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 顺藤摸瓜
fri sep 26 14:19:06 cst 2014
第二天，杨刚见到张局，马上把该份与案情有直接关系的重要捡举材料交给了他。
「你找到这份捡举信，小胡已经跟我说了。这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觉悟也挺高的，一发现有问题，马上就揭发出来。这件案子，我还有些印象，当时我才进局不久，还在边学边工作。我记得收到这封信，老队长马上派黄森和另一位探员，根据信中留下的地址，找到了戴志新家。谁知戴是个货车司机，去了海口接货，要第二天才回来。黄森两人估计被揭发的人年令应该是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转身就赶往同庆饭店，他们自称是卫生局的，來捡查卫生,首先就进了厨房。谁知厨房里老的將近五十、少的只有十來二十多岁，根本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后来查阅这家店的名册，也没有发現姓利或姓李的人。问这家店的经理，调班休息的人中，有没有这个年纪的人，答复也是没有，只好作罢。现在想来，如果这个人真在同庆待过，不是临时请来的帮工，就是这家店的经理有问题,故意把盖捂着。以后黄森又再找过戴，那知这个姓戴的十分忙，找了两次都没找到，后来因为忙,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昨天我也按留下的地址再去找戴志新。原来他早在十年前已迁出，所属的街道已拆成废墟。看样子有必要用其它方法来寻找。找到戴，不但可以知道被揭发人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可以根据手头的照片认人。」杨刚也把自已的想法汇报给张局。
黄森的调查为何无功而回，这也证实了他的推测，一来是人家早已改名换姓。二是但凡这种人，用广东话来说就是:精过无尾蛇！发觉有任何风吹草动，那还不第一时间「闪人」吗！
「幸好我们现在已握住数条藤尾，只要顺藤而摸，还怕摸不出瓜来？前往李家村的探员此时应已差不多回来，你就稍等一会。」
「张局，小杨。」正说话间，派往李家村的小马等探员，已赶回专案组。
「结果如何？」
「李家兄弟，全都确认张雅文就是失踪了李文杰！并全部签署了口供纸！」
「好！终于把他的面具脱了下来，看你往那里逃？小胡，马上印制通缉令，通缉张雅文！小马，马上设法寻找戴志新，这是非常重要的证人。要李文杰认输坦白，没有他这个证人可不成！」张局立刻就作出了安排。
「张局，如有人手，我建议继续翻查未捡查的材料。有一份捡举信，就可能有第二份捡举信和第二个证人。」
「对！我们现在就重新调配一下人手。」
……
又忙了一天，杨刚收拾好文件，步出专案组，他今天还有一件事需尽快完成。
他找到一家胶片广告公司，请他们按呎吋锯出六件九厘的水晶胶片，其中三件的四边用磨机九十度角磨去六厘成斜角。自己拿回招待所去用砂纸打磨，然后找了件幼磨刀石磨滑，再找了条毛巾挤上牙膏抛光。最后四角钻孔，以三厘圆头过山螺丝将每两件胶片拼合收紧，就成了三个精美的水晶相架。
当他将绮云两姊妹珍藏的三人合照分别夹进水晶相架，两姊妹都开心到不得了。
绮云说道:「这张照片已经是拍得特别好，现在再配上这样名贵的水晶相架，就突显得照片的珍贵了。」
「正是这很照片太珍贵，我才特意每人都做一个，把照片镶起来。我也有一个哩！」
「刚，告诉你一件事，我们的照片今早给我妈看到了。」
「那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说，妳们两个女孩子，小心被人骗了！我就说，妈妳错了！他是被我们两个『骗』过来的。我就把我们怎么认识，怎么开始交往一一告诉了她。她听了后，没有做声。」
「我再告诉她，你是部队从美术学院选来的画家，先下连队体验生活。谁知道刚下连队，实弹射击就打了个满堂红，一下子就拿到了神枪手称号。接着被师长亲自选调到侦察连任排长，当武术教练。首次参加实战演习，由于表现出色，立了二等功，通报全师……」
「哎、哎，等一下，妳怎么知道那么多？我没跟妳说过呀？」
「……抓特工的战斗中，由于你亲手抓了特工头子，熟悉情况，于是派来地方，配合专案组工作。我又告诉她，你不单止人好，画画得好，还做得一手好菜……」
杨刚简直惊呆了，原来她对这一切，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以前还以为亚怡利害，她可比怡利害多了。怎么现在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利害啊……
「你不要奇怪，这是我爸一个老战友的妻子告诉我的，他们两夫妇都在你们师，一个是副参谋长，一个通讯连连长。其实我也没有故意去打听，只跟她说我好喜欢你。第二天她就把你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啦！再说，我选了你做我的男朋友，多了解一些不是更好吗？要不，我怎么敢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
「妳爸爸是谁？」
「现在先不告诉你，不过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那妳妈妈后来还说什么了吗？」
「她说她——要——见——你！」
「啊！这么快？我会害羞的。」
「你脸皮这么厚，鬼才信哩！」
「什么时候？」
「她说会尽快安排。」
「那好吧，我去买套新衣服、新鞋袜，好好理个发，化个靓妆，等着她看我！」
绮云笑着打了他一下:「好啊！我就等着看你变成什么鬼样子！」
然后她——狠狠地、深深地——送上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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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杨刚见到张局，马上把该份与案情有直接关系的重要捡举材料交给了他。
「你找到这份捡举信，小胡已经跟我说了。这说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觉悟也挺高的，一发现有问题，马上就揭发出来。这件案子，我还有些印象，当时我才进局不久，还在边学边工作。我记得收到这封信，老队长马上派黄森和另一位探员，根据信中留下的地址，找到了戴志新家。谁知戴是个货车司机，去了海口接货，要第二天才回来。黄森两人估计被揭发的人年令应该是三十至四十五岁之间。转身就赶往同庆饭店，他们自称是卫生局的，來捡查卫生,首先就进了厨房。谁知厨房里老的將近五十、少的只有十來二十多岁，根本没有这个年纪的人。后来查阅这家店的名册，也没有发現姓利或姓李的人。问这家店的经理，调班休息的人中，有没有这个年纪的人，答复也是没有，只好作罢。现在想来，如果这个人真在同庆待过，不是临时请来的帮工，就是这家店的经理有问题,故意把盖捂着。以后黄森又再找过戴，那知这个姓戴的十分忙，找了两次都没找到，后来因为忙,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昨天我也按留下的地址再去找戴志新。原来他早在十年前已迁出，所属的街道已拆成废墟。看样子有必要用其它方法来寻找。找到戴，不但可以知道被揭发人的问题，最重要的是可以根据手头的照片认人。」杨刚也把自已的想法汇报给张局。
黄森的调查为何无功而回，这也证实了他的推测，一来是人家早已改名换姓。二是但凡这种人，用广东话来说就是:精过无尾蛇！发觉有任何风吹草动，那还不第一时间「闪人」吗！
「幸好我们现在已握住数条藤尾，只要顺藤而摸，还怕摸不出瓜来？前往李家村的探员此时应已差不多回来，你就稍等一会。」
「张局，小杨。」正说话间，派往李家村的小马等探员，已赶回专案组。
「结果如何？」
「李家兄弟，全都确认张雅文就是失踪了李文杰！并全部签署了口供纸！」
「好！终于把他的面具脱了下来，看你往那里逃？小胡，马上印制通缉令，通缉张雅文！小马，马上设法寻找戴志新，这是非常重要的证人。要李文杰认输坦白，没有他这个证人可不成！」张局立刻就作出了安排。
「张局，如有人手，我建议继续翻查未捡查的材料。有一份捡举信，就可能有第二份捡举信和第二个证人。」
「对！我们现在就重新调配一下人手。」
……
又忙了一天，杨刚收拾好文件，步出专案组，他今天还有一件事需尽快完成。
他找到一家胶片广告公司，请他们按呎吋锯出六件九厘的水晶胶片，其中三件的四边用磨机九十度角磨去六厘成斜角。自己拿回招待所去用砂纸打磨，然后找了件幼磨刀石磨滑，再找了条毛巾挤上牙膏抛光。最后四角钻孔，以三厘圆头过山螺丝将每两件胶片拼合收紧，就成了三个精美的水晶相架。
当他将绮云两姊妹珍藏的三人合照分别夹进水晶相架，两姊妹都开心到不得了。
绮云说道:「这张照片已经是拍得特别好，现在再配上这样名贵的水晶相架，就突显得照片的珍贵了。」
「正是这很照片太珍贵，我才特意每人都做一个，把照片镶起来。我也有一个哩！」
「刚，告诉你一件事，我们的照片今早给我妈看到了。」
「那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说，妳们两个女孩子，小心被人骗了！我就说，妈妳错了！他是被我们两个『骗』过来的。我就把我们怎么认识，怎么开始交往一一告诉了她。她听了后，没有做声。」
「我再告诉她，你是部队从美术学院选来的画家，先下连队体验生活。谁知道刚下连队，实弹射击就打了个满堂红，一下子就拿到了神枪手称号。接着被师长亲自选调到侦察连任排长，当武术教练。首次参加实战演习，由于表现出色，立了二等功，通报全师……」
「哎、哎，等一下，妳怎么知道那么多？我没跟妳说过呀？」
「……抓特工的战斗中，由于你亲手抓了特工头子，熟悉情况，于是派来地方，配合专案组工作。我又告诉她，你不单止人好，画画得好，还做得一手好菜……」
杨刚简直惊呆了，原来她对这一切，知道得那么一清二楚！以前还以为亚怡利害，她可比怡利害多了。怎么现在的女孩子一个比一个聪明、一个比一个利害啊……
「你不要奇怪，这是我爸一个老战友的妻子告诉我的，他们两夫妇都在你们师，一个是副参谋长，一个通讯连连长。其实我也没有故意去打听，只跟她说我好喜欢你。第二天她就把你的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啦！再说，我选了你做我的男朋友，多了解一些不是更好吗？要不，我怎么敢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你？」
「妳爸爸是谁？」
「现在先不告诉你，不过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那妳妈妈后来还说什么了吗？」
「她说她——要——见——你！」
「啊！这么快？我会害羞的。」
「你脸皮这么厚，鬼才信哩！」
「什么时候？」
「她说会尽快安排。」
「那好吧，我去买套新衣服、新鞋袜，好好理个发，化个靓妆，等着她看我！」
绮云笑着打了他一下:「好啊！我就等着看你变成什么鬼样子！」
然后她——狠狠地、深深地——送上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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