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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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同学聚会(上)

    sat apr 23 06:04:12 cst 2016

    秋天一个周末的上午,我们三口洗完澡以后,秀莲忙着要洗衣服,在她查看儿子的衣兜时,发现了一枚团徽。使的她内心一阵惊喜,她一阵风似的,带着笑容来里屋,询问正在写作业的儿子:“徐强,这团徽是你的吗?”

    儿子,平静地回道:“是。”

    秀莲,接着问:“你啥时候入团的?”

    儿子说:“头‘十・一’的时候。”

    秀莲怪道:“那你,咋不告诉我们那?”

    儿子,不以为然地说:“入团有啥可说的?”

    秀莲说他:“告诉我们,让我们也为你高兴高兴啊!”

    徐强入了共青团。从此,他就有了光辉的历史。也是我们家的大喜事。我们及时地勉励他:以后,要不骄不躁,继续努力。儿子愉快地答应着。......

    从古到今,金钱可以说是无处不在。它早就渗透到人们的衣、食、住、行各个方面。一个人如果没有钱,那么他在社会上就寸步难行;如果有了钱,他就可以得到物质享受。由于,钱有这个作用。所以,它就有了一种令人疯狂的魔力。它使许许多多的人迷失了自我。钱是许多人向往的东西。在有的人眼里,只要有了钱,就会有了一切。他们认为:金钱是万能的,有了钱就必然会有幸福。钱是万能的?可人们忘了,钱还有一种功能,那就是把意志薄弱,视财如命的人引向了无底的深渊。

    莎士比亚的《安提戈涅》说:“人间没有像金钱这样坏的东西到处流通,这东西可以使城邦毁灭;使人们赶出家乡,把善良人教坏,使他们走上邪路,做些可耻的事情,甚至教人为非作歹,干出种种坏事。”明朝朱载培写的《黄莺儿・骂钱》曰:“孔圣人,怒气冲,骂钱财,狗畜生。朝廷王法被你弄,纲常伦理被你坏,杀人仗你不偿命。有理事儿你反复,无理辞讼赢上风。俱是你钱财当车令,吾门弟子受你压伏,忠良贤才没你不用。财帛神当道,任你们胡行,公道事因你灭净。真应该,把钱财刀剁、斧砍、油煎、笼蒸。”

    古语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财自道生,钱缘义取。”。这些商谚用“道”和“义”对“生”与“取”作了挣钱的规范,告诫金钱的追求者,必须关注所获钱财的“清洁”。何谓“道”,何谓“义”?那就是用“干净的手”去挣“干净的钱”。毛主席也在他的著作《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中说:“物质的分配,也要按照‘各尽所能按劳取酬’的原则和工作的需要,决无所谓的绝对平均。”

    每个从业人员,大都是本本分分地劳作,换取我们的劳动报酬。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美好心愿,那就是晋级加薪。要想实现它,我们就得各负其责,勤劳地工作。我是个俗人,我也爱钱。我的金钱来源,无疑就是每个月的工资。为了对得起它,我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按步就班地去履行我的职责。

    初冬,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在院里转过几圈之后,看到一切如旧。我就来到服务社,坐在门里姐妹们预备的塑料凳上歇起来。我这里刚刚坐下,一抬头,看到所长向这里走来。所长,好像是由外面回来。他热情地跟我打招呼:“小徐,在这那?”

    对待领导,我向来是尊敬的。何况,还比我年岁大呢!在他进门之前,我就站了起来。笑着回答:“我刚来。所长来了?”

    所长,走到柜台前,对着王艳说:“小王,来,给我拿两瓶水。”

    王艳拿了两瓶纯净水,递给所长。所长,拿起一瓶水,一边拧着瓶盖,一边来到我跟前。他说:“来,小徐,喝点水。”

    我连忙说:“谢谢!所长。我不渴。”

    所长,热情地说:“这都打开了,喝吧!”

    盛情难却,我只好伸出假手,一手套着瓶嘴,一手托着瓶底,把水瓶接过来。

    所长,一边开水瓶喝水,一边问我:“小徐,你一个月抓几个小孩(淘气,损坏公物的)啊?”所长,显然是在查问我的工作。

    我回答说:“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淘气的孩子,基本上看不到了。”

    所长说:“你在这,是没有淘气的了,你走了以后那?”

    我陪着笑脸说:“所长,我不会说假话。我走了以后,那就不好保证了。再说,我就是真的看到孩子淘气,只能说服教育。可能你不知道,我这假手也抓不到啊!何况,现在我的假手还坏了。”实际上,我的假手坏了好几年了,也找处里的领导,申请了好几年。可他们就是一句话:“没钱!”总是告诉我“再等等,再等等。等有了钱,马上就给你换。”

    所长,好像是贵人多忘事。他恍然地说道:“嗷!我还得给你筹钱换手那?”

    我应道:“可不是吗!所长。我这假手坏了,就是个摆设。所有的事情,都得我家属来帮我,实在太困难了。”

    所长,好似有些许惆怅地说:“好吧!再等等,再等等啊?”

    我迎上一句:“所长,让你费心了。”

    所长,一边摆手,一边走出了门。

    正在此时,从办公室里传来一娇嫩优美的话音:“卫东啊!你媳妇让你回家。”

    小宝子是我小学同桌的妹妹。她拿腔拿调地喊话,把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我扔下一句:“谢谢!”起身,出了门,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一进家门,秀莲就对我说:“你同学文秀来电话,约咱们俩去吃饭。她还再三地说我:‘你必须来啊!’我说:‘我去不好。’她说:‘没事。我诚心诚意地请你,你就跟徐卫东一起来吧!’你给她回个电话吧?”

    文秀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啤酒厂工作。中学毕业以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还是在2001年的5月,我们家还住在八号楼的时候,文秀把电话打给我。她说:“......早几年,我听说了你的事,早就想去看看你。可是,不知道你的电话,也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前一阵,我们20多个老同学,在一起聚会。大家没看到你,都感到很遗憾。赵德才说:‘他的假手坏了。去年秋天,张文从美国回来时,要见他,他都没办法来。等以后,再说吧!’。我们跟他要了你的电话。今天我下夜班,刚要补觉,就想起来给你打个电话。改天,我一定去看看你。”......在电话里,我们还聊了许多各自的情况和中学时的事情。

    说句心里话,一直以来,有人给我打电话,我都是从内心里感激的。因为,只有在心里记挂我的人,才会给我打电话问候我。在当时,我以为,文秀只不过是我的一个普通同学,她没有接受过我的帮助。打个电话,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可令我难料的是,几天以后,也就是一个周末,我们三口难得睡了个懒觉,起床比较晚。吃过饭以后,已经是9点多了。我穿好外衣,刚要出门去院里巡视,电话就响了。秀莲过去接电话,只听她对着话筒说:“你好?...哎,文姐,你好?...哎,好,好!我和他去大门口接你们。一会见!”秀莲放下电话,对我说:“文姐和你的几个同学,一会来看你。咱俩去大门口吧!”

    我的心里很高兴,也很激动,抬腿就要往外走。秀莲在后面喊道:“等等我,你别急三火四的,小心下楼时,再摔着!”

    我把她的话甩在脑后,还是,不管不顾地大步走出家门。

    我和秀莲,急匆匆地来到大门口。就看见文秀、谭瑛、黄文清、洪大川和另外两个同学刚好到来。我与值班的大叔,打了个招呼,就疾步迎上前去。来的六个人里,除了黄文清,我与其他人,都20多年没见了。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同学再也难寻。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张热情的,成熟而又知性的面庞。我依循着记忆,认出了文秀、谭瑛和洪大川。我与他们一边互致问候,一边在心里想着,另外两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即使我是冥思苦想,也想不起来这两个人姓甚名谁。黄文清看着我一脸的苦相,实在是想不起来了。就对我介绍说:“这不是李强和章云吗!”

    我连连对他们说:“对不起,对不起!你们俩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李强,上学的时候,就爱开玩笑。他笑着问我:“是不是,我们比他们老啊?”

    我依旧是笑容满面地说:“没有,没有,主要是你比上学的时候,稳重多了,也瘦多了。章云的变化也蛮大的。”

    我们一边往院里走,一边逗闷子。章云,故作生气似的跟着凑趣,她说:“哪呀!咱们是小人物,他怎么会记的。是不,大班长?”

    我马上低头认错:“没有,咱们都是同学,没有大小之分,大家都一样。都怪我眼拙,没认出您来。抱歉,实在是抱歉!”

    文秀,不但是人长得面善,做人做事,也总是和和气气的。她连忙打圆场说:“行了,行了。几十年不见面,你敢说都认识啊?”

    谭瑛为人仗义,爱打抱不平。她也半真半假地说:“干啥,干啥,你们欺负人啊?我可看不过去了,倒退20几年,你们敢吗?”

    洪大川,也不是省油的灯,跟着打趣,他说:“就是,咱们徐支书,不是人人都可以欺负的。”

    黄文清,大学毕业。在我们所有人里边,就属他的学问高。而且,识大体会做人。他提醒大家说:“开开玩笑就行了,这可是部队大院,别留下不好的影响。有话到家里说。”

    李强,笑着说:“谁也没当真,就是老没见,亲近,亲近。”

    章云,也解释说:“可不嘛!都是老同学,谁欺负谁啊!也就是开个玩笑,热闹一下。徐支书,没生气吧?”

    我连忙说:“没有,我知道大家开玩笑的。这么多年,你们还记得我,而且,还来看我,我真的是太感激你们了。”

    大家纷纷都说:“应该的,应该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