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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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苦练体能

    mon aug 25 12:46:19 cst 2014

    「报告连长,全连集合完毕,请指示!」值日排长杨刚跑步到周连面前敬了个礼。

    「请稍息。」

    「稍息!」

    「同志们,简单讲一下。请稍息!今天早上我们的训练科目同样是体能训练。具体说就是扛着树杆三公里越野跑。树杆你们扛过几次了吧?你们都知道,树杆大约重二百斤,四个人抬,每人分担五十斤,这不觉得有多难。一但有一个人支持不住,剩下的三个人可能就要负重差不多七十斤了!所以,我们除了坚持艰苦奋斗的精神,还要讲协同、讲团结精神!每组四个人扛着树杆出去,四个人就要给我一起扛着回来!下午科目是轻武器无依托射击训练。如果你们累了半夫,端起枪来手不发抖气不喘,那就差不多了。明白没有?」

    「明白!」

    「好,出发!」

    一支扛着粗大树杆的队伍,浩浩荡荡沿着公路跑步前进。

    杨刚和罗班长还有两个战士,四个人扛着一根粗大的树杆,带头在队伍前面。他今天是值星排长,行军路线由他决定。

    跑过一段公路,他们开始沿着山边的一条小路上山。

    「排长,你可以吗?」罗班长关心地问。

    「放心,没有问题。」

    这座山不是很高,但也不算矮,这时训练才刚开始,全连战士都精力充沛,所以很快就翻过去了。

    紧接着前面是一条小山溪,按以往的训练,一步就跨过去了。可是这次杨刚却是走到小溪里,沿着小溪跑,这样难度就高了很多。小溪虽然水很浅,却除了弯多,溪底因为长年累被水冲擦,到处坑坑洼洼,到处是大石头小石块,那是顾得上看「路」,又要小心肩上的树杆,还要四个人协同,扛着那不算轻的树杆,真是十分滋味,都恨不得一步跨到岸边!可是眼看着二排长不哼一声带头往前跑,只好咬咬牙紧跟着……

    幸好小溪不是很长,只有三百多米,就钻进了公路旁的水沟,想再走也走不了。

    杨刚领着全连,翻过公路,又沿着一片旱稻田旁边的小路跑往坡上。

    什么是旱稻田?那就是黎族人习惯的一种耕种方式,挑选那些不算徙的山坡,一把火把上面的树丛烧了,烧剩的灰就成了草木肥料。然后拿根削尖了的木棒,在山坡地上插出一个一个小洞,再往洞里扔几粒谷种,就不管它了。哎,这样的土耕火种,居然也能把稻谷种出来!到稻谷开始灌浆,田主就在田边用树枝搭一间草房,日夜看着,既防野猪也防小偷吧,直到旱稻收割完成。

    杨刚无意中发现旱稻田对上的山腰上有一条约三十多公分宽、还不到一个人高的石縫,三几只蝙蝠往石縫内飞去。奇怪呀,这么小的洞,怎么会有蝙蝠?一定是内有乾坤……

    绕过了旱稻田,就等于又爬过了一片山坡,然后再回到公路上。

    「同志们,加油啊!马上就到了!」

    眼看着营区快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谁知杨刚撇开大路,一步就跨进练摔打的泥浆池里。这泥浆池大腿以下都是烂泥,水淹过腰。光是在池里走过,已相当吃力,不要说几个人一起扛着两百斤重的树杆了。

    从泥浆池爬上来,所有人都变成了泥人。

    终于回到营区,人也累得像散了架!

    「同志们累不累?」

    「累!」

    「够不够滋味?」

    「够!」

    「好!算你们老实!今天的体能训练大家都表现得很好,没有叫苦叫累的,全连更没有拉下一个人,大家都坚持到最后了!我们当兵就是要这样,不怕艰难、不怕吃苦,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我们的训练,不能一成不变,要逐步提高,这样才能练出一支真正的精兵!好了,各排带回,好好洗个澡,换换衣服。」周连长简单地作了总结。

    队伍解散以后,周连把几个排长留了下来:「以后你们带着大家训练,要多想办法,要给战士们多出难题。比如像今天这样的体能训练,每次都是扛着树杆在公路上跑一个来回,这样怎么能提高?杨刚今天就做得很好,就是要找一些骨头给战士们啃,不断地磨练他们,这样的兵才能越练越精。不单止体能训练,每个科目都一样。明白吗?」

    「是!明白!」

    「好家伙杨刚!又给你走到了前头。」回宿舍的路上,谭正拉着杨刚,佩服地说道。

    「那又有什么,我只是觉得每天这样走太单调,换个方式来刺激一下罢了。」

    「这就是你的过人之处,凡事都会动动脑筋,怎样才会更好。说起来,这一点我可要好好跟你学。」

    「别扯那些了吧。哎!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好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喜不喜欢探险?」

    「喜欢呀!为什么这样问?你有目标吗?」

    「今天我在那块旱稻田对上的半山腰上,发现了有几只蝙蝠飞进了一条很窄的石縫里面。据我所知,蝙蝠喜欢群居。这里的洞穴那么多,蝙蝠没理由躲进一条小石縫里作巢。我估计小石縫里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山洞。怎么样,和我一起去探探洞里面的秘密,干不干?」

    「好啊!简直非常乐意,后天就是礼拜天,就这个礼拜天吧!」

    「那就一言为定了!只可惜我那几个同学不在一起,要不他们肯定非来不可!」

    没想到一场车祸,却把谭正赶进了医院。

    晚餐前,杨刚遇到周连。

    「你知道吗!一排长遇到车祸了!」

    「啊!严不严重?怎么回事,中午还好好的呀?」

    「一辆三轮摩托坏了,他修了一个下午,完了开出去试车。可能开得太快了,转弯时翻了车,人摔出车外,撞到树上,幸好伤得不重,嘴唇上缝了几针。我刚和徐指去看过他,他现在躺在师野战医院。」

    「这家伙,开起车来像不要命了,这不,差一点连命都丢了!我去看看他。」

    「吃完饭再去啦!」

    「回来再吃吧!」

    话没说完,他已经跳上一部北吉,挞着火,绝尘而去。

    「怎么啦,你准备独身一辈子?」

    谭正靠在床上,一卷纱布从人中捆到后脑勺,幸好还露出了鼻子和嘴,这两件少了一样都不得了。看见他那个样子,杨刚忍不住又揶揄起他来。

    「你忘记了,中山先生不是留了一把菱角胡子吗?满好看的嘛!我也留这么一把,还愁一辈子独身吗?」

    「人家是鹅蛋脸形,你的脸瘦些也尖些。加把菱角胡,一定变成四不像哩!你怎么那样不小心?还痛吗?」

    「说不痛那是假的,不过还能忍受吧!」

    「看样子你还得在这里躺多几天啦!」

    「所以正在发愁嘛,我现在已经想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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