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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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公孙瓒兵败磐河

“上,都给我杀。”公孙瓒喝道。“刷刷刷”周围突然间冒出许多冀州军,向着白马义从围过来。公孙瓒心中憋着一口气,一鼓作气,绝对要打败袁绍。谁让袁绍这厮假借自己军队的威力骗取了冀州,还杀害了自己的弟弟,这次,非让袁绍付出血的代价不可。

    公孙伯圭亲自率领白马义从冲锋陷阵,几乎是冲在最前头的公孙瓒挥舞着长槊,连斩数名敌军士兵。面对突如其来的伏击,公孙瓒丝毫不以为意,白马义从来去如风,一点点埋伏,根本就拦不住幽州轻骑的冲锋。面对着前方突然从草丛中冒出来的士兵,公孙瓒第一个念头直接不经过大脑就从口中喊出:“杀过去,直接冲过去,一群杂兵,这点伏击,简直是找死。”

    随着公孙瓒的大吼,一群白马骑兵义无反顾地向前冲,踏过青草地,研磨出初春的芳香为这场不知生死的战争铺上了一层地毯。

    暗箭穿梭,埋伏在草丛中的冀州兵时不时冒出来偷袭一下。公孙瓒根本不加以理会,直接朝着对面冒出来的一大波大戟士冲去。

    “杀,就是现在,绞杀敌方的骑兵。”麹义大喝,身背大刀,手中弓弩连连射出及其尖利的长箭,直刺幽州骑兵。

    “变阵”随着公孙瓒大喊,白马义从就如同已将这个战术深入骨髓般下意识直接变化成了圆形旋风大阵。林子间挡路的树木直接被连根拔起,或是甩向了空中,或是直接被内气击打成碎末。野草和花朵瞬间散到了空中,对面射来的弓箭还在数丈之远就已经被抵消了内气,或是打偏飞出,或是被挡掉,或是被甩到了空中。整支军队恍如一只巨大的龙卷巨兽咆哮着,伸出利爪扑向了袁绍的士兵。

    “冲啊。”麹义大吼,他要打败对面这只巨兽,上次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让对方侥幸便宜,这次?哼哼,麹义自信绝不会出错。白马义从终归只是一支轻骑兵,有的只是速度,仅此而已,如果没有了团队大阵的保护,落下阵地来,以先登死士的屠杀能力就如砍瓜切菜。何况,森林中的阻力比一般的沙场大了不小,就算是旋风大阵,威力也会打折扣。今天,就让这横极一时的幽州骑兵消失吧!

    麹义当先率领着先登死士杀去,手握着足有四丈长的铁戟,一群虎狼之师登时瞪亮了双眼,每个人的身体都仿佛在燃烧,一团团炽热的火在心中腾起。见证自己的时候到了,这次,绝对能够破了这恼人的白马义从。在场所有的先登死士都坚持这一个信念,眼神都盯着同一个方向,手中铁戟都指着同一个敌人。

    “崩”地雷炸响般的轰鸣。

    双方的军团交拼在一起,锥形阵的顶头和园阵的一方互相冲击砍杀。

    白马义从不断从阵中射出无数的长矛弓弩,带着速度的击杀,威力无比巨大。而先登死士手握重武器,整个军阵凝起一股罡气,不断削弱弓弩飞矛所带有的内气。一干雄壮的战士顶着不断被刺穿刺伤的代价,义无反顾地接替前方倒下的战友,继续向前冲着。

    “杀”忽然间四周的草地里窜出无数的人头。全是冀州军,先登死士,早已埋伏在这四方,就等着幽州军进入伏击圈。喊声未落,整支圆形大阵的白马骑兵阵就被团团围住,四周都是先登死士不怕死的前进、嘶吼、狂暴。因为白马骑兵速度太快,追击溃逃的冀州军之时早已和身后的步兵主力军断了截。现在仿佛一只大圆球被四面铁壁死死包在中间。

    “哼,这么点的力量就想围住我的白马义从?”公孙瓒略带着不屑,“众军士听令,加快旋转速度,憋一口气,以你们旋风般的冲击力碾碎他们。”

    “擒贼擒王,将军,待末将取了敌将首级,敌阵没落了士气,自乱阵脚,不战而溃。”不等话说完,赵云跃马飞出,冲开一道口子,直取麹义。

    “哈哈哈,赵子龙,来呀,你身旁的兄弟马上就不复存在了,哈哈哈哈。给我上。”麹义脸上溅满了鲜血,和淌下的汗水混成一块儿,一片模糊。却抑制不住战斗的兴奋和此时的激动

    因为,未等赵云回话,草丛中,不,是草地下的土地里。猛然间冒出了一个又一个草团,包着一股内气直接从地下一跃而起,恰好在那旋风大阵的中央。就在众人惊疑之间,草团猛地爆炸,每个草团中间都蹦出好几个冀州军。

    公孙瓒不及回头惊骇,冀州士兵直接向着四周杀去。旋风大阵的四周,离着骑兵圈不远处,有着巨大的内气漩涡流,但是阵型的中央却是风平浪静,没有一丝内气冲击。而幽州军所有的武器都向着阵型的外头,无论是长矛还是弓弩,都是对着外头进行一系列的攻击杀伤。谁都没有料到,此时此刻,在白马军阵的中央出现了冀州军。公孙伯圭在设计出这一套阵型的时候,依照西凉铁骑的阵型拟定了旋风型的攻击战术,而不同于西凉铁骑的是现在的白马义从以放空一边的攻防来提高另一方面的战斗力,而围城一个圆恰好消除了另一边没有战斗力的弱点。当然,公孙瓒也想过万一内阵中出现敌军该如何应对,不过,因为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存在的,所以公孙瓒觉得以白马义从的速度,绝对可以在敌军进行攻击之前变阵,裂成好几个小圆,那么原来藏在阵中的敌军就被挡在了外面。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白马大阵外头正被先登死士死死顶住。白马义从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冲击外围身上。虽然先登死士在旋风阵前没有丝毫的优势,加上四分的阵型,已经被白马义从挤得节节后退,阵型大有崩塌之势。

    不过恰在此时,阵中出现了埋伏已久的冀州军。白马义从莫说是变阵,就是阵型动、得一动,都要使出十二分的内力,根本无暇他顾。

    “哈哈哈哈,众将士们,上啊,让他们瞧瞧什么是真正的猛士。”麹义狂傲地吼叫,奋力挡过赵云刺来的一枪。

    “饿啊”

    “轰轰”

    四处响起了爆炸声。冀州军奔向四面,挥舞着手中的大斧,直接从地表面横扫而去。阵上的幽州骑兵不暇回首,加上内气连带的作用,根本停不下马来。

    刀斧横过,斩落无数匹战马的铁蹄。砍伤腿的战马或是直接连人带马翻身倒地,或是禁不住哀痛四处乱奔。霎时间,翻滚的战马绊倒了身后飞奔的同伴,随后的马匹尽皆乱走乱窜。

    不等冀州兵上前厮杀,白马义从的旋风大阵早已自行瓦解。

    “轰”

    直接崩坏的军阵,止不住的速度,让整支幽州精锐瞬间损失大半。或是跌死,或是被同伴踏死,连敌人都没出手,就已经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

    “杀”麹义大喝,丛林的另一头也响起的呐喊声,张合率领守候已久的冀州大军直扑向公孙瓒。

    “什么,这……这……”就在公孙伯圭惊异得说不出话的时候,四面的先登死士正在疯狂地屠杀着失去速度,失去冲击力的白马义从。先登死士丢掉了长戟,拿起了厚重的斧头。他们是嗜血的狂徒,论肉搏,自信天下无敌的先登死士。

    一片片血花飞溅,一阵阵哀嚎呐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溅满鲜血和污渍。习惯了马上驰骋疆场的幽州骑士跌落下马的时候,抬头望见敌方手握着厚背铁斧,手中握着从身边地面随便抓起的断刀,眼神中充斥着不知所措的迷惘。

    “擦”

    “呃啊”

    铁斧斜过的弧线,一颗人头连带着肩胛一并被砍下,凄惨的叫声哀嚎着断了气。

    不过片刻,曾经风驰电掣的幽州骑兵在先登死士的合围屠杀下,已经几乎是折损殆尽。

    公孙瓒横槊打飞两名冲上前来的士兵,看着身旁的战友,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幽州精锐就这样被先登死士斩杀得溃不成形,心头满是不解与无奈,愤懑与仇忾填满胸膛,无处发泄。

    “可恶,我的白马义从,我一生的骄傲啊,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啊?援军何在,严纲呢,严纲在哪里。在这样下去,我的精锐就要损失殆尽了啊。”公孙伯圭说着说着,不禁带着隐隐的哭腔对着身旁的护卫吼道。

    “哈哈哈,公孙小儿。你的三万步兵正在后方和吕旷吕翔两位将军的麾下厮杀呢,那还有功夫救你呀。哈哈哈,你大势已去,还不快快受死,今日便是你和你麾下白马义从的忌日。”张合精神抖擞,挥舞长枪直刺公孙瓒。

    公孙瓒听毕,登时呆立在地,整个人恍如梦境,不知所措。眼看张合长枪飞至,身旁赵云飞出,横枪挡过。但见赵云满脸血渍,身上盔甲散落了好多处,坐下白马十余处刀伤。

    “主公,形势不妙,快快撤军,末将护着你回营。”不等公孙瓒答话,赵云猛拍公孙坐下白马,两匹战马载着两个人直向北去。

    一阵混杀,幽州白马义从从此不复存在。而前方吕旷、吕翔混着公孙步兵厮杀,各有折损。待得赵云、公孙瓒骑马回阵,张合、麴义剿灭骑兵,回身大破公孙主力。赵云只得护着公孙瓒边战边走,张合、麴义乘势来赶。

    “公孙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降,更待何时?”麴义一脸傲慢,“任尔等自称精锐,在本将军眼里,都不过草芥。杀!”混着身后大军掩杀而来,势如破竹,若一只巨大野兽长满獠牙的嘴,欲将公孙瓒一口吞噬。

    公孙瓒连喘粗气,身后冀州军紧紧跟随,难以摆脱。时不时的暗箭射来,都被赵云打落。公孙瓒正暗暗叫苦,忽见前方闪出一支军马……

    不好,不会袁绍小儿还有伏兵吧,这下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