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有 喜
wed mar 23 06:00:00 cst 2016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秀莲依然没有睡意，说着悄悄话。我们谈论着在上海康复的快乐时光。话题一转，秀莲问我：“我上次来事，是啥时候？大姨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这件事秀莲问我好几次了，我是心知肚明，都让我敷衍过去了。在北京时，我就想：我的假手安好了。秀莲的户口也有了着落。大可以放下心来，进行下一事项。都说没有小孩，不给转户口。现在也该创造条件了。所以......事到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既成事实，说也无妨。我说：“好像是5月十几号吧！你忘了？有一次去交大，为了赶公交车，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喊：‘你别跑！不行，就等下一辆。’我问你：‘咋的？你怕从马上掉下来啊！’你问我：‘啥马呀？’我逗你说：‘小红马。’你还骂我说：‘缺德！在家里下地干活时，老娘们逗我们就这么说。’......”
秀莲说：“哎呀妈呀！这一晃都四、五十天了，一定是坏事了。”
我逗她说：“哪呀！不是坏事，是好事。”
秀莲说：“去一边去，肯定是在北京那回，你做的坏事。还告诉我‘不能’。信你的，准上当。”
我心虚地说：“也不一定。明天，咱们去202（医院）看看就知道了。”我不再吭声，心里暗自欢喜，“哈哈，总算没白费力气。大功告成，静等着抱儿子吧！要是个乖女儿也很好。.......”心里甜如蜜，夜里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早饭后，我和秀莲乘车来到了马路弯的202。经过一番化验诊断后，秀莲手里拿着添有加号的化验单，走到我面前说：“你看，这回坏事了吧！怎么办？”
我陪着笑脸说：“没事。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用走南闯北了。抱个宝宝这不正好吗？这个事，赶早不赶晚。你没听人说：‘年岁大了，不好生养’啊？”
秀莲温怒地说：“去你的！敢情不用你挨累。又是你爸，又是你，再加个小崽子。不说别的，等到坐月子时，我啥也不能干，谁来伺候咱们？”
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古语说：‘凡事但将天理念，安心自有福来迎。’到时候，咱可以求咱妈来。......”
秀莲不高兴地说：“你想啥那？我来这，咱妈压根就不愿意。她能来伺候咱们吗？”
我胸有成竹地说：“那也不怕！以后，我好好地锻炼，能不用你时，一定不用你。给我爸端水端饭的我也能行。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雇个人。就一个月，怎么也能过去。”......
还是从上海刚回来时，秀莲给我爸预备好午饭，我和她去皇姑区看望了二大和姑妈。临走时，秀莲还嘱咐我爸：“爸，中午，你拿暖壶泖饭，小心点，千万别烫着。啊？”
“啊！”我爸答应着。
我们马不停蹄地去二大家和姑妈家转了一圈，在姑、妈家吃过中午饭，惦记家里的爸爸，我们就急忙地赶回家来。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如今有了喜事，应该去告诉至亲的人。秀莲跟我商量说：“我去二大和姑妈家看看，顺便说一下。看看到时候，二妈和咱姑能不能帮上忙。”
我说：“行！你自己去，千万小心点。别急着往回赶。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秀莲故意气我说：“哪有那么娇气？掉了更好。省事了！”
我说：“你可千万别！好赖那是我的一番心血呀！”
秀莲在临出门时，又是一番的千叮咛，万嘱咐。在我一再的催促下，她才走出家门。
从我们家到二大和姑妈家有十多里路，骑自行车往返就得一个多小时。没成想，到了中午时，秀莲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她看到我和爸都没事，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喘个不停。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我跟她急了。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别着急！到那歇一歇，吃完中午饭，你再回来。你咋不听那？”
秀莲笑着说：“我不放心。”
我问她：“有啥不放心的？这是在家里，还是夏天，我就穿个裤衩，小便自己也能行。你着急忙慌的再碰着，不就麻烦了。”
秀莲说：“我没那么娇气，放心吧，没事！”
我问她：“二大和咱姑他们都好吗？”
秀莲说：“挺好的！他们一个劲地问我：‘卫东和他爸在家，能行啊？赶紧回去吧！’咱姑和二妈听我说怀上了，她们都很高兴。告诉我说：‘你们有了孩子不要紧，我们一家伺候你半个月，就过来了。’我说：到那时，是老弱病残四口人那！二妈说：‘那管什么？咱们不是亲戚吗？再说，现在都是只许要一个孩。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怎么还不能熬过来了。’我说：让你们撇下家，为我们挨累。真是过意不去。咱姑说：‘你傻了？咱都是自己人。用不着想那么多。’我说：卫东没有俩手不说，他爸现在有时候，还尿裤子。让你们去伺候，怪不好意思的。咱姑说：‘去一边去。再说，我打你啊！’他们还说：‘不吃苦，哪来的甜啊？’等过两年，孩子大了就好了。他们还劝我，卫东和他爸挺可怜的。你对他们好一点啊！别让人们看笑话。”
我听了秀莲说的这一席话，深受感动。我为遇到这么多的好心人而庆幸，他们对我的恩德比天高，比地厚......
国庆节后的一个下午，我和秀莲买菜回来，刚走到门诊部的窗外，陆医生在屋里叫住我们：“徐卫东！”
“哎！阿姨！”我答应一声，停下了脚步。
陆医生说：“你们俩先别走，我有事跟你们说。”陆医生说着就要转身出来。
秀莲忙说：“阿姨，你别出来，我们进去。”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想：一定是跟我们说“有喜”的事情。上一次，是因为秀莲不够怀孕的年龄，把我们的宝宝计划掉了。这一次，年龄够了，看你还怎么的？
我和秀莲进了陆医生的诊室。她笑着说：“来，你们俩坐这。”
秀莲快言快语问她：“阿姨，啥事呀？”
果不其然，陆医生慢声细语地问：“小祁，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问：“阿姨，你咋知道的？”
陆医生说：“我就是干这个的，还看不出来吗？”
秀莲不自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心里话：这还没显怀那，怎么就看出来了？
陆医生接着对秀莲说：“你看看，你们刚搁上海回来的时候，你的身子多苗条，现在这腰身都圆了。是不是怀上了？要是你们年龄都够了，我好给你们要指标啊！有了指标，才能做定期检查。”
秀莲问陆医生：“阿姨，到底多少岁才让怀孕那？”
陆医生说：“23周岁。”
我说：“那够了，她是5月19号出生的。”
陆医生说：“那好，明天，你们把结婚证拿来，我好给你们办生育指标。”
我们俩答应一声，告辞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秀莲拿着结婚证找到陆医生。她看了看我们的结婚证，找出一张表格填好。又给我们开具了三联单，一份存档，一份上报，一份拿到医院做定期检查。从此，每隔一个月，后来是半个月，再后来是一个星期定期地去医院检查。
第一次做检查时，医生详细问了，有没有家庭病史，遗传类疾病，传染病。最后一次例假的日期等等。虽说是检查一切正常。可秀莲还是忧心忡忡。夜里睡不着觉，在那胡思乱想。她实在忍不住了。问我：“哎，你说，你没有手。咱们的孩子，会不会也......?”
我说：“我这是到了23岁才没的手，又不是先天的，肯定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一定会生个健康的宝贝。你别瞎想了。”......
好心的姐姐们说：“怀了孕，别老在家里闷着，经常出去散散步，听听歌曲和音乐。”
阿姨和婶子们说：“你们不要太省了，多吃点水果蔬菜，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听人劝吃饱饭，我们是五谷杂粮全都吃。也不时地买上点香肠、猪头肉和水果。随着日月的轮回，秀莲的肚子渐渐地长大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趴上去听个仔细。仿佛能够听到宝宝的咿唔声和歌唱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秀莲依然没有睡意，说着悄悄话。我们谈论着在上海康复的快乐时光。话题一转，秀莲问我：“我上次来事，是啥时候？大姨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
这件事秀莲问我好几次了，我是心知肚明，都让我敷衍过去了。在北京时，我就想：我的假手安好了。秀莲的户口也有了着落。大可以放下心来，进行下一事项。都说没有小孩，不给转户口。现在也该创造条件了。所以......事到如今，一个多月过去了。既成事实，说也无妨。我说：“好像是5月十几号吧！你忘了？有一次去交大，为了赶公交车，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喊：‘你别跑！不行，就等下一辆。’我问你：‘咋的？你怕从马上掉下来啊！’你问我：‘啥马呀？’我逗你说：‘小红马。’你还骂我说：‘缺德！在家里下地干活时，老娘们逗我们就这么说。’......”
秀莲说：“哎呀妈呀！这一晃都四、五十天了，一定是坏事了。”
我逗她说：“哪呀！不是坏事，是好事。”
秀莲说：“去一边去，肯定是在北京那回，你做的坏事。还告诉我‘不能’。信你的，准上当。”
我心虚地说：“也不一定。明天，咱们去202（医院）看看就知道了。”我不再吭声，心里暗自欢喜，“哈哈，总算没白费力气。大功告成，静等着抱儿子吧！要是个乖女儿也很好。.......”心里甜如蜜，夜里睡的格外香甜。
第二天早饭后，我和秀莲乘车来到了马路弯的202。经过一番化验诊断后，秀莲手里拿着添有加号的化验单，走到我面前说：“你看，这回坏事了吧！怎么办？”
我陪着笑脸说：“没事。反正，我们现在也不用走南闯北了。抱个宝宝这不正好吗？这个事，赶早不赶晚。你没听人说：‘年岁大了，不好生养’啊？”
秀莲温怒地说：“去你的！敢情不用你挨累。又是你爸，又是你，再加个小崽子。不说别的，等到坐月子时，我啥也不能干，谁来伺候咱们？”
我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古语说：‘凡事但将天理念，安心自有福来迎。’到时候，咱可以求咱妈来。......”
秀莲不高兴地说：“你想啥那？我来这，咱妈压根就不愿意。她能来伺候咱们吗？”
我胸有成竹地说：“那也不怕！以后，我好好地锻炼，能不用你时，一定不用你。给我爸端水端饭的我也能行。实在不行，到时候，咱们雇个人。就一个月，怎么也能过去。”......
还是从上海刚回来时，秀莲给我爸预备好午饭，我和她去皇姑区看望了二大和姑妈。临走时，秀莲还嘱咐我爸：“爸，中午，你拿暖壶泖饭，小心点，千万别烫着。啊？”
“啊！”我爸答应着。
我们马不停蹄地去二大家和姑妈家转了一圈，在姑、妈家吃过中午饭，惦记家里的爸爸，我们就急忙地赶回家来。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如今有了喜事，应该去告诉至亲的人。秀莲跟我商量说：“我去二大和姑妈家看看，顺便说一下。看看到时候，二妈和咱姑能不能帮上忙。”
我说：“行！你自己去，千万小心点。别急着往回赶。小心肚子里的宝宝。”
秀莲故意气我说：“哪有那么娇气？掉了更好。省事了！”
我说：“你可千万别！好赖那是我的一番心血呀！”
秀莲在临出门时，又是一番的千叮咛，万嘱咐。在我一再的催促下，她才走出家门。
从我们家到二大和姑妈家有十多里路，骑自行车往返就得一个多小时。没成想，到了中午时，秀莲又急匆匆地赶回来了。她看到我和爸都没事，才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喘个不停。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我跟她急了。我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别着急！到那歇一歇，吃完中午饭，你再回来。你咋不听那？”
秀莲笑着说：“我不放心。”
我问她：“有啥不放心的？这是在家里，还是夏天，我就穿个裤衩，小便自己也能行。你着急忙慌的再碰着，不就麻烦了。”
秀莲说：“我没那么娇气，放心吧，没事！”
我问她：“二大和咱姑他们都好吗？”
秀莲说：“挺好的！他们一个劲地问我：‘卫东和他爸在家，能行啊？赶紧回去吧！’咱姑和二妈听我说怀上了，她们都很高兴。告诉我说：‘你们有了孩子不要紧，我们一家伺候你半个月，就过来了。’我说：到那时，是老弱病残四口人那！二妈说：‘那管什么？咱们不是亲戚吗？再说，现在都是只许要一个孩。一辈子就这么一回。怎么还不能熬过来了。’我说：让你们撇下家，为我们挨累。真是过意不去。咱姑说：‘你傻了？咱都是自己人。用不着想那么多。’我说：卫东没有俩手不说，他爸现在有时候，还尿裤子。让你们去伺候，怪不好意思的。咱姑说：‘去一边去。再说，我打你啊！’他们还说：‘不吃苦，哪来的甜啊？’等过两年，孩子大了就好了。他们还劝我，卫东和他爸挺可怜的。你对他们好一点啊！别让人们看笑话。”
我听了秀莲说的这一席话，深受感动。我为遇到这么多的好心人而庆幸，他们对我的恩德比天高，比地厚......
国庆节后的一个下午，我和秀莲买菜回来，刚走到门诊部的窗外，陆医生在屋里叫住我们：“徐卫东！”
“哎！阿姨！”我答应一声，停下了脚步。
陆医生说：“你们俩先别走，我有事跟你们说。”陆医生说着就要转身出来。
秀莲忙说：“阿姨，你别出来，我们进去。”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想：一定是跟我们说“有喜”的事情。上一次，是因为秀莲不够怀孕的年龄，把我们的宝宝计划掉了。这一次，年龄够了，看你还怎么的？
我和秀莲进了陆医生的诊室。她笑着说：“来，你们俩坐这。”
秀莲快言快语问她：“阿姨，啥事呀？”
果不其然，陆医生慢声细语地问：“小祁，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问：“阿姨，你咋知道的？”
陆医生说：“我就是干这个的，还看不出来吗？”
秀莲不自然地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心里话：这还没显怀那，怎么就看出来了？
陆医生接着对秀莲说：“你看看，你们刚搁上海回来的时候，你的身子多苗条，现在这腰身都圆了。是不是怀上了？要是你们年龄都够了，我好给你们要指标啊！有了指标，才能做定期检查。”
秀莲问陆医生：“阿姨，到底多少岁才让怀孕那？”
陆医生说：“23周岁。”
我说：“那够了，她是5月19号出生的。”
陆医生说：“那好，明天，你们把结婚证拿来，我好给你们办生育指标。”
我们俩答应一声，告辞回家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秀莲拿着结婚证找到陆医生。她看了看我们的结婚证，找出一张表格填好。又给我们开具了三联单，一份存档，一份上报，一份拿到医院做定期检查。从此，每隔一个月，后来是半个月，再后来是一个星期定期地去医院检查。
第一次做检查时，医生详细问了，有没有家庭病史，遗传类疾病，传染病。最后一次例假的日期等等。虽说是检查一切正常。可秀莲还是忧心忡忡。夜里睡不着觉，在那胡思乱想。她实在忍不住了。问我：“哎，你说，你没有手。咱们的孩子，会不会也......?”
我说：“我这是到了23岁才没的手，又不是先天的，肯定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咱们一定会生个健康的宝贝。你别瞎想了。”......
好心的姐姐们说：“怀了孕，别老在家里闷着，经常出去散散步，听听歌曲和音乐。”
阿姨和婶子们说：“你们不要太省了，多吃点水果蔬菜，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听人劝吃饱饭，我们是五谷杂粮全都吃。也不时地买上点香肠、猪头肉和水果。随着日月的轮回，秀莲的肚子渐渐地长大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情不自禁地，趴上去听个仔细。仿佛能够听到宝宝的咿唔声和歌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