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 二访西珊
thu nov 06 17:52:25 cst 2014
一艘满载排水量只有八十五吨的小吨位067型登陆艇，犁开碧绿的海水，驶向还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西珊岛。
这样的小型登陆艇，放在茫茫的大海里，倒真像漂浮在水面的一叶孤舟。
杨刚乘了这艘艇，正前往西珊岛，执行张处交给他的造像任务。
这座西珊岛，他真是记忆犹新。化装成一个民兵排，半夜突袭西珊营指挥部的一幕，好像还历历在目！
噪吵得听不见说话的轮机声加上摇摆晃荡得无法站稳的艇身，丝毫动摇不了杨刚研究这艘小船的兴致。登陆艇虽小，却完全是大型艇的设计:高围拦的货舱，艇首是可放式前平板舱门……
「老班长，辛苦了！每天来回西珊岛几趟？」在艇上讲话声音也要比平常提高八度。
「习惯啦！每天最少要跑两、三个来回哩！」老班长高声回答道。
这登陆艇是陆军编制，属师后勤所有，主要是作为大岛与离岛之间的交通运輸艇，运送补给物资及往返的人员。所以艇上的十个水手，全都是穿着陆军的制服。
「坐我这艘艇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晕船浪，还绝大部份晕得不清不楚。你也算励害了。」
「老班长你说对了，我就是那九个外的一个呀！」说起这一点，杨刚也实在感到自豪。
说真的，这艘小艇的摇晃程度，比当年来海南乘坐那艘遇到风浪的大客轮还励害好几倍。
「我这一行很难找人，每个新来的兵，做不了一个来回，就无法忍受离开啦！」
「好吧，有空我就来帮你忙，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可要教我开船呵！」
「真的？那我们算是说好了！至于你想学开艇，这样好啦，你一来，我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教你驾驶技术！那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老班长，你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跟你当兵哩！」
不知不觉间，时速只有十一节的登陆艇已经靠近了西珊岛的军用码头，放下了跳板前舱门。
「小杨！你是小杨吗？」两位等在码头上的军官高声问道。
「你好！教导员，我是小杨。」他敬了个军礼。
「咦！奇怪了我们还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是教导员？」
「哦，因为我已经拜访过孙营长，一看面相就知道你和营长应是一文一武，一军一政，刚好配成一对主官，那当然就是冯教导员了。」
「哈哈！说得有趣，你还会看面相？我知道了，你就是侦察连的杨教头！」他满脸笑容地伸出了双手:
「好、好！欢迎欢迎！久闻大名了，原来这么年轻，还能文能武！昨天张处长来电话，说派一个画家过来，我还在想，谁呢？真想不到会是你。上次你们连过来，我刚出了差，要不，帽子一定也给你掀去了。听说营长的帽子就是让你亲手掀的吧？」
「没法啦！军令在身，就多多得罪了！」
「那里话，你们能干，那也令孙营长和我、我们全营、全师都感到自豪！如果连师的侦察连都不成，我们也丢脸嘛！来，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是李付教导员。」
「你好你好！多多指教呀！」杨刚也和他握了一下手。
「你好小杨，欢迎你到我们西珊岛！」
「我们边走边谈吧。这次营里决定，在营区进门的广场建一座雕塑，主要的事务由李副教导员负责。我们已经在安放塑像的位置，建起了一座三米高的石砌塑像基座。原来准备让你在室内做像，但考虑到这里没有什么起重设备，更怕在移动搬运的过程中给塑像做成损坏，故此就辛苦你一下，直接在基座上制作。为了方便工作，我们已在基座上搭起了工作平台，将基座加大到五米乘五米，整整二十五平方米，还加建了临时顶盖，可防太阳和一般的中雨。除了打台风，在上面工作风凉水冷，还是可以的。关键是塑像做好后再不用搬运，拆去平台便行。只是要你爬上爬下，辛苦一些啦！小杨，在你创作的过程中，如需要人力和物资上的协助，你就找李副教导员，他会马上为你协调解决。好了，小杨，我想听听你的计划和要求。」
「冯教导员，想不到你们的安排还这么周到，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做好后，塑像那么重，又没有什么起重设备，怎么样才能把它搬到基座上？这下子全都解决了，谢谢你们啦！我的计划是:用一天的时间扎好塑像的钢筋骨架，然后再用五到六天的时间完成整个塑像的雕塑。整个过程中，要求有两位战友来配合我工作。主要是搬运和准備混凝土。这个是我的设计图，请你们几位领导审议，如果要修改，请在晚饭前通知我，我今晚改好，明早再请你们过目。没有问题了，明天上午我就开始工作。」杨刚说完就打开了一张战士塑像设计图。图中一个解放军战士，右手紧握横挎在胸前的五六式冲锋枪，左手举起碰在帽沿上遮挡耀眼的阳光，睁园双眼，警惕地目视远方。
「不错呵这个造型，很有动感，比站岗式的姿势好多了！老李，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是比立正姿势好，我们要的是艺术品，不是要像倒模出来似的立像。这倒很符合我的理想。我看营长他们也会喜欢。」
「好呀小杨，晚饭时我把结果告诉你。你看，前面就是安放塑像的基座。所搭的工作台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在上面工作。除了地板和顶盖，四面都通风，还加建了拦河。你们画家不是习惯画几笔，然后退几步观看、欣赏一下的吗？有这个拦河，就不用怕摔下来了。三米高摔下来屁股也满痛的呵！」
「呵呵！教导员怎么会对画家的习惯这么了解？你也喜欢画画吗？」
「哈哈！这主意是老李想出来的，他也是半个画家，喜欢画老虎，不过画出来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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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满载排水量只有八十五吨的小吨位067型登陆艇，犁开碧绿的海水，驶向还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的西珊岛。
这样的小型登陆艇，放在茫茫的大海里，倒真像漂浮在水面的一叶孤舟。
杨刚乘了这艘艇，正前往西珊岛，执行张处交给他的造像任务。
这座西珊岛，他真是记忆犹新。化装成一个民兵排，半夜突袭西珊营指挥部的一幕，好像还历历在目！
噪吵得听不见说话的轮机声加上摇摆晃荡得无法站稳的艇身，丝毫动摇不了杨刚研究这艘小船的兴致。登陆艇虽小，却完全是大型艇的设计:高围拦的货舱，艇首是可放式前平板舱门……
「老班长，辛苦了！每天来回西珊岛几趟？」在艇上讲话声音也要比平常提高八度。
「习惯啦！每天最少要跑两、三个来回哩！」老班长高声回答道。
这登陆艇是陆军编制，属师后勤所有，主要是作为大岛与离岛之间的交通运輸艇，运送补给物资及往返的人员。所以艇上的十个水手，全都是穿着陆军的制服。
「坐我这艘艇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晕船浪，还绝大部份晕得不清不楚。你也算励害了。」
「老班长你说对了，我就是那九个外的一个呀！」说起这一点，杨刚也实在感到自豪。
说真的，这艘小艇的摇晃程度，比当年来海南乘坐那艘遇到风浪的大客轮还励害好几倍。
「我这一行很难找人，每个新来的兵，做不了一个来回，就无法忍受离开啦！」
「好吧，有空我就来帮你忙，不过我有个条件，你可要教我开船呵！」
「真的？那我们算是说好了！至于你想学开艇，这样好啦，你一来，我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教你驾驶技术！那你放心了吧？」
「放心了！老班长，你真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跟你当兵哩！」
不知不觉间，时速只有十一节的登陆艇已经靠近了西珊岛的军用码头，放下了跳板前舱门。
「小杨！你是小杨吗？」两位等在码头上的军官高声问道。
「你好！教导员，我是小杨。」他敬了个军礼。
「咦！奇怪了我们还没见过面，你怎么知道我是教导员？」
「哦，因为我已经拜访过孙营长，一看面相就知道你和营长应是一文一武，一军一政，刚好配成一对主官，那当然就是冯教导员了。」
「哈哈！说得有趣，你还会看面相？我知道了，你就是侦察连的杨教头！」他满脸笑容地伸出了双手:
「好、好！欢迎欢迎！久闻大名了，原来这么年轻，还能文能武！昨天张处长来电话，说派一个画家过来，我还在想，谁呢？真想不到会是你。上次你们连过来，我刚出了差，要不，帽子一定也给你掀去了。听说营长的帽子就是让你亲手掀的吧？」
「没法啦！军令在身，就多多得罪了！」
「那里话，你们能干，那也令孙营长和我、我们全营、全师都感到自豪！如果连师的侦察连都不成，我们也丢脸嘛！来，介绍你认识一下，这位是李付教导员。」
「你好你好！多多指教呀！」杨刚也和他握了一下手。
「你好小杨，欢迎你到我们西珊岛！」
「我们边走边谈吧。这次营里决定，在营区进门的广场建一座雕塑，主要的事务由李副教导员负责。我们已经在安放塑像的位置，建起了一座三米高的石砌塑像基座。原来准备让你在室内做像，但考虑到这里没有什么起重设备，更怕在移动搬运的过程中给塑像做成损坏，故此就辛苦你一下，直接在基座上制作。为了方便工作，我们已在基座上搭起了工作平台，将基座加大到五米乘五米，整整二十五平方米，还加建了临时顶盖，可防太阳和一般的中雨。除了打台风，在上面工作风凉水冷，还是可以的。关键是塑像做好后再不用搬运，拆去平台便行。只是要你爬上爬下，辛苦一些啦！小杨，在你创作的过程中，如需要人力和物资上的协助，你就找李副教导员，他会马上为你协调解决。好了，小杨，我想听听你的计划和要求。」
「冯教导员，想不到你们的安排还这么周到，来的时候我还在想，做好后，塑像那么重，又没有什么起重设备，怎么样才能把它搬到基座上？这下子全都解决了，谢谢你们啦！我的计划是:用一天的时间扎好塑像的钢筋骨架，然后再用五到六天的时间完成整个塑像的雕塑。整个过程中，要求有两位战友来配合我工作。主要是搬运和准備混凝土。这个是我的设计图，请你们几位领导审议，如果要修改，请在晚饭前通知我，我今晚改好，明早再请你们过目。没有问题了，明天上午我就开始工作。」杨刚说完就打开了一张战士塑像设计图。图中一个解放军战士，右手紧握横挎在胸前的五六式冲锋枪，左手举起碰在帽沿上遮挡耀眼的阳光，睁园双眼，警惕地目视远方。
「不错呵这个造型，很有动感，比站岗式的姿势好多了！老李，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是比立正姿势好，我们要的是艺术品，不是要像倒模出来似的立像。这倒很符合我的理想。我看营长他们也会喜欢。」
「好呀小杨，晚饭时我把结果告诉你。你看，前面就是安放塑像的基座。所搭的工作台很安全，你可以放心在上面工作。除了地板和顶盖，四面都通风，还加建了拦河。你们画家不是习惯画几笔，然后退几步观看、欣赏一下的吗？有这个拦河，就不用怕摔下来了。三米高摔下来屁股也满痛的呵！」
「呵呵！教导员怎么会对画家的习惯这么了解？你也喜欢画画吗？」
「哈哈！这主意是老李想出来的，他也是半个画家，喜欢画老虎，不过画出来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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