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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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同学聚会(下)

    sat apr 23 09:26:29 cst 2016

    我们说着话,一起迈入我们的家门。我们的儿子,向叔叔和阿姨们问好。同学们也纷纷回应,夸奖我们的儿子,懂事有礼貌。他们又把我们的家,里里外外看了一个遍。大家都说:“挺好的,真不错!”

    我就把装修房子的缘由,徐小灵和他同事,还有妻弟,前前后后干了好几个月,才装修完。又把赵德才帮助我们出钱出车买红砖的事情。以及,我的感激之情一一告诉他们。大家都说:“都挺够意思,老同学,就应该这样。......”

    我和秀莲,邀请大家坐下来。秀莲为大家倒了水,把他们带来的瓜果洗净,端到茶几上,请大家吃。因为,同学们来的紧急,事先,秀莲跟我商量好了。出去买几个菜,再买一些啤酒。把小灵、德才,还有潘文华和潘文杰都请来,请请大家,以表我们的谢意。秀莲叫上我们的儿子走了。

    我留在家里,先是给小灵、德才、潘文华和潘文杰几个人打电话,跟他们说,文秀和黄文清几个同学来了。邀请他们来家坐坐,大家伙聚一聚。黄文清说:“小灵那,你就不用打了。他今天有班,要不也跟我们来了。”无奈,我只好给其他三人打电话,他们都说:“过会,一定来。”

    打过电话以后,我就坐下来,陪着大家说着各自的际遇。黄文清,在电缆厂做销售,还是个领导。这我早就知道。文秀,在啤酒厂当质检员,她在电话里也跟我说过。而其他几个人做啥,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一一问过去,得知:谭瑛在五爱市场做小买卖;章云在医大图书室当管理员;李强在市劳动局下属的印刷所。而洪大川下岗以后,自己弄了个小摊卖烤串。

    同学们问我:“赵德才、潘文华和潘文杰他们仨,现在干什么那?”

    我就介绍说:“德才,退伍以后,在03厂开车,后来,进了厂办。文杰,现在院里的食堂,干他的老本行,做大师傅。嗷,对了,我们结婚的时候,还是他给帮的厨那!潘文华,在羽毛工艺品厂下岗以后,自己和爱人,办了个手工艺作坊。半年前,德才帮着他,从院里干休所租了一个大套,雇了10来个工人,做一些水果蔬菜,鱼虾水产品等工艺品。卖给商家做展品。文华的儿子跟我儿子同岁,现在我们请了同一个老师,每星期两次,在我们家补课。......”

    说到这个时候,赵德才、潘文华和潘文杰也陆续赶来。他们仨一来就更热闹了。大家重新落座以后,同学们都夸赵德才帮着我们装修的事情。赵德才说:“要说呢,我们两个小学就是同学,上中学还是同学。所以,我们关系一直很好。再说,也是机缘巧合,正赶上让我碰上了。何况,我离他们家最近。我不帮他谁帮他。我想换做你们,一样也会帮他。”

    大家纷纷说:“那是,要是我们知道了,肯定要帮的。”

    我说:“大家都没有忘记我,时常地帮助我。今天,还特意来看我。我很高兴。谢谢大家!”

    同学们说:“徐卫东,你可别这么客气。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德才,看到我们家的佳丽彩电视,虽然是22寸彩色的。可还是手动调频的。于是,他笑呵呵地说:“卫东,你这电视,是不是应该升一下级了?”

    我说:“按说呢,86年买的,是该换一换了。可我们是罗锅上山钱紧呀!”

    德才说:“嗨,没有钱想没有钱的办法。那天,让刘杰来一趟,让他给你改成遥控的。”

    我问他:“怎么,刘杰还真搞起无线电了?”

    德才说:“是呀,他原来在厂里,做电器维修。后来,去了三好街。现在他干的就是这个。”

    我说:“刘杰上学的时候,物理就学得好。这也是学有所用了。我先谢谢你!”

    德才客气地说:“你不用谢我。到时候,你谢他吧!”

    两天以后,是个礼拜天。德才还真把刘杰带来,为我们改造了电视机。由手动换成了三星遥控的。这比以前方便多了。这是后话......

    心热语快,我们说话没过多长时间,秀莲就拎着锅包肉、溜肉段、鱼香肉丝、红烧鱼、木须肉和尖椒干豆腐五、六个热菜,儿子,在后面拎着几瓶饮料回来了。他们娘俩的身后,还跟着楼下小卖店的嫂子,用菜筐拎着20来瓶啤酒。我和秀莲向嫂子连说:“谢谢!”

    嫂子,放下啤酒,言说:“不客气,你们用啥吱声。”

    秀莲,送走嫂子以后,转身放桌子,摆放杯盘碗筷。文秀、谭瑛和章云连忙起身,帮着收拾好买回来的热菜,秀莲又拍了个黄瓜,拌了个雪花西红柿。同学们,全都唏嘘不已,都说我们:“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

    我跟大家说:“这就很简陋了,大家别嫌弃。以后,有机会,再请大家。”

    同学们说:“打住,你可别的,这就很好了!你再客气,都叫我们不好意思了。”

    虽说是菜少酒冷,粗茶淡饭,大家依旧是欢聚一堂,把酒言欢。述说上学时的糗事,如今的见闻。说不上酒足饭饱,可大家伙吃喝的都很高兴。事后,我们大家一起去参观了潘文华的手工艺作坊。最后,在大门口,我们依依惜别......

    我给文秀回了电话,她告诉我说:“你和秀莲一起来,我们在滑翔小区肥牛火锅店。快点,打车过来。”放下电话,我和秀莲锁好家门,前去赴约。

    现在请客吃饭,吃火锅是大趋势。特别是清真火锅。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吃火锅是在20年前。那时候,我到省军区一位朋友家拜年,吃的是酸菜火锅。吃火锅的时候,要把腐乳、芝麻酱、蒜酱(或是辣椒油)、虾油、韭菜花酱、酱油、米醋分别备在桌上。由食用者自己调配,蘸着作料吃。火锅里的酸菜脆嫩咸酸,猪肉肥而不腻,汤白而味咸又味酸,海鲜香浓适口,美不可言。现在多数的人们,喜爱吃海鲜火锅和什锦火锅。而且,四川的麻辣火锅,有上升的趋势。

    在今年“十・一”的时候,英兰和永生一家约我们到棋盘山去玩。回到城里以后,他们又请我们一家三口,到了砂山的一火锅店吃了火锅。那次吃的就是什锦火锅。它以海鲜为主,佐以蔬菜、粉丝和豆皮,以及冻豆腐等。英兰一家三口,尽管是在盖县老家参加完婚礼,又经过了长途跋涉。可回到沈阳,还是马不停蹄地带着我们去了棋盘山。回到家以后,还请我们一家去吃火锅。酒席之间,劝酒布菜,盛情招待。使我们感铭肺腑......

    我们家在和平区的西南,离着铁西的滑翔小区很近。洪大川没有工作,他看这两年烤羊肉串的生意很火,就烤起了羊肉串。而烤羊肉串的摊子,就在火锅店跟前。当我和秀莲打出租车来到火锅店门前时,看到文秀、李夷和刘秋香正围着他的小摊,看着洪大川在烤羊肉串。看到我们下车,文秀说了声:“徐卫东来了。”

    三个女士,全都迎上来打招呼:“老班长,你好啊?”

    我连忙回道:“你们好?”

    洪大川,把烤好的两大把羊肉串,装在两个盘子里。他一边收拾家什,一边说:“文秀,你来,把这个拿进去。我也不整了,咱们都进屋吧!”

    一个路人,腿岔在自行车上。问道:“哎!哥们,羊肉串还买不买了?”显然,那哥们,还想买他的羊肉串。

    洪大川手不停,嘴上说:“不卖了,收摊了。剩下的,我们自己还吃那!”

    那哥们,摇了摇头,很遗憾地蹬车走了。我逗洪大川说:“你是财大气粗啊!有钱都不稀得赚了!”

    洪大川说:“啥财大气粗啊?够喝粥的就行了。知足常乐吗!”

    我们正说着话,黄文清、黄家文、李强和付伟先后赶过来。大家一同走进店里,来到靠里边的一张桌前,我们相让而坐。李夷、刘秋香、黄家文和付伟,跟我还是第一次聚会。20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一见面自然很高兴。黄家文和我一见面就道歉,他说:“徐卫东,对不起啊!你还记得吗?刚上中学那会儿,咱们班在小平房。没有暖气,烧炉子。我把炉钩子把烧热了递给你,把你的手给烫了。那时候,我小,特别淘气。你别生我气啊?”

    我还真不记得这件事了。我就说:“有这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黄家文、李强和付伟,他们三个说:“是,有这件事。”

    我说:“没事,那时候,我们都小。我也是太认真了。”

    大家“哈...哈...”一笑,诉说过去的往事......

    我们说着话,文秀,把菜单递给黄文清,她说:“秀才,你点。”

    黄文清,本科毕业,现在是电缆厂的工程师,也是我们同学之中,学问最多的一个。他接过菜单应道:“遵命!”

    黄文清,点他的菜,我们几个人聊起来。李夷,感慨地对我说:“徐卫东,这要是在大街上遇见,准保认不出来。”

    刘秋香说:“徐卫东的变化不大,就是胖了点。”

    李夷,调侃地说:“哎!你们看,徐卫东白胖白胖的。保养得多好啊?该不是做美容了吧?”

    我说:“没有,大概是整天宅在家里,经的风雨少吧!”

    李夷和刘秋香,挨着秀莲坐着。她们不想冷落她,两个人跟秀莲攀谈起来。听李夷说:她一直在沈阳站当售货员。刘秋香,在一私企当会计。说着话,服务员给摆好了火锅,布好了我们点的肉片和蔬菜,火锅里的汤水已经翻滚。文秀,招呼大家说:“来、来、来,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文秀、洪大川和黄文清,他们忙着往锅子里加菜,往杯子里倒酒。他们热情地招呼我们,纷纷地说:“小祁,照顾好徐卫东。给他多夹点菜。你也别闲着,他吃一口,你就吃一口。啊?”

    秀莲,一边忙着把叉子别在我的假手上,一边答应着:“好!你们大家赶紧吃,我肯定亏不了他。”她又转向我说:“你看你,都赶上大熊猫了。走道哪都是重点保护对象,这么多的人关注你。”

    我由衷地说:“这证明,世上还是好人多。”

    文秀说:“徐卫东,这么想就对了。好好活着!”

    黄家文和付伟,询问我的近况,我大体上说了说。从中也得知,他们都在私企打工。文秀,接过话头说:“咱们同学都说,徐卫东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早些年,受了一些苦。可现在是最有福的。谁不说,你摊上个好媳妇,实心实意地照顾你们爷俩。看你的面色好,主要还是省心。对不,徐卫东?”

    秀莲,跟我的同学们熟悉了,也敢说话了。她说:“那可不!他现在比谁都潇洒。每天上午是看书写字;下午睡完午觉以后,到院里连值班带溜达;晚上,再到老干部活动室唱卡啦ok。”

    李夷,不无羡慕地说:“还喜欢唱卡啦ok那?是挺滋润的。都喜欢唱啥歌呀?”

    我说:“我也不会赶时髦,唱的有《送别》、《驼铃》、《母亲》和《小白杨》,还有《乌苏里船歌》啥的,都是阎维文、李双江和蒋大为的一些老歌。”

    李强说:“哎!咱们这代人,就是喜欢老歌。”

    文秀说:“可惜,这里没有卡啦ok。等改天的,改天,咱们一起去歌厅。”......

    我们吃着滚烫的锅子,喝着甘甜的美酒,说着知心的话语,直到很晚。刘秋香的爱人是个出租车的司机。在走之前,她打电话给她爱人,让她爱人来接她。我和秀莲要走时,硬是被她拦住,说是送我们回家。我们谢绝她的好意,被大家劝着留下来。大家都说:“你们自己回去,我们不放心。还是让刘秋香他们送你们。”

    无微不至地关怀,触动我的心灵,让我心存感激到永远......当天夜里,我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往事如梦难再还,细思慢想心绪宽。

    十四五岁无烦忧,三十二中聚少英。

    你我东西南北中,走进七班教室中。

    成竹在胸思奋起,霜雪无情文化丢。

    养猪做工种过地,艰苦奋斗好作风。

    少男少女十六七,纯朴善良各不欺。

    星夜浇铸防空洞,夏日锄禾在郊区。

    总理老总毛泽东,相继故去一年中。

    十月春雷一声响,形势扭转好上好。

    大势所趋更新篇,教育体制要改编。

    十七八岁风华茂,文化复活春来到。

    学好文化如登攀,勇者向前弱无缘。

    眨眼二十有余春,酸苦之中也有甜。

    同窗好友今相聚,同饮同乐欢无忌。

    风风雨雨数十年,你我心悦话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