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二探蝠洞(一)
sat sep 27 18:02:23 cst 2014
星期天早上，杨刚好不容易才睡到八点。
他不是睡懒觉的人，习惯了六时就起床。这天要在床上熬多两个小时，那是多难受的事！这时候他还感到后悔:干吗要和谭正约在十点？八点不成，九点乜行啊！看！这么晚起床还要再等两个小时！
在招待所门口站了十五分钟，谭正的车到了。杨刚跳了上车，车子u了一个弯，又加快了速度。
「睡到九点？」
「那里，九点二十分。」
「唉呀难为你啦！我在床上滚到八点都那么难受，你还要熬到九点二十！」
谭正瞪了他一眼:「你老了！可是我比你还大一岁多啊！」
「什么老？这是勤！好习惯！东西带齐了吗？」
「手电两枝、砍刀两把、绳子一捆，就那么多了。」
「手电换新电了吗？」
「换了，全新的。」
「火机汽油我买了六支。」
「要那么多？」
「一支就那么小，挤几下就没了，这是我们身上的唯一火器呀！」
「带火柴了吗？」
「火柴怎么成？我带了两个一次性火机。」
「好！我看有什么东西敢挡我们的路？」
到了。锁好车，两位现役侦察兵排长，三爬两拨就到了山腰的洞口。由杨刚带头，侧侧身就闪进了山洞。
「小心！这里的地面跌低了差不多一米。地下不是坭，是蝙蝠的排泄物。」他说完就轻轻跳了下去。
「你看一下洞顶，黑麻麻挂满了蝙蝠，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只。」
「哗！刚好掉到我的脸上，好肉酸！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都是你叫我看洞顶！」
「呵呵！你不看蝙蝠进来干嘛？没事的，掉多两只到身上就习惯了！」
「地上的蝙蝠粪这么厚，得积存多少年啊！」
「别粪前粪后叫得那么难听，这里顶上挂的，地上拉的都是宝。蝙蝠阴干后在中药里用于治疗疟疾、淋病、久咳不止。牠的排泄物叫『夜明砂』，用作治疗眼疾，中医遇到目肓翳障、疳积、腹中血气胀痛都会用它，超过百年最值钱。你知道吗？这东西在中草药店里是以钱为单位出售的。他们用来量度重量的器具 叫『厘等』，是最细的秤，能秤最大的重量是两。每两十钱，每十六两为一斤。你说这『夜明砂』有多贵重！要不走的时候包几斤回去，需要时就不用药店赚你的钱啦！」
「你真的还是假的啊？中草药你也懂？」
「也不能说懂，略知一二吧！拿来吹吹水还可以，真是懂就去当郎中啦！」
走着走着，又到了洞里的大厅。这里说句话，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嗡嗡的回声。
「啊！这个洞厅真大！真想不到这么小的洞口里面竟是别有洞天。小杨，如果不是你，恐怕十年八年后，一样没有人发现这么一个宝洞。哈！我想到了，谁结婚可以来这里摆三百席！」
「那可要等你摆酒的时候啦！到时每盆菜给你掉一两只生蝙蝠下去，还是免费的！」
「洞厅的周围，又有几个洞口通往各个方向。上次我来曾走过两个，其中那一个地面越走越往下，还听到水声。看样子里有一条地下河。我看呀，如果丢个椰子下去，说不准会在海边发现它。旁边那一个，你别看洞口那么大，进去以后，就越走越窄，越走越小，跟着还需爬下来钻过去，所以我就往回走啦！你决定吧！走那里？」
「我倒想先看看地下河是什么样子。」
「那好，就先看地下河。」
这岩洞是名苻其实的岩洞，全部都是大块大块的岩石，看不到一点钟乳石的影子。
路越来越斜，水声越来越清晰，还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们知道，地下河应该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快看！那是什么？」
岩石通常都由土黄、白、灰、浅啡这几种颜色组成。但前面的洞穴，地面及部份洞壁，却由浅渐变深，成了漆黑色！
「不知道，像是爬满了昆虫！」
「快！准备汽油！」
他们准备的这种火机用汽油，是很普通扁铁盒装的一种。盒顶没有盖，只有一个可扳动的尼龙喷嘴。使用时，喷嘴向上扳，一压薄铁皮做的盒身，汽油便向外射出。
「啊！是蟑螂！」
千百万只蟑螂爬满地面和两壁！把去路封得严严实实！这种蟑螂不像家居常见的那种，倒像古墓穴里的品种，比常见的还大，全身发黑，无翅，三对粗壮的脚，在地上爬起来快得惊人。
如果你敢踏进前路，那毫无疑问，你全身，包括眼、耳、口、鼻，都将会被蟑螂占领！蟑螂不会像蜈蚣蝎子那样有毒，会咬人，但全身粘满细菌。如果接触人的皮肤，那种感觉，简直是令人生厌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汽油！准备火攻！」
于是，两人同时打开了油罐的喷嘴，举起了打火机！
「发射！」两个油罐同时喷出汽油，同时被火机点燃，两条火蛇，向蟑螂阵扫去！
火虽然不大，但已足以把蟑螂赶得落荒而逃！伴随着一阵「沙沙沙」的响声，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飞快地向洞内退去，两条火蛇却在后面穹追不舍！
「谭正，小心啊！你油罐的尼龙喷嘴烧溶了！快往前扔！」
谭正的油罐才飞到蟑螂群的上空，「啪」一声炸开了！四溅的汽油形成一个火球，把四周的蟑螂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紧接着杨刚的油罐也飞了过去，又一个火球过后，满地都是蟑螂的尸体，洞穴里立即弥漫了一股浓烈的焦臭味！
两人又点燃了第二罐汽油，两条火蛇扫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蟑螂的尸体！
到洞的尽头了，原来是一片水塘！水塘上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蟑螂！看着这样的场面，那真是都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毛管也竖了起来……
两罐汽油都在水塘内炸开了，水塘眨眼间成了一片火海！幸好这些蟑螂没有翅膀，否则，两人肯定被飞过来的蟑螂爬到满身都是啦！
水塘较高的一侧，两个水源的水不断涌进水塘。另一侧是一个非常低矮的洞穴，水就流向那里，也带走了无数的蟑螂。慢慢地，水塘上的蟑螂已所剩无几，灾蟑战就这样结束了。
这就是所谓地下河？水很深，扔一块石头下去，「咚」的一声，好像没听到撞到塘底。水温倒是满清凉的。到底这里的水会流向那里？他们两个都没有兴趣知道。于是，他们都转过身来，踏着蟑螂的尸体，返回了蝠洞的洞厅。
商议了片刻，他们决定了，向第三个从未进入的洞穴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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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早上，杨刚好不容易才睡到八点。
他不是睡懒觉的人，习惯了六时就起床。这天要在床上熬多两个小时，那是多难受的事！这时候他还感到后悔:干吗要和谭正约在十点？八点不成，九点乜行啊！看！这么晚起床还要再等两个小时！
在招待所门口站了十五分钟，谭正的车到了。杨刚跳了上车，车子u了一个弯，又加快了速度。
「睡到九点？」
「那里，九点二十分。」
「唉呀难为你啦！我在床上滚到八点都那么难受，你还要熬到九点二十！」
谭正瞪了他一眼:「你老了！可是我比你还大一岁多啊！」
「什么老？这是勤！好习惯！东西带齐了吗？」
「手电两枝、砍刀两把、绳子一捆，就那么多了。」
「手电换新电了吗？」
「换了，全新的。」
「火机汽油我买了六支。」
「要那么多？」
「一支就那么小，挤几下就没了，这是我们身上的唯一火器呀！」
「带火柴了吗？」
「火柴怎么成？我带了两个一次性火机。」
「好！我看有什么东西敢挡我们的路？」
到了。锁好车，两位现役侦察兵排长，三爬两拨就到了山腰的洞口。由杨刚带头，侧侧身就闪进了山洞。
「小心！这里的地面跌低了差不多一米。地下不是坭，是蝙蝠的排泄物。」他说完就轻轻跳了下去。
「你看一下洞顶，黑麻麻挂满了蝙蝠，没有百万，也有数十万只。」
「哗！刚好掉到我的脸上，好肉酸！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都是你叫我看洞顶！」
「呵呵！你不看蝙蝠进来干嘛？没事的，掉多两只到身上就习惯了！」
「地上的蝙蝠粪这么厚，得积存多少年啊！」
「别粪前粪后叫得那么难听，这里顶上挂的，地上拉的都是宝。蝙蝠阴干后在中药里用于治疗疟疾、淋病、久咳不止。牠的排泄物叫『夜明砂』，用作治疗眼疾，中医遇到目肓翳障、疳积、腹中血气胀痛都会用它，超过百年最值钱。你知道吗？这东西在中草药店里是以钱为单位出售的。他们用来量度重量的器具 叫『厘等』，是最细的秤，能秤最大的重量是两。每两十钱，每十六两为一斤。你说这『夜明砂』有多贵重！要不走的时候包几斤回去，需要时就不用药店赚你的钱啦！」
「你真的还是假的啊？中草药你也懂？」
「也不能说懂，略知一二吧！拿来吹吹水还可以，真是懂就去当郎中啦！」
走着走着，又到了洞里的大厅。这里说句话，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嗡嗡的回声。
「啊！这个洞厅真大！真想不到这么小的洞口里面竟是别有洞天。小杨，如果不是你，恐怕十年八年后，一样没有人发现这么一个宝洞。哈！我想到了，谁结婚可以来这里摆三百席！」
「那可要等你摆酒的时候啦！到时每盆菜给你掉一两只生蝙蝠下去，还是免费的！」
「洞厅的周围，又有几个洞口通往各个方向。上次我来曾走过两个，其中那一个地面越走越往下，还听到水声。看样子里有一条地下河。我看呀，如果丢个椰子下去，说不准会在海边发现它。旁边那一个，你别看洞口那么大，进去以后，就越走越窄，越走越小，跟着还需爬下来钻过去，所以我就往回走啦！你决定吧！走那里？」
「我倒想先看看地下河是什么样子。」
「那好，就先看地下河。」
这岩洞是名苻其实的岩洞，全部都是大块大块的岩石，看不到一点钟乳石的影子。
路越来越斜，水声越来越清晰，还很明显地感觉到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他们知道，地下河应该很快就出现在眼前。
「快看！那是什么？」
岩石通常都由土黄、白、灰、浅啡这几种颜色组成。但前面的洞穴，地面及部份洞壁，却由浅渐变深，成了漆黑色！
「不知道，像是爬满了昆虫！」
「快！准备汽油！」
他们准备的这种火机用汽油，是很普通扁铁盒装的一种。盒顶没有盖，只有一个可扳动的尼龙喷嘴。使用时，喷嘴向上扳，一压薄铁皮做的盒身，汽油便向外射出。
「啊！是蟑螂！」
千百万只蟑螂爬满地面和两壁！把去路封得严严实实！这种蟑螂不像家居常见的那种，倒像古墓穴里的品种，比常见的还大，全身发黑，无翅，三对粗壮的脚，在地上爬起来快得惊人。
如果你敢踏进前路，那毫无疑问，你全身，包括眼、耳、口、鼻，都将会被蟑螂占领！蟑螂不会像蜈蚣蝎子那样有毒，会咬人，但全身粘满细菌。如果接触人的皮肤，那种感觉，简直是令人生厌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汽油！准备火攻！」
于是，两人同时打开了油罐的喷嘴，举起了打火机！
「发射！」两个油罐同时喷出汽油，同时被火机点燃，两条火蛇，向蟑螂阵扫去！
火虽然不大，但已足以把蟑螂赶得落荒而逃！伴随着一阵「沙沙沙」的响声，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飞快地向洞内退去，两条火蛇却在后面穹追不舍！
「谭正，小心啊！你油罐的尼龙喷嘴烧溶了！快往前扔！」
谭正的油罐才飞到蟑螂群的上空，「啪」一声炸开了！四溅的汽油形成一个火球，把四周的蟑螂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紧接着杨刚的油罐也飞了过去，又一个火球过后，满地都是蟑螂的尸体，洞穴里立即弥漫了一股浓烈的焦臭味！
两人又点燃了第二罐汽油，两条火蛇扫到那里，那里就是一片蟑螂的尸体！
到洞的尽头了，原来是一片水塘！水塘上面，铺满了厚厚的一层蟑螂！看着这样的场面，那真是都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毛管也竖了起来……
两罐汽油都在水塘内炸开了，水塘眨眼间成了一片火海！幸好这些蟑螂没有翅膀，否则，两人肯定被飞过来的蟑螂爬到满身都是啦！
水塘较高的一侧，两个水源的水不断涌进水塘。另一侧是一个非常低矮的洞穴，水就流向那里，也带走了无数的蟑螂。慢慢地，水塘上的蟑螂已所剩无几，灾蟑战就这样结束了。
这就是所谓地下河？水很深，扔一块石头下去，「咚」的一声，好像没听到撞到塘底。水温倒是满清凉的。到底这里的水会流向那里？他们两个都没有兴趣知道。于是，他们都转过身来，踏着蟑螂的尸体，返回了蝠洞的洞厅。
商议了片刻，他们决定了，向第三个从未进入的洞穴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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