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好事多磨
mon feb 15 06:12:45 cst 2016
80年代的人们，择偶的标准是：干部，知识分子，万元户，医院的大夫，开车的司机，事业单位，国营单位，独生子等等。许多急于结婚的都是回城的老知青。他们的年龄偏大，又找到了工作。所以，就是他们自己不急，家长们也催着撵着让他们赶紧结婚。也好了却家长们的心事。景叔家的大秀姐结了婚，而且有了个漂亮的小外孙女。第二步就是二丽姐了。葛叔家的新发大哥也结了婚。新顺二哥暗恋着景叔家的三华姐。二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可他们俩谁都不恳明说。都在那渗着。
人家的儿女大了，着急给孩子找对象也就罢了。可是，我爸我妈也跟着凑趣。院里在秋天又给军人和职工每人分了3分的木材。他们更加地来劲了。今个儿说：“这个是俺儿媳妇。”明个儿说：“那个孩子不错！”好像自己的儿子找不到对象似的。又好像好姑娘都要飞了似的。原先说：“彭叔家的淑君聪明伶俐是个好姑娘。”后来又说：“景叔家的小美文静漂亮！”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可我当时爱的是兰儿......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妈问我：“小，小美长的好。人也挺稳当的。你想不想跟她处呀？”
我心里想起了一直喜爱的小兰。可是，不好意思跟妈妈说。妈妈见我没说话。再次问我：“想不想啊？”
我吭哧瘪肚地说：“我喜欢的是小兰。”
这回轮到妈妈沉默了，她没有马上表态。几天以后，妈妈对我说：“小，我托你蔡叔到你柳大哥家问过了。他们家不愿意小兰跟你处对象。”
我顿时就蔫了。我有气无力地问：“为啥？”
“你柳大哥说：‘他们还小，小兰还没毕业。等等再说。’”
我说：“那我可以等呀！”
妈妈马上说：“你别傻啦！我详细问过你蔡叔啦。他说：‘你柳大哥和大嫂话里话外带出来啦！他们是嫌我和你爸的脾气不好，你又太老实，怕小兰跟着你受气。你就别指望啦！’”
我的心里很痛苦。虽说我对小兰的爱，没有到达难舍难分死去活来的地步。可是我真的是从心里喜欢她。我暗暗地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早早地向小兰表达我爱她。为什么我的初恋就这样的短暂？为什么......？我惆怅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此之间，爸爸骂我：“没出息！不像个男儿......”；妈妈安慰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姑娘有的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的心渐渐地恢复于平静。同性之间的同龄人在一起唠嗑时，多数是在唠异性的事情。他（她）如何如何，对人家是品头论足。一天傍晚，隔壁的小华与我闲聊的时候说：“......唉！徐卫东，有人夸你啦！”
我问她：“说我啥呀？”
“说你:‘人老实，啥都会干，单位也好。还是独生子。’还说：‘以后，准是个模范丈夫。’”呵呵......她说到这笑弯了腰。
我问：“谁呀？这么抬举我。”
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问我：“想知道不？”
我真的想知道，问她：“谁呀？”
小华没有回答我，而是抬起她那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对面的古家。
我们家西邻蔡叔家的大女儿小华，还有东邻古家的大女儿文月，她们俩都与我同岁。我听说是古家的文月说我好，心里不是个滋味。她除了人胖点别的还说得过去。可是家里有个不光彩的老爸？......8年啊？她就是再好。怎么不让人望而却步呢......我心里想起了古家爸爸的丢人事。文月她爸叫古有德是个司机。可能是接受“新生事物”太快了。自己一时没有把握住就出事啦！
古有德年近五十，看外表是个老实人。工作上是把好手，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当过先进是党员。平时看着人挺好。咋就出事了呢？话说1975年年底的时候，我们刚搬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拉砖、拉土的砌墙盖小房。住在我们对面的老唐家也动心啦！唐家的叔叔是个老病号。婶子和老大、老二俩丫头都有点弱智。只有老儿子是个机灵鬼。俩丫头虽说有病，可是长得并不砢碜，都是二九、二八好年华。
唐家看到古有德开着卡车拉东西很便易，就求他帮着拉点土拉点砖来用。一来二去两家混熟啦！整天是你来我往，唐家的二丫更是长在古家一个样，结果古有德与二丫发生了关系。乡下人讲话：“老牛吃嫩草--那叫一个香！”爷们得到了快乐；女孩得到了好吃喝。他们是互通有无各得其所。熟话说：“纸里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年以后，唐家二丫怀孕显了怀是东窗事发。唐家要赔偿，两家人讨价还价，好不容易和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家人又把古有德给告了。庭审下来判古有德入狱八年。一时间院子里是议论纷纷。......“还叫‘有德’那？我看是‘无德’！”......；“就是。都那么大岁数了，一点也不知道检点。”......；“可不是吗！你为人家拉点土呀、砖呀的，人家感谢你。也不能这样呀？”......
有的时候是你越怕啥它就越来啥。这不嘛，一天傍晚，我下班回到家正在点炉子。文月她妈来到我们家说：“卫东啊！俺们家的开关绳让该死的俊生给拉断了。俺们也不敢碰它呀！婶麻烦你去给修上呗？”
我很乐于助人的。更何况这是我份内的事情。我把水壶坐在炉子上说：“行！”洗了洗手跟着她去修开关绳。
我们一进大屋，看到一位30多岁阿姨从椅子上站起来。婶子介绍说：“这是月儿她三姨。”又对着文月她三姨说“这是隔壁的卫东。”
我问了一声：“三姨好？”
三姨回道：“你好！麻烦你了。”
我说：“没事！”就跳到炕上去修开关绳。
三姨问我的年龄，在哪上班等等。我一一答过后。三姨突然问我：“孩子，有对象啦？”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问我这个干啥？”可是不回答又不礼貌我就说：“没有！”
我的活干完了。试了试好使。我说：“好了！”就匆匆地逃离了古家。
婶子和三姨在我身后喊道：“谢谢你啊！”......
一场雪后的周末，砂山小铺的李大爷踏着积雪来到了我们家。我们家离开砂山已经有四、五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我爸妈都感到很奇怪。免不了敬烟递茶。他与我爸我妈一阵寒暄过后，就问到了我的身上。“小子，处对象了吗？”
我妈告诉说：“还没那！”
李大爷来了兴致。他说：“我给他介绍一个行吗？”
我爸问：“谁呀？”
李大爷说：“你们都认识。就是隔壁老古家的小月。她和她妈都看上你们家的小子啦！让我来跟你们说说。”
我妈说：“要说呢! 小月这孩子挺好的。可就是她爸那事......让人犯各应。”
李大爷说：“嗨！这都啥时候啦？还讲株连九族呀？她爸是她爸。她是她。那孩子多稳当啊！人还孝顺、能干。你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啦！......”
他老人家说了一大车的好话。我妈最后说：“这样，等小儿回来以后。我们问问他。啊？”......
我下班回到家以后，我爸妈开始给我做工作。我妈对我说了上面一席话之后。又说：“小月，一老本实的。娶了她不用你操心。她不会到外面疯去。长相也好！毛嘟嘟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的脸。多招人喜欢呀！”
没等我吱声，我爸吐了一口烟。说：“可不！白白胖胖的多富态啊！腰身大也好生养。......”妈妈瞪了爸爸一眼。爸爸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心里的伤痛刚刚愈合。初恋的小兰没有得到。我一听是他们家的文月，心里就更烦了。20年以来，爸妈的话对我来说一贯是至高无上的。我在他们的威严面前，历来是逆来顺受的。但是，就这样依从了，自己又有点不甘心。随后我又想起前不久我与小美的“偶遇”......
“我们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我爸一直坐在沙发上，我和我妈都坐在炕上。有一天在看了两三个小时以后，可能是大家都累了。每个人都调换一下姿势伸伸懒腰。我干脆侧躺下来偷一下懒。坐在我前面的小美双手向后，想拄到炕上歇一下。她的手正巧压在我的手上，好像有意要戏弄我似的，她压在我手上的手没挪开。我也没有把手抽出来，黑暗中别人都没有察觉。结果，这一压就是一集电视剧的时间。我的手麻木了，她可能是也累了，终于，她坐正了身子，抬起了她那娇小而又灵巧的手。
在我们看《排球女将》的那段日子里，有一天，小云偷偷地塞给我一张小鹿纯子的明星照。我看着照片上“清纯”、“甜美”而又“靓丽”的笑容，真的让人爱不释手。我逗她说：“你搞错了吧？这应该是送给情哥的。怎么......”
她温怒地说道：“去一边了去！你还我！”并且伸出手来想往回夺。我马骝地揣进兜里，她假装气恼地说了一句：“讨厌,不着调！”就跑了。还有她给过我山楂片吃......
我正在瞎想。妈妈见我没吭声。她来气了。骂道：“瞅你那熊样！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你有啥本事？你能看上谁？”......
最后我想：“豁出去了！”我就鼓足勇气说：“文月有什么好的？我不喜欢她！离着这么近。他爸又......”我本来还想说：“她爸又是个强奸犯！娶她多掉价呀！以后，在别人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而是说：“你们不是说，小美好吗？你们去找她吧！”
爸妈愕然了......看到爸妈没有吱声，我冲出了家门。踏着积雪来到了大桥上，望着荒凉的雪野心潮起伏不定......
80年代的人们，择偶的标准是：干部，知识分子，万元户，医院的大夫，开车的司机，事业单位，国营单位，独生子等等。许多急于结婚的都是回城的老知青。他们的年龄偏大，又找到了工作。所以，就是他们自己不急，家长们也催着撵着让他们赶紧结婚。也好了却家长们的心事。景叔家的大秀姐结了婚，而且有了个漂亮的小外孙女。第二步就是二丽姐了。葛叔家的新发大哥也结了婚。新顺二哥暗恋着景叔家的三华姐。二人早已经心知肚明了。可他们俩谁都不恳明说。都在那渗着。
人家的儿女大了，着急给孩子找对象也就罢了。可是，我爸我妈也跟着凑趣。院里在秋天又给军人和职工每人分了3分的木材。他们更加地来劲了。今个儿说：“这个是俺儿媳妇。”明个儿说：“那个孩子不错！”好像自己的儿子找不到对象似的。又好像好姑娘都要飞了似的。原先说：“彭叔家的淑君聪明伶俐是个好姑娘。”后来又说：“景叔家的小美文静漂亮！”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可我当时爱的是兰儿......
秋天的一个傍晚，我妈问我：“小，小美长的好。人也挺稳当的。你想不想跟她处呀？”
我心里想起了一直喜爱的小兰。可是，不好意思跟妈妈说。妈妈见我没说话。再次问我：“想不想啊？”
我吭哧瘪肚地说：“我喜欢的是小兰。”
这回轮到妈妈沉默了，她没有马上表态。几天以后，妈妈对我说：“小，我托你蔡叔到你柳大哥家问过了。他们家不愿意小兰跟你处对象。”
我顿时就蔫了。我有气无力地问：“为啥？”
“你柳大哥说：‘他们还小，小兰还没毕业。等等再说。’”
我说：“那我可以等呀！”
妈妈马上说：“你别傻啦！我详细问过你蔡叔啦。他说：‘你柳大哥和大嫂话里话外带出来啦！他们是嫌我和你爸的脾气不好，你又太老实，怕小兰跟着你受气。你就别指望啦！’”
我的心里很痛苦。虽说我对小兰的爱，没有到达难舍难分死去活来的地步。可是我真的是从心里喜欢她。我暗暗地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早早地向小兰表达我爱她。为什么我的初恋就这样的短暂？为什么......？我惆怅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在此之间，爸爸骂我：“没出息！不像个男儿......”；妈妈安慰我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好姑娘有的是，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的心渐渐地恢复于平静。同性之间的同龄人在一起唠嗑时，多数是在唠异性的事情。他（她）如何如何，对人家是品头论足。一天傍晚，隔壁的小华与我闲聊的时候说：“......唉！徐卫东，有人夸你啦！”
我问她：“说我啥呀？”
“说你:‘人老实，啥都会干，单位也好。还是独生子。’还说：‘以后，准是个模范丈夫。’”呵呵......她说到这笑弯了腰。
我问：“谁呀？这么抬举我。”
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问我：“想知道不？”
我真的想知道，问她：“谁呀？”
小华没有回答我，而是抬起她那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对面的古家。
我们家西邻蔡叔家的大女儿小华，还有东邻古家的大女儿文月，她们俩都与我同岁。我听说是古家的文月说我好，心里不是个滋味。她除了人胖点别的还说得过去。可是家里有个不光彩的老爸？......8年啊？她就是再好。怎么不让人望而却步呢......我心里想起了古家爸爸的丢人事。文月她爸叫古有德是个司机。可能是接受“新生事物”太快了。自己一时没有把握住就出事啦！
古有德年近五十，看外表是个老实人。工作上是把好手，踏实肯干任劳任怨，当过先进是党员。平时看着人挺好。咋就出事了呢？话说1975年年底的时候，我们刚搬来的时候。大家都在拉砖、拉土的砌墙盖小房。住在我们对面的老唐家也动心啦！唐家的叔叔是个老病号。婶子和老大、老二俩丫头都有点弱智。只有老儿子是个机灵鬼。俩丫头虽说有病，可是长得并不砢碜，都是二九、二八好年华。
唐家看到古有德开着卡车拉东西很便易，就求他帮着拉点土拉点砖来用。一来二去两家混熟啦！整天是你来我往，唐家的二丫更是长在古家一个样，结果古有德与二丫发生了关系。乡下人讲话：“老牛吃嫩草--那叫一个香！”爷们得到了快乐；女孩得到了好吃喝。他们是互通有无各得其所。熟话说：“纸里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
一年以后，唐家二丫怀孕显了怀是东窗事发。唐家要赔偿，两家人讨价还价，好不容易和解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唐家人又把古有德给告了。庭审下来判古有德入狱八年。一时间院子里是议论纷纷。......“还叫‘有德’那？我看是‘无德’！”......；“就是。都那么大岁数了，一点也不知道检点。”......；“可不是吗！你为人家拉点土呀、砖呀的，人家感谢你。也不能这样呀？”......
有的时候是你越怕啥它就越来啥。这不嘛，一天傍晚，我下班回到家正在点炉子。文月她妈来到我们家说：“卫东啊！俺们家的开关绳让该死的俊生给拉断了。俺们也不敢碰它呀！婶麻烦你去给修上呗？”
我很乐于助人的。更何况这是我份内的事情。我把水壶坐在炉子上说：“行！”洗了洗手跟着她去修开关绳。
我们一进大屋，看到一位30多岁阿姨从椅子上站起来。婶子介绍说：“这是月儿她三姨。”又对着文月她三姨说“这是隔壁的卫东。”
我问了一声：“三姨好？”
三姨回道：“你好！麻烦你了。”
我说：“没事！”就跳到炕上去修开关绳。
三姨问我的年龄，在哪上班等等。我一一答过后。三姨突然问我：“孩子，有对象啦？”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问我这个干啥？”可是不回答又不礼貌我就说：“没有！”
我的活干完了。试了试好使。我说：“好了！”就匆匆地逃离了古家。
婶子和三姨在我身后喊道：“谢谢你啊！”......
一场雪后的周末，砂山小铺的李大爷踏着积雪来到了我们家。我们家离开砂山已经有四、五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来我们家。我爸妈都感到很奇怪。免不了敬烟递茶。他与我爸我妈一阵寒暄过后，就问到了我的身上。“小子，处对象了吗？”
我妈告诉说：“还没那！”
李大爷来了兴致。他说：“我给他介绍一个行吗？”
我爸问：“谁呀？”
李大爷说：“你们都认识。就是隔壁老古家的小月。她和她妈都看上你们家的小子啦！让我来跟你们说说。”
我妈说：“要说呢! 小月这孩子挺好的。可就是她爸那事......让人犯各应。”
李大爷说：“嗨！这都啥时候啦？还讲株连九族呀？她爸是她爸。她是她。那孩子多稳当啊！人还孝顺、能干。你们都是知根知底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啦！......”
他老人家说了一大车的好话。我妈最后说：“这样，等小儿回来以后。我们问问他。啊？”......
我下班回到家以后，我爸妈开始给我做工作。我妈对我说了上面一席话之后。又说：“小月，一老本实的。娶了她不用你操心。她不会到外面疯去。长相也好！毛嘟嘟的大眼睛，白白净净的脸。多招人喜欢呀！”
没等我吱声，我爸吐了一口烟。说：“可不！白白胖胖的多富态啊！腰身大也好生养。......”妈妈瞪了爸爸一眼。爸爸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我心里的伤痛刚刚愈合。初恋的小兰没有得到。我一听是他们家的文月，心里就更烦了。20年以来，爸妈的话对我来说一贯是至高无上的。我在他们的威严面前，历来是逆来顺受的。但是，就这样依从了，自己又有点不甘心。随后我又想起前不久我与小美的“偶遇”......
“我们在家看电视的时候，我爸一直坐在沙发上，我和我妈都坐在炕上。有一天在看了两三个小时以后，可能是大家都累了。每个人都调换一下姿势伸伸懒腰。我干脆侧躺下来偷一下懒。坐在我前面的小美双手向后，想拄到炕上歇一下。她的手正巧压在我的手上，好像有意要戏弄我似的，她压在我手上的手没挪开。我也没有把手抽出来，黑暗中别人都没有察觉。结果，这一压就是一集电视剧的时间。我的手麻木了，她可能是也累了，终于，她坐正了身子，抬起了她那娇小而又灵巧的手。
在我们看《排球女将》的那段日子里，有一天，小云偷偷地塞给我一张小鹿纯子的明星照。我看着照片上“清纯”、“甜美”而又“靓丽”的笑容，真的让人爱不释手。我逗她说：“你搞错了吧？这应该是送给情哥的。怎么......”
她温怒地说道：“去一边了去！你还我！”并且伸出手来想往回夺。我马骝地揣进兜里，她假装气恼地说了一句：“讨厌,不着调！”就跑了。还有她给过我山楂片吃......
我正在瞎想。妈妈见我没吭声。她来气了。骂道：“瞅你那熊样！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你有啥本事？你能看上谁？”......
最后我想：“豁出去了！”我就鼓足勇气说：“文月有什么好的？我不喜欢她！离着这么近。他爸又......”我本来还想说：“她爸又是个强奸犯！娶她多掉价呀！以后，在别人面前还能抬起头来吗？”后面的话我没有说出来。而是说：“你们不是说，小美好吗？你们去找她吧！”
爸妈愕然了......看到爸妈没有吱声，我冲出了家门。踏着积雪来到了大桥上，望着荒凉的雪野心潮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