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书人
双月挂高，不知不觉间，阑珊的影子已经拖到了四人身前。
阿叶起身踏过月光，眺望着楼外的繁华夜景。微风闯过屋堂打在阿叶身上，引起衣衫微微的抗争。
“呼......”白烟随风消散。
沉默的千剑目光一凛。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黄泉’的考验......这不是很有意思嘛。”
千剑将九雀静竖起来，起身与长太刀肩并肩。看着阿叶的背影，说道：“既然‘黄泉’那么危险，你又为什么还要去呢？”
阿叶看着高挂在天上的双月，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千剑，每个人活在世间都有着必然的使命，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阿叶转过身来，漆黑的双目比黑洞还要深邃。
‘他明明离我很近，却让我感觉非常遥远......和巨大......’千剑突然丧失了感觉，失去平衡，摇摇欲坠......
‘不好。’阿叶反应过来。赶忙眨了眨眼睛，瞳孔重获光芒。喊道：“千剑！千剑！”
千剑听到阿叶的声音冲进在自己的脑海里，声音在远方传来。千剑甩甩头，倚靠着九雀静没有倒下去。
‘怎么回事......在下居然被他一个眼神......就丧失了知觉......’千剑警惕着阿叶。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哈哈.....”阿叶尴尬的嘴角抽笑。又正了正语气，严肃道：“‘黄泉’里有我要的东西，而且我有自信得到它。世间，存在于规则的旋涡之中，我觉得......神风御剑流的命运......也该画上圆满的符号了。”
“千剑，做我的伙伴吧。”阿叶伸出一只手，再次对千剑发出邀请。
千剑看着眼前这位神秘十足的青年，想了一会儿。随后拍开了阿叶的手掌。说道：“在下就暂且相信你，陪你去一趟‘黄泉’吧。”
阿叶开颜一笑。随手一挥，左手接住飞来的酒壶，右手搭在千剑的肩膀上。豪迈的高呼道：“今晚不醉不归，哈哈哈......”
“住手，这是在下的酒！”千剑急忙伸手去抢夺被阿叶高举的酒壶。
“切，千剑，别这么小气嘛......”阿叶黏到千剑身上，搞得千剑面红耳赤，很不自在。
千剑一个转身，抬脚往阿叶身上一踹，将阿叶踹飞出去。“恶不恶心。”千剑接住掉下来的酒壶，一脸嫌弃道。
阿叶调整方向，滚到莫奈荷身边，说道：“莫姑娘，我受伤了，咳，咳咳......快不行了......”边说还便扯着莫奈荷的裙摆盖到脸上。
莫奈荷将阿叶的头移到腿上，温柔的抚摸着阿叶的脸。掩嘴笑道：“咯咯咯，叶公子别闹了。”
——
千剑独坐在阑珊旁，欣赏着月色，时不时拿起酒杯喝上几口。阿叶享受着莫奈荷的服侍，偶尔调侃几句。
“哈诶......”燕子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眼角泛出滴点困泪。说道：“哥，你玩够没啊。我们回去吧。”由于下巴抵着桌案，燕子说话的时候头晃来晃去的，让莫奈荷不由得发笑。
阿叶灵光一闪，笑道：“阿花，如果我借来千剑的刀给你观赏，你是不是就不带我回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回去......”燕子说着说着将头偏向九雀静，声音也越来越小......
燕子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天平，天平的一边出现燕南飞的模样，另一边放着九雀静。‘嗯......’燕子皱着眉头，显得很纠结。九雀静越来越重，将另一边的燕南飞高高抬起。
“啊！”燕子大叫一声，脑海里的天平被金光闪闪的圣旨砸得粉碎。‘呜呜呜......’燕子的希望破灭。
“哥，那可是圣旨诶。我们赶紧回去吧。”燕子催促道。
阿叶叹了一口气，起身时顺势摸了摸莫奈荷的脸庞，笑道：“莫姑娘，就此别过了。”
“妾身送送叶公子。”莫奈荷说完，起身找了件披风披在肩上。
“走吧，回去了。”
千剑走了过来，将酒杯放回原位。说道：“就算你跟在下借刀，在下也一样会拒绝的。”
阿叶笑道：“我知道，但总会有办法的，哈哈。”
一行人下了楼，穿过欢声笑语的大堂，老鸨迎面走了过来。
“奴婢拜见妈妈。”莫奈荷微微躬身，给老鸨行礼。
老鸨面露喜色，问道：“叶公子，你要回去了吗？”
“我也舍不得走啊，可惜临时变故。不知道我剩余的免费时间......老板娘能不能给我留着呢？”阿叶厚着脸皮回应。
老鸨嘴角抽了抽，笑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祝公子一路顺风。”‘半路失踪。’老鸨心底里补充道。
“那真是可惜。”阿叶失望的叹道。
别过老鸨，一行人绕出桃林。来到桃园门口。五六艘小船在停泊在外面。
“哈哈哈......叶公子真是奇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妈妈吃亏。”憋了许久的莫奈荷终于笑出声。
“莫姑娘，就此别过了。这手镯我送给你，留个纪念。”阿叶将烟杆变成手镯，拉开莫奈荷的衣袖，为她带上。
“谢公子，妾身会好好珍惜的。”莫奈荷微微一笑，抬手摇了摇，“叮铃......叮铃铃......”手镯发出悦耳的风铃声。
“走了。”阿叶示意燕子和千剑上船。
三人上了船，对着牌匾下的莫奈荷挥了挥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
“叶哥，花姐。你们回来啦。”真言和守言同时说道。他们正绕着四个木牌转圈，木牌上画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阿叶指着他们，看了看燕子。燕子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又开始了......还是从我出门的时候开始的......”
阿叶笑着摇了摇头，感到很无奈。真言和守言的原地转圈已经成为铸器大街的著名标志之一了。
“嘭！”一号铺的铺门突然被人从里面踹开，门前的木牌超阿叶砸去。“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燕南飞刚出现在三人视野里就破口大骂。
阿叶反应过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啪！”木牌砸在了身后的少女脸上.......
“臭......老......爹......”燕子满脸黑线，怒不可遏，一头黑发随风摇摆。握紧双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阿......阿花......冷......冷静，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阿叶，你快劝劝你妹妹，我知道她最听你的话了......”燕南飞一看事情闹大了。边说边往阿叶身边靠，他深知此刻只有阿叶能让他免受皮肉之苦......
阿叶好像不认识燕南飞一样，笑而不语。
“臭老爹，之前你还骗我说只能带一个人进宫，现在居然还敢砸门！门砸坏了你修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门有多痛！”燕子说完将木牌递给阿叶，撸起袖子往燕南飞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砖就发出‘咯滋......咯滋......’的响声。
阿叶接过木牌，拍了拍燕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花，下手......轻点。不用给我留面子的。”然后给燕南飞递了一个‘我已经尽力了，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臭小子你......阿花，冷静，冷静啊。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拿锤子修门......”燕南飞被一脸幸灾乐祸的阿叶气的头顶冒烟，辫子胡都立了起来。但又不能拿阿叶怎么样，因为燕子此刻就像死神降临一般......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站住！别想跑，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燕子大声喊道。快步跟着燕南飞冲进铺里。
“哈哈哈，叶哥，你真有一套。燕大匠又要被花姐教训了。”真言和守言说道。
“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阿叶坏坏的笑道。
“千剑，进来吧。”千剑进了店铺，阿叶将木牌摆回原来的位置。
隔绝了外面的繁华，冷清的月光打在庭院里。阿叶和千剑置于其中，享受着屋子里络绎不绝传出来的燕南飞的惨叫......
“阿叶，你为什么修武？”千剑问道。
“怎么？千剑你想修武？”阿叶反问。
千剑摇了摇头，说道：“在下的一生，只追求剑道便足够了，更何况剑不落的陨落还是因为武修......”千剑摸了摸九雀静，显得有些伤感。
“人生若能够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就已经很幸福了。”烟雾熏得阿叶的眼睛有些迷离。
阿叶揉了揉眼睛，笑道：“我不喜欢武力，但是......生逢乱世，无可奈何啊......我想，我修武的原因和千剑你，是一样的。”
“在下是因为出身于剑不落，自然而然追求剑道。大仁国力鼎盛，怎说是乱世？”千剑不解。
阿叶摇摇头。拿起盘子里的一个苹果，说道：“千剑，你看这个这个苹果，外表光鲜靓丽，但其内在......”
阿叶举起烟杆在苹果的尖端敲了一下，‘滋！’苹果裂成两半，可以清晰的看见腐烂的果仁已经侵略大半新鲜的果肉。
“啪。”阿叶将两块苹果合了起来。说道：“世间就像这个苹果，虽然总处于平和的状态，但万物的欲望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循环往复。魔导的入侵，剑不落的陨落，武修的崛起......大仁的安定繁荣只是暂时的表象罢了。权利就是这腐烂的果仁......终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将和平吞噬。这便是世间的规律。”
千剑沉默片刻，笑道：“我觉得你应该当个政客，而不是武修匠人。”
“哈哈，哈哈哈哈。”阿叶大笑不止。“千剑，我既不想当政客，也不想做匠人。武修......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
“那你想干嘛？”千剑疑问。
“我曾经是一名书人。”阿叶骄傲的说道。“书人，就是记录历史的人。”
“在下认为，历史也只是胜利者的措辞罢了。”千剑有些不解。如果只是这样，书人也没什么可骄傲的，甚至有些无聊。
“千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记录的，不仅仅是某个国家，势力，领域。而是整个世间，所有万物的历史。”阿叶盯着千剑的眼睛，已示自己的真诚。
阿叶继续说道：“你认为我刚刚只是在说大话？大仁真的安定繁荣？我是怎么知道黄泉和神风御剑流的事？”
千剑看着眼前的青年，阿叶的话语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青年自信坚定的眼神，剑客多年的直觉，又让千剑感觉阿叶没有在说谎。
“我曾经在书里遨游世间万物，看尽繁荣衰败......千剑，你知道世间有多大吗？”阿叶的眼神有些沧桑。
千剑回答不上来。
阿叶无奈的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啊！阿花，我知道错了，你轻点下手，别打脸啊！千万别打脸！明天还要进宫呢，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我不要面子的啊。”燕南飞的嘶喊声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庭院中的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本章完)
阿叶起身踏过月光，眺望着楼外的繁华夜景。微风闯过屋堂打在阿叶身上，引起衣衫微微的抗争。
“呼......”白烟随风消散。
沉默的千剑目光一凛。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黄泉’的考验......这不是很有意思嘛。”
千剑将九雀静竖起来，起身与长太刀肩并肩。看着阿叶的背影，说道：“既然‘黄泉’那么危险，你又为什么还要去呢？”
阿叶看着高挂在天上的双月，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千剑，每个人活在世间都有着必然的使命，冥冥之中，必有天意。”
阿叶转过身来，漆黑的双目比黑洞还要深邃。
‘他明明离我很近，却让我感觉非常遥远......和巨大......’千剑突然丧失了感觉，失去平衡，摇摇欲坠......
‘不好。’阿叶反应过来。赶忙眨了眨眼睛，瞳孔重获光芒。喊道：“千剑！千剑！”
千剑听到阿叶的声音冲进在自己的脑海里，声音在远方传来。千剑甩甩头，倚靠着九雀静没有倒下去。
‘怎么回事......在下居然被他一个眼神......就丧失了知觉......’千剑警惕着阿叶。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哈哈.....”阿叶尴尬的嘴角抽笑。又正了正语气，严肃道：“‘黄泉’里有我要的东西，而且我有自信得到它。世间，存在于规则的旋涡之中，我觉得......神风御剑流的命运......也该画上圆满的符号了。”
“千剑，做我的伙伴吧。”阿叶伸出一只手，再次对千剑发出邀请。
千剑看着眼前这位神秘十足的青年，想了一会儿。随后拍开了阿叶的手掌。说道：“在下就暂且相信你，陪你去一趟‘黄泉’吧。”
阿叶开颜一笑。随手一挥，左手接住飞来的酒壶，右手搭在千剑的肩膀上。豪迈的高呼道：“今晚不醉不归，哈哈哈......”
“住手，这是在下的酒！”千剑急忙伸手去抢夺被阿叶高举的酒壶。
“切，千剑，别这么小气嘛......”阿叶黏到千剑身上，搞得千剑面红耳赤，很不自在。
千剑一个转身，抬脚往阿叶身上一踹，将阿叶踹飞出去。“恶不恶心。”千剑接住掉下来的酒壶，一脸嫌弃道。
阿叶调整方向，滚到莫奈荷身边，说道：“莫姑娘，我受伤了，咳，咳咳......快不行了......”边说还便扯着莫奈荷的裙摆盖到脸上。
莫奈荷将阿叶的头移到腿上，温柔的抚摸着阿叶的脸。掩嘴笑道：“咯咯咯，叶公子别闹了。”
——
千剑独坐在阑珊旁，欣赏着月色，时不时拿起酒杯喝上几口。阿叶享受着莫奈荷的服侍，偶尔调侃几句。
“哈诶......”燕子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眼角泛出滴点困泪。说道：“哥，你玩够没啊。我们回去吧。”由于下巴抵着桌案，燕子说话的时候头晃来晃去的，让莫奈荷不由得发笑。
阿叶灵光一闪，笑道：“阿花，如果我借来千剑的刀给你观赏，你是不是就不带我回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回去......”燕子说着说着将头偏向九雀静，声音也越来越小......
燕子的脑海里出现一个天平，天平的一边出现燕南飞的模样，另一边放着九雀静。‘嗯......’燕子皱着眉头，显得很纠结。九雀静越来越重，将另一边的燕南飞高高抬起。
“啊！”燕子大叫一声，脑海里的天平被金光闪闪的圣旨砸得粉碎。‘呜呜呜......’燕子的希望破灭。
“哥，那可是圣旨诶。我们赶紧回去吧。”燕子催促道。
阿叶叹了一口气，起身时顺势摸了摸莫奈荷的脸庞，笑道：“莫姑娘，就此别过了。”
“妾身送送叶公子。”莫奈荷说完，起身找了件披风披在肩上。
“走吧，回去了。”
千剑走了过来，将酒杯放回原位。说道：“就算你跟在下借刀，在下也一样会拒绝的。”
阿叶笑道：“我知道，但总会有办法的，哈哈。”
一行人下了楼，穿过欢声笑语的大堂，老鸨迎面走了过来。
“奴婢拜见妈妈。”莫奈荷微微躬身，给老鸨行礼。
老鸨面露喜色，问道：“叶公子，你要回去了吗？”
“我也舍不得走啊，可惜临时变故。不知道我剩余的免费时间......老板娘能不能给我留着呢？”阿叶厚着脸皮回应。
老鸨嘴角抽了抽，笑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祝公子一路顺风。”‘半路失踪。’老鸨心底里补充道。
“那真是可惜。”阿叶失望的叹道。
别过老鸨，一行人绕出桃林。来到桃园门口。五六艘小船在停泊在外面。
“哈哈哈......叶公子真是奇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妈妈吃亏。”憋了许久的莫奈荷终于笑出声。
“莫姑娘，就此别过了。这手镯我送给你，留个纪念。”阿叶将烟杆变成手镯，拉开莫奈荷的衣袖，为她带上。
“谢公子，妾身会好好珍惜的。”莫奈荷微微一笑，抬手摇了摇，“叮铃......叮铃铃......”手镯发出悦耳的风铃声。
“走了。”阿叶示意燕子和千剑上船。
三人上了船，对着牌匾下的莫奈荷挥了挥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中。
——
“叶哥，花姐。你们回来啦。”真言和守言同时说道。他们正绕着四个木牌转圈，木牌上画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
阿叶指着他们，看了看燕子。燕子点了点头。说道：“他们又开始了......还是从我出门的时候开始的......”
阿叶笑着摇了摇头，感到很无奈。真言和守言的原地转圈已经成为铸器大街的著名标志之一了。
“嘭！”一号铺的铺门突然被人从里面踹开，门前的木牌超阿叶砸去。“臭小子，你还知道回来！”燕南飞刚出现在三人视野里就破口大骂。
阿叶反应过来，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啪！”木牌砸在了身后的少女脸上.......
“臭......老......爹......”燕子满脸黑线，怒不可遏，一头黑发随风摇摆。握紧双拳，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阿......阿花......冷......冷静，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阿叶，你快劝劝你妹妹，我知道她最听你的话了......”燕南飞一看事情闹大了。边说边往阿叶身边靠，他深知此刻只有阿叶能让他免受皮肉之苦......
阿叶好像不认识燕南飞一样，笑而不语。
“臭老爹，之前你还骗我说只能带一个人进宫，现在居然还敢砸门！门砸坏了你修啊！我现在就让你知道门有多痛！”燕子说完将木牌递给阿叶，撸起袖子往燕南飞走去。每走一步，脚下的青石板砖就发出‘咯滋......咯滋......’的响声。
阿叶接过木牌，拍了拍燕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阿花，下手......轻点。不用给我留面子的。”然后给燕南飞递了一个‘我已经尽力了，自求多福吧。’的眼神。
“臭小子你......阿花，冷静，冷静啊。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去拿锤子修门......”燕南飞被一脸幸灾乐祸的阿叶气的头顶冒烟，辫子胡都立了起来。但又不能拿阿叶怎么样，因为燕子此刻就像死神降临一般......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
“站住！别想跑，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燕子大声喊道。快步跟着燕南飞冲进铺里。
“哈哈哈，叶哥，你真有一套。燕大匠又要被花姐教训了。”真言和守言说道。
“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阿叶坏坏的笑道。
“千剑，进来吧。”千剑进了店铺，阿叶将木牌摆回原来的位置。
隔绝了外面的繁华，冷清的月光打在庭院里。阿叶和千剑置于其中，享受着屋子里络绎不绝传出来的燕南飞的惨叫......
“阿叶，你为什么修武？”千剑问道。
“怎么？千剑你想修武？”阿叶反问。
千剑摇了摇头，说道：“在下的一生，只追求剑道便足够了，更何况剑不落的陨落还是因为武修......”千剑摸了摸九雀静，显得有些伤感。
“人生若能够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就已经很幸福了。”烟雾熏得阿叶的眼睛有些迷离。
阿叶揉了揉眼睛，笑道：“我不喜欢武力，但是......生逢乱世，无可奈何啊......我想，我修武的原因和千剑你，是一样的。”
“在下是因为出身于剑不落，自然而然追求剑道。大仁国力鼎盛，怎说是乱世？”千剑不解。
阿叶摇摇头。拿起盘子里的一个苹果，说道：“千剑，你看这个这个苹果，外表光鲜靓丽，但其内在......”
阿叶举起烟杆在苹果的尖端敲了一下，‘滋！’苹果裂成两半，可以清晰的看见腐烂的果仁已经侵略大半新鲜的果肉。
“啪。”阿叶将两块苹果合了起来。说道：“世间就像这个苹果，虽然总处于平和的状态，但万物的欲望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循环往复。魔导的入侵，剑不落的陨落，武修的崛起......大仁的安定繁荣只是暂时的表象罢了。权利就是这腐烂的果仁......终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将和平吞噬。这便是世间的规律。”
千剑沉默片刻，笑道：“我觉得你应该当个政客，而不是武修匠人。”
“哈哈，哈哈哈哈。”阿叶大笑不止。“千剑，我既不想当政客，也不想做匠人。武修......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
“那你想干嘛？”千剑疑问。
“我曾经是一名书人。”阿叶骄傲的说道。“书人，就是记录历史的人。”
“在下认为，历史也只是胜利者的措辞罢了。”千剑有些不解。如果只是这样，书人也没什么可骄傲的，甚至有些无聊。
“千剑，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所记录的，不仅仅是某个国家，势力，领域。而是整个世间，所有万物的历史。”阿叶盯着千剑的眼睛，已示自己的真诚。
阿叶继续说道：“你认为我刚刚只是在说大话？大仁真的安定繁荣？我是怎么知道黄泉和神风御剑流的事？”
千剑看着眼前的青年，阿叶的话语总是让他摸不着头脑，青年自信坚定的眼神，剑客多年的直觉，又让千剑感觉阿叶没有在说谎。
“我曾经在书里遨游世间万物，看尽繁荣衰败......千剑，你知道世间有多大吗？”阿叶的眼神有些沧桑。
千剑回答不上来。
阿叶无奈的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啊！阿花，我知道错了，你轻点下手，别打脸啊！千万别打脸！明天还要进宫呢，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我不要面子的啊。”燕南飞的嘶喊声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庭院中的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