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玉衡
jeep开进了市中心一处僻静的院落停下，徐秋蜇下来一看，只见周边全是豪车，心中顿时了然。他道：“这是很高级的私人菜馆？”
这时，雨如细丝般落在庞玉的发上，她甩了甩短发，关上车门，挽住徐秋蜇的手，道：“你心里肯定害死很想了解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是怎样的，我带你见识一下。首先，是吃。”
这处院落外表平凡，里面却十分地高贵典雅，一进门，两个挽着高高发髻穿着素雅旗袍的迎宾就弓腰异口同声道：“欢迎光临。”
庞玉歪头去看徐秋蜇，见他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奇道：“她们两个挺漂亮的吧，比得上宋溪溪，你怎么不瞧她们？”
徐秋蜇淡淡道：“最漂亮的人在我身边，我岂能弃玉拾砖。”
“对对对，砖就是比玉好看，到底没有玉值钱是吧。你倒是心里很明白。”
“穷人孩子早当家嘛，你也是知道的。”
徐秋蜇走在庞玉的身旁，转头去看墙上的画，他虽不曾研究，可也能看出是极好的，再看落款，竟然偶有大家之作。他心中估摸着这些画的价值，为这家私人菜馆老板的大手笔暗暗咂舌。庞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都是真的，这家私房菜是玉衡集团旗下的。”
庞玉只说玉衡集团，徐秋蜇就懂了。玉衡集团是全省最出名的明星企业，业务遍及各行各业，产值超过百亿。这玉衡集团十几年前还不甚出名，后来李树生执掌玉衡，玉衡集团就受到省重点扶持，以膨胀的方式迅速成长，短短几年时间，已然成为了省领导做gdp报告必讲的一个典范。在红海市，最大规模的酒楼就是玉衡集团旗下的。对于玉衡集团，对于李树生，徐秋蜇虽然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也早有耳闻。这间连牌子都没有挂的私房菜，想必就是李树生为了与达官显贵拉拢关系而设立的吧。
徐秋蜇跟着庞玉进了大堂，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满脸笑意走了过来道：“庞小姐，您来了，是老地方吗？”
庞玉似乎不想在大堂多待，连忙道：“我自己去，你就不用跟过来了。菜式按老规矩上。”
说着，庞玉连忙拉着徐秋蜇走进一间角落的房间。那偌大的房间里，茶几电视沙发一应俱全，两个人身处其中实在是显得空旷。徐秋蜇看着墙上那一副马图，怔了一怔，再看落款，瞪大了眼睛，那竟然是徐悲鸿的真迹。他转头对庞玉道：“这房间恐怕就是这家私房菜隐藏的总统房间吧。”
“宾果，你虽然样子土了点，见识还是有的。”
庞玉凑上去，那晶莹的嘴唇就要黏在徐秋蜇脸上，却被他挡住，道：“你新涂的唇膏，不要弄花了。”
“我乐意。”
一番争斗，忽然外面房门一开，只见一位约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其中就有方才要招待庞玉的那位经理。庞玉听见有人进来，正要发火，转头看这几人进来，脸色一红，站起来甜甜道：“李叔吉祥！您怎么来了？”
领头那人一双犀利的眼神落在庞玉身上顿时无限温和，他道：“小玉来了，做叔叔的怎么能不过来看看。这是你的朋友？嗯，很好啊，朴实憨厚，倒是个过日子的人。”
这人的眼神落在徐秋蜇身上，徐秋蜇就觉得心里一紧，暗道：“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城府极深，怕是能跟老爷子一较长短吧。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是庞玉的叔叔？”
再听这人对自己明褒暗贬，徐秋蜇有些恼火，淡淡道：“玉儿，我常说你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今日见到你的叔叔，才知道是有家族遗传的。”
说出这句话，徐秋蜇就后悔了，他向来是谋而后动，怎么今天火气旺得很。听到徐秋蜇的这句话，不仅那人愣了，连他后面的三个跟班也目瞪口呆起来。庞玉见李叔吃瘪，心里乐翻了天，连忙挽住徐秋蜇的臂弯，嗔道：“你真是讨厌，虽然有叔叔在，也不能说这样私密的话啊。李叔，你吃饱了么？要和我们一起吃吗？”
那姓李的并非寻常人物，片刻就反映过来，深深地看了徐秋蜇一眼，仿佛要看进他的内心。徐秋蜇暗叫糟糕。那姓李的笑道：“玉儿要陪男朋友，叔叔不会那么不知趣当电灯泡的，放心放心。和胡厅长吃到半途，也不能怠慢了他不是。对了，你宋叔家的敏敏姐也在这里和男朋友吃饭，你要不要去一下？”
庞玉嘴巴一扁，有些可爱，道：“才不呢，她吃她的，我吃我的，各不相干。”
“好好好，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好好吃，吃得愉快，吃得尽兴。”
姓李的慈爱地摸了摸庞玉的头，带着人出去。关上门，徐秋蜇忽然没头没脑道：“话说这家伙不是喜欢你妈妈吧？”
庞玉愣了愣，一掌拍在了徐秋蜇大腿上，疼得他直叫唤，她生气道：“你胡说什么？我李叔从小就很疼我的。我来吃个饭，他来看我有什么不对了。”
徐秋蜇“嘿嘿”笑道：“做长辈的吃着饭半途来看晚辈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更何苦是大名鼎鼎的李树生。不然的话，就是你家太过显赫，使得玉衡集团的老总都要来端你的洗脚水。”
“真是粗俗。不过你怎么就确定他是李树生呢？”
徐秋蜇看着庞玉发光的眸子，道：“他身上的气质太独特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就有那么大的气势，而且，这人出现在这里，以后面三人对他的恭敬程度，又是在玉衡集团旗下的地方。以前在电视上我曾见到过，虽然想不起长什么样子，但刚才见到他，就觉得他该是长这样的。再者，这间独一无二的房间，你能轻易地进到这里，那么李树生来看你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想必，这间房间就是李树生也很少在这里宴请宾客吧。虽然这里卫生搞得不错，可门缝的灰并没有擦得很干净。”
庞玉叹了口气：“你真是恐怖，才十六岁啊。你知道得太多，会不会疏远我？”
徐秋蜇奇道：“有大树好攀，我为什么要疏远你？难道我嫌这世上的荆棘太少了吗？”
庞玉正要说话，服务员已然推着车进来上菜，她便闭上嘴。待人出去，门关上，庞玉举起盛着红酒的水晶杯，仪态高雅，嘴唇微翘，道：“cheers! bottom up! ”
徐秋蜇见庞玉端起红酒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惊人的魅力，道：“其实你穿旗袍应该是极好看的。干杯！”
红酒入口，徐秋蜇也分辨不出这酒有什么道道，只觉得异常香醇，舌齿留津，回味无穷，他又倒了一杯，道：“这酒是什么酒？虽然我喝不惯红酒，可这酒不错。”
庞玉也不说是什么酒，抿着嘴，不住地给他夹菜，一边夹菜一边介绍菜式：“先喝碗汤，养气。这蔬菜不错，上面的汁是鲍鱼的高汤，挺清香的...”
徐秋蜇一边听一边咂舌，但嘴上是不曾停下来的，在那偌大的餐桌上狼吞虎咽，碗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闲暇之余他问道：“你看着我吃干嘛？你不吃？”
庞玉给他剥了一个蟹，剃了蟹黄递到他嘴边，道：“我刚才不是吃了吗？其实喝一碗汤就有些饱了的，我就想看你吃的样子，真有趣。”
徐秋蜇干脆和她调换位置，轮到他来喂庞玉吃菜。二人一番闹腾，桌上顿时一片狼藉。还未吃饱喝足，外面就有人敲起门来。庞玉擦着脸上的汤汁，蹙眉嗔道：“吃我的，还敢这么对我。做个伺候人的活都干不好。”
她拿出镜子照了照，见脸上没什么异样了，才道：“请进！”
门开，外面进来两个人，一女一男，那女的生得高挑艳丽，眉宇间让徐秋蜇感觉到些许的熟悉，她一进来就满脸笑意，走上来和庞玉一阵寒暄。二人虽有说有笑，可其中的虚伪劲让徐秋蜇都觉得有些体寒。他与那男的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相错。
那女人和庞玉说完，转过头来打量徐秋蜇。徐秋蜇见到她正面，心道：“果然和宋溪溪长得很像。”
“敏敏姐，你这么瞧我家秋蜇，连我都怕了，是不是你也砍伤他了啊？”
面对庞玉的取笑，宋敏敏抿嘴一笑，拉住她的手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爱你的返璞归真，我爱我的出类拔萃。这是姐的男朋友谢人良，你的男朋友就由你介绍介绍吧。良子，这是我常跟你说的庞阿姨的女儿，庞玉。”
庞玉在学校外有着本质的不同，她脸上挂着矜持的神色，淡淡道：“秋蜇，这是宋溪溪的姐姐宋敏敏。我的男朋友徐秋蜇。”
徐秋蜇也表现得十分矜持，和谢人良互相握手了一番，两人互相问候了一些基本情况。宋敏敏在一旁听到，惊讶道：“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真是太巧了。红海市，倒是不怎么听到过。”
徐秋蜇冷眼看着宋敏敏谈笑自如，那八面玲珑的性子使得这个女人披上了一张极其坚硬的面具。相比之下，庞玉那敷衍的态度就显得不够大气了。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庞玉道：“你肯定会对今天的事觉得很奇怪，宋溪溪的姐姐为什么对我那么巴结。李叔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知道，我就全部都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徐秋蜇转过头，看到庞玉眼中的哀求，那如玻璃一般的眼睛，里面弥漫的色彩让他沉默下来。他望向车外的冉冉灯火。jeep缓慢地行驶在车流中，正如车内二人矛盾的心情。
这时，雨如细丝般落在庞玉的发上，她甩了甩短发，关上车门，挽住徐秋蜇的手，道：“你心里肯定害死很想了解一下有钱人的生活是怎样的，我带你见识一下。首先，是吃。”
这处院落外表平凡，里面却十分地高贵典雅，一进门，两个挽着高高发髻穿着素雅旗袍的迎宾就弓腰异口同声道：“欢迎光临。”
庞玉歪头去看徐秋蜇，见他一副面不改色的样子，奇道：“她们两个挺漂亮的吧，比得上宋溪溪，你怎么不瞧她们？”
徐秋蜇淡淡道：“最漂亮的人在我身边，我岂能弃玉拾砖。”
“对对对，砖就是比玉好看，到底没有玉值钱是吧。你倒是心里很明白。”
“穷人孩子早当家嘛，你也是知道的。”
徐秋蜇走在庞玉的身旁，转头去看墙上的画，他虽不曾研究，可也能看出是极好的，再看落款，竟然偶有大家之作。他心中估摸着这些画的价值，为这家私人菜馆老板的大手笔暗暗咂舌。庞玉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都是真的，这家私房菜是玉衡集团旗下的。”
庞玉只说玉衡集团，徐秋蜇就懂了。玉衡集团是全省最出名的明星企业，业务遍及各行各业，产值超过百亿。这玉衡集团十几年前还不甚出名，后来李树生执掌玉衡，玉衡集团就受到省重点扶持，以膨胀的方式迅速成长，短短几年时间，已然成为了省领导做gdp报告必讲的一个典范。在红海市，最大规模的酒楼就是玉衡集团旗下的。对于玉衡集团，对于李树生，徐秋蜇虽然一心只读圣贤书，可是也早有耳闻。这间连牌子都没有挂的私房菜，想必就是李树生为了与达官显贵拉拢关系而设立的吧。
徐秋蜇跟着庞玉进了大堂，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满脸笑意走了过来道：“庞小姐，您来了，是老地方吗？”
庞玉似乎不想在大堂多待，连忙道：“我自己去，你就不用跟过来了。菜式按老规矩上。”
说着，庞玉连忙拉着徐秋蜇走进一间角落的房间。那偌大的房间里，茶几电视沙发一应俱全，两个人身处其中实在是显得空旷。徐秋蜇看着墙上那一副马图，怔了一怔，再看落款，瞪大了眼睛，那竟然是徐悲鸿的真迹。他转头对庞玉道：“这房间恐怕就是这家私房菜隐藏的总统房间吧。”
“宾果，你虽然样子土了点，见识还是有的。”
庞玉凑上去，那晶莹的嘴唇就要黏在徐秋蜇脸上，却被他挡住，道：“你新涂的唇膏，不要弄花了。”
“我乐意。”
一番争斗，忽然外面房门一开，只见一位约四十岁模样的中年人带着三个人走了进来，其中就有方才要招待庞玉的那位经理。庞玉听见有人进来，正要发火，转头看这几人进来，脸色一红，站起来甜甜道：“李叔吉祥！您怎么来了？”
领头那人一双犀利的眼神落在庞玉身上顿时无限温和，他道：“小玉来了，做叔叔的怎么能不过来看看。这是你的朋友？嗯，很好啊，朴实憨厚，倒是个过日子的人。”
这人的眼神落在徐秋蜇身上，徐秋蜇就觉得心里一紧，暗道：“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城府极深，怕是能跟老爷子一较长短吧。这么厉害的人物，竟然是庞玉的叔叔？”
再听这人对自己明褒暗贬，徐秋蜇有些恼火，淡淡道：“玉儿，我常说你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姑娘，今日见到你的叔叔，才知道是有家族遗传的。”
说出这句话，徐秋蜇就后悔了，他向来是谋而后动，怎么今天火气旺得很。听到徐秋蜇的这句话，不仅那人愣了，连他后面的三个跟班也目瞪口呆起来。庞玉见李叔吃瘪，心里乐翻了天，连忙挽住徐秋蜇的臂弯，嗔道：“你真是讨厌，虽然有叔叔在，也不能说这样私密的话啊。李叔，你吃饱了么？要和我们一起吃吗？”
那姓李的并非寻常人物，片刻就反映过来，深深地看了徐秋蜇一眼，仿佛要看进他的内心。徐秋蜇暗叫糟糕。那姓李的笑道：“玉儿要陪男朋友，叔叔不会那么不知趣当电灯泡的，放心放心。和胡厅长吃到半途，也不能怠慢了他不是。对了，你宋叔家的敏敏姐也在这里和男朋友吃饭，你要不要去一下？”
庞玉嘴巴一扁，有些可爱，道：“才不呢，她吃她的，我吃我的，各不相干。”
“好好好，你和你的小男朋友好好吃，吃得愉快，吃得尽兴。”
姓李的慈爱地摸了摸庞玉的头，带着人出去。关上门，徐秋蜇忽然没头没脑道：“话说这家伙不是喜欢你妈妈吧？”
庞玉愣了愣，一掌拍在了徐秋蜇大腿上，疼得他直叫唤，她生气道：“你胡说什么？我李叔从小就很疼我的。我来吃个饭，他来看我有什么不对了。”
徐秋蜇“嘿嘿”笑道：“做长辈的吃着饭半途来看晚辈就已经很不正常了，更何苦是大名鼎鼎的李树生。不然的话，就是你家太过显赫，使得玉衡集团的老总都要来端你的洗脚水。”
“真是粗俗。不过你怎么就确定他是李树生呢？”
徐秋蜇看着庞玉发光的眸子，道：“他身上的气质太独特了，三十多岁的样子就有那么大的气势，而且，这人出现在这里，以后面三人对他的恭敬程度，又是在玉衡集团旗下的地方。以前在电视上我曾见到过，虽然想不起长什么样子，但刚才见到他，就觉得他该是长这样的。再者，这间独一无二的房间，你能轻易地进到这里，那么李树生来看你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想必，这间房间就是李树生也很少在这里宴请宾客吧。虽然这里卫生搞得不错，可门缝的灰并没有擦得很干净。”
庞玉叹了口气：“你真是恐怖，才十六岁啊。你知道得太多，会不会疏远我？”
徐秋蜇奇道：“有大树好攀，我为什么要疏远你？难道我嫌这世上的荆棘太少了吗？”
庞玉正要说话，服务员已然推着车进来上菜，她便闭上嘴。待人出去，门关上，庞玉举起盛着红酒的水晶杯，仪态高雅，嘴唇微翘，道：“cheers! bottom up! ”
徐秋蜇见庞玉端起红酒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惊人的魅力，道：“其实你穿旗袍应该是极好看的。干杯！”
红酒入口，徐秋蜇也分辨不出这酒有什么道道，只觉得异常香醇，舌齿留津，回味无穷，他又倒了一杯，道：“这酒是什么酒？虽然我喝不惯红酒，可这酒不错。”
庞玉也不说是什么酒，抿着嘴，不住地给他夹菜，一边夹菜一边介绍菜式：“先喝碗汤，养气。这蔬菜不错，上面的汁是鲍鱼的高汤，挺清香的...”
徐秋蜇一边听一边咂舌，但嘴上是不曾停下来的，在那偌大的餐桌上狼吞虎咽，碗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闲暇之余他问道：“你看着我吃干嘛？你不吃？”
庞玉给他剥了一个蟹，剃了蟹黄递到他嘴边，道：“我刚才不是吃了吗？其实喝一碗汤就有些饱了的，我就想看你吃的样子，真有趣。”
徐秋蜇干脆和她调换位置，轮到他来喂庞玉吃菜。二人一番闹腾，桌上顿时一片狼藉。还未吃饱喝足，外面就有人敲起门来。庞玉擦着脸上的汤汁，蹙眉嗔道：“吃我的，还敢这么对我。做个伺候人的活都干不好。”
她拿出镜子照了照，见脸上没什么异样了，才道：“请进！”
门开，外面进来两个人，一女一男，那女的生得高挑艳丽，眉宇间让徐秋蜇感觉到些许的熟悉，她一进来就满脸笑意，走上来和庞玉一阵寒暄。二人虽有说有笑，可其中的虚伪劲让徐秋蜇都觉得有些体寒。他与那男的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相错。
那女人和庞玉说完，转过头来打量徐秋蜇。徐秋蜇见到她正面，心道：“果然和宋溪溪长得很像。”
“敏敏姐，你这么瞧我家秋蜇，连我都怕了，是不是你也砍伤他了啊？”
面对庞玉的取笑，宋敏敏抿嘴一笑，拉住她的手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你爱你的返璞归真，我爱我的出类拔萃。这是姐的男朋友谢人良，你的男朋友就由你介绍介绍吧。良子，这是我常跟你说的庞阿姨的女儿，庞玉。”
庞玉在学校外有着本质的不同，她脸上挂着矜持的神色，淡淡道：“秋蜇，这是宋溪溪的姐姐宋敏敏。我的男朋友徐秋蜇。”
徐秋蜇也表现得十分矜持，和谢人良互相握手了一番，两人互相问候了一些基本情况。宋敏敏在一旁听到，惊讶道：“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真是太巧了。红海市，倒是不怎么听到过。”
徐秋蜇冷眼看着宋敏敏谈笑自如，那八面玲珑的性子使得这个女人披上了一张极其坚硬的面具。相比之下，庞玉那敷衍的态度就显得不够大气了。
回去的时候，在车上，庞玉道：“你肯定会对今天的事觉得很奇怪，宋溪溪的姐姐为什么对我那么巴结。李叔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想知道，我就全部都告诉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徐秋蜇转过头，看到庞玉眼中的哀求，那如玻璃一般的眼睛，里面弥漫的色彩让他沉默下来。他望向车外的冉冉灯火。jeep缓慢地行驶在车流中，正如车内二人矛盾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