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关爱病友
tue mar 17 19:03:38 cst 2015
朝廷里有个同科进士名叫蘧丹，由于染上肺痨而身体虚弱。吏部为了照顾他，就铨选他做七品上衔的朝会簿记官，每天早晨记录朝会朝官上朝的出席情况，皇上与臣下的朝议情况等事务，并整理后由三省尚书令、侍中、中书令审签归档。工作量不大，这对于他调养疾病有好处。由于肺痨传染，许多官员与侍卫不敢与他接触，就连朝会记录整理稿，他都不能去三省审签，都得杂役人代办，以免被传染着。由于官小位卑，俸禄微薄，加之身体不好，生活上很困难。家有老母在堂，无妻室，又雇不起佣人，日常的家务也都基本上落在他的肩上。每天下朝很晚，回府还得伺候老母亲，干些家务活，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由于营养不良，肺痨老也治不好，脸色煞白。蘧丹曾多次求过医，经过治疗病情有所好转。现在生活拮据，城里花销大，微薄的收入，连吃喝都成问题，哪有银钱去治病呢。就连新朝服都买不起，现在的朝服已经穿了好几年了，洗了又浆，浆了又洗。做簿记官很讲究，亮灯下不但仪容整洁，而且穿着要干净利索，浆洗过的朝服就显得板正利索。武植曾经资助过他，父亲、岳父升迁前穿过的朝服送给了他，改吧改吧就凑付穿了。
为了治病，蘧丹拉了不少饥荒，连本带利到期还不起，他就不好意思来求助于武植，武植已经借给他五十多两银子了。
・605・
武植对他说道：“年兄，银子年兄你先拿去用，解决燃眉之急，什么时候有银子你就什么时候还吧，不用挂在心上。”话是这么说，可蘧丹心里着急呀。都说“饥荒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的慌”，其实不然。饥荒多了你愁也没有办法，虱子多了把神经都咬麻痹了，当然就不觉得痒了。如果一两个虱子咬你的话，你早就受不了了。武植想，蘧丹老这样下去的话，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别说是同科，就是以同僚的角度看，也应该关心他，拉他一把。他想帮助蘧丹治病，治好了病身体好转了，或许能娶妻成家，也有可能。他将想法与妻子说了，潘金莲说道：“那个蘧丹照实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肺痨，没有家室，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收入微薄，一旦垮下可怎么办。为妻赞同官人的举动，但肺痨的病就是华佗在世的话，也是很难治愈的。得寻名医救治，或许能治愈，就看他的命运了。”武植说道：“为夫相信，就他现在的状况，年龄段又好，就尽力为他治疗。待年岁大了，病情发展了，到那时就不好治疗了。”潘金莲嘱咐丈夫，要注意自我保护，不能为人家治病而自己被感染上肺痨。武植说道：“不能对肺痨‘谈虎色变’，肺痨是通过肺痨病人的咳嗽、打喷嚏的飞沫传播的。在领他寻医问药时，我戴上口罩，予以预防就是了。”潘金莲又叨叨咕咕地说“反正你得注点意”，不提。
为了给蘧丹治病，武植通过各种渠道来寻找名医。功夫不
・606・
负有心人，终于在应天的地方寻到一位郎中。据百姓反映说，他们那里有叫应葵的郎中，治愈好几个肺痨病人，有的都娶妻生子，日子过的和美。武植得信以后，就向皇上奏报，请旨告假领蘧丹去应天看病，望皇上恩准。徽宗是个文人，惺惺惜惺惺，他对蘧丹的遭遇也感同情。于是就下旨，准奏，并以公差的名义去那里物色优秀的优伶回来。武植领旨以后，就与蘧丹一起去了应天。由于蘧丹体质弱不能骑马，武植就给他雇了一顶轿子。还好初夏天气，温暖怡人。中途在小店里住了一夜，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应天。应天还是挺繁华的地方，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应葵郎中。应葵自己开药铺，以悬壶卖药为生。因年轻时自己也患上肺痨，在父亲的传授下，潜心研究用本草配伍治疗自己的肺痨病。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年的治疗，并且散步锻炼，肺痨病治愈了，十几年了没犯过。现在都五十多岁了，身体很结实，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近些年，他试探为几个肺痨患者治疗肺痨，取得了成效。武植、蘧丹将来意向应郎中做了介绍，应郎中说，不是所有的肺痨都能治的，这要看病的情况而定。应郎中为蘧丹把了一会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敲了敲胸腔，说道：“足下的病可以治疗，但因拖延的时间较长，休息不好，营养也上不去，使疾病久治不愈。”武植问道：“请问郎中，贤兄的肺痨能否治愈？望郎中行行好，拿出您妙手回春的医术，为贤兄解除病痛。”应郎中答道：“能否治愈，
・607・
拙医不敢妄下结论。拙医下药后，还需足下自己的配合。一要坚持服药，二要加强身体锻炼，增强体质，三要增加营养，多吃些肉蛋，四要注意休息，三年内不能干重活，不能用脑过度，五要有良好的心态，放松情绪，保持乐观。根据足下的现在情况，拙医初步给你按一年半的时间治疗，到时足下再来复查。根据治疗情况，再确定下步的治疗巩固原则。”武植、蘧丹对应郎中表示感激，并按医嘱进行配合治疗。应郎中开了半年药方，并叫儿子按方配伍，碾碎后，用戥子约好，每包三服，每三天一服，共计十八包，水煎服。应郎中说，天气渐热了，快到雨季了，给你们开多了也不好保管，到半年时提前来这里开药。并嘱咐，除了正常服药，注意营养，坚持锻炼，注意休息，心情开朗外，还要吃些梨、白萝卜等白色水果、蔬菜，润肺清肺火，白色的食品入肺经，对肺有好处。武植掏出了银子，要应郎中结了药银与诊费。应郎中说道：“诊费拙医收下，药费只收三分之二，作为押银。药费结算待一年半看治疗情况而定，治愈了，就结算药费也不迟。拙医不是为了患者的银子，而是为患者医病，以解除患者的痛苦。家父在世时，教导拙医：医德第一，医术第二，医收第三，绝不能欺骗与坑害病患。”武植、蘧丹钦佩应郎中的医德高尚，医术高明。应郎中谦虚地说道：“医德高尚，医术高明，那是达不到的。但不丧天害理，拙医是可以做得到的。”在应郎中看完病以后，武植就与蘧丹找家客
・608・
店住下。皇上下旨要他寻找优伶的任务还得完成，于是吃完了午饭后，就下民间寻访。有人告诉他们，说渠北有一善耍花棍的艺人，花棍耍的绝。头、手、肘、肩、膝、脚的功夫都挺厉害，还会翻跟斗。每年元旦都在屯子里和到街上卖耍子，收入颇丰。武植就让蘧丹在店里休息，自己与随从骑马去寻访花棍艺人。到了艺人家后，家中只有一老者，耳聋眼花。问他贵姓等话，所问非所答，邻里的孩童们听了发笑。经询问孩童们，才知道他家姓乜，老者名金，其儿子名成已经出外卖艺去了，何时回来，时间不定。武植扫兴而回，回去后与蘧丹商量，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回京。在回京的路上，武植鼓励蘧丹，一定不能辜负皇上与我们大家的期望，鼓起勇气，坚持治疗，争取两年把病治愈。蘧丹对皇上和武植感激涕零，决不能辜负皇上的恩泽与武年弟的恩德，鼓起勇气，坚持治疗，战胜疾病，争取痊愈康复。
经过半年的治疗，蘧丹的病情虽然没见多大的效果。但他的身体比过去胖了一些，这是个好的兆头。武植带随从又去应天抓半年的药，并向应郎中介绍了蘧丹半年来情况。应郎中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效果来，治疗一年以后方可见成效。治肺痨，没有耐心是不行的。现在虽然出现好兆头，但一旦疏忽，就会前功尽弃的。现在，尤其是营养必须要跟上去。锻炼要量力而行，以散步为主，不能过于劳累。不能做剧烈运动，防止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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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脏，因为心肺相连，心脏跳动剧烈，需要呼吸空气，加重肺脏的负担，影响治疗效果。武植感谢应郎中的嘱咐，表示回去认真照办，不辜负郎中的期望。武植又去了乜成家，这会儿乜成在家。武植见五尺细高挑的身材，瘦窄的刀条脸，却透着机敏。武植与乜成寒喧后就进入正题，述说受皇旨下民间遴选优伶。听说足下花棍耍得不错，想来以睹眼福。武植见屋里的墙上挂了几根各式各样的花棍，有螺旋纹的，有震响式的，有扁担挑式的，有标枪式的，有哨响式的……等，很有意思。武植说道：“请足下耍两下子看看，以睹眼福。”乜成答道：“小民艺拙，恐大人见笑。小民献丑了，望大人见谅。”说完，就耍了飞脚式的，飞鸟式的，跟斗式的……几招，看的人眼花缭乱的。既有艺术观赏性，又有文雅性，是个好的民间艺术。武植问他道：“足下耍得不错，本官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足下这个艺术。你愿意进教坊深造吗？如愿意的话，现在就收拾一下，明天随本官回京，可否？”乜成答道：“大人的美意小民心领了。但小民的家父已年过古稀无人照顾，怎么办。待小民与家父商量一下，再行定夺。”武植说道：“令尊可一同进京居住，一来足下能及时去教坊培训，二来还能照顾孝敬令尊，岂不两全其美吗。”乜成听后喜笑颜开，遂与父亲商议，父亲裂着没有牙的嘴，笑着点头同意。
第二天，武植与随从带着药品，携乜成及其父回京城。先
・610・
将乜成父子安顿好，就将药品给蘧丹送去。蘧丹感谢武植的关心，让武植受累，心里不好意思。表示待病愈后，得好好感谢武植不可。武植与蘧丹寒喧以后回府，妻子潘金莲听了去应天的收获以后，也很高兴，不提。徽宗闻奏武植在应天选伶，领回一耍花棍的优伶，遂命领来一试，果然不凡，龙颜大悦，不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一年半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蘧丹的病情大有起色。武植领着蘧丹去应天复诊，这一回蘧丹没有坐轿，与武植都一样骑着马，带着随从，悠闲自得地来到了应天。经应郎中的复诊，蘧丹的肺痨已经基本治愈了。他们高兴得互相拥抱着祝贺着，他们算还了药费、诊费，带着应郎中又给开半年的巩固药，回客店不提。回京后，蘧丹回朝工作了，徽宗念其忠孝与继续养病，擢升他为史官，品衔正六品上衔。蘧丹的病好了，有了精神头了，工作起来就安心了。在武植的物色下，与国子监丁教习的四女丁凤娇结为伉俪，后生儿育女，安度天年，不提。蘧丹隔两年去应郎中那里复诊，没有发现旧病复发。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朝廷里有个同科进士名叫蘧丹，由于染上肺痨而身体虚弱。吏部为了照顾他，就铨选他做七品上衔的朝会簿记官，每天早晨记录朝会朝官上朝的出席情况，皇上与臣下的朝议情况等事务，并整理后由三省尚书令、侍中、中书令审签归档。工作量不大，这对于他调养疾病有好处。由于肺痨传染，许多官员与侍卫不敢与他接触，就连朝会记录整理稿，他都不能去三省审签，都得杂役人代办，以免被传染着。由于官小位卑，俸禄微薄，加之身体不好，生活上很困难。家有老母在堂，无妻室，又雇不起佣人，日常的家务也都基本上落在他的肩上。每天下朝很晚，回府还得伺候老母亲，干些家务活，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由于营养不良，肺痨老也治不好，脸色煞白。蘧丹曾多次求过医，经过治疗病情有所好转。现在生活拮据，城里花销大，微薄的收入，连吃喝都成问题，哪有银钱去治病呢。就连新朝服都买不起，现在的朝服已经穿了好几年了，洗了又浆，浆了又洗。做簿记官很讲究，亮灯下不但仪容整洁，而且穿着要干净利索，浆洗过的朝服就显得板正利索。武植曾经资助过他，父亲、岳父升迁前穿过的朝服送给了他，改吧改吧就凑付穿了。
为了治病，蘧丹拉了不少饥荒，连本带利到期还不起，他就不好意思来求助于武植，武植已经借给他五十多两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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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对他说道：“年兄，银子年兄你先拿去用，解决燃眉之急，什么时候有银子你就什么时候还吧，不用挂在心上。”话是这么说，可蘧丹心里着急呀。都说“饥荒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的慌”，其实不然。饥荒多了你愁也没有办法，虱子多了把神经都咬麻痹了，当然就不觉得痒了。如果一两个虱子咬你的话，你早就受不了了。武植想，蘧丹老这样下去的话，这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呢。别说是同科，就是以同僚的角度看，也应该关心他，拉他一把。他想帮助蘧丹治病，治好了病身体好转了，或许能娶妻成家，也有可能。他将想法与妻子说了，潘金莲说道：“那个蘧丹照实可怜，年纪轻轻就得了肺痨，没有家室，还有六十多岁的老母，收入微薄，一旦垮下可怎么办。为妻赞同官人的举动，但肺痨的病就是华佗在世的话，也是很难治愈的。得寻名医救治，或许能治愈，就看他的命运了。”武植说道：“为夫相信，就他现在的状况，年龄段又好，就尽力为他治疗。待年岁大了，病情发展了，到那时就不好治疗了。”潘金莲嘱咐丈夫，要注意自我保护，不能为人家治病而自己被感染上肺痨。武植说道：“不能对肺痨‘谈虎色变’，肺痨是通过肺痨病人的咳嗽、打喷嚏的飞沫传播的。在领他寻医问药时，我戴上口罩，予以预防就是了。”潘金莲又叨叨咕咕地说“反正你得注点意”，不提。
为了给蘧丹治病，武植通过各种渠道来寻找名医。功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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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有心人，终于在应天的地方寻到一位郎中。据百姓反映说，他们那里有叫应葵的郎中，治愈好几个肺痨病人，有的都娶妻生子，日子过的和美。武植得信以后，就向皇上奏报，请旨告假领蘧丹去应天看病，望皇上恩准。徽宗是个文人，惺惺惜惺惺，他对蘧丹的遭遇也感同情。于是就下旨，准奏，并以公差的名义去那里物色优秀的优伶回来。武植领旨以后，就与蘧丹一起去了应天。由于蘧丹体质弱不能骑马，武植就给他雇了一顶轿子。还好初夏天气，温暖怡人。中途在小店里住了一夜，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到了应天。应天还是挺繁华的地方，在路人的指点下，找到应葵郎中。应葵自己开药铺，以悬壶卖药为生。因年轻时自己也患上肺痨，在父亲的传授下，潜心研究用本草配伍治疗自己的肺痨病。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两年的治疗，并且散步锻炼，肺痨病治愈了，十几年了没犯过。现在都五十多岁了，身体很结实，连感冒发烧都没有过。近些年，他试探为几个肺痨患者治疗肺痨，取得了成效。武植、蘧丹将来意向应郎中做了介绍，应郎中说，不是所有的肺痨都能治的，这要看病的情况而定。应郎中为蘧丹把了一会脉，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敲了敲胸腔，说道：“足下的病可以治疗，但因拖延的时间较长，休息不好，营养也上不去，使疾病久治不愈。”武植问道：“请问郎中，贤兄的肺痨能否治愈？望郎中行行好，拿出您妙手回春的医术，为贤兄解除病痛。”应郎中答道：“能否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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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医不敢妄下结论。拙医下药后，还需足下自己的配合。一要坚持服药，二要加强身体锻炼，增强体质，三要增加营养，多吃些肉蛋，四要注意休息，三年内不能干重活，不能用脑过度，五要有良好的心态，放松情绪，保持乐观。根据足下的现在情况，拙医初步给你按一年半的时间治疗，到时足下再来复查。根据治疗情况，再确定下步的治疗巩固原则。”武植、蘧丹对应郎中表示感激，并按医嘱进行配合治疗。应郎中开了半年药方，并叫儿子按方配伍，碾碎后，用戥子约好，每包三服，每三天一服，共计十八包，水煎服。应郎中说，天气渐热了，快到雨季了，给你们开多了也不好保管，到半年时提前来这里开药。并嘱咐，除了正常服药，注意营养，坚持锻炼，注意休息，心情开朗外，还要吃些梨、白萝卜等白色水果、蔬菜，润肺清肺火，白色的食品入肺经，对肺有好处。武植掏出了银子，要应郎中结了药银与诊费。应郎中说道：“诊费拙医收下，药费只收三分之二，作为押银。药费结算待一年半看治疗情况而定，治愈了，就结算药费也不迟。拙医不是为了患者的银子，而是为患者医病，以解除患者的痛苦。家父在世时，教导拙医：医德第一，医术第二，医收第三，绝不能欺骗与坑害病患。”武植、蘧丹钦佩应郎中的医德高尚，医术高明。应郎中谦虚地说道：“医德高尚，医术高明，那是达不到的。但不丧天害理，拙医是可以做得到的。”在应郎中看完病以后，武植就与蘧丹找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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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住下。皇上下旨要他寻找优伶的任务还得完成，于是吃完了午饭后，就下民间寻访。有人告诉他们，说渠北有一善耍花棍的艺人，花棍耍的绝。头、手、肘、肩、膝、脚的功夫都挺厉害，还会翻跟斗。每年元旦都在屯子里和到街上卖耍子，收入颇丰。武植就让蘧丹在店里休息，自己与随从骑马去寻访花棍艺人。到了艺人家后，家中只有一老者，耳聋眼花。问他贵姓等话，所问非所答，邻里的孩童们听了发笑。经询问孩童们，才知道他家姓乜，老者名金，其儿子名成已经出外卖艺去了，何时回来，时间不定。武植扫兴而回，回去后与蘧丹商量，在这里住一宿明天回京。在回京的路上，武植鼓励蘧丹，一定不能辜负皇上与我们大家的期望，鼓起勇气，坚持治疗，争取两年把病治愈。蘧丹对皇上和武植感激涕零，决不能辜负皇上的恩泽与武年弟的恩德，鼓起勇气，坚持治疗，战胜疾病，争取痊愈康复。
经过半年的治疗，蘧丹的病情虽然没见多大的效果。但他的身体比过去胖了一些，这是个好的兆头。武植带随从又去应天抓半年的药，并向应郎中介绍了蘧丹半年来情况。应郎中说现在还看不出什么效果来，治疗一年以后方可见成效。治肺痨，没有耐心是不行的。现在虽然出现好兆头，但一旦疏忽，就会前功尽弃的。现在，尤其是营养必须要跟上去。锻炼要量力而行，以散步为主，不能过于劳累。不能做剧烈运动，防止伤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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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脏，因为心肺相连，心脏跳动剧烈，需要呼吸空气，加重肺脏的负担，影响治疗效果。武植感谢应郎中的嘱咐，表示回去认真照办，不辜负郎中的期望。武植又去了乜成家，这会儿乜成在家。武植见五尺细高挑的身材，瘦窄的刀条脸，却透着机敏。武植与乜成寒喧后就进入正题，述说受皇旨下民间遴选优伶。听说足下花棍耍得不错，想来以睹眼福。武植见屋里的墙上挂了几根各式各样的花棍，有螺旋纹的，有震响式的，有扁担挑式的，有标枪式的，有哨响式的……等，很有意思。武植说道：“请足下耍两下子看看，以睹眼福。”乜成答道：“小民艺拙，恐大人见笑。小民献丑了，望大人见谅。”说完，就耍了飞脚式的，飞鸟式的，跟斗式的……几招，看的人眼花缭乱的。既有艺术观赏性，又有文雅性，是个好的民间艺术。武植问他道：“足下耍得不错，本官走南闯北，还没见过足下这个艺术。你愿意进教坊深造吗？如愿意的话，现在就收拾一下，明天随本官回京，可否？”乜成答道：“大人的美意小民心领了。但小民的家父已年过古稀无人照顾，怎么办。待小民与家父商量一下，再行定夺。”武植说道：“令尊可一同进京居住，一来足下能及时去教坊培训，二来还能照顾孝敬令尊，岂不两全其美吗。”乜成听后喜笑颜开，遂与父亲商议，父亲裂着没有牙的嘴，笑着点头同意。
第二天，武植与随从带着药品，携乜成及其父回京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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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乜成父子安顿好，就将药品给蘧丹送去。蘧丹感谢武植的关心，让武植受累，心里不好意思。表示待病愈后，得好好感谢武植不可。武植与蘧丹寒喧以后回府，妻子潘金莲听了去应天的收获以后，也很高兴，不提。徽宗闻奏武植在应天选伶，领回一耍花棍的优伶，遂命领来一试，果然不凡，龙颜大悦，不提。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不觉一年半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蘧丹的病情大有起色。武植领着蘧丹去应天复诊，这一回蘧丹没有坐轿，与武植都一样骑着马，带着随从，悠闲自得地来到了应天。经应郎中的复诊，蘧丹的肺痨已经基本治愈了。他们高兴得互相拥抱着祝贺着，他们算还了药费、诊费，带着应郎中又给开半年的巩固药，回客店不提。回京后，蘧丹回朝工作了，徽宗念其忠孝与继续养病，擢升他为史官，品衔正六品上衔。蘧丹的病好了，有了精神头了，工作起来就安心了。在武植的物色下，与国子监丁教习的四女丁凤娇结为伉俪，后生儿育女，安度天年，不提。蘧丹隔两年去应郎中那里复诊，没有发现旧病复发。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