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兰亭
丁瑾琏府。
丁瑾琏道：“全赖先生和那位朋友的帮助，使得此次之事尚有回旋余地。太子殿下已然知晓先生之辛苦，他也是感激不尽。”
唐昱道：“殿下仁厚。”
丁瑾琏道：“此案定不会一审封定，我料秦王那边定有后招。”
唐昱道：“见招拆招本在道理之中。怕只怕他们狗急跳墙，破了规矩。”
唐昱所指的规矩，丁瑾琏自然心知肚明。
丁瑾琏道：“破坏规矩，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为。将来必定是四面环敌，他们敢冒如此大险么？”
唐昱道：“生死一线间。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入得了东宫，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丁瑾琏深思：唐昱的话十分有道理，到了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更不要命。
这时候门人来报：“国尚书到。”
这么快就审完了？
丁瑾琏：“快请！”
国有度进来：“相爷！”
丁瑾琏：“法兹兄！（国有度字法兹）”
国有度：“唐先生也在？”
唐昱：“尚书大人好！”
丁瑾琏迫不及待道：“法兹兄，快把情况说说。”
国有度摇了摇头：“苗立侃提出三日后再审。”
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莫要真被唐昱说中了。丁瑾琏道：“苗立侃怎么个说法？”
国有度看了看唐昱，不知该讲不该讲。
丁瑾琏道：“但说无妨，唐先生乃自己人。”
听得丁瑾琏这话，国有度这才接着说道：“恐怕他们要砸铁破锅了！”
丁瑾琏道：“哼，他们倒是想。但他们也得拿得出东西来！那账册一共有三部。鄞江的账册他们是拿不到的；工部的账册熊德启也是铁定不会给他们的；剩下就是兵部监银军的账册了，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唐昱射了一冷箭：“但愿吧。”
国有度看了一眼唐昱，这位先生可不简单啊。他说道：“看样子恐怕他们已经拿到账册了。苗立侃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回去请示秦王定夺罢了。”
丁瑾琏道：“看来他们真的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唐昱道：“都在一个泥塘里捉鱼，大家谁不得带点儿泥啊。不过丁相勿要担心。他们有他们的账册，咱们有咱们的账册。”
丁瑾琏当然明白唐昱指的是另外一本账册，但是那本账册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他说道：“先生，你有把握拿到那本账册？”
唐昱道：“丁相，你也知道我那朋友神通广大。由他出面不是不可能的。”
丁瑾琏道：“既然这样，又要麻烦那位朋友了。”
唐昱道：“大家乃一家人，何谈麻烦二字？”
丁瑾琏道：“事不宜迟，辛苦先生了。”
唐昱：“告辞。”
望着唐昱的背影，丁瑾琏暗咐：那位朋友到底和唐昱什么关系？竟肯如此帮忙？算了，只要能有用处，管它那么多做什么？
…………………………………………………………………………………………………………………………
天然居。
苏永泽：“唐兄，今日又请我喝茶么？”
唐昱指了指凳子：“苏贤弟请坐。今日不是我请。”
苏永泽奇道：“怎么还有别人请么？”
他四下张望，却没见别人。
过了一小会儿，唐昱道：“请客的人来了。”
苏永泽一看，对直过来一年轻人，此人和唐昱气度风流不相上下。
唐昱站起来，笑道：“子兄，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可忙否？”
子书空余：“唐兄，你这是明知故问。”
唐昱：“苏贤弟，这是我好友子有鱼。你且称呼子兄即可。”
苏永泽见礼道：“子兄好！”
子书空余还礼道：“苏贤弟好！”
三人坐下。
子书空余：“唐兄，可先说好啊，今日之茶我可不请。你知道的，我到现在可都还没找到活儿做啊。”
唐昱道：“那可不行，我和苏贤弟都各请过一回了，这次轮也轮到你了。”
子书空余：“那两次可没我啊！”
唐昱笑道：“诶，是你自己不来的，我可管不着。”
子书空余：“呵呵！”
眼见这二人如此朋友情，苏永泽甚是羡慕。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独在异乡为异客，孤独、寂寞。
唐昱似乎看穿了苏永泽的心思：“苏贤弟，人只要敞开心扉，到处都可以交朋友。你我二人现在不就已经是朋友了么？以后，子兄也是你的朋友。”
子书空余：“你这人太没趣了，我不爱与你做朋友！”
苏永泽难得的笑了：“好！干了这杯！”
子书空余：“又不是酒，干茶有几个意思么？”
苏永泽：“那咱们换个地方，去喝酒！”
唐昱赞同：“好主意！”
三人说换就换，从喝茶的地方换到了喝酒的地方。
苏永泽举起杯：“这下可以干了吧？”
唐昱，子书空余：“干就干！”
“哈哈哈哈……”三人一阵痛快的大笑。
苏永泽：“两位哥哥，既然咱们现在是朋友了，那我能不能问，朋友到底是什么？”
唐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丫才喝了一杯，不会就醉了吧？”
所谓朋友，无论你说什么话，他都可以骂你，这是一种朋友。
子书空余：“叫你来就得来，叫你滚蛋就得滚蛋，但是酒还得一起喝。”
所谓朋友，对你无比随意，但是心中总是有你，这是另外一种朋友。
苏永泽：“既然这样，两位哥哥，来，喝吧！”
他从来没感觉自己有现在这么畅快过。
唐昱和子书空余异口同声道：“你小子。”
“哈哈哈哈哈……”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畅快的喝着，天南地北的聊着。
苏永泽对自己新认的两位“哥哥”简直是佩服无比。这两个人的见识，学识，远非一般人所能比；自己可以从与他们的交流中受益匪浅。
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都有点儿醉了。
苏永泽醉话：“子兄。我告诉你啊，那日唐兄带我去看别人的‘爱好’……”
子书空余：“啊？唐兄，想不到连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也喜欢偷窥别人隐私。”
唐昱：“子兄，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是‘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而已？”
子书空余：“嘿嘿……”
苏永泽：“子兄，你听我说，我们看到了什么……”
……
喝醉了酒的人自然容易义愤填膺。
苏永泽把手中酒杯一扔：“可恨、可恨！天下是老百姓的；可这些上位者吃着老百姓的，用着老百姓的，住着老百姓的，到头来却还要残害老百姓！”
唐昱道：“贤弟。所以说以后一旦你当上了上位者。需要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去造福老百姓。”
苏永泽：“造福老百姓一定需要权力么？唐兄，我实在不同意。只要有心，便能为老百姓做事儿。”
子书空余：“贤弟啊，所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唐兄没说错。”
苏永泽摇头：“我不能理解。”
子书空余：“让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子书空余慢慢讲到故事。
以前有位学者，写得一手好文章。他在平时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且收藏着许多图书的古迹珍品。
他有位朋友呢是当大官的，这大官听说学者家收藏有某朝著名书法家的亲笔字帖《兰亭序》，于是亲自到学者家请求借回一阅。学者欣然允诺，将那份珍贵的字帖借给了他那大官朋友。
大官将字帖拿回家中，反复欣赏揣摩，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便索性请专业技师临摹了一本。
这一天，大官设宴招待幕僚、部下和几个朋友，大家饮酒聊天，高谈阔论，兴致颇浓。大官叫家里人拿出两本《兰亭序》字帖，上面都有作者姓名，大官让客人们都来辨认这两本《兰亭序》的真假。那些客人们个个伸出大拇指，极力吹捧兰亭序的临摹本是真的，是如何如何的珍贵，反而指着学者的收藏本说是假的。
当时，那学者也在座，见此情景，他不说一句争辩的话，只是笑着对大官说：“今天，我才认识到自己地位的低下。”
那大官哈哈大笑起来，席上的客人们个个满面通红，羞愧不已。
子书空余：“贤弟，你明白了什么道理了么？没有权利，即便你是真的，也没人认可。只有大权在手，你真的才是真的。”
苏永泽不语，子书空余又给他上了一课。
…………………………………………………………………………………………………………………………
朝廷冶炼的金锭最终都是会被收到户部入库的。但是这些入库的金锭只是作为支持市场的储备，并不能实现真正的流通。若需真正的流通，还需要到各大钱庄里去换成凭信或银子。
丰汇钱庄。唐，晋，宋三国最大的钱庄，分店遍布三国，崛起仅仅短短的二十余年的时间。幕后老板，不知是谁，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有人说丰汇钱庄幕后不是一个老板，而是一群人的集合。
献都丰汇钱庄。
刁掌柜正扒拉着算盘，抬头看见姜立煌来了。
刁掌柜：“姜老板，您来了，挺久不见您了。”
姜立煌笑道：“刁掌柜，这不承您好么。生意好啊，人就忙啊。”
刁掌柜笑答：“姜老板，这回您又来提多少？“
姜立煌：“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提银子，而不是来存的呢？”
刁掌柜：“我这不没瞧见您的箱子么。”
姜立煌笑言：“还是您眼神好啊，我来提二十万两银子。”
刁掌柜：“哟，这么多？您里边请。”
两人进到里屋。
姜立煌：“老刁，上位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刁掌柜点头：“上位让办的事儿早就办好了，东西给你。”
姜立煌接过账册：“好，不啰嗦了，我赶紧得走了。”
刁掌柜：“好，一切小心。”
姜立煌出门，大声道：“刁掌柜，银子烦您准备好了，我下午叫人过来提啊。”
刁掌柜：“姜老板，您放心咯。”
（这里说明一下，刁掌柜确实是唐昱的人，但是丰汇钱庄的老板可不是唐昱。）
丁瑾琏道：“全赖先生和那位朋友的帮助，使得此次之事尚有回旋余地。太子殿下已然知晓先生之辛苦，他也是感激不尽。”
唐昱道：“殿下仁厚。”
丁瑾琏道：“此案定不会一审封定，我料秦王那边定有后招。”
唐昱道：“见招拆招本在道理之中。怕只怕他们狗急跳墙，破了规矩。”
唐昱所指的规矩，丁瑾琏自然心知肚明。
丁瑾琏道：“破坏规矩，那可是冒天下之大不为。将来必定是四面环敌，他们敢冒如此大险么？”
唐昱道：“生死一线间。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入得了东宫，又有什么不敢做的？”
丁瑾琏深思：唐昱的话十分有道理，到了这种时候，比的就是谁更不要命。
这时候门人来报：“国尚书到。”
这么快就审完了？
丁瑾琏：“快请！”
国有度进来：“相爷！”
丁瑾琏：“法兹兄！（国有度字法兹）”
国有度：“唐先生也在？”
唐昱：“尚书大人好！”
丁瑾琏迫不及待道：“法兹兄，快把情况说说。”
国有度摇了摇头：“苗立侃提出三日后再审。”
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莫要真被唐昱说中了。丁瑾琏道：“苗立侃怎么个说法？”
国有度看了看唐昱，不知该讲不该讲。
丁瑾琏道：“但说无妨，唐先生乃自己人。”
听得丁瑾琏这话，国有度这才接着说道：“恐怕他们要砸铁破锅了！”
丁瑾琏道：“哼，他们倒是想。但他们也得拿得出东西来！那账册一共有三部。鄞江的账册他们是拿不到的；工部的账册熊德启也是铁定不会给他们的；剩下就是兵部监银军的账册了，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拿的！”
唐昱射了一冷箭：“但愿吧。”
国有度看了一眼唐昱，这位先生可不简单啊。他说道：“看样子恐怕他们已经拿到账册了。苗立侃这不过是缓兵之计，回去请示秦王定夺罢了。”
丁瑾琏道：“看来他们真的是要拼个鱼死网破了！”
唐昱道：“都在一个泥塘里捉鱼，大家谁不得带点儿泥啊。不过丁相勿要担心。他们有他们的账册，咱们有咱们的账册。”
丁瑾琏当然明白唐昱指的是另外一本账册，但是那本账册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
他说道：“先生，你有把握拿到那本账册？”
唐昱道：“丁相，你也知道我那朋友神通广大。由他出面不是不可能的。”
丁瑾琏道：“既然这样，又要麻烦那位朋友了。”
唐昱道：“大家乃一家人，何谈麻烦二字？”
丁瑾琏道：“事不宜迟，辛苦先生了。”
唐昱：“告辞。”
望着唐昱的背影，丁瑾琏暗咐：那位朋友到底和唐昱什么关系？竟肯如此帮忙？算了，只要能有用处，管它那么多做什么？
…………………………………………………………………………………………………………………………
天然居。
苏永泽：“唐兄，今日又请我喝茶么？”
唐昱指了指凳子：“苏贤弟请坐。今日不是我请。”
苏永泽奇道：“怎么还有别人请么？”
他四下张望，却没见别人。
过了一小会儿，唐昱道：“请客的人来了。”
苏永泽一看，对直过来一年轻人，此人和唐昱气度风流不相上下。
唐昱站起来，笑道：“子兄，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可忙否？”
子书空余：“唐兄，你这是明知故问。”
唐昱：“苏贤弟，这是我好友子有鱼。你且称呼子兄即可。”
苏永泽见礼道：“子兄好！”
子书空余还礼道：“苏贤弟好！”
三人坐下。
子书空余：“唐兄，可先说好啊，今日之茶我可不请。你知道的，我到现在可都还没找到活儿做啊。”
唐昱道：“那可不行，我和苏贤弟都各请过一回了，这次轮也轮到你了。”
子书空余：“那两次可没我啊！”
唐昱笑道：“诶，是你自己不来的，我可管不着。”
子书空余：“呵呵！”
眼见这二人如此朋友情，苏永泽甚是羡慕。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独在异乡为异客，孤独、寂寞。
唐昱似乎看穿了苏永泽的心思：“苏贤弟，人只要敞开心扉，到处都可以交朋友。你我二人现在不就已经是朋友了么？以后，子兄也是你的朋友。”
子书空余：“你这人太没趣了，我不爱与你做朋友！”
苏永泽难得的笑了：“好！干了这杯！”
子书空余：“又不是酒，干茶有几个意思么？”
苏永泽：“那咱们换个地方，去喝酒！”
唐昱赞同：“好主意！”
三人说换就换，从喝茶的地方换到了喝酒的地方。
苏永泽举起杯：“这下可以干了吧？”
唐昱，子书空余：“干就干！”
“哈哈哈哈……”三人一阵痛快的大笑。
苏永泽：“两位哥哥，既然咱们现在是朋友了，那我能不能问，朋友到底是什么？”
唐昱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丫才喝了一杯，不会就醉了吧？”
所谓朋友，无论你说什么话，他都可以骂你，这是一种朋友。
子书空余：“叫你来就得来，叫你滚蛋就得滚蛋，但是酒还得一起喝。”
所谓朋友，对你无比随意，但是心中总是有你，这是另外一种朋友。
苏永泽：“既然这样，两位哥哥，来，喝吧！”
他从来没感觉自己有现在这么畅快过。
唐昱和子书空余异口同声道：“你小子。”
“哈哈哈哈哈……”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三人畅快的喝着，天南地北的聊着。
苏永泽对自己新认的两位“哥哥”简直是佩服无比。这两个人的见识，学识，远非一般人所能比；自己可以从与他们的交流中受益匪浅。
只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都有点儿醉了。
苏永泽醉话：“子兄。我告诉你啊，那日唐兄带我去看别人的‘爱好’……”
子书空余：“啊？唐兄，想不到连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竟然也喜欢偷窥别人隐私。”
唐昱：“子兄，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是‘道貌岸然’这四个字而已？”
子书空余：“嘿嘿……”
苏永泽：“子兄，你听我说，我们看到了什么……”
……
喝醉了酒的人自然容易义愤填膺。
苏永泽把手中酒杯一扔：“可恨、可恨！天下是老百姓的；可这些上位者吃着老百姓的，用着老百姓的，住着老百姓的，到头来却还要残害老百姓！”
唐昱道：“贤弟。所以说以后一旦你当上了上位者。需要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去造福老百姓。”
苏永泽：“造福老百姓一定需要权力么？唐兄，我实在不同意。只要有心，便能为老百姓做事儿。”
子书空余：“贤弟啊，所谓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唐兄没说错。”
苏永泽摇头：“我不能理解。”
子书空余：“让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子书空余慢慢讲到故事。
以前有位学者，写得一手好文章。他在平时博览群书，见多识广，且收藏着许多图书的古迹珍品。
他有位朋友呢是当大官的，这大官听说学者家收藏有某朝著名书法家的亲笔字帖《兰亭序》，于是亲自到学者家请求借回一阅。学者欣然允诺，将那份珍贵的字帖借给了他那大官朋友。
大官将字帖拿回家中，反复欣赏揣摩，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便索性请专业技师临摹了一本。
这一天，大官设宴招待幕僚、部下和几个朋友，大家饮酒聊天，高谈阔论，兴致颇浓。大官叫家里人拿出两本《兰亭序》字帖，上面都有作者姓名，大官让客人们都来辨认这两本《兰亭序》的真假。那些客人们个个伸出大拇指，极力吹捧兰亭序的临摹本是真的，是如何如何的珍贵，反而指着学者的收藏本说是假的。
当时，那学者也在座，见此情景，他不说一句争辩的话，只是笑着对大官说：“今天，我才认识到自己地位的低下。”
那大官哈哈大笑起来，席上的客人们个个满面通红，羞愧不已。
子书空余：“贤弟，你明白了什么道理了么？没有权利，即便你是真的，也没人认可。只有大权在手，你真的才是真的。”
苏永泽不语，子书空余又给他上了一课。
…………………………………………………………………………………………………………………………
朝廷冶炼的金锭最终都是会被收到户部入库的。但是这些入库的金锭只是作为支持市场的储备，并不能实现真正的流通。若需真正的流通，还需要到各大钱庄里去换成凭信或银子。
丰汇钱庄。唐，晋，宋三国最大的钱庄，分店遍布三国，崛起仅仅短短的二十余年的时间。幕后老板，不知是谁，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有人说丰汇钱庄幕后不是一个老板，而是一群人的集合。
献都丰汇钱庄。
刁掌柜正扒拉着算盘，抬头看见姜立煌来了。
刁掌柜：“姜老板，您来了，挺久不见您了。”
姜立煌笑道：“刁掌柜，这不承您好么。生意好啊，人就忙啊。”
刁掌柜笑答：“姜老板，这回您又来提多少？“
姜立煌：“您怎么知道我是来提银子，而不是来存的呢？”
刁掌柜：“我这不没瞧见您的箱子么。”
姜立煌笑言：“还是您眼神好啊，我来提二十万两银子。”
刁掌柜：“哟，这么多？您里边请。”
两人进到里屋。
姜立煌：“老刁，上位要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刁掌柜点头：“上位让办的事儿早就办好了，东西给你。”
姜立煌接过账册：“好，不啰嗦了，我赶紧得走了。”
刁掌柜：“好，一切小心。”
姜立煌出门，大声道：“刁掌柜，银子烦您准备好了，我下午叫人过来提啊。”
刁掌柜：“姜老板，您放心咯。”
（这里说明一下，刁掌柜确实是唐昱的人，但是丰汇钱庄的老板可不是唐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