘晶岩听了，心里觉得热乎乎的。久而久之，俩人比亲姐妹还亲呢。春天里，经常刮大风，刘晶岩买了一条纱巾，戴上与气质和衣裳有些不配套。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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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百姓人家的妇女是可以的，作为一个朝官的尊妇人来说可就逊色了，显得不伦不类了。上街溜达，别的朝官妻子半开玩笑地嘌她道：“吆——，啧，啧，啧，尊妇人！您的纱巾色忒老啊，您的衣裳倒是挺新鲜的，怎么不挑色泽鲜艳的戴呀，啊？是官人给您买的吗，还是您自己买的？这也太屯了。”刘晶岩答道：“大风天戴上不迷眼睛就行啊，什么好看不好看的。”“那也得差不离呀，叫那些阔妇人看了，说您是村妇的打扮。”刘晶岩心眼实，听了也没在意。（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