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潘金莲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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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一见钟情

    thu feb 26 11:44:18 cst 2015

    二十六、一见钟情

    在一天的课余后,武植与于天佐去义父府上,义父与义母去了朋友家做客还没回府。因雨祥陪义父义母去了,就留新来的丫鬟房丽在府上看家。方丽接待了他们以后并去上茶,这时于天佐被房丽的摸样所吸引住了,他望着房丽,心想一个丫鬟还这么漂亮,真是“俊奴才,丑主子”;于天佐比武植大两岁,小伙子英俊潇洒,一表人才,也把房丽给吸引住了。房丽天生丽质,可算是小家碧玉了。她见于天佐在不住地瞅她,心里像揣着只小兔子一样地蹦跳,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她腼腆地拿着茶盘踏着轻盈的步子,身姿阿娜地走了出去。二人一见钟情,于天佐看的痴迷,好半天没醒过腔来。武植对这突如其来的情景也感到惊愕,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生,却被一个下贱的小丫鬟给迷住了,心里觉得好笑。为了扭转这尴尬的局面,武植说道:“师兄,祭酒府上的字画怎么样?依师弟看颜真卿的楷书浑厚挺拔,开阔雄伟;而欧阳询所写的字体,笔画刚劲,结构谨严。师弟小的时候曾在当今的端王府上呆过,端王赵佶所写的痩体字很有风格,笔势瘦硬挺拔有力。他们的字体各具特色,耐人欣赏。”于天佐心不在焉地支支吾吾地答道:“嗯,嗯,啊是的。嗯,鞥。”武植心想道:“你鞥鞥什么呀,你听见俺说的什么?非答非所问。”等了好一阵子,也不见义父义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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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武植坐的有些不耐烦了,就对于天佐说道:“师兄,祭酒大人现在还没有回府,我们现在回府学,改日再来拜谒行不?”于天佐说道:“师弟再坐一会儿,我们再等一会儿祭酒大人,好容易来一次。你说呢?嗯?”边说眼睛便不住地瞅着门口,盼着房丽来送茶。武植看出他的心思,也就顺着答道:“行,听你的。”这时,房丽端着茶盘又来送茶来了。面色微红更腼腆,并小心翼翼将茶杯里的剩水换掉。于天佐的眼睛还是不住地看着房丽,仿佛被她勾去了魂似的。姑娘一时的爱慕之情只能是埋在心田,要迸发出来的话,只能是表露出来腼腆羞涩而已。加之自己又是下人,出身卑微,根本不能去追求书生公子哥做丈夫。所以,看见潇洒倜傥的书生公子,只能是“隔着篱笆看花——钩不着”。但于天佐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他认为婚姻应该是自己作主,不应父母包办,门当户对。那样的婚姻是不会情投意合的,弄不好还会夫妻反目,将就痛苦一辈子。于天佐是个独生子,在同窗当中胆子是比较大的,夜间走黑路不用别人陪着。正义感比较强,见事不公还打个抱不平。所以,有的同窗受到了他人的欺负时,就去找他帮助,保险能弄个“赢”,不是握手言和,就是对方出银钱到酒铺啜一顿完事,交个朋友,闹个混合。于天佐在同窗中是个优等生,学习成绩名列前茅,仅次于武植,所以,武植与他很要好。于天佐自达遇见了房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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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朝思暮想,达到痴迷的地步,最近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祭酒、教习们,及武植等同窗们,也为之着急。一个堂堂的优等生为了迷上了一个下贱的小女子,而荒废了学业多划不来。可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怪,人们不相信的事情就摆在面前,使人们不得其解。于天佐的学习成绩下滑到极点,消息传到了父母的耳朵眼里,把父亲于友斌气个半死。母亲姜氏骂儿子荒唐,殷实人家的小姐你不爱,偏偏爱上个下贱的丫鬟,你说你这脑袋是不是灌水了。为了尽快地使儿子回心转意,迅速赶上学习成绩,父亲就在汪家岭金财主家给儿子定了亲,将金小姐金环许配给他,及早完婚。金环长得也不错,与金家又是门当户对,儿子与她结为夫妻,肯定会不能错了。没想到就在相亲那天,于天佐跑了,亲也没相成,闹得挺尴尬的,气的父母眼蓝,骂儿子不孝之子。由于极度的思念房丽,度日如年,功课的荒废,教习与同窗们的非议,父母的逼婚,使得于天佐焦头烂额,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人就瘦了一圈。武植在去义父家时,见到房丽的精神也恍惚,人瘦得憔悴了。过去的如花似月美丽相荡然无存,走路都打晃。据义父说,自从于天佐来拜谒他不在家时,回来后他与义母就发现丫鬟神情有点心不在焉,挪东忘西的。当时他们还以为她病了呢,就叫她喝点热汤休息一会儿。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义母就领着她去看郎中,郎中把了脉说是没有大的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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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春病。义母问她她也不说什么,只是一昧地羞红着脸。梅花知道后想换个丫鬟,义父义母不同意,说一个芳年的小丫头犯点春病也是正常的,得慢慢地开导她,弄清真相以后再做处理。武植向义父禀报说,于天佐这几天不见了,说是其父母为他定亲事,相亲那天他逃避了。有同窗说他夜间睡觉时说梦话,口里断断续续地喊着“房丽,房丽”什么的。看样子,他是得了相思病了。义父义母说,看样子他们是得了相思病了,要不是一个小伙子相亲怎么能逃避呢,肯定是鬼迷心窍了,不能自拔。武植问义父义母是否能成全他们,否则的话会伤害他们的身体,甚至性命,也荒废了于天佐的学业。义父也说,这两个孩子是天生的一对,但就是门不当户不对,他们病成这样他也觉得可怜难过。义父想来想去,还是由武植去做工作,来成全他们的成人之美。义父的意思是,他要是出头露面,一是有失官场体统,二是对不住于天佐的家尊,三是引起府学生员思想波动,影响学习成绩。要让武植出头来办,顺理成章,既成全了他们的好事,又锻炼了他的办事能力,了解人间的世俗,对于锻炼他的成长是大有好处的。于是,义父就将想法与武植说了。武植当即表示接受义父的委托,请义父放心,他保证能办好这件事的。义父说,要办好这件事得需要方式方法,他相信武植一定有能力去办好的。武植将如何办好这件事提出三个步骤,首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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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于天佐,其次要吓唬住于天佐的父母,三是前两项办好了,就趁热打铁把他们的婚事结了,义父义母表示赞同,不提。

    武植回去后,就立即着手寻找于天佐。他用了五天的时间,终于在乞丐帮里把他找了回来。乞丐们的生活方式简直就像猪狗,埋汰的劲就毋庸细说。于天佐的书生衣冠也埋汰了,脸也污垢了,还不如花狗腚。武植要往回领他,群乞丐不允,说这是他们的“军师”。武植说师兄是府学的生员,祭酒让来请他回去读书。乞丐们不允,说他们不管读书不读书的,什么祭酒不祭酒的,既然进了丐帮,就是他们的人了,于是他们手持打狗棍群起而上,使得武植与于天佐离开丐窟寸步难行。如果斗文的话,这些乞丐是斗不过武植的。但如果是斗武的话,武植未见得能斗过他们。因为,单个的乞丐好对付,但成帮成伙的乞丐就不好对付了。谁知道哪个愿意吃乞丐饭的武艺高强者,就武植这点拳脚那是不打过的。“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武植就来个缓兵之计,好回去搬救兵,说道:“好好好,小生就依诸位大爷的意思办,让师兄做你们的军师。”众乞丐有些不相信,说些不堪入耳的荤话,有的还拿出小破刀、小火筷子、小锥子等东西,来逼住武植说道:“小书生,此话当真?若有半点假话,小心你的脑袋!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武植答道:“诸位大爷,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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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算数,如果有半点假话,任凭大爷们处置。”乞丐们见武植是个儒弱的书生,就问坐着的老大怎样处置。那个老大命将武植蒙上头,送出丐窟。乞丐们用污浊不堪的破衣裳将武植的头脸蒙住后,从后门将他送出去。又走了好长时间的路,就把他放在那里。武植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就慢慢地打开了蒙头的破衣裳,一看眼前是座破房子。院墙都已倒塌了,屋里屋外都是乞丐用石头瓦块搭的临时炉灶,地上还有乱七八糟的骨头、蛋皮、禽毛、兽毛、果皮等杂物。屋里有不少乱草铺,是乞丐们睡觉休息用的。屋后及院墙外到处都是便溺,还有死猫烂狗的皮,其骚臭味难闻。武植被蒙头的破衣裳熏得够呛,他吐了吐几口唾沫,觉得有些恶心。长这么大还头一次挨着乞丐的欺负,心中虽然火冒三丈,但无从发作。为了要好的同窗,为了完成义父交办的事,就得忍着了。他想现在得赶紧回去向义父禀报,搬救兵来解救于天佐。武植来府学一心一意地读书,无暇顾及府治的风光。因此对府治的街道市井他根本就不熟悉,所以他边走边辨别方向与道路,往房屋密集的地方走去。他边走边打听府衙的下落,终于回到了府学。他洗了洗头脸,换了衣冠,就径直去见义父,详细禀报了于天佐的情况,要求义父出兵去解救于天佐。义父随即请示蔡星知府,蔡星命乞提辖派兵解救,并嘱咐不要伤及乞丐们。乞提辖命姚队尉带兵勇前去解救于天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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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植的带引下,官兵们到丐窟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于天佐解救出来。乞丐怕官兵,当姚队尉他们到了以后,他们早就吓得筛糠了,眼睁睁地看着官兵们将他们的“军师”领走。

    一路上,武植将义父的意图向于天佐说了,并开导他心要想的宽些,就是天大的事情也有大伙来帮忙,没有度过不了的难关。并对于天佐说,令尊令堂的思想工作由他来想法去做,争取与房丽结为伉俪。在武植的开导下,于天佐的思想疙瘩慢慢地解开了。回想起逃避相亲当乞丐,很是幼稚可笑。他谢武植的救解之恩,武植说都是好同窗何出此言,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处理好“相思”的问题,好好地读书求功名奔仕途,将来为天下效劳,成大业,比什么都重要。于天佐感慨地说,武植发自肺腑之言,使他茅塞顿开。向前看,走光明之路,才是正事。于天佐回府学后,教习与同窗们都关心地问这问那,并安慰他,使他感到温暖。武植陪他到浴池沐浴,嚯,脱了衣冠后,他的身上浑身是疙瘩,有跳蚤咬的大红疙瘩,有蚊子咬的大紫疙瘩,有臭虫咬的成片的小疙瘩,加上虱子咬,刺痒难忍。于天佐挠了一阵还不解刺挠,索性把皮肤都挠出血来了。虱子人人身上都有,要是经常洗澡,勤换衣裳的话,虱子就会少多了。可是于天佐在丐窟里待几天,招了满身的虱子,头发里衣裳里到处都是虱子与虮子,真是成了“大虱子包”了。武植用篦子给他刮头发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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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虱子与虮子,把刮下来的虱子虮子都掐死,掐的咯咯直响。可能与人的气味所致,掉在地上的大虱子,还遥遥地往于天佐站的地方爬呢。于天佐气的抓他衣裳里的虱子,掐的虱子、虮子咯咯直响,衣裳缝里的小虱子与虮子抓不着,他就用牙咬,也咬的咯咯响。武植说,虱子是捉不净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开水烫,才能彻底消灭它。冬天如果拿到外面去冻的话,你再穿上咬人更厉害。

    于天佐洗完澡后,换了新衣冠,与武植去见王祭酒。王祭酒要于天佐回去继续专心致志地读书,把落下的课补上,并嘱咐于天佐,其父母逼婚的事情,由他与武植去做工作,慢慢地加以开导,不能性急。只要努力不懈,方法得当,事情是会得到圆满解决的。义父与武植为了开导于父于友斌、于母姜氏,费了半个多月的功夫,摆出成破利害的关系,要不是武植深入丐窟去解救于天佐的话,他早就成乞丐了。于友斌姜氏感谢武植、王祭酒、蔡知府、乞提辖与姚队尉的搭救儿子之恩,同时也改变了态度,同意儿子与房丽的婚事。但金财主人家也不干,并指责于家出尔反尔,相亲时不见公子,是何道理,闹得于家苦不堪言,于家好说歹说,摆了一桌席,请了里正与金财主,在酒桌上摆平了才算了事。再说了于家与房家又门不当户不对,结了亲与于家的门风脸面不好看。王祭酒当即表示他认房丽为义女,将房丽顺理成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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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嫁到于家,来成全他们的天生一对。于友斌与姜氏听了甭说多高兴了,能与祭酒大人结为亲家,那是求之不得的事。于

    是,于家就风风光光地为儿子办了婚事,了却了一对姻缘。婚后同窗们都说,于天佐因情得祸,又因祸得福。不但娶了佳丽,还有了祭酒的岳父,真不可思议,不提。

    于天佐与房丽婚后和美,情投意合,互相体贴,相敬如宾。并在府学附近租了新房,于天佐白天府学里读书,放学晚上温习功课到半夜,房丽举案齐眉,侍候有加。在与武植去京大比时,一举夺得左探花,此是后话。欲知后事如何,详见下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