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巧妙周旋（四）
sun mar 29 19:00:00 cst 2015
武植仔细认真地阅了金连弟的卷宗，认为有三个疑点需要
・724・
澄清，一是金连弟杀人的起因；二是金连弟杀人动机的产生时间；三是金连弟的杀人动机是有意的还是失手的。经与公上继启通判反复推敲，认为金连弟的杀人起因，是在他对鱼仙实暴中被鱼仙咬坏左手小指时，疼痛难忍而瞬间产生其杀人动机的。也就是说，金连弟杀人动机是故意的，但他在激愤时没有预见到杀人致死的严重后果，属于故意中的失手。他在对鱼仙的施暴，主观上是对她性的侵占，而不是去打死她。另外，在鱼仙倒地后，金连弟还实施了抢救措施。在缉拿归案后，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且有对被害人家属赔偿的愿望。所以，有从轻处罚的情节，故可判充军，赔偿死者家属白银损失一千两，以表安慰。金绍岚的贿银暂由户司封存，待案子完结后返还给他。堂审时公开，让百姓们旁听，允许他们发问。堂审中出示了被害人家属的讼词；出示了供词、物证、勘验现场笔录及一些人证的书证材料；凶犯的陈述，并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愿意接受处罚；被害人家属的意见是千刀万剐或凌迟处死；以及判决前的初步打算，一一公之于众，让旁听者发表意见，也允许凶犯自我辩护。从堂审上看，旁听的百姓对金连弟的犯罪很气愤，纷纷要求处死他，一千两银子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吗。金连弟也不住地为旁听者们磕头作揖，请求众人宽恕，并为自己辩解是失手把鱼仙打死，她如果不把他的小指咬坏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失手打她的。金连弟的父亲金绍岚及母亲李贝儿，也
・725・
不住地给旁听者们磕头作揖，请求众人对儿子的宽恕，表示愿意出银子赔偿被害人的损失。武植见判决的火候一到，就与公上继启碰头后，当堂宣布判决：罪犯金连弟犯故意杀人罪成立，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根据我大宋刑统按律当斩，但念其在对被害人施暴中，被被害人咬坏其左手小指一时激愤，失手将被害人打死，属故意过失致死人命罪；另外当被害人死亡倒地时，罪犯实施过抢救措施；在缉拿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并能配合官府办案；有赔偿被害人家属的愿望。以上有从轻的情节。关于对被害人施暴强奸，只有凶犯供词，且尸检被害人的……没有发现被奸痕迹，故定强奸未遂罪。关于焚尸灭迹，虽属杀人罪之列，但应定故意放火定罪。综上所述，金连弟属数罪并罚之列，按律应判处死刑。但根据以上从轻的情节：故判令，罪犯金连弟发配霸州充军，面刺金印，带家眷戍边终生，为巩固边疆效力；故判令，人死不能复生，罪犯金连弟应一次性赔偿被害人家属白银一千两，以致抚恤，并当堂给付。武植宣判后，堂下一片哗言。有些穷苦百姓认为便宜了金连弟；还有的人痛惜一千两银子；但绝大部分百姓认为，判决合理，体现了人情味，既挽救了罪犯，又抚恤了被害人的家属；有几个老书生赞扬武植判案有方，真正体现出地方“父母官”的本色，英明果敢，很富有人情味。金绍岚、李贝儿、金连弟及妻子听到判决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
・726・
时愣住了，半天才醒过腔来。他们为武植他们磕头作揖，呼唤“青天大老爷”，武植不好意思地命衙役将金绍岚扶起看座，感动的老泪纵横；李贝儿与儿子金连弟除给武植他们磕头作揖外，还给堂下众人作揖，尤其是给鱼仙的丈夫磕头作揖。母子俩抱在一起大哭一场，金连弟的妻子也在痛哭，蔡巧儿在人群中也感动的掉泪。武植命胥吏陪金绍岚、李贝儿他们回府去取银子五百两，堂下人等有些不解，不是判令一千两吗，怎么只取五百两呢？银子取来后，武植拍了一下惊堂木，叫衙役取来一个包袱，打开说道：“诸位乡亲，这五百两银子和一封书信，是罪犯金连弟的父亲，通过其家奴金生以给犬子算卦的机会，送给本官的。银子本应没收充公，但念其事出有因，家出横事，故作为赔资，一并与新取来的五百两银子，当堂交付。金绍岚行贿本应严惩，但金员外属朝廷高官且有豁免权，本官无权处罚。但为了以儆效尤，本官判令打金生二十大板。”武植说完扔令箭，衙役们将金生摁倒在地打了二十大板后，推出堂外。金生哎呀哎呀惨叫不已，众人哄笑不停，不提。银两交付毕，金连弟与鱼仙的丈夫在清单上画押。鱼仙的丈夫收了银子后，给武植磕头。武植命回去再续弦成家，好好过日子吧。一切处理停当，武植命击鼓退堂。众皆更佩服武植的判案英明，鼓掌叫好，不提。
金连弟被发配到霸州，准备带妻子一起走。娘家人不允，
・727・
说那个地方金兵三天两头地侵扰，不得安宁，不能跟去。要去的话，娘家人就要把女儿接回去。没办法，金连弟的妻子只能在家守活寡，伺候公婆，等待丈夫有特赦那天的到来。金连弟被发配，家里破了财，总算保住了性命。也算“破了财，免了灾”吧。全家人，包括岳父家里的人，也都高兴。因为，有人在，就不愁以后的团圆嘛。消息传到蔡京那里，蔡京与李生沟通后，认为是上了武植的当，叫武植给耍了，成了武植哗众取宠的工具了。这真是“弄巧成拙”去害人，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则像三国里东吴“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样害了自己。本来金连弟的致人之死案是很简单的，武植再执法如山，此案报到刑部，刑部的官员敢不周旋吗？结果叫蔡京与李生给攉龙的复杂化了。不但没把武植给整趴下，反而破了蔡京姑爷的财，使武植在处理案子上得心应手，占了上峰。因为，只要不是死刑案，是不用报刑部审批的。武植的判决，不但执行法度，而且还富有人情味，在官民中更提高了武植的口碑。蔡京气的直哼哼，埋怨李生办事不力。李生也觉得不好意思，也埋怨自己夜里没做好梦，梦见小鸡和鸡蛋了，所以白天挨说了。蔡京要李生再去寻找机会，给武植下绊子，把他彻底整趴下。李生表示，他早早晚晚要把武植给整趴下不可，否则，誓不为人。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武植仔细认真地阅了金连弟的卷宗，认为有三个疑点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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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清，一是金连弟杀人的起因；二是金连弟杀人动机的产生时间；三是金连弟的杀人动机是有意的还是失手的。经与公上继启通判反复推敲，认为金连弟的杀人起因，是在他对鱼仙实暴中被鱼仙咬坏左手小指时，疼痛难忍而瞬间产生其杀人动机的。也就是说，金连弟杀人动机是故意的，但他在激愤时没有预见到杀人致死的严重后果，属于故意中的失手。他在对鱼仙的施暴，主观上是对她性的侵占，而不是去打死她。另外，在鱼仙倒地后，金连弟还实施了抢救措施。在缉拿归案后，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且有对被害人家属赔偿的愿望。所以，有从轻处罚的情节，故可判充军，赔偿死者家属白银损失一千两，以表安慰。金绍岚的贿银暂由户司封存，待案子完结后返还给他。堂审时公开，让百姓们旁听，允许他们发问。堂审中出示了被害人家属的讼词；出示了供词、物证、勘验现场笔录及一些人证的书证材料；凶犯的陈述，并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愿意接受处罚；被害人家属的意见是千刀万剐或凌迟处死；以及判决前的初步打算，一一公之于众，让旁听者发表意见，也允许凶犯自我辩护。从堂审上看，旁听的百姓对金连弟的犯罪很气愤，纷纷要求处死他，一千两银子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吗。金连弟也不住地为旁听者们磕头作揖，请求众人宽恕，并为自己辩解是失手把鱼仙打死，她如果不把他的小指咬坏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失手打她的。金连弟的父亲金绍岚及母亲李贝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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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地给旁听者们磕头作揖，请求众人对儿子的宽恕，表示愿意出银子赔偿被害人的损失。武植见判决的火候一到，就与公上继启碰头后，当堂宣布判决：罪犯金连弟犯故意杀人罪成立，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本人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根据我大宋刑统按律当斩，但念其在对被害人施暴中，被被害人咬坏其左手小指一时激愤，失手将被害人打死，属故意过失致死人命罪；另外当被害人死亡倒地时，罪犯实施过抢救措施；在缉拿归案后认罪态度较好，并能配合官府办案；有赔偿被害人家属的愿望。以上有从轻的情节。关于对被害人施暴强奸，只有凶犯供词，且尸检被害人的……没有发现被奸痕迹，故定强奸未遂罪。关于焚尸灭迹，虽属杀人罪之列，但应定故意放火定罪。综上所述，金连弟属数罪并罚之列，按律应判处死刑。但根据以上从轻的情节：故判令，罪犯金连弟发配霸州充军，面刺金印，带家眷戍边终生，为巩固边疆效力；故判令，人死不能复生，罪犯金连弟应一次性赔偿被害人家属白银一千两，以致抚恤，并当堂给付。武植宣判后，堂下一片哗言。有些穷苦百姓认为便宜了金连弟；还有的人痛惜一千两银子；但绝大部分百姓认为，判决合理，体现了人情味，既挽救了罪犯，又抚恤了被害人的家属；有几个老书生赞扬武植判案有方，真正体现出地方“父母官”的本色，英明果敢，很富有人情味。金绍岚、李贝儿、金连弟及妻子听到判决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
・726・
时愣住了，半天才醒过腔来。他们为武植他们磕头作揖，呼唤“青天大老爷”，武植不好意思地命衙役将金绍岚扶起看座，感动的老泪纵横；李贝儿与儿子金连弟除给武植他们磕头作揖外，还给堂下众人作揖，尤其是给鱼仙的丈夫磕头作揖。母子俩抱在一起大哭一场，金连弟的妻子也在痛哭，蔡巧儿在人群中也感动的掉泪。武植命胥吏陪金绍岚、李贝儿他们回府去取银子五百两，堂下人等有些不解，不是判令一千两吗，怎么只取五百两呢？银子取来后，武植拍了一下惊堂木，叫衙役取来一个包袱，打开说道：“诸位乡亲，这五百两银子和一封书信，是罪犯金连弟的父亲，通过其家奴金生以给犬子算卦的机会，送给本官的。银子本应没收充公，但念其事出有因，家出横事，故作为赔资，一并与新取来的五百两银子，当堂交付。金绍岚行贿本应严惩，但金员外属朝廷高官且有豁免权，本官无权处罚。但为了以儆效尤，本官判令打金生二十大板。”武植说完扔令箭，衙役们将金生摁倒在地打了二十大板后，推出堂外。金生哎呀哎呀惨叫不已，众人哄笑不停，不提。银两交付毕，金连弟与鱼仙的丈夫在清单上画押。鱼仙的丈夫收了银子后，给武植磕头。武植命回去再续弦成家，好好过日子吧。一切处理停当，武植命击鼓退堂。众皆更佩服武植的判案英明，鼓掌叫好，不提。
金连弟被发配到霸州，准备带妻子一起走。娘家人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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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个地方金兵三天两头地侵扰，不得安宁，不能跟去。要去的话，娘家人就要把女儿接回去。没办法，金连弟的妻子只能在家守活寡，伺候公婆，等待丈夫有特赦那天的到来。金连弟被发配，家里破了财，总算保住了性命。也算“破了财，免了灾”吧。全家人，包括岳父家里的人，也都高兴。因为，有人在，就不愁以后的团圆嘛。消息传到蔡京那里，蔡京与李生沟通后，认为是上了武植的当，叫武植给耍了，成了武植哗众取宠的工具了。这真是“弄巧成拙”去害人，反而“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则像三国里东吴“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样害了自己。本来金连弟的致人之死案是很简单的，武植再执法如山，此案报到刑部，刑部的官员敢不周旋吗？结果叫蔡京与李生给攉龙的复杂化了。不但没把武植给整趴下，反而破了蔡京姑爷的财，使武植在处理案子上得心应手，占了上峰。因为，只要不是死刑案，是不用报刑部审批的。武植的判决，不但执行法度，而且还富有人情味，在官民中更提高了武植的口碑。蔡京气的直哼哼，埋怨李生办事不力。李生也觉得不好意思，也埋怨自己夜里没做好梦，梦见小鸡和鸡蛋了，所以白天挨说了。蔡京要李生再去寻找机会，给武植下绊子，把他彻底整趴下。李生表示，他早早晚晚要把武植给整趴下不可，否则，誓不为人。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