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包皇帝强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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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入她的身体

宫一瓦呼吸一滞,心房急剧收缩,她知道,接下来的话才是关键。

果然,太皇太后对着身边的婢子说道,“传哀家的旨意,宣容桂坊的老嬷嬷来,哀家要验、身!”

荣桂坊?老嬷嬷?

宫一瓦浑身一颤,早在进宫的时候她为了解宫闱秘事以及探清宫中形势,经常出入宫女太监嬷嬷的住所……容桂坊是什么地方,她清楚得很

忍着心内的惊骇,宫一瓦尽量让自己镇定,可不管她如何用力的呼吸,都止不住微颤的身子汊。

更让她心头狂跳的是,在她话音刚落之时,几位老嬷嬷便走了进来,与她并跪着。

眼皮跳了跳,今日的情形,太皇太后怕是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让容桂坊的嬷嬷们早早在外候着。

“宫‘侍郎’大可放心,在你身边的都是宫里些资历较深的嬷嬷,若验出来的结果确如你所言是男子,她们定然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片句。”太皇太后盯着她,一字一顿道,“若不然,哀家决不轻饶!”坐直身子,将沉敛的目光转向地上低着头的几位嬷嬷,“带宫侍郎到内室,仔、细检查!朕”

“奴婢遵命!”几位老嬷嬷异口同声,说完便站了起来,齐齐看向仍旧跪着不愿起来的某人。

宫一瓦低头,脑中迅速转动,瞥了瞥站在她身侧给了她巨大压迫感的嬷嬷,绷紧下颚,抬头看着位上的人,“太皇太后,男女授受不亲,微臣是男子,怎好让嬷嬷们……”脸上呈现屈辱,“微臣知道,因为家父一事,朝中许多大臣对微臣颇有微词,若是太皇太后认为微臣无甚资格留在皇上身边,微臣即刻辞官,从此再不踏入阜城半步。”抿唇,“太皇太后亦无须如此……羞辱微臣!”

倒还有些骨气和胆量!

要是真心效忠皇帝,也是个不可多得才人。

太皇太后面上好转,语气减缓,“哀家并无侮辱宫侍郎之意,验身之后,若然当真是哀家误会了宫侍郎,哀家自会给宫侍郎一个公道,查出在哀家背后装神弄鬼,唯恐天下不乱污蔑皇帝近臣之人。”停了停,“如若宫侍郎还不满意,认为哀家辱了你,事后哀家向你道歉便是!这样,如何?”

意思是还是要验身吗?躲不过了吗?

宫一瓦咽了咽口水,努力道,“太皇太后,微臣……”

“好了宫侍郎,别得寸进尺

!”太皇太后眸光一厉,“你这般推三阻四,莫非是心里有鬼,不敢让哀家验身?”

“太皇太后息怒!”见她脸色再次转黑,宫一瓦急忙道,“微臣只是觉得让嬷嬷们替微臣验身,着实有些不妥。如果太皇太后执意要验身,微臣遵旨就是。但是微臣有一个请求?”

“直说!”太皇太后不耐烦,伸手抚着太阳穴边的穴位揉了揉。

“能否请东方灏人替微臣验身。”怕她不答应,宫一瓦补充道,“东方灏人与微臣熟识,且都是男子,也可避免尴尬。”

“既然宫侍郎都说与东方灏人熟悉,哀家怎么知道他不会包庇于你,将虚假的消息告诉哀家?!”太皇太后扯了嘴角,带了淡讽,“既然宫侍郎如此介意男女之防,哀家便应了你……”

宫一瓦心头松了一口气,双眼滑过喜色,“微臣谢过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将她骤然放松的神色看在眼里,隐下脸上寒峭,对着身边的婢子道,“到殿外将驻守长寿宫的巡侍唤几名进来。”

宫一瓦双眼大睁,管不了足下一寸一寸凉至骨缝的惧,惊道,“太皇太后,您这是……”

“宫侍郎不是一直强调男女有别吗?”太皇太后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看着她,“哀家顺了你的意思,嬷嬷换成侍卫。宫侍郎是‘男子’,侍卫也是。这回,宫侍郎应是满意了才对,怎就这幅表情?!”

在她身上,她彻底见识了“姜还是老的辣”、“老奸巨猾”等特质。

她现在确实太“满意”了,总算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清楚了自己将要面临的困境。

她知道,如果今天不让她验上一验,她绝对不可能竖着走出长寿宫。

可是,她如果乖乖让她验身的话,一旦让她知道自己女子的身份,别说竖着没法子走出这里,就连横着怕是也出不去。

不行,绝对不能让她验身!

宫一瓦大眼绕动,咬唇,逃吧,只有逃,逃到那人身边,她只相信他!

向后跪放在地上的双足不动声色用力,“太皇太后,今日,非验不可吗?”

太皇太后丢给她一个坚抉的眼神儿,“非验不可

!”

宫一瓦突地笑了,“那好,既然太皇太后决心已定,微臣只好从命。”说着,站了起来,又因为长时间的跪着,让她身子有些虚晃,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了身体,双腿却仍旧有些晃荡,“那么,开始吧!”

太皇太后一晃而过讶然。

这时,婢子领着几名侍卫走了进来,正待行礼,区被太皇太后止住,“无须多礼,带宫侍郎进内室,验明好正身!”

几名侍卫恭敬应了一声之后,便准备驾着宫一瓦。

宫一瓦斜斜看了几人一样,躲开身子,声音微冷,“我自己走!”

话毕,看也不看位上的太皇太后,兀自低头往内室的方向而去。

太皇太后见着她神色自若的摸样,堆叠厚重皱纹的双眼眯起,暗省,难道真的是有人故意挑拨诬陷?!

宫一瓦一边走着一边用眼角盯着殿门口,走到珠帘处,纤手伸出撩开,一只脚踏了进去,却在迈出另一只脚时,猛地转身迅速闪到几名侍卫的身后,片刻不敢停歇,往殿门口跑去,“太皇太后,恕微臣难以从命。”

太皇太后大惊,不曾想有人竟敢在她面前放肆至此,不仅公然挑战她的权威,抗旨不尊,还猖狂到不经她允许擅自离去。

于是一拍椅把,气极的站起身来,命令道,“来人,将宫一瓦给哀家拿下!”

宫一瓦跑出殿门口,却被外面的一层侍卫拦住了去路,心头微哼,就凭你们也想抓住她吗?!

微微侧身,跨步握拳,“都给我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好一个不客气!”太皇太后广袖一扫,双眼喷火,“还愣着干什么?给哀家抓住她,哀家偏要看看,你宫一瓦要如何不客气?!”

宫一瓦气息不稳,之前看她眉目慈祥,对她心存好感,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

事情发展的形势已不容她多想,那些侍卫已如蜂拥朝她攻来。

宫一瓦无心恋战,只想早早离开这里。再加上若是与他们周旋的时间过久,自己体力吃不消不说,就凭越来越多的人就够她受的。谁让皇宫别的不多,就数人最多了呢,就算她有三头六臂也打不过来呀!

…………

苏瓷站在殿门口眼也不眨的看着前面,她已经在煖榕阁等了某人一天了,眼看着夜幕将至,可某人还是没有回来,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本来太皇太后要招见她,她就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明天就是皇上纳后的大喜之日,太皇太后应没那份闲工夫招见她才是。

可她不但招了,一招还是一整天。

心房一动,莫非太皇太后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意识到这个,再也站不住了,连忙提起裙裾往菊青堂走去。

…………

菊青堂。

皇甫镜看着消失半月有余的擎天,面色有些尴尬,“擎天,你回来了?”

“恩。”擎天刚毅的脸破开一抹浅弧,“公主身子可好?孩子有动静了吗?”

说起孩子,皇甫镜脸上闪现母性的光晕,绝美的小脸挂满笑容,“孩子调皮,在我肚子里闹腾得厉害呢,我在想,肯定是一个男孩。”

看着她的笑容,擎天有片刻的恍惚,不自觉的提步朝她走了去,“公主该多笑笑。”

皇甫镜神色微僵,又见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心跳微微快了些,“擎天,我……”

“公主,等皇上大婚之后,我就向皇上请旨,让我们完婚!”擎天打断她要说的话,脚步未停。

皇甫镜凤眼弥现慌乱,呼吸被他一句话吓得停了好一会儿,神智回转之时,已被他搂紧了怀里,他微洋洒的声线低低从她头顶处传来,“无论什么时候,擎天都会保护好公主和孩子,擎天保证

!”

皇甫镜伸手想推开他的手顿住,一直以来,他总是默默的守在她身边,她被某人欺负的时候,他总是适时出现,给她安慰。

在塞外,她没有朋友,整日都被锁在空空的大殿内,夜夜等着某人或温柔或粗暴或隐忍的宠爱,除了对她霸道的宣示所有外,他从不与她说些其他的,比如塞外的风景如何,塞外的百姓如何,他都闭口不谈。

擎天,她在塞外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他告诉她,朋友不需要很多,只要一个就好。

他给她讲所有某人未曾与她说的,对她尽心呵护,她自然不会相信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突然对她的好,开始总是对他心存戒备,认为是某人故意安排在她身边的眼线或是试探她的饵。

她对他很糟糕,不跟他说一句话,动不动就冲他摔东西,将所有想发泄在某人身上的气愤均发在他的身上。

或许是受够了她时不时的发疯,他终于忍不住告诉他,他的真实身份。

原来,他是璟儿安排在某人身边的暗棋,也是应璟儿的命令才对她上心保护。

一开始她知道,他确实是因为璟儿的命令不得不对她忍耐,可是后来,他对她的关心程度已远远超过“保护”一说,她也隐约知道他的心意。

那时不知为什么,他那么好一个男子,她应该喜欢上才是,可是她却没有,只是假装不知,假装感受不到。

现在想想,一切不过只因心里装满了某人,其他人,再也放不进分毫。

红艳的唇轻轻扬起,总算将微抬的手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推开,向后退了几步,抬眸感激的看着他,“擎天,我很感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可是,我已不是在塞外那个我,而且现在也有了孩子,你无需委屈自己,娶一个残花败柳还带着孩子的女人回去,你有更好的归处。”

擎天长臂一展又将她勾进怀里,低头,深深吻住她的发顶,手臂用力抱紧她,“只有你,是擎天最好的归处

。”

皇甫镜拧了眉头,敏锐察觉出今日的他有些不一样,“擎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擎天闭紧双目,再次用力箍紧,仿佛要将她整个嵌入血肉,“没事。”

忽略心头越来越明显的痛意,擎天喉头动了动,仔细看能看到他蹇密睫毛上隐隐的水意。

皇甫镜承受着他密不透风的拥抱,不再说话,伸手浅浅环住他的腰,这样好的擎天,让她无法拒绝。

好一会儿,擎天情绪稍加平静,却没有松开她,带了点点请求,开口道,“公主,给擎天一个机会,让擎天照顾公主和孩子,可以吗?”

皇甫镜从他怀里微微挣出些,抬头看他,凤尾扬了淡淡水花,“擎天,我不值得!”

擎天却不管,大掌蓦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压在心头处,语锋急道,“公主值得,在擎天眼里,公主是天下最好的女子!”停了片刻,“公主愿意嫁给擎天吗?”

“擎天,我……”皇甫镜有些犹豫,两只手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裳。

“公主,孩子需要父亲!”擎天正声补充道,“我会照顾好他,视他为亲生骨肉!”

孩子需要父亲?!

皇甫镜脸色复杂,又倏地用力抱住他的腰,她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而她相信,擎天会是位好父亲,她应该给孩子一个完好的家。

闭了闭眼,在他怀里轻轻点头。

擎天狂喜,抱着她的手臂,紧了又紧。

即便是为了孩子,他依然觉得,这一刻,他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

…………

苏瓷急急忙忙跑到菊青堂,远远就见北冥越城正站在路边,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薄灰,隧连忙赶到她身侧,一把握住她的手,踹道,“越城,镜儿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