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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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节外生枝

    sun mar 08 20:56:41 cst 2015

    武植潘金莲婚后是幸福与美满的,这是毋庸质疑的。武植一心扑在公务上,小心侍候皇上。潘金莲一心操持家务,做一个贤妻。天下的事就是这么怪,在一帆风顺的时候,总是有叉头出现,让人迷茫,让人苦笑不得。有一天,武植陪徽宗微服去大相国寺逛庙会。庙会的热闹非凡,其场面太诱人了,有很多做小生意的商贩们在叫卖:有卖糖果的,有卖小吃的,有卖小工艺品的,有卖服装、鞋帽的,有卖儿童玩具的,还有卜筮、测字、相术、批八字的,还有卖药的,卖艺的等。徽宗在登基以前,就爱凑热乎闹。特爱逛夜市和庙会,有时一逛就是半夜或一小天。这次来逛庙会与以往不同一般,因为身为天子得注意身份。现在是皇上,既讲究风度,又不能暴露身份,既要玩的尽兴,又不能回宫的时间太晚,否则就会有失天子的尊严。徽宗想道:“朕当端王时多逍遥自在,无拘无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惬意呀。如今是皇上了,可就不那么自由了。要讲尊严,要操持朝事。不是安内,就是攘外,每天没有消停的时候。今天既然出宫逛庙会来了,就要尽情地玩一玩啦。”徽宗忽然想起民间俗乐的事,就对武植说道:“武爱卿啊。”武植忙拱手答道:“微臣在。”徽宗说道:“爱卿有时间与这些稗官们到民间去,收集一些民间艺人说唱用的话本及唱词回来。朕要把这些俗乐掺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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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乐谱和唱词里,把宫里的娱乐生活搞的活跃,有声有色些。不能光听那些老掉牙的雅乐,时间长了都听腻歪了。你说呢,武爱卿?”武植忙答道:“陛下说的是。宫里这些雅乐,都是历朝老掉牙的乐曲,没有生机。不如从民间选些优秀的优伶,到教坊当乐师来传授艺术,培养出新秀的‘梨园弟子’,以活跃宫里的文艺生活。”徽宗答道:“爱卿说的是。好,正合吾意。爱卿啊,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武植答道:“是,陛下。微臣请陛下放心,微臣竭尽全力去办,务必办好。”正说间,迎面过来的是当朝尚书省左仆射文东筠的妻子蔡氏与小女文娇娇,在众侍女的陪同下,也在逛庙会,正与徽宗他们打个照面。徽宗与武植不认识她们,蔡氏的年岁在四十五、六岁左右,文娇娇也就十六、七岁的年岁。武植见她们要走过去,就礼貌地停止了步子让她们先过去。她们刚走过去不远,娇娇突然觉得眼前的武植很面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她觉得这位书生长得太像她所思念的人,她极力思索,啊!是不是新科的武状元?她不假思索地停住了脚步,驻足装着看别处,却斜着眼在端详着武植。按她的直觉这位书生的长相、气质、举止非凡,很像是那天新科进士游城庆贺时,头名状元的武植。自从那天立志要寻找这位武状元,她曾与父母说过。父母说,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人家历代的新科状元都是公主的丈夫,还能落到你的手里。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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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相信,她说就凭她的直觉,有信心一定能找到他的。她真的迷了心窍,头几天想的不行了,头不梳脸不洗的,茶饭不思。这可愁坏了父母,发动全家人来开导她,这些日子好了点。正赶上庙会,母亲就领她出来逛庙会,散散心。这不巧遇上了武植在陪侍皇上逛庙会,又勾起她的心事来。蔡氏是何许人也?她可是大名鼎鼎蔡京的胞妹。你别看哥哥长的难看,妹妹却长得是仪表人才的美女,虽然已是半老徐娘了,但仍不减当年的美貌。不用说,生下的女儿一定是很漂亮美丽的了。真的不假,文娇娇真的既漂亮美丽,又文雅贤惠,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堪称才女子了。京里的皇亲国戚、王公贵族、官宦巨富的人家,前来提亲的络绎不绝,都被文娇娇给拒绝了。按她的说法,非英俊的才子不嫁,物色不到的话就臭在家里。老姑娘了,很娇惯,父母拿她也没办法。是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但现在年龄也不大呀,再等两年也不迟。大比结束那天,新科进士们游城示荣。文娇娇与母亲俩在侍女们的陪同下,去看热闹。街道上人山人海,礼部的隶卒在鸣锣开道,武植他们的马队披红带花而过,后面的乐队鼓乐喧天,场面十分壮观,人们你推我搡地拥挤观看着。往届的新科进士游城示荣时,她也陪着母亲看过热闹,长相都是一般化,没想到这次新科进士堆里的状元郎确实长得很帅哎。马队迅述地走了过去,娇娇想再看第二眼已经来不及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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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一眼她却看的很清楚啊,那潇洒、英俊、帅气的小伙子,在那状元冠服的衬托下越发生辉了。她心里想道:“小女我真地头一次见到这么英俊潇洒的状元郎啊。我要是嫁给这样的状元郎,死也不亏呀。”她像傻了一样地站在原地不动,脑海里除了浮祥武植的音容笑貌外,一片空白。侍女们见状就过去喊她:“小姐,还不走哇!奶奶在等您哪!”这时她才醒过腔来,疾步跟上母亲行进。侍女们心里好笑道:“这小姐又犯春心了。你还别说,这个状元郎确实长得潇洒帅气啊。不怪乎小姐都看着迷了。我们当下人的,也只能看看而已。”侍女们也都会意地互相偷笑着,互相用手碓着,意思是别让小姐看着不好意思。从那时起,就出现了如前所述的,文娇娇对不认识的新科状元郎迷恋的情景。

    这第二次的碰见,可坏了,为文娇娇刚要减轻的单相思又火上浇油了。回家以后就精神恍惚,非要父母亲去提亲,要与这位状元郎结为伉俪不可。文娇娇听父亲说,人家新科状元郎就是皇上的文学侍从武植,已经有妻室了,刚与国子监潘博士的小姐潘金莲结婚不长时间。文娇娇一听,就“蚂蚱的眼睛——长长了”。她说什么也要与这位状元郎结婚不可,做小、做妾都无怨言。任父母和家里的人怎么劝导也不听,就是一条道跑到黑,“王八吃秤砣——铁了心”。文娇娇一连躺了两三天没起床,茶饭不思。这可急坏了蔡氏,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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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说道:“官人,你倒是想个办法呀!姑娘得了单思病,怎么办哪?”说着就掉下眼泪了。文东筠答道:“你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如今之际,还得找大哥去,看大哥他还有什么着数,或许能有着落的。”蔡氏答道:“这样甚好。你快去大哥府上,让大哥想个着数。”文东筠到大舅哥蔡京府上,把娇娇的单思病向大舅哥述说一遍。蔡京也很为难的,说道:“武植已经有妻室了,而且又是国子监潘博士的小姐。潘博士与皇上很要好,人家小两口过的比蜜还甜,叫大哥怎么办?大哥现在也没什么好办法啊。”文东筠说道:“大哥当舅舅的,就眼看着你外甥女这样下去吗?大哥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极品,谁人不服。你说句话可比妹丈说的管用吆,烦请大哥想个着数。”蔡京寻思一会儿,说道:“妹丈啊,大哥想,明天下早朝时,大哥想把武植请到府上来。如果,他答应来的话,他肯定向皇上请假,那就有门了。如果他不来的话,大哥再另想办法,怎么样?”文东筠答道:“大哥说的极是,就按大哥说的办。妹丈告退了。”回到府上,文东筠将蔡京说的办法与蔡氏说了一遍。蔡氏虽觉得把握不大,但现在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别无它计。

    第二天早朝一散,蔡京就把武植叫到一边说道:“武侍从武大人,老朽有要事与武大人商量。烦请武大人挪尊步到敝府做客可否?老朽在敝府恭候,务请武大人赏光为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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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推辞一番,蔡京坚意要武植赏光。无奈,就答应了。武植向徽宗奏请说蔡太师请他到府上做客,请皇上恩准,徽宗准奏。武植出宫回府,将蔡京请客的事与潘金莲说了。小两口都觉得蹊跷,潘金莲说道:“官人尽管去做客好了。他不能把官人咋地,见机对付。”武植说贤妻说的是,不提。

    武植按时到了蔡府,门房进去禀报蔡京。蔡京命快请到后书房,二人见礼毕,落座。武植问道:“相爷叫下官有何吩咐,请大人示下。”蔡京答道:“武侍从莫急,天时不早了,该吃午饭了。今天中午老夫请客,武侍从务必赏光。老夫命备些薄酒素菜,咱爷儿俩好好喝一喝。一是祝贺武侍从高中状元郎,高升皇上的文学侍从,二来也是叙叙家常。”这时李总管来禀报说菜酒已备齐,蔡京请武植入席,二人谦让一番,还是蔡京先走,武植随后。到的后餐厅,二人又互相谦让一番,还是客人武植先入席落座。二人坐定后,酒过三巡,武植就抻不住劲了,问蔡京道:“相爷要下官来贵府,到底有何吩咐,请相爷明示。”在武植的追问下,蔡京就把文娇娇的事,向武植摊了牌。武植一听如雷轰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想道:“刚刚与爱妻潘金莲过上了舒心的小日子,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来。文娇娇又是蔡京的亲外甥女,关系可不一般。再说了文娇娇得了单思病,并且危在旦夕。这叫武植左右为难,蔡京的实力多大呀,除了皇亲国戚,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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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官员也都得听他的。如果得罪了老贼,那以后我与父亲、岳父及二弟武松在仕途上能得好嘛。待我想个办法,搪塞一下再说。”于是,武植装作很为难的样子,说道:“相爷说的话,下官百思不得其解。文小姐年轻貌美,且又是才女,何不选配门当户对的人家,结为伉俪,过好日子,何必看上下官这有妇之夫呢。下官不是不尽人情的人,倘若真的把文小姐许配与下官,下官不敢承受,恐玷污了文小姐的人格,贻害终生,那下官岂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依下官的意思,不如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医生给文小姐治一下病,恢复正常的神志就好了,何必草率地嫁人呢。下官相信,文小姐的病一定能治愈的。”蔡京说道:“武侍从诧异,娇娇的病医生是治不好的。唯一能治好她的病不是别人,那就是武侍从了。人命攸关哪,武侍从能忍心看着这么痴情的少女含情地死去吗。老夫就一条希望,武侍从能救她一命。”武植是个实在的人,而且心地又很善良。现在他听蔡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一时傻了眼。他要是真的推辞不管,或袖手旁观的话,也太不尽人情了,太失去人格了,太失去男子汉的胸襟了。不能眼看这痴情又纯洁的黄花姑娘白白地死去的,真得想办法救救她。武植心里忒矛盾,心思一会说道:“相爷说的是,救人要紧。下官对文小姐的事记在心上,待下官回去禀报与家父家母和岳父岳母及拙荆知道,看他们有什么法子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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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小姐的病。下官还要走访同僚好友们,集思广益。尽量想出个好办法来,把文小姐的事办得稳妥些,以免再出差错。”蔡京听后,心里甭说多高兴了。心想道:“好小子,还能尖过老夫。只要老夫略施小计,用点饵料,你就上钩了。上钩就好,那老夫就又多了一个帮手了。”他高兴地说道:“好啊,痛快。武侍从快言快语,令老夫敬佩。老夫就喜欢这样的好后生,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呀。来来来,咱爷俩,还得喝酒吃菜呀,嘿嘿嘿嘿。”蔡京得意地笑着,长瓜脸绽出多个半弧形的笑纹。嚼菜时,下巴颏的山羊胡子还直撅动。武植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很焦急。这么大的事情我答应下来,父母与爱妻又不在跟前,我这不成了“杓”子了吗。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你自己还不知道吗。娶妾续弦,那也不是我武植干的事。我要是真的娶了文小姐,救了她的命,从道义上讲,是做了件好事、善事。但反过来看,那不极大地伤害了爱妻潘金莲的心吗,那我成什么人了。娶不娶文小姐,在于我。但现在是蔡京老贼这个关很难过的,文小姐的事也不能袖手旁观哪。咳,“骑毛驴看书本——走着瞧”吧。回去还得好好地与爱妻说明情况,或许爱妻能有个好办法的。先不要惊动老人们,待出了岔子,再去禀报他们也不迟。他想开了,心里也觉敞亮了些。天大的事情落在头上也不要慌,这才是我武植状元郎胸襟和风范呢。武植略有放松地与蔡京老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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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起来,以迷惑对方。蔡京以为武植彻底地被他拉过来了,心中大喜不提。

    武植回到府上,将赴宴中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向潘金莲说了。并说他也无奈地就答应了蔡京老贼的要求,很对不起贤妻等语。潘金莲听后,笑着对武植说道:“官人且放心,一切放在为妻身上。待为妻施一计,保险成功。”武植忙问道:“贤妻有何妙计,请道来。”潘金莲不慌不忙地说出计谋后,她说道:“蔡京老贼虽然用品级和权势来要挟你,让官人娶他的外甥女,逼官人归顺他的势力圈里。好啊,官人应许的对,这正中咱们的下怀。官人心地善良,要救文小姐的性命,为妻一百个赞成。她这种直着纯洁的精神是好样的,为妻也有同感。官人真要娶她为妾,甚至扶他为正,为妻都无怨言。这也对官人以后仕途上的施展,铺平了道路。文娇娇的遭遇,为妻是很同情的,女人嘛,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妻也不能坐视不理,袖手旁观。为妻正好以这为契机,把文娇娇许配给二弟武松。官人与二弟长得有些相似,何不叫二弟来代替官人,以解官人之忧,官人看如何?”武植听了潘金莲的解释后,茅塞顿开,说道:“此计妙也。‘家有贤妻,少出横祸。’我不如贤妻。但怎样与二弟去说呢,还望贤妻指教一二。”潘金莲说道:“这个容易,待为妻进宫觐见太后,如实向她老人家上奏并得到她的同情。再让她老人家下个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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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旨,命二弟速来京接旨。二弟是个忒讲信誉的人,只要来后向他说明情况,二弟一定能够治好文娇娇病的。而且,还能结为伉俪。与蔡京他们还联上姻,岂不是一举两得吗。明日辰时,为妻进宫觐见太后,那时再做下步打算,官人你看如何?”武植忙说道:“此策甚好,就按贤妻说的办。”

    第二天辰时,潘金莲拿了两棵十年生的长白老山参,进宫觐见高太后。高太后很高兴,潘金莲与高太后互相寒喧后说道:“奴婢今日觐见太后有一事相求,望太后恩准。……”潘金莲就把文娇娇怎样迷恋上了她的丈夫武植,蔡京要武植娶文娇娇来治好她的病,前前后后与高太后叙述一遍。高太后也犯了难,婚姻大事历来都是媒妁之言,父母做主。这文娇娇为此还得了单思病,危在旦夕。高太后也很喜欢女孩子,听潘金莲这么一说,还真地起了怜悯之心。说道:“咳,难怪文娇娇起了爱慕之心,武状元是个英俊潇洒的好后生。金莲啊,你算是嫁了一个好夫君哪。不过,哪个少女不怀春哪,本后与金莲都是过来的女人,都有同感嘛。啊,哈哈哈。文娇娇的痴情执着,小丫头,可怜呐。可是,你让本后怎样去救她呢。哎,你夫君是什么意思?”潘金莲答道:“奴家的夫君说,他不去做坏了文娇娇人格的事,不去做伤害夫妻感情的事。不能做对不起家庭,对不起朋友,对不起别人的事来。”高太后说道:“这就叫本后犯了难啊。”潘金莲见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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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就把请太后出面,下旨将武松代替兄长去娶文娇娇为妻,既能治好文娇娇的病,又能配成一双鸳鸯对,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高太后认为潘金莲说的有道理,遂下钧旨要武松速进京,协同办好文娇娇的事不提。

    潘金莲持高太后的钧旨回府,武植看后非常地高兴,连声称赞贤妻有功。潘金莲说,什么有功没功的,都是为了自己家里的事。问题是高太后的钧旨得快速送到太原,让二弟武松早一点到京城。如果耽搁了,怕误了文娇娇的最佳治疗时间。武植说道:“还得与父母亲言明此事,得到父母亲的支持和帮助,要父亲在开封府选个亲信速往太原送旨,才能成功。”潘金莲答道:“就按官人说的办,越快越好。”武植持高太后的钧旨来到父亲的府上,将情况向二老叙述一遍。父母说,这是个好事,应抓紧速办。第二天点卯,父亲武淼就派亲信乔兴挟钧旨和银两、书信,骑快马直奔太原。乔兴是个好骑手,从小就跟祖父学骑射,练就一身马上功夫。不到三天时间就到达了太原马府,大舅马福见高太后的钧旨和妹丈的书信,知道事关重大,遂叫武松接旨速随乔兴去京城。马福设便宴款待乔兴,他们一起吃完后,拿了盘缠,赏了乔兴,就速起程奔京城不提。武松回来后,弟弟妹妹们都高兴起来。父母与儿子武植、武松,儿媳潘金莲他们在商定抢救文娇娇的办法。现在是救人要紧,不能再耽搁了。文东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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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还是清廉的,为人还是挺正直的,朝臣口碑不错,就是年岁大了,有点老滑头了。武淼夫妇想,与这样的人家噶亲家,还是不错的。至于蔡京那个“老棺材瓤子”,他还能活多少年咋的。武松说道:“哥哥,让小弟去解救文小姐,她一个姑娘家,小弟害羞。再说了小弟光知道习武,没有谈情说爱的经验,叫小弟一时从何处下手哇。哥哥是结过婚的人,哥哥有经验去解救她,何必用小弟这没有经验的人去解救呢?”潘金莲说道:“二弟,关键的症结就在这呢。你哥哥与嫂嫂让二弟去解救文小姐,就是以这次机会为契机,一来抓住机遇将这个痴情而又直着的姑娘娶到手,做嫂嫂的妯娌;二来也交了他们的人情;三来也好在二弟的仕途上有个照应啊,不好吗。嫂嫂是个懂事理的女人,这要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早就做翻了天。蔡京老贼他打错了算盘,他就那么有意将他的外甥女托付给你哥哥吗?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文小姐从单思病中解救出来,好成全二弟的婚姻大事。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你说呢,二弟?”武植也接着说道:“你嫂嫂说的对,这个工作就得二弟去做了。只要二弟拿出男子汉顶天立地的气质来,哥哥相信,二弟一定能办好的。”父母也说道:“经验是从做中摸索出来的,你一个聪明的人还会想不出办法来的。去吧,你换上你哥哥的装束,跟嫂嫂去文大人府上,现在就动身。在与文小姐接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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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听嫂嫂安排,以免被看出破绽。”文府里,他们早就得到蔡京的信,说武植已经答应去解救娇娇。全家都为之高兴,盼望着武植早点到来。说实话,谁不喜欢堂堂的状元郎,那怕模样长得丑点也行啊。何况人家武植又是正人君子,这样的才子打灯笼都找不到的。这会儿送上门来,岂有放过之理。武府里,父母要武松好好睡上一觉,以解除疲劳憔悴之像。待武松一觉醒来已是未时末了,他急急忙忙换上哥哥的装束,随嫂嫂去了文府。潘金莲下轿后与武松径直奔文府的院门,门房急忙进里禀报。蔡氏命快请进来,他们见面施礼寒喧后,潘金莲说道:“妾听我家官人说,贵府小姐得了单思病危在旦夕,心中很是着急。我家官人受太师之托,前来解救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家官人不敢自己来贵府,怕玷污了小姐。要妾陪着官人来贵府,妾也无法。但考虑到攸关贵府小姐性命的大事,妾只得陪官人来贵府。女人嘛,在切身利益受到伤害的时候,都有同命相怜的感觉。妾从那时过过来的,妾对贵府小姐的遭遇深表同情。官人和妾都是一个意思,救人要紧。贵妇人,快让妾去瞧瞧小姐,别再叫小姐受病魔折磨之苦了。”蔡氏对潘金莲的大度很钦佩,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好女人,真少见也。于是说道:“武状元与尊妇人请。”他们同时来到小姐的闺房,文大人与丫鬟在守护着爱女,见潘金莲他们进来,激动的眼里噙着泪花。他急忙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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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礼道:“感蒙武状元与尊妇人大驾光临寒府,解救犬女,老夫不胜感激。”他们简单寒暄一下,潘金莲疾步走的文娇娇的床前,见她病的太憔悴了,瘦的眼珠都抠瘰进去了。怎么折磨成这样了,这哪像一个十六七岁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啊!都脱像了。潘金莲见状心如刀割,她爱抚地捋了捋文娇娇散碎的头发,拉着她地手轻轻地呼唤道:“娇娇,娇娇。姐姐与武大哥来看望小姐来了。小姐,醒醒,你看我是谁。”文娇娇在朦胧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她,又听到“武大哥”三个字时,迅速睁开了双眼,吃力地想坐起来。母亲与潘金莲慢慢地将她扶起坐在床上,眼睛透出希望的光。屋里的人都高兴地看着小姐好一些了,父母爱抚地笑了,其他人都祝贺小姐早一点康复。文娇娇见武松以为真是武植呢,连文大人夫妇都没觉察出来,何况病中的她呢。文娇娇想抓住武松的手,武松站在那里没动声色。文娇娇拭抓了几下没有抓着,就失望地放下了手,想躺下。武松长这么大,才头一次进小姐的闺房,粉香味扑鼻而来。小时候跟表哥他们进过大表姐姐的闺房,只见过大表姐姐在做女红活。大表姐姐的手可巧了,绣出来的荷花可好看了,还有青蛙跳水栩栩如生。小妗母和表嫂们都夸赞她,说学会了一手好活,连邻居的大娘大婶们也都夸奖她。这次要不是跟嫂嫂来,你打死他也不能进小姐的闺房啊。潘金莲赶紧给武松使个眼色,让他把手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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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并对文娇娇说道:“你武大哥来看望小姐来了,快,姐姐扶你坐起来哎——。”文娇娇长这么大,还没有体验过姐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她激动地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我的潘姐姐,你真是个好心人。姐姐这么幸福,摊上这么个好的夫君。小妹命苦,小妹没有姐姐幸运。小妹立志要选武状元这样的夫君,非这样不嫁。小妹难受,小妹痛苦。如果武状元不娶小妹的话,小妹只得离开这个人间。”说完,就呜呜地哭起来了,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潘金莲见武松这么腼腆,就对文娇娇说道:“你武大哥是个堂堂正在的男子汉,在风月场上,他是个败将。小妹不要多心,你武大哥一定会解救小妹的。”武松被文娇娇的痴情和直着有所打动,尤其是嫂嫂对文小姐的举动,使他打消点顾虑。潘金莲有点不高兴了,就对武松说道:“看,文小姐在等你伸手呢。快把手伸过去,抓住小姐的手。”武松想道:“我这是什么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你叫习武或是上战场杀敌,我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你说这叫什么事呢,让我去解救一个千金小姐,这不是为难我吗。”武松不好意思地把他的大手慢慢地伸了过去,文娇娇一下子抓住武松的大手,一股热流传到她的心扉。她闭上了一会双眼,泪水淌了下来。她的心在颤抖,她知道她攥的是人家男人的手。想到这,她又灰心地松开了双手后,就又想躺下。潘金莲深解其意,就对文大人夫妇说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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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贵妇人,小姐面羞,她武大哥也腼腆,在人多的情况下,说话不好启口。依妾的意思,不如我们都出去,让他俩慢慢地交谈。这样,才能打消小姐的顾虑。现在是好转的开端,妾用人格保证,她武大哥绝不会做出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大人和贵妇人,对不起蔡相爷的事来。”文娇娇的父母听了潘金莲的一席话,茅塞顿开,都说尊妇人说的有道理,就按尊妇人说的去做。于是文大人夫妇与潘金莲等都退出文娇娇的闺房,武松也想退出,被嫂嫂止住,文大人夫妇对武松恳求地说道:“愿武状元能解救小女成功则个,我们夫妇俩将不胜感激。武状元您就行行好,帮人帮到底吧。”潘金莲对文娇娇说道:“姐姐回去了,妹妹多保重。切不可拿自己的身体去折磨,那是不对的。古人有言,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妹妹千万记住姐姐的忠告啊,一定要振作起来呀!以后的幸福就会来到的,姐姐走了。保重,保重啊!”

    文娇娇虽然是个情种,迷恋于武植,但她的神志是清晰的。她对潘金莲的一席话有所醒悟,她对“妹妹千万记住姐姐的忠告啊,一定要振作起来呀!以后的幸福就会来到的……”的话反复琢磨,里边定有隐情。她突然睁开双眼,使劲地端详着武松,见他还是像以前见到时一样,认为他无疑还是当今新科武状元。闺房里武松本来就憋的不好意思,再加上文娇娇深情地瞅着他,就使他更觉得不好意思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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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总是往别处瞅。武松虽然习武不近女色,但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汉。就这年龄段,在乡下早就是孩子的父亲了。文娇娇也早就成了孩子的母亲了。可现在,一个干柴,一个**,怎么可能不碰出火燃呢。武松是用堂堂正正男子汉的理智约束自己,决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就有失于礼俗,对不起人家。能有不透风的墙吗?这事如果传出去,不但玷污了文小姐的名声,也有损于我武松的为人。不但不能解救文小姐,而且还害了人家,叫她以后怎样嫁人啊。个人做事个人当,我必须将身世坦诚相告与文小姐,让她做出最终选择,别在耽搁人家的青春。文娇娇见武松在犹豫,知道他不好意思与自己说话,就慢慢地起身坐了起来,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定了定神,问道:“武状元,您站累了吧?坐下歇息一会儿。”武松支支吾吾答道:“谢小姐的关心,武……不累。”文娇娇问道:“武状元您爱奴家吗?”武松不好意思地答道:“我,我,我……爱你。”娇娇又问道:“武状元爱奴家什么?”武松还是吞吐地答道:“我我,我,我喜欢小姐的直着……”文娇娇又问道:“就这些吗?”武松答道:“就这些了。”文娇娇说道:“还状元郎呢,说话吞吞吐吐的,你看到奴家对你痴情吗?”武松又吞吐地答道:“我……,我心里也明镜地,嘿嘿,明镜地知道。”文娇娇又问道:“知道还吞吞吐吐什么?”武松老半天没有启口,屋里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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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娇娇见武松老是这样吞吞吐吐地样子,就又心灰意冷了,躺下去把脸转过一边,屋里再一次陷入尴尬的境地。武松想不能老这样下去的,这样下去怎么能解救文小姐呢,还得把实情摊开,让文小姐彻底的放下心来。于是,他就鼓起勇气对她说道:“请小姐恕武某不忠不义之罪,武某才能坦诚相告。”文娇娇一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潘姐姐说的话是真的“幸福就会来到的”吗?她突然坐了起来问道:“武状元怎么突然说出什么恕罪的话来呢?奴家实在不解。其中必有隐情,还不从实道来。”武松说道:“还请小姐恕罪,武某才能从实道来。”文娇娇答道:“奴家答应,恕武状元无罪,说吧。”武松谢道:“谢小姐不责之恩。武某从实道来,小姐您听我说。”武松就把他顶替哥哥来解救她的事,前前后后全都端了出来,最后说道:“武松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能连累别人。小姐你要打要骂,或是送官,任随小姐处置,我武松不说半个‘不’字。”说完,就朝文娇娇抱拳说道:“我武松,今后也不再接触女色了。因为玷污了小姐的英名,就打一辈子光棍了。对不起,小姐的病武松无能为力解救了。望小姐多保重,以后小姐还用得着武松时,我武松还会一如既往地帮助小姐,再所不辞。武松告退了,小姐请将息。”说完抱拳就要退出闺房,武松刚要起步,文娇娇说道:“慢。武公子请留步。奴家有话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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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来。”武松转回身说道:“请小姐明示。”文娇娇慢慢地坐了起来,眼里噙着激动的泪花。说出自己的心愿,说适才听到公子的一席话深受感动。公子既是一个讲忠义的人,又是一个心地善良使人信赖的壮士。奴家就喜欢这样的郎君,能与这样的郎君结为伉俪,就是死了也心甘。文武两家虽是高官家庭,婚姻门当户对,但奴家不是为了权势,也不是为了钱财,奴家就是看重武壮士的人品,来追求个人的婚姻幸福与美满。在奴家看来,金银财宝与权势地位犹如粪土,夫妻相亲相爱才是金。奴家有壮士的好依靠,就心满意足了。哪怕是跟随壮士过着清贫的日子,或过着田园生活苦也甜。武状元和潘姐姐都是大好人,他们心地善良,宽宏大度,深明大义,小时候不亏为小神童。办事说话滴水不漏,真乃人中之杰也。武松听了文娇娇一席深情而又忠言的话后,深受打动。他见文娇娇在深情地望着他,脸上浮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这更加增添了文娇娇对他的信赖。文娇娇揉了揉自己干涩的眼睛,更深情地欣赏着武松的相貌。啊,他高挑的个头,铁塔般的敦实,全身都透出男子汉高雅而又刚毅的气质。在那长方形的大脸上,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直口阔,浓黑剑眉,龙眼有神。一眼望去他就是一个不怕困难,不怕邪恶,敢于负责,可以信赖的,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文娇娇尽情地瞅着武松,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的那样痴情,笑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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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纯真,笑的那样实在,致使武松更加不好意思了。武松下意识地瞅了瞅文娇娇,虽然面带憔悴,但那白皙椭圆形的鸭蛋脸上,绽放出青春而美丽的气息。她那略宽的前额下,一对墨黑的柳叶弯眉,镶嵌在一对忽闪水灵的大眼睛之上。两只眼线上还打着天然的眼影,给人以朦胧的美。一尊略高隆形的鼻子和一张上翘小嘴老是挂着笑容。嘴角两端还挂着豆粒形的酒窝,笑起来更加迷人。两只肥小的耳朵,藏在乌黑膨乱的碎发里。两只纤细、肥腻、娇润的小手,不时地捋着当啷下来的头发。她下意识地摆弄着头发,把一绺头发卷了又松,松了又卷,不知卷了多少遍了,才不知不觉地松了手。武松越看越加喜爱,在他的眼里,文娇娇要比西施、王昭君、貂蝉她们还要美丽十倍。屋里沉默了一会,文娇娇问武松道:“武壮士,奴家把自己应许给壮士,壮士能真的娶奴家为妻吗?”武松答道:“武松能娶小姐为妻的,但还需咱俩双方父母同意才成。否则,就会被人耻笑,成为不忠不孝之人。”文娇娇说道:“这个好办,奴家的家父家母一定能同意的。奴家想壮士的令尊、令堂大人也一定会同意的。”武松答道:“但愿如此。”文娇娇又问道:“敢问武壮士,您打算何时娶奴家?”武松答道:“一切听父母的,他们定的什么时间就什么时候娶小姐。但我想两年之内是不可能的了。”文娇娇问道:“为什么那么长的时间娶奴家?”武松答道:“不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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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不想早些娶小姐,而是武松还有大志没有实现。明年朝廷要进行大比武,武松决意在大比武上一举夺得功名。待有了武功名,再娶小姐也不迟。”文娇娇又问道:“为什么放那么长时间,先娶奴家再去大比武不行吗?”武松答道:“小姐有所不知,那比武场上虽说讲武德,但一旦遇上个缺武德的人使坏,丢了性命怎么办?那不是害了小姐吗。我武松不能为了个人的幸福,去换取别人的痛苦。那样的事我武松绝不会去做的,就是父母之命我武松也不会去做的。”文娇娇听后,更加佩服武松的为人。她高兴了,她的病这时已经好一半了,精神也正常了。她下意识地起床下了地,虚弱的身躯仍不失妩媚婀娜。文娇娇叫武松过来,武松以为小姐有什么事情要他去办,就走了过去。文娇娇见武松过来,就一头扑进武松的怀里,激动地喘着粗气。双手抱住武松的脖子,眼泪扑簌地往下掉。她这不是伤心,她这是喜悦。喜悦的是武壮士是个深明大义的人,是可信赖的人。她要武松用宽大胸怀来搂抱她,武松为了彻底的解救她,就轻轻地搂抱她。文娇娇第一次尝试到男人胸膛的温暖,他的温暖比阳光还热,比炭火还强。他那魁梧结实的身躯,散发出男性的特有气味,使她陶醉。尤其他那“哐哐”跳动有力的心脏,像是巨人奔跑的脚步,显示出活力健壮,她觉得自己幸福极了。武松也第一次尝试到一个痴情姑娘纯真的爱,她那柔软的身躯,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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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烫美丽的小脸,柔松的细发,与那急促呼吸声,像磁石一样吸在他的胸怀。他第一次体验到异性的温柔、魅力与幸福,使他永远不能忘怀。理智的力量是巨大的,它能使人把握机遇,在是与非之间,道德与愚昧之间,辨明立场,站稳脚跟,驾驭事物现在与未来,朝着预想和正确的道路进展。否则的话就会弄得一塌糊涂,不可收拾的地步。武松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当文小姐问他为什么不紧紧地搂抱她时,武松说紧紧搂抱她是会有的,但不是现在。多会结婚入了洞房,只有在那时他才能紧紧地拥抱她。这就是武松的性格,这就是武松的为人,这就是武松的处事道德。

    武松见文小姐清醒的多了,精神上也好转些了,所差的就是调养了,就决定要回去。他就对文小姐说道:“武松承蒙小姐厚爱,武松不胜感激,武松永记在心。男子汉说话落地有声,今生今世非小姐不娶。望小姐多保重身体,向前看,憧憬未来,幸福的结合就会到来。”说完朝文娇娇抱拳道:“小姐,告辞了。”文娇娇忙喊道:“慢。武壮士请留步,奴家还有话与壮士说。”武松停住了脚步,文娇娇说道:“壮士为什么匆匆地离去?壮士要离去的话,也得让家父家母同意才是啊。壮士就这样走的话,家父家母也不能让啊。壮士解救奴家的性命,家父家母感谢还感谢不过来呢。怎么也要在府上多呆些日子,好好地陪陪奴家,不好吗?啊。”武松答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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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诧异,武松要急于回太原,还要跟崔教头习武。在拳脚的着数上,武松还要与教头切磋,使武艺练得更精些,好迎接明年的大比武。否则的话,武松就没有资格娶小姐为妻了。”文娇娇听后甚为感动,但就这么让心爱的人匆匆地离去,于心不忍。于是就说道:“武壮士执意要回太原,奴家不反对。但壮士就这样走的话,奴家是不同意的。依奴家,壮士在府上再住两天,奴家好欣赏壮士的武功,一饱奴家的眼福,行吗?”武松寻思答道:“好吧。悉听小姐的安排。就两天时间,如果耽搁了时间,到明年的大比武就来不及了,功夫得需要时间来练呐。”文娇娇答道:“谢武壮士的留住。”她朝门口的丫鬟喊道:“小红!快引武壮士去见老爷、奶奶。”丫鬟小红进闺房将武松引到文娇娇父母房间,不提。

    丫鬟小红将武松引到文东筠大人夫妇的房间里,文大人与妻子急忙站起迎接说道:“武侍从辛苦了,尊妇人已经回府了。小女的病情有好转吗?”武松答道:“不瞒大人、贵妇人,后生名叫武松,是武植武侍从的二弟。为解救贵府小姐,太后钧旨将后生从太原召回,在嫂嫂的陪同下替哥哥解救贵府小姐。现在小姐神志已经清醒,病情大有好转,下步就是调养了。这是贵府祖上的阴德,大人、贵妇人的洪福,也是小姐的吉人天相所致。后生表示祝贺,并预祝小姐日益康复,生活幸福,事事如意。贵府小姐在与后生交谈中,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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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小姐要与后生结为伉俪,后生不允。因后生要急于回太原习武,待明年大比武时争取夺取功名。只有到那时,后生才有资格娶贵府小姐为妻。后生与贵府小姐私定终身,有悖常理的,但后生为了解救贵府小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但后生还是有过错的,恳请大人、贵妇人发落,后生绝无怨言。”说完拱手待立,等待发落。文大人夫妇听武松说明身世与娇娇的病已好一大半以后,既惊讶又高兴,忙上前说道:“武公子说那里的话,公子解救小女,小女的病已好一大半了,文某与她娘感激还来不及呢。”文大人上前拉着武松的手,让他坐下说道:“快快快,请坐,请坐下。哈哈哈哈。我的武公子,公子可帮了我家的大忙了。小姐的病好多了,全是武公子与尊嫂妇人的功劳。老夫与她娘得好好地感谢才是。来,再去闺房看望小姐去。”说着就与武松他们进文娇娇的闺房,武松说道:“男女授受不亲,后生在解救贵府小姐时就已经破了例。让后生再进贵府小姐的闺房,后生万万不可。”文大人夫妇忙答道:“那怕什么,就凭武公子的为人,娇娇应把公子当成哥哥来看待。哥哥看妹妹还不成吗,啊。公子与小女以后的婚事,公子就不用操心了,一切由双方父母议定。走,与公子一起进小女的闺房。”武松在文大人的拽拉下,不情愿地随他们又进了文小姐的闺房。在文大人夫妇看来,武松就是女儿的救星。救星救了女儿,这救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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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未来的乘龙快婿了。这样讲仁、义、礼、智、信的好后生,要个头有个头,要长相有长相,魁梧又帅气,打灯笼都找不到的,岂能放过。在文娇娇的眼里,武松就是她的未来好夫君,毋庸细说。文大人夫妇与武松他们进小姐的闺房,见丫鬟小红正在女儿梳头呢。她见爹娘与武松进来,就高兴的叫声“爹,娘,武壮士”,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仿佛她又恢复以往少女的天性,全家与武松都高兴不已。母亲心疼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给她拭泪说道:“娘的宝贝好唠,娘的宝贝好唠。”父亲微笑地瞧着女儿说道:“你这丫头,可把爹娘给吓坏啦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爹娘怎么活呀,啊,傻丫头。”女儿撒娇地说道:“嗯——鞥,女儿还要养父母的老呢。”母亲说道:“呦呦呦!娘的宝贝真会说话,说得娘啊心窝里热的乎的。”文娇娇接着又撒娇地说道:“不是说嘛,‘女儿好,女儿好,女儿是爹娘的贴身小绵袄’嘛。”父亲取笑地说道:“你这个小棉袄,差点把爹娘给吓死,嘿嘿嘿。看把你娘急的,嘴角都起大泡了。”女儿答道:“嗯,女儿命大,也多亏了武壮士与潘姐姐的开导,否则的话,女儿真地去见阎王了。你们看,女儿这不好多了吗。”说完还下地走动了,丫鬟小红急忙去扶她,说道:“小姐贵体要紧,您可要当心哪。”一阵融洽的交谈和欢快的笑声,使文娇娇像小燕子一样的欢快起来了。大伙甭说多高兴了,就连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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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觉得文小姐更加可爱了。她那青春奔放的气息,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声,她那美丽多情的笑脸,她那婀娜多姿的神态……,足以使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留恋往返,不能自拔。此时此刻的武松,也沉浸在憧憬中,他暗暗的下定决心,今生今世,非娇娇不娶。

    文大人夫妇苦留武松住了两天,每天好吃好喝来款待,毋庸细说。单说文府的人要武松献艺,一饱眼福。“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武松正想来两手。他也不推辞,就说道:“后生武艺不高,来两手,只能在大人面前献丑了。”文大人夫妇、文娇娇等鼓掌笑着说道:“公子别谦虚了,快来两手,一饱我等眼福!”武松先练了几套拳脚,后又练了十八般兵器,套路娴熟。使他们看的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尤其是醉拳,使文娇娇差点笑破了肚皮。特别是“擎海翻天”一招,武松手擎一海满酒,翻了几个筋斗,酒一滴不撒,令人叫绝,在场的人都看傻了。那些手指捻砖即碎,一掌劈碎十层砖,那都不算什么绝技。文娇娇这才真真地领悟武松的话,从心底里更加佩服武松的为人了。

    文娇娇的病经过几天的调养,彻底的痊愈了,全家人甭说多高兴了。在嫂嫂潘金莲的撮和下,经过双方父母的同意,看了生辰八字,吃了喜果,下了纳彩,就定于明年大比武结束后,选良辰吉日为他俩完婚,不提。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 ·4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