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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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巧遇救美

    wed mar 11 20:28:16 cst 2015

    武植与稗官们去京城郊外收集趣闻,也顺便收集民间的一些故事。他们驱马出了新宋门,往东走了一段路程。见一片西瓜地,看瓜的老叟在叫卖西瓜,说他的西瓜是“透心红”,“嘎嘣脆”,吃一口“甜掉牙”。价格便宜,一文半一斤,买十斤十二文。先尝后买,不甜不要钱。武植说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路过西瓜地,岂能有不吃之理。下马挑两个吃,解解渴。”武植他们下了马,对老叟说道:“老丈,给我们挑两个西瓜,解解渴。”那老叟拿起一个西瓜,用手敲了敲说道:“这个西瓜管保甜脆,客官您就放心地吃吧。”说完就用切刀把西瓜切成小半,让武植他们吃。武植他们边吃边品着瓜味,果真名不虚传,咬一口又甜又爽,吃着这块想那块。武植他们刚吃完西瓜付了瓜银钱,准备继续前行时,远处来了几个骑马的人飞跑过来。其中一个公子哥的打扮,其余都是家奴的打扮。到老叟的西瓜地边下马,那个公子哥哈哈哈地笑说道:“吃两块西瓜解解渴。”家奴们不分生熟地拿起西瓜就砸,还有的拿起切刀就砍。尝一口不怎么甜就撇了,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老头儿,你这是什么……瓜,一点都不甜。去去去,给我家公子选几个好瓜来!”那老叟说道:“公子、大爷,这都是好瓜呀,哪有不甜之理。我老汉种了一辈子的瓜,都挑饱满的种子育秧,上的是油脚,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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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秧长得油黑。你们这样吃瓜的话,就是把地里所有的瓜都摘下来了,也吃不出甜的来呵。”其中一家奴说道:“嘿,你这老不死的,还强词夺理。人家的瓜吃一口甜掉牙,你可倒好,破西瓜吃一口水啦拔插的,一点都不爽口。”说完就“啐”一口吐出咬在嘴里的西瓜,说道:“大爷看你活腻歪了,要不是看你年岁大的话,非揍你一顿不可,老东西!”那老叟又说道:“这位大爷忒不讲理了,我这明明是好瓜,怎么能说水啦拔插呢。你看,多好的瓜呀!叫你们给祸害了,白瞎了,多可惜呀。”另一个家奴说道:“什么白瞎了。”说完就用脚踹碎了好几个西瓜,老叟心疼地喊道:“大爷呀!别踹了,别踹了!”那个家奴一脚将老叟踹个仰八叉,公子哥与家奴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武植他们在一旁看着,气愤地上前质问他们这瓜怎么不好,你们祸害老丈这么多的瓜,应该照价赔偿。那公子哥与家奴们一听都蜂拥而上,说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少管闲事!”武植他们说道:“你们吃瓜挑肥拣瘦的,挑这毛病挑那毛病,还祸害人家的瓜,讲理不!”那个公子哥说道:“我们祸害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啊!”武植答道:“怎么管不着呢,对你们这样欺压百姓的事,我就是要管的!”那公子哥和家奴们见武植他们人少,就傲慢地说道:“你管吧,看你能把本公子怎么样。”武植答道:“不怎么样,就是让你们赔偿老丈的损失!”那公子哥说道:“本公子就不赔偿,你能怎么样?”武植答道:“不怎么样,必须赔偿老丈的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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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那公子哥与家奴们说道:“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打你个小舅子!”说完,他们就蜂拥而上。武植他们都会些武功,就照他们的下身踢去,把那些家奴们都打翻在地,趴在地上“哎吆”的直叫。那公子哥仗着自己会点猴拳,想照武植的面部打来,致武植于死地。武植早有准备,迅速往侧面一闪,再用脚一扫,并顺势用手一推,将那个公子哥来个嘴啃泥。武植就顺势骑在他的身上,并用屁股墩他的后腰。墩得那公子哥“鞥鞥”地直叫唤,告饶地说道:“大爷啊,足下啊!我赔偿,我赔偿!”武植问道:“你怎么赔偿法?”那公子哥答道:“赔银五两。”武植说道:“不行!你还得赔偿老丈的精神损失。你打了老丈,还把老丈气成这样,赔了瓜银就行了吗?说!”那公子哥说道:“足下,足下,我答应,我答应。”武植说道:“好,一言为定,反悔了我还收拾你,听着了没有!”那公子哥忙答道:“听着了,听着了。快让我起来。哎吆,哎吆——。”武植从他的身上起来,那公子哥慢慢地爬起来,扑棱扑棱身上的尘土,对家奴们说道:“快给老丈拿十两银子,快。哎吆,哎吆,疼死我了。”一家奴拿出十两银子撇给了老叟,老叟接了银子,千恩万谢地给武植磕头。武植扶起老叟说道:“老丈,您把瓜园好好收拾收拾吧,我们走了。”老叟说道:“不瞒足下,小老儿怕你们走后,他们还会欺负的。”武植答道:“不会的。”说完,就吧腰牌亮出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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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哥及家奴们看了,他们一看是皇上发的腰牌,就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上马跑了。在交谈中武植他们得知,老叟叫高羽光,是远近闻名的老瓜户了。武植他们又嘱咐那老叟几句,就上马继续前行,老叟作揖送行不提。

    武植他们走了一程,快到杨家庄了。初秋的太阳“赛后娘”,虽然秋高气爽,但阳光照在身上还是觉得火辣辣的热。他们到了庄子后,就在一棵大槐树下歇凉。忽听隔墙那边有人划拳行酒令,什么“一个大呀,两个好哇,三星照哇,四个喜呀,五魁首哇,六啊六哇,七个巧哇,八匹马呀,九归一呀,十全了哇。”武植觉得挺有意思的,叫大伙记住,回去整理一下好给皇上听。又一细听,行酒令中有个人说话秃舌子,把“两个”说成“俄呀”,把“三”说成“仙”,把“照”说成“叫”,把 “四”说成“细”,把“首”说成“朽”,把“六啊六”说成“俄由啊哦由啊”,把“了”也说成“俄啊”的。武植他们觉得好笑,秃舌子也能划拳行酒令,好玩。秃舌子也是人哪,他就不能行酒令了吗。又听一会儿,就听那秃舌子说道:“你别猫赖(俄唉),你输(须)好几把了(俄啊)不喝酒,我都没吭声(细英),这(介)回你又输(须)了(俄啊),赶紧喝酒。”那人说道:“我和你划拳,你小子脑瓜好使,出手快。我都喝醉了,再不能喝了,我要睡一会儿。”秃舌子说道:“你看看,你又要耍(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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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赖(俄唉)。你说(雪)你喝醉(句诶)了(俄啊),你喝醉(句诶)了(俄啊),你就顺(训)这(介)蜡(俄啊)烛(举)爬上(向)去,算(绚)你能耐。”那个人说道:“你小子尽逗老哥,我顺着蜡烛爬上去,你一推蜡烛倒了,我就拽了下来。嘿!不喝了,我要觉觉去了。”只听见人走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动静了。武植说,他们在这歇凉,还真有点收获,把民间的行酒令收集起来,回去加以整理,或许有用的。稗官们说的“是”,不提。

    武植他们在庄民们的指点下,找个小饭馆歇脚吃午饭。小饭馆虽然简陋些,但还是一应俱全的。武植问稗官们吃什么只管点,出门在外不能饿肚子。稗官们叫小栗点菜,小栗说秋热还是吃些清淡的好。武植说就多点些农家菜,以素为主。这顿饭,武植吃的很痛快。什么炒青椒、炒瓜片、小鸡炖蘑菇、小菜蘸炸鸡子酱啊,忒好吃了。在城里吃这些东西可就贵了,得花两三倍银钱。在吃饭中,听掌柜子说本庄有个钱瞎子,名叫中运,书说的好。他说的词,都是自己编的,很有创意,生动有趣。钱瞎子与小儿子经常外出说书,挣了些银钱回来,给三儿子娶了媳妇,大伙儿就给他起个外号叫“钱匣子”。最近听说还要与小儿子出去挣钱,积攒些银钱留给小儿子娶媳妇用。武植他们在掌柜子的指点下,来到了“钱匣子”家,还没等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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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家的四眼狗就“汪汪汪”地叫了起来。武植他们喊道:“请问钱先生在家吗?”屋里出来个小伙子,年岁有二十四五岁,施礼问武植他们说道:“足下您是谁,找家父有何事?”武植答道:“打扰少主人了,我们是宫里来的。钱先生是在这住吗,少主人是钱先生的什么人?”小伙子答道:“是在这住,在下是家父的儿子。足下有何事找家父?家父不在家,与家弟到外地说书去了。请足下进寒舍一叙,顺便喝茶歇歇脚。”武植又问道:“谢少主人的美意,不用了。令尊出门多长时间了,何日能回来?”小伙子答道:“走了四天了,估计也得一个月才能回来。你们找家父有何事?”武植答道:“我们听说令尊书说的好,并且词编的不错。我们想与令尊切磋,交流一下演艺技巧。”小伙子说道:“啊,是这么回事啊,等家父回来在下告诉就是了。”武植他们遂告辞,小伙子说恕不远送不提。

    武植他们没寻到“钱匣子”,扫兴而回。时光已是申时了,忽见前边有几个人在拦截一顶花轿。武植对身边的稗官们说,快驱马到前边去看个究竟。到近前才知道,是一个花花公子在调戏一位年轻的少妇。那花花公子已过而立之年,带了几个家奴,打倒了轿夫。并口吐秽言,动手动脚地拉那位少妇下轿。还不时用手指掐那位少妇的脸蛋,嘴里淫邪地说道:“哈哈,沉鱼落雁!美人啊,美人啊!诶——,嘿嘿。”那位少妇用纤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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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挡他,但无济于事。那个花花公子一把攥住少妇的小手,又淫邪地说道:“诶呀,这么小手,这么软乎,细皮嫩肉的,像丝绵套似的,摸一下真肉乎。比本公子妻妾们的手小多了,你说这小娘子的手怎么长得呢,那个小……一定是很水灵。啊,哈哈哈哈哈!”众家奴也跟着起哄淫邪地笑着,旁边的小丫鬟早已吓的筛糠了,并不住口地向花花公子及其帮凶们跪下求饶,说道:“请大大官人行行好,放放我家娘子回家吧,……”那花花公子照着小丫鬟的肩膀一脚踹倒,喊道:“滚!上一边呆着去!”众家奴又一阵哄笑,那花花公子目不转睛地瞅着少妇,馋地直吧嗒嘴,舌头直抿着嘴唇,淫邪纠缠地说道:“小娘子,给本公子做妾好不好?本公子有的是金银财宝,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啊,小娘子,啊——?”武植他们实在看不下眼了,就怒道:“住手!放小娘子过去!青天白日,调戏良家女子是何道理?”武植他们这么一喊,把那个花花公子他们吓了一跳。他们急忙回头看还有人敢管,真是吃了豹子胆,敢在老子面前耍威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于是就放开那位少妇问道:“你是何人?敢坏了本公子的好事!”武植答道:“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放那位小娘子过去才是重要!”那花花公子说道:“你长几个脑袋,敢与本公子这样的说话!”武植答道:“我还说一遍,我长几个脑袋并不重要,重要地是立即放那位小娘子过去!快,放她过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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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花公子怒道:“你少管闲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小的们,给我上!”狗仗人势,这些狗奴才不知深浅往上冲,均被稗官给放倒了。那花花公子看家奴都是熊蛋,就过来与武植较量。武植示意稗官们不要动手,于是就问道:“你——,这么大的公子,家里三妻四妾,你还玩不够,还想到外边寻花问柳。如果你的妻妾被别人调戏了,你心里好受吗?啊!”那花花公子说道:“你放屁,本公子的妻妾他们都不出门,‘老虎拉车——谁赶(敢)’!”说完就冲着武植打来,武植一把接住他的拳头,试探了虚实。觉得这个花花公子虽有些功底,但长时间的闲置不练,已经丢失大半了。武植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不动,不屑一顾,并叫稗官们帮助小娘子和丫鬟上轿回家。那花花公子见武植没尿了,就喊道:“我看谁敢动!老子武功高强,你们就不怕吗?”武植答道:“怕不怕并不重要,重要的还是放小娘子过去回家,听着了没有?”那花花公子答道:“老子没有功夫跟你闲磨牙,看拳!”那花花公子声东击西地出了脚,一脚踢过去,武植早有防备,跳出原地,将那花花公子晃个空,差一点没把他给晃倒了。武植一看,那花花公子也就这么点浓水,干脆把他放倒算了。于是,武植就用钩拳将他击倒,疼的他在地上“哎呀”地直叫唤,嘴里说道:“绕了我吧,快放小娘子回家,快放她们回家。”众稗官哈哈说道:“怎么样,老哥。打的不走,牵着倒退吧,啊。哈哈哈。滚,滚!”吓的那花花公子和家奴们起来上了马,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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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地往京城方向跑去了。武植叫稗官们帮那位小娘子赶紧上路回家,那位小娘子不走,上前道个万福后,问道:“谢诸位壮士的搭救,小女子感谢不尽,敢问壮士们高姓大名?”武植说道:“尊妇人不必客套,请快上轿回府。”那位小娘子说道:“不行,诸位壮士搭救,小女子连个姓名都不知道,日后如何报答。”武植答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尊妇人尽管上轿回府吧。”那位小娘子答道:“不行,有恩不报非君子。壮士们不报个姓名,小女子一辈子也心不安哪。”武植答道:“好吧。在下姓武名植,在宫里做事。”然后对稗官们说道:“你们各自向尊妇人报上姓名来。”稗官们一个个都报上自己的姓名,武植说道:“这回尊妇人该上轿回府吧,请。”那位小娘子瞅了武植一眼,脸一下绯红地问道:“敢问壮士知道小女子的姓名吗?”武植答道:“在下不想知尊妇人的尊姓大名,尊妇人请快回府去吧。”那位小娘子说道:“壮士不知也罢。但小女子必须将真实的姓名告诉壮士,壮士日后有用得着小女子的时候,尽管说话。小女子姓扬名鹃琇,是扬家庄人。家父扬坤在开封府任四品上衔副参军,是武参军的副手。官人韩得庆是新科贡士,现在户部任从八品上衔记簿。今日回庄看望祖父母,没想到遇上了这些歹人。幸亏壮士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往常都是家父派人护送,今日小女子心血来潮,以为朗朗乾坤太平无事,就在丫鬟的陪同下回庄,险些毁了小女子及丫鬟。”武植说道:“尊妇人年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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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事复杂。这次教训可得牢记,千万要提高警惕。”扬鹃琇答道:“谢壮士的嘱咐,小女子记住就是了。”转而又问道:“壮士是否认识武参军?武参军有个公子也叫武植,是个大魁于天下的新科状元,小时候是个有名的小神童,他的妻子姓潘名金莲,小时候也是个有名的小神童?”武植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心想我才不能告诉你的实底呢。扬鹃琇说道:“奇怪了,难道是重名吗。”说完,就朝武植等道个万福,说声“告辞”就上轿去扬家庄了。武植望着远去的轿子,想道:“父亲的副手确实是扬坤。扬坤是有个女儿,但不知叫什么名字。扬坤其貌不扬,还有这么美丽俊俏的女儿吗?她长得迷人,人们说的‘狐狸精’可能就是这样的女人吧。”武植忽然想起,扬鹃琇去了扬家庄,路上再出现危险怎么办?于是就与稗官们商量,决定去两个人护送她,于是就派两个武艺较高强的谢真贵和何文相去护送。他俩将扬鹃琇护送到其祖父母家以后,扬鹃琇及其祖父母都很感激。感谢武植想的周到,感谢谢真贵和何文相的护送,使其平安地到家,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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