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眼见为虚
sat dec 19 16:10:34 cst 2015
随着时间推移，大学新生们陆续抵达教室，他们大多人虽然也见过徐秋蜇，可免不得心中好奇，上来搭讪交谈。或许是通过交谈，发现徐秋蜇也就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屌丝，人群又迅速散去。唯有庞玉坐在他身旁照着镜子拨弄头发，还不时转过头来问道：“好看吗？”
到了八点时分，辅导员和一个魁梧军人走了进来，众人依着之前的排练站起身来敬礼道：“教官好！辅导员好！”
那军人刚毅黝黑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辅导员点了名，军人教官就扯着大嗓子讲纪律讲一些乱七八糟让学生听得懂听不懂的东西。待众人听到这一个星期每天都要早上六点起，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仍是忍不住一阵哗然。而在下面，庞玉一脸满不在乎地嘟囔道：“这么一点考验都顶不住的话，真是一群娇滴滴的少爷小姐。”
徐秋蜇一顿默然地看着她，心中道：“这正是我要对你们说的。”
军训在操场开始，用了不短的时间排队整肃纪律后，就开始教官口中小儿科的训练，围着千米操场跑十圈。一条长龙在第二圈的时候就自动地截成两段，跑到第三圈能坚持在跑道上的已经是寥寥无几了。不仅c班，其他的班的情况也差不多。徐秋蜇转头去看身旁的庞玉，她清爽的头发飘在半空，可以看到她洁白的额头。庞玉给徐秋蜇露了一个大笑脸，唇红齿白，她道：“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把我丢到了芭蕾舞学校去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体力还不错。只是我有些诧异的是，不仅是你这个书呆子，那个姓宋的竟然也能坚持到这里。”
从一开始跑步，几个班排作长龙一起出发时，徐秋蜇就看到了排在前面的宋溪溪，两圈过后，宋溪溪还咬着牙坚持在第二梯队，让徐秋蜇着实吃惊了一下。当跑到第四圈的时候，徐秋蜇将速度降下来，越跑越满，干脆地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他无奈地看着站在跟前的庞玉，道：“你能跑下去就跑啊，跟着我干什么？”
庞玉白皙的脸上汗珠遍布，腮边红润，她竭力地压住急促的呼吸，坐在了徐秋蜇身旁，脚腕露出的肌肤白得让他呼吸一滞。庞玉见他低着头，目光全在她的脚上徘徊，似笑非笑道：“好看吗？我的鞋子。”
徐秋蜇抬起头平静道：“就那样，我也穿着呢。”
“哦？不是在看我的鞋子，那是在我的脚咯。呵呵。”
徐秋蜇看着庞玉如花笑靥，与她说说笑笑，两人今天第一次见面，很合得来，仿佛多年的老友，那种感觉很是怪异，不似他在和谢海棠相处的时候他在刻意逢迎她，反倒是庞玉在逢迎他一般。徐秋蜇有这种感觉无疑是很自恋的，但他看着庞玉清秀的脸颊，心头越加肯定自己的揣测。
庞玉为什么对第一次见面的自己这般，徐秋蜇不知道原因，但能肯定绝不是对仅有一个状元虚名要容貌没容貌要钱没钱的自己一见钟情才这般。反正他要什么没什么，也没什么让人可图，庞玉若要送上门来，他也是来之不拒的。
“哎，你看宋溪溪，还真是男女通杀也。男孩子围着她也就算了，连女孩子也喜欢围着她。又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爸，还真是上帝的宠儿。”
“哦？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朋友同学？嫉妒她也不用找我当炸弹吧，我一个榆木脑袋可炸不出响声来。”
“我和她认识了那么多年，确实有些嫉妒她。不过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给我报仇对她做什么的，我可是难得的淑女。我的朋友一向很少，今天认识你，我觉得我又多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你认同吗？”
徐秋蜇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平淡，点了点头。
徐秋蜇中午在食堂和刘如海一起吃饭的时候，庞玉端着饭过来打招呼。刘如海极有眼色，连忙让开了位置，道：“小学妹，那边的位置刚才有几个同学掉了东西还没擦干净呢，来，坐我这里。哎，我朋友在叫我，我过去了。”
庞玉在徐秋蜇的身旁坐下，看着刘如海端着食盒扭着大屁股滑稽地跑开，道：“这个学长真是有趣，他是情书社的吧。刘如海？”
徐秋蜇吃了一口饭，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听人说刘如海就长那样，眼睛很漂亮，就是很胖，也很会做人。我猜就是他了。”
“你看人很准。”
“不。”庞玉认真地看着徐秋蜇，道：“我就看不准你。”
“我是很简单的一个人，就会读书，不该学的不学，不浪费时间，把精力聚集在该努力的地方，通往胜利的路途就会很近。我就是这么一个枯燥无趣的人，你把我想得太复杂而已。”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简单。比如说你能把和空手道社长打成平手的黑带胡红星一见面就摔出去。对，就在那把人摔了。说明你身上肯定有功夫的，而且你上午在跑步的时候虽然装得很像，但是你压根就没出全力，纰漏在哪？就是你的汗太少了，正常人哪有这样的。”
徐秋蜇对这个庞玉真的很无语，哪有一个人不去看帅哥不去钓金龟婿，却把时间浪费在研究一个土鳖学生的身上。他道：“你和我们宿舍的曾书书太像了，估计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庞玉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道：“他也长得很卡哇伊吗？”
“不是，他是一个话痨。”
“不是，哎！徐秋蜇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吃得那么快啊！”
新生军训第一天，华大的bbs上就新鲜出炉了各大学院的军训女神，宋溪溪荣升榜首，而c班的女神则是庞玉当选。曾书书一边查看着帖子一边说着各大军训女神的容貌特点身高三围。胡红星穿着短裤，露着两只毛茸茸的大脚，坐在地上喝着啤酒。徐秋蜇窝在床上，身旁堆着老大一座小山般的书，不时用红笔在书上划划圈圈。
胡红星道：“让我看来，这届新生就外语学院的那个刘舒雅和秋蜇那系的宋溪溪凑合下，其他的倒像是凑数的。”
曾书书撇了撇嘴，道：“您是贵族，是大少爷，哪里看得上普通的庸脂俗粉。不过您咧，除了衣服车子长着一副有品的样子，您身上哪点地方像大少爷的样子，吃路边摊喝啤酒稍微不如意就吐脏字。”
“切，我是接地气懂吗？”
徐秋蜇粗略看了《经济学原理》，初步了解要学的课程，大致的内容明白了，但其中一些专业术语和细节还待课上听教授解释。徐秋蜇挠了挠头，对曾书书道：“曾哥，这计算机语言是我过不去的槛啊。你是计算机工程的天才，就教教我呗。”
曾书书平日里宅在宿舍，少有听吹捧的时候，特别又是学校有名牛人的吹捧，直觉浑身通泰，如吃了人参果一般。他道：“嗯。其实计算机语言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用一些特殊的符号来代替我们常见的文字框架，如金庸小说里有人说一句‘天父地母，反清复明’，便知道是天地会的一样。又像数学里的函数替代，f（x）=...”
徐秋蜇听的似懂非懂，又重新让曾书书把基本理论讲了一遍，然后打开后台让他手把手教学。过了两个小时，徐秋蜇学得头昏脑胀，停下休息。胡红星这时候已经独自喝了十来罐啤酒，上了两遍洗手间，正在那拿着手机不知给哪个女孩子聊得正嗨。曾书书看了一下时间，午夜将至，奇怪道：“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巡查？不对啊。”
胡红星站起来，披了一件长袖，道：“女生那边好像有几个神经病半夜用蜡烛摆爱心示爱，弹吉他唱《校花》。去不去看，我可去了。”
徐秋蜇和曾书书立马蹦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穿着拖鞋就随着胡红星的脚步冲了出去。到了地方，只见人潮涌动，围成一个大圈，里面果真有人在喊：“xxx，你是我的女神，我爱你，爱你一万年！即使海枯石烂情缘在，世界末日心还坚。xxx，我爱...”
一盆水不知从楼上哪里落了下来，正好落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惊起一阵喧哗，就连那层层叠叠偌大的蜡烛爱心都熄了一小块。那人还在叫道：“亲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亲你如初恋...”
后面干脆有人拿着喇叭唱起了《同桌的你》，一时之间，现场乱作一团，浑然失去了求爱本该有的浪漫情怀。在场不少人热血沸腾，在这种狂热的氛围下纷纷喊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宋溪溪，你那天在台上弹钢琴的样子好美，我喜欢你！”
“我爱你！刘舒雅！”
...
徐秋蜇甚至听到有不少人在喊谢海棠的名字，心中赞叹学姐人气就是高。他走在清冷的校园中，放松心情，消化知识。路过校门口，门外一辆奔驰刚好停下，徐秋蜇转头一看，心里仿佛被一条毒蛇狠狠咬住。只见谢海棠从那辆奔驰车上下来，随之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徐秋蜇感觉闷得很，转头走开。
谢海棠从后座扶出一个醉眼朦胧的女子，对那男子道：“欧阳学长，谢谢你。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海藻喝成这样。”
“嗯，海藻在广寒宫里喝成这样，要不是我遇见她，可就很危险了。”
谢海棠毕竟单纯，不知道广寒宫是什么地方，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酒吧，听不明白欧阳震话语中深切的提醒。她向欧阳震道谢一番，扶着妹妹回了校园。
欧阳震望着两姐妹远去的背影，想起了带海藻出广寒宫时一个人善意的提醒，朦胧夜色中，他喃喃道：“她是被谁盯上了？连黑子也讳莫如深。”
随着时间推移，大学新生们陆续抵达教室，他们大多人虽然也见过徐秋蜇，可免不得心中好奇，上来搭讪交谈。或许是通过交谈，发现徐秋蜇也就是个会读书的书呆子屌丝，人群又迅速散去。唯有庞玉坐在他身旁照着镜子拨弄头发，还不时转过头来问道：“好看吗？”
到了八点时分，辅导员和一个魁梧军人走了进来，众人依着之前的排练站起身来敬礼道：“教官好！辅导员好！”
那军人刚毅黝黑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点了点头。辅导员点了名，军人教官就扯着大嗓子讲纪律讲一些乱七八糟让学生听得懂听不懂的东西。待众人听到这一个星期每天都要早上六点起，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仍是忍不住一阵哗然。而在下面，庞玉一脸满不在乎地嘟囔道：“这么一点考验都顶不住的话，真是一群娇滴滴的少爷小姐。”
徐秋蜇一顿默然地看着她，心中道：“这正是我要对你们说的。”
军训在操场开始，用了不短的时间排队整肃纪律后，就开始教官口中小儿科的训练，围着千米操场跑十圈。一条长龙在第二圈的时候就自动地截成两段，跑到第三圈能坚持在跑道上的已经是寥寥无几了。不仅c班，其他的班的情况也差不多。徐秋蜇转头去看身旁的庞玉，她清爽的头发飘在半空，可以看到她洁白的额头。庞玉给徐秋蜇露了一个大笑脸，唇红齿白，她道：“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把我丢到了芭蕾舞学校去了，所以这么多年来，体力还不错。只是我有些诧异的是，不仅是你这个书呆子，那个姓宋的竟然也能坚持到这里。”
从一开始跑步，几个班排作长龙一起出发时，徐秋蜇就看到了排在前面的宋溪溪，两圈过后，宋溪溪还咬着牙坚持在第二梯队，让徐秋蜇着实吃惊了一下。当跑到第四圈的时候，徐秋蜇将速度降下来，越跑越满，干脆地坐在了地上，气喘吁吁。他无奈地看着站在跟前的庞玉，道：“你能跑下去就跑啊，跟着我干什么？”
庞玉白皙的脸上汗珠遍布，腮边红润，她竭力地压住急促的呼吸，坐在了徐秋蜇身旁，脚腕露出的肌肤白得让他呼吸一滞。庞玉见他低着头，目光全在她的脚上徘徊，似笑非笑道：“好看吗？我的鞋子。”
徐秋蜇抬起头平静道：“就那样，我也穿着呢。”
“哦？不是在看我的鞋子，那是在我的脚咯。呵呵。”
徐秋蜇看着庞玉如花笑靥，与她说说笑笑，两人今天第一次见面，很合得来，仿佛多年的老友，那种感觉很是怪异，不似他在和谢海棠相处的时候他在刻意逢迎她，反倒是庞玉在逢迎他一般。徐秋蜇有这种感觉无疑是很自恋的，但他看着庞玉清秀的脸颊，心头越加肯定自己的揣测。
庞玉为什么对第一次见面的自己这般，徐秋蜇不知道原因，但能肯定绝不是对仅有一个状元虚名要容貌没容貌要钱没钱的自己一见钟情才这般。反正他要什么没什么，也没什么让人可图，庞玉若要送上门来，他也是来之不拒的。
“哎，你看宋溪溪，还真是男女通杀也。男孩子围着她也就算了，连女孩子也喜欢围着她。又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爸，还真是上帝的宠儿。”
“哦？那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朋友同学？嫉妒她也不用找我当炸弹吧，我一个榆木脑袋可炸不出响声来。”
“我和她认识了那么多年，确实有些嫉妒她。不过啊，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给我报仇对她做什么的，我可是难得的淑女。我的朋友一向很少，今天认识你，我觉得我又多了一个真正的朋友，你认同吗？”
徐秋蜇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平淡，点了点头。
徐秋蜇中午在食堂和刘如海一起吃饭的时候，庞玉端着饭过来打招呼。刘如海极有眼色，连忙让开了位置，道：“小学妹，那边的位置刚才有几个同学掉了东西还没擦干净呢，来，坐我这里。哎，我朋友在叫我，我过去了。”
庞玉在徐秋蜇的身旁坐下，看着刘如海端着食盒扭着大屁股滑稽地跑开，道：“这个学长真是有趣，他是情书社的吧。刘如海？”
徐秋蜇吃了一口饭，道：“你认识他？”
“不认识，但是听人说刘如海就长那样，眼睛很漂亮，就是很胖，也很会做人。我猜就是他了。”
“你看人很准。”
“不。”庞玉认真地看着徐秋蜇，道：“我就看不准你。”
“我是很简单的一个人，就会读书，不该学的不学，不浪费时间，把精力聚集在该努力的地方，通往胜利的路途就会很近。我就是这么一个枯燥无趣的人，你把我想得太复杂而已。”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并不简单。比如说你能把和空手道社长打成平手的黑带胡红星一见面就摔出去。对，就在那把人摔了。说明你身上肯定有功夫的，而且你上午在跑步的时候虽然装得很像，但是你压根就没出全力，纰漏在哪？就是你的汗太少了，正常人哪有这样的。”
徐秋蜇对这个庞玉真的很无语，哪有一个人不去看帅哥不去钓金龟婿，却把时间浪费在研究一个土鳖学生的身上。他道：“你和我们宿舍的曾书书太像了，估计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庞玉瞪着一双可爱的大眼睛，道：“他也长得很卡哇伊吗？”
“不是，他是一个话痨。”
“不是，哎！徐秋蜇你给我站住，你怎么吃得那么快啊！”
新生军训第一天，华大的bbs上就新鲜出炉了各大学院的军训女神，宋溪溪荣升榜首，而c班的女神则是庞玉当选。曾书书一边查看着帖子一边说着各大军训女神的容貌特点身高三围。胡红星穿着短裤，露着两只毛茸茸的大脚，坐在地上喝着啤酒。徐秋蜇窝在床上，身旁堆着老大一座小山般的书，不时用红笔在书上划划圈圈。
胡红星道：“让我看来，这届新生就外语学院的那个刘舒雅和秋蜇那系的宋溪溪凑合下，其他的倒像是凑数的。”
曾书书撇了撇嘴，道：“您是贵族，是大少爷，哪里看得上普通的庸脂俗粉。不过您咧，除了衣服车子长着一副有品的样子，您身上哪点地方像大少爷的样子，吃路边摊喝啤酒稍微不如意就吐脏字。”
“切，我是接地气懂吗？”
徐秋蜇粗略看了《经济学原理》，初步了解要学的课程，大致的内容明白了，但其中一些专业术语和细节还待课上听教授解释。徐秋蜇挠了挠头，对曾书书道：“曾哥，这计算机语言是我过不去的槛啊。你是计算机工程的天才，就教教我呗。”
曾书书平日里宅在宿舍，少有听吹捧的时候，特别又是学校有名牛人的吹捧，直觉浑身通泰，如吃了人参果一般。他道：“嗯。其实计算机语言说简单也简单，就是用一些特殊的符号来代替我们常见的文字框架，如金庸小说里有人说一句‘天父地母，反清复明’，便知道是天地会的一样。又像数学里的函数替代，f（x）=...”
徐秋蜇听的似懂非懂，又重新让曾书书把基本理论讲了一遍，然后打开后台让他手把手教学。过了两个小时，徐秋蜇学得头昏脑胀，停下休息。胡红星这时候已经独自喝了十来罐啤酒，上了两遍洗手间，正在那拿着手机不知给哪个女孩子聊得正嗨。曾书书看了一下时间，午夜将至，奇怪道：“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巡查？不对啊。”
胡红星站起来，披了一件长袖，道：“女生那边好像有几个神经病半夜用蜡烛摆爱心示爱，弹吉他唱《校花》。去不去看，我可去了。”
徐秋蜇和曾书书立马蹦了起来，披了一件衣服，穿着拖鞋就随着胡红星的脚步冲了出去。到了地方，只见人潮涌动，围成一个大圈，里面果真有人在喊：“xxx，你是我的女神，我爱你，爱你一万年！即使海枯石烂情缘在，世界末日心还坚。xxx，我爱...”
一盆水不知从楼上哪里落了下来，正好落在看热闹的人群中，惊起一阵喧哗，就连那层层叠叠偌大的蜡烛爱心都熄了一小块。那人还在叫道：“亲你虐我千百遍，我待亲你如初恋...”
后面干脆有人拿着喇叭唱起了《同桌的你》，一时之间，现场乱作一团，浑然失去了求爱本该有的浪漫情怀。在场不少人热血沸腾，在这种狂热的氛围下纷纷喊出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宋溪溪，你那天在台上弹钢琴的样子好美，我喜欢你！”
“我爱你！刘舒雅！”
...
徐秋蜇甚至听到有不少人在喊谢海棠的名字，心中赞叹学姐人气就是高。他走在清冷的校园中，放松心情，消化知识。路过校门口，门外一辆奔驰刚好停下，徐秋蜇转头一看，心里仿佛被一条毒蛇狠狠咬住。只见谢海棠从那辆奔驰车上下来，随之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徐秋蜇感觉闷得很，转头走开。
谢海棠从后座扶出一个醉眼朦胧的女子，对那男子道：“欧阳学长，谢谢你。要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海藻喝成这样。”
“嗯，海藻在广寒宫里喝成这样，要不是我遇见她，可就很危险了。”
谢海棠毕竟单纯，不知道广寒宫是什么地方，还以为就是普通的酒吧，听不明白欧阳震话语中深切的提醒。她向欧阳震道谢一番，扶着妹妹回了校园。
欧阳震望着两姐妹远去的背影，想起了带海藻出广寒宫时一个人善意的提醒，朦胧夜色中，他喃喃道：“她是被谁盯上了？连黑子也讳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