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 变成厨师
thu sep 04 22:35:45 cst 2014
崖县、乐东县武装部、公安局局长联席会议。
出席会议者:崖县武装部李部长、公安局吴局长、张副局长、王副局长
乐东县武装部陈部长、公安局黄局长、何副局长、廖副局长
军方列席代表:师侦察科邓科长、侦察连代表杨刚
「同志们，这次我们两县民兵联合行动，配合解放军榆林部队，一举歼灭了企图登陆海南搞破坏、制造混乱的敌人小股特工，及时制止了他们的罪恶阴谋，取得了重大胜利！根据被俘的特工首领范文庆口供，他们的计划之一，就是开发日本人遗留下来，设在我们崖县、乐东县两地某未知处的一座团级地下军火仓库。但提供资料的日本人，却无法提供实际的联络人和联络方法，只提供了一个当年的李姓厨师是日本的潜伏特务，也是这座军火库的唯一知情人。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设法把敌人的这座军火库从地底下挖出来，杜绝敌人的一切阴谋。部队的同志经过详细的讨论，提出了一个具体方案，我们县委的领导经过研究，认为可行。现在请部队的杨刚同志把这个方案解释一下。」李部长作了开场白，简单地介绍了背景和任务。然后就把捧子交给了杨刚。
「各位首长，我们的设想是这样的:将突破口放在寻找潜伏特务李姓厨师身上。我们估计，能够被称为厨师的，只有较具规模的餐厅或酒店才有。如果在日伪年代有这类餐厅，会集中在崖县及乐东的县城。故应将调查的范围先缩窄在两个县城里。在县城成立专案组，先查日伪时期的档案资料、报纸杂志，各地方日志。这里面，集中查有关『厨师』的资料和新闻，有价值的就抽出来。第二，查历次运动的捡举材料。能够作为战后日本的潜伏人员，在日伪时代就不可能藏得太深，就不可能不被人发现，运动中就有可能被揭发出来，但又大有可能因找不到证据或证据不足而被忽略了。此外我想，如果没有意外，例如经已死亡等，这位『厨师』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六十多至七十多岁左右。超过八十多的可能性反而少了些。因为当年他已四十多岁，思想已较为成熟，不会是那么轻信日本人了。所以，调查的目标人物应该集中在年纪六十至八十岁，厨师职业或当过厨师这一范围。至于李姓，反而不是太重要，就算真是姓李，由于他的特殊身份和历史，还不早改了吗？我们的意见就是这样，供未来的专案组参考。」
「好了，建立专案组的目的，调查的目标，杨刚同志都讲得很清楚，看各位还有什么新的建议或补充。」
「我觉得还可以增加一条途径，就是由派出所户籍警翻查一下记录，看本区是否有属此范围的退休或闲散人员。」崖县公安吴局长毕竟是老公安，一下就补充了一个很重要的途径。
「好！这个方法很重要，说不定比其它方法都更快见到成效。还有什么好提议？没有啦？那就按刚才所说的办了。各位回去尽快把专案组建立起来，马上开展工作，希望很快就能把这个神秘的地下军火库挖出来！」
散会以后，李部长把杨刚留了下来:「小扬，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直接参与专案组的调查？」
「我正在考虑，有没有另一种方式进行更直接的调查，而又适合我这个侦察员身份的？」
「哈哈！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另一种身份，打入到厨师的行业中。其实，每个行业内里，都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就说厨师吧，拍挡、师徒，或者是子承父业。说不定在这里面也发现一些有用的踪迹。问题是你没进过这个行业，也不懂做什么菜，那以什么名义……」
「哈！部长，此话差矣，别的我不敢认好，偏偏就是这广东菜，我就是十分拿手！这可不是吹牛，说起来还很多证人哩！秃头岭连全连一百多人就吃过我做的香芹炒蟒肉，崖城和味菜馆的经理、厨师都吃过我做的避风塘炒蟹。所以刚才我才想有没有可能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调查，就是想打入厨师的队伍里。没想到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
「真的那么巧？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啦！就说你是转业分配来做厨师不就成了！只是整个崖城连一家像样的酒店也没有，以前好些的那家海滨酒店也因为客源少关门了，剩下两间不入流的旅馆那里请得起厨师……哎，倒是你刚才说到那家和味菜馆，还是崖城数一数二的餐馆哩！要不就去那里好了！」
「说老实话，这家餐馆我却是不怎么想去，没有别的啦？」
「怎么啦？你跟他们有过节？吵过架？」
「那倒没有，只是一些私人问题。我可以不说吗？」
「这么严重？不方便说？那好，暂时不审你。不过我这个人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除非不知道吧！至于……」
「完了……」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就谈完了吗？」
「没有啊，我还在考虑该放你在那里……唉！你也知道，崖城就那么小，没有理由把你放到小旅馆、小饭店、小粥粉面店里当大厨师吧？哎！就它了！」
「那里？」
「和味餐馆啊！私人问题就放一下啦！」
「啊！真去呀？这次真……」
「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这么怕去那里？」
「没事没事，服从安排，还不成吗？部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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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县、乐东县武装部、公安局局长联席会议。
出席会议者:崖县武装部李部长、公安局吴局长、张副局长、王副局长
乐东县武装部陈部长、公安局黄局长、何副局长、廖副局长
军方列席代表:师侦察科邓科长、侦察连代表杨刚
「同志们，这次我们两县民兵联合行动，配合解放军榆林部队，一举歼灭了企图登陆海南搞破坏、制造混乱的敌人小股特工，及时制止了他们的罪恶阴谋，取得了重大胜利！根据被俘的特工首领范文庆口供，他们的计划之一，就是开发日本人遗留下来，设在我们崖县、乐东县两地某未知处的一座团级地下军火仓库。但提供资料的日本人，却无法提供实际的联络人和联络方法，只提供了一个当年的李姓厨师是日本的潜伏特务，也是这座军火库的唯一知情人。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设法把敌人的这座军火库从地底下挖出来，杜绝敌人的一切阴谋。部队的同志经过详细的讨论，提出了一个具体方案，我们县委的领导经过研究，认为可行。现在请部队的杨刚同志把这个方案解释一下。」李部长作了开场白，简单地介绍了背景和任务。然后就把捧子交给了杨刚。
「各位首长，我们的设想是这样的:将突破口放在寻找潜伏特务李姓厨师身上。我们估计，能够被称为厨师的，只有较具规模的餐厅或酒店才有。如果在日伪年代有这类餐厅，会集中在崖县及乐东的县城。故应将调查的范围先缩窄在两个县城里。在县城成立专案组，先查日伪时期的档案资料、报纸杂志，各地方日志。这里面，集中查有关『厨师』的资料和新闻，有价值的就抽出来。第二，查历次运动的捡举材料。能够作为战后日本的潜伏人员，在日伪时代就不可能藏得太深，就不可能不被人发现，运动中就有可能被揭发出来，但又大有可能因找不到证据或证据不足而被忽略了。此外我想，如果没有意外，例如经已死亡等，这位『厨师』现在的年纪应该是六十多至七十多岁左右。超过八十多的可能性反而少了些。因为当年他已四十多岁，思想已较为成熟，不会是那么轻信日本人了。所以，调查的目标人物应该集中在年纪六十至八十岁，厨师职业或当过厨师这一范围。至于李姓，反而不是太重要，就算真是姓李，由于他的特殊身份和历史，还不早改了吗？我们的意见就是这样，供未来的专案组参考。」
「好了，建立专案组的目的，调查的目标，杨刚同志都讲得很清楚，看各位还有什么新的建议或补充。」
「我觉得还可以增加一条途径，就是由派出所户籍警翻查一下记录，看本区是否有属此范围的退休或闲散人员。」崖县公安吴局长毕竟是老公安，一下就补充了一个很重要的途径。
「好！这个方法很重要，说不定比其它方法都更快见到成效。还有什么好提议？没有啦？那就按刚才所说的办了。各位回去尽快把专案组建立起来，马上开展工作，希望很快就能把这个神秘的地下军火库挖出来！」
散会以后，李部长把杨刚留了下来:「小扬，你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直接参与专案组的调查？」
「我正在考虑，有没有另一种方式进行更直接的调查，而又适合我这个侦察员身份的？」
「哈哈！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另一种身份，打入到厨师的行业中。其实，每个行业内里，都必然存在某种联系。就说厨师吧，拍挡、师徒，或者是子承父业。说不定在这里面也发现一些有用的踪迹。问题是你没进过这个行业，也不懂做什么菜，那以什么名义……」
「哈！部长，此话差矣，别的我不敢认好，偏偏就是这广东菜，我就是十分拿手！这可不是吹牛，说起来还很多证人哩！秃头岭连全连一百多人就吃过我做的香芹炒蟒肉，崖城和味菜馆的经理、厨师都吃过我做的避风塘炒蟹。所以刚才我才想有没有可能用另一种方式进行调查，就是想打入厨师的队伍里。没想到我们是想到一块去了！」
「真的那么巧？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啦！就说你是转业分配来做厨师不就成了！只是整个崖城连一家像样的酒店也没有，以前好些的那家海滨酒店也因为客源少关门了，剩下两间不入流的旅馆那里请得起厨师……哎，倒是你刚才说到那家和味菜馆，还是崖城数一数二的餐馆哩！要不就去那里好了！」
「说老实话，这家餐馆我却是不怎么想去，没有别的啦？」
「怎么啦？你跟他们有过节？吵过架？」
「那倒没有，只是一些私人问题。我可以不说吗？」
「这么严重？不方便说？那好，暂时不审你。不过我这个人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除非不知道吧！至于……」
「完了……」
「什么？」
「没什么，我是说这就谈完了吗？」
「没有啊，我还在考虑该放你在那里……唉！你也知道，崖城就那么小，没有理由把你放到小旅馆、小饭店、小粥粉面店里当大厨师吧？哎！就它了！」
「那里？」
「和味餐馆啊！私人问题就放一下啦！」
「啊！真去呀？这次真……」
「你这是怎么啦！为什么这么怕去那里？」
「没事没事，服从安排，还不成吗？部长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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