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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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捉奸在床

    tue dec 15 11:19:52 cst 2015

    广寒宫ktv的总统套房内,歌声缭绕,两具肉体不住交缠蠕动,一白一黑,肤色造成的强烈反差让沸腾的血液更加澎湃。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交合,房间的空气里飘散着犹如麝香般幽腥的气味,沁人心田,让人血脉喷张。

    徐秋蜇心中存着要将连接着身体的那个女人彻底打倒,在机械性地动作中,也不知道自己重振旗鼓了多少次,只是感觉到两人的交合处已经是泥泞不堪。而墨双脚挂在他腰上,紧咬鲜艳的下唇,汗珠遍布,水汪汪的眼珠子如母狼凶狠,哪里有半点臣服的样子。徐秋蜇只能托着她高挑丰腴的肉体不住冲击。在经过翻江倒海之后,徐秋蜇渐渐意识到“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真正道理。

    虽然墨看起来确实没有三十岁的样子,但这般癫狂的表现,让徐秋蜇从心底深处怀疑墨这张绝代的面孔是否隐藏了岁月的痕迹。

    将房门张开一点点缝隙的胡姓少妇目睹着墨和那个处男从沙发大战到桌上,从桌上转移到椅子上,又从椅子转战洗手间。这么长达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整个房间都留下了两人奋斗的汗水和体液。胡姓少妇看得热血澎湃,面色通红,双腿一软坐在地上,对这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好戏割舍不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从上演最原始的征服。

    不时有人从胡姓少妇身旁走过,这些人都是久经花丛,见她情.欲高涨妩媚动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胆大的上来挑拨,却被她抬出矮冬瓜哥哥胡厅长的名号吓跑。而就在她看着卡斯丹顿的分钟走动,这场好戏要开启第四个小时的序幕时,身后有人道:“月儿,你坐在这里干什么?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

    胡姓少妇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神一抖,瞬间从地上跳起来,用身体捍卫这道入口。说话的男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一米八三,身着墨绿色军装,高大威猛,肌肉虬结,站在那,如一尊铁塔,生人勿近。他皮笑肉不笑道:“里面的戏很好看吧。赵墨呢?在里面?和哪个野男人偷情,让我这个当老公的也看看。”

    说着,这男人将胡姓少妇轻轻一抓放在身后,推门进去。

    “二哥,你tmd给老娘站住。草拟娘的,姓吴的,有你什么事,还看,看你娘啊!是不是你,肯定又是你在惹事。”

    胡姓少妇见阻止不了自己当兵的二哥,干脆把气洒在她二哥的喽喽身上,上去一顿狂打,无所不用其极,牙齿爪子腿脚能用的全用上了。

    那人走也不是,挡也不是,只能求饶:“不是我啊,映月姐。哎呦!你可轻点,让我女朋友看见了,还以为是哪个情人咬的。”

    那当兵的进到房间,看到赵墨和一个男人缠在一起,他虽然告诫自己不能发怒不能发怒。但看到赵墨那发.骚的样子,心里就忍不住火了起来,眼前的这一幕如一根尖利地刺深深地扎进他的脑袋内。

    “赵...墨...”

    当兵的咬牙切齿,他看到赵墨和那男人分开,赤.裸着摇晃站起,用一双装着桃水的眸子与他对视。那眸子里没有一点点对他的愧疚。他看到的全是满含恶意的快意。

    兴许,这一幕就是她精心设计让自己看到的,当兵的如是想道。

    他与生俱来的高傲忍受不了这般羞辱。于是,他忘记了驱车来时不住告诫自己的话,大步上前,大手狠狠往赵墨红润的脸上扇去。赵墨避无可避,或许她压根就不想避,当兵的这么想。因为他已经看到赵墨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那肆无忌惮的嘲弄。就在巴掌即将落在这个可恶的**脸上时,他知道自己错了,这一巴掌下去,他今后在与赵家理论中就会很被动。而相对应的,胡家今后在与赵家作交易时,也会因为他今天的过失而变得被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挡在了赵墨身上。当兵的一巴掌把那人扇飞,肋下却也随之一痛。他愤怒地望着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男人,有些意外,这男人偏小。想起赵墨那偏执得近乎变态的洁癖,当兵的忽然释怀。可释怀归释怀,这个小男人可不能轻易放过。

    赵墨惊讶地看着作了三个小时高强度运动的徐秋蜇还有力气站起身来,片刻时间,她便恢复了平日里游刃有余的冷静,一边穿衣一边道:“胡红旗,放这孩子走,和这孩子无关。”

    胡红旗失笑道:“**老婆,还他没关系?”

    赵墨盯着胡红旗的眼睛,淡淡道:“你和我有夫妻之实吗?”

    胡红旗被赵墨的气势所摄,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又听赵墨道:“你以前要去边疆,去那个女人身边,我也没拦你。所以,今天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难道是我赵墨怕了你吗?想打我,来打啊,我让你打。来啊!”

    胡红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勉强道:“赵墨,你让我抓了现行还敢这么嚣张。”

    赵墨抬起头,眼泪不争气地从脸上滑下来,她不屑道:“那你能怎么样?”

    胡红旗沉默了半响,一步一步靠近徐秋蜇,道:“能怎么样?把一个寻常人打残还是能的。”

    “你敢!”

    胡红旗狞笑道:“我上过战场舔过血,有什么不敢的。难道你们赵家还能为了一个姘头和我胡家翻脸吗?不能吧,赵墨同志。”

    虽然徐秋蜇赤身裸.体,但赵墨的眼泪滴在了他的心尖上,使得他不怕胡红旗,不怕这个令女人流泪的渣男。徐秋蜇一脸淡然,道:“大个子,你不要猖狂,我在这里有帮手的。”

    赵墨穿了衣服后,上来将徐秋蜇拉在身后,仰着脖子道:“把我打死,就算你胡红旗有种。”

    胡红旗道:“有帮手,行。你去叫过来,我踩给赵墨看看。”

    赵墨何其聪颖,知道这混蛋给了个台阶下,便在徐秋蜇耳边道:“穿上衣服,快点走。”

    徐秋蜇人生第一次面对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听着赵墨的话,愣愣地穿着衣服。

    而就在这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长发男子,身着保安制服,身材高挑,气宇不凡,正是谢人良。而那胡姓少妇拉着他,被谢人良拖了进来,他进来后对胡红旗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子就是他的帮手,让我来和你打一打。”

    胡红旗见谢人良年纪不大,也不放在心上,对胡姓少妇道:“月,你放开他,竟然那么能,我来和你练练。”

    谢人良面无表情,上前两步,拳去如风,往胡红旗脸上而去。胡红旗嘴角一撇,正要硬接,再重重回击,不然下面风声呼啸,一条长腿如桩踹来。他顿时知道遇到对手,可惜此时应对已然不及。胡红旗重重撞在桌上,玻璃破碎纷飞。

    胡姓少妇惊叫一声,附带哭腔道:“别打了别打了...”

    赵墨冲上来抓住她的手,摇晃大声道:“冷静点,胡红旗是特种部队的教官,是大校,哪里会那么容易死。你忘了,他曾经中过枪呢。”

    胡姓少妇抱紧了赵墨,喃喃道:“墨,是我哥对不住你,可今天你的仇也报了,叫他们停手吧...停手吧...”

    赵墨一双冷静的眸子不为所动,转头去看场上,却见鬓角留学的胡红旗从碎玻璃中站起,面色狰狞宛如恶鬼,怒气丛生,大步前跨,封住了谢人良移动的余地,铁拳如炮打出,直奔谢人良胸口。谢人良双手前挡,身形后退,以柔克刚,待到胡红旗招式用老,双手抓住来拳,身体如弓,贴近胡红旗,拳掌如风,把胡红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胡红旗在狂风骤雨的攻势中大喝一声,硬顶着大手一抓,一拳击在谢人良胸口,再一个过肩摔把他扔了出去。谢人良如泥鳅般在空中一翻,双脚在墙上一点,反身一拳把胡红旗打得眼冒金星。谢人良虽然一击得手,但是胸口受了一拳很是沉重,他的身体毕竟不如胡红旗在部队中千锤百炼出来的。而胡红旗平生未曾遇到这般滑如泥鳅的对手,估摸着要速战速决,便再次探手前抓。

    徐秋蜇穿好衣服后,见师哥嘴角受伤流血,连忙冲了上去。胡红旗正与谢人良拳脚相碰,余光瞧见徐秋蜇冲上来,心中高兴,接着谢人良拳上传来的力道,身体如弓,他一个反身拳往后打去。竟然被徐秋蜇低头一躲,俯身靠在了自己身上。

    那一刻,胡红旗感到自己五脏六腑快移位了。这一撞,竟然比谢人良给他的全部伤害还要大。他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见谢人良软中有硬,徐秋蜇坚如钢铁,心中有了退意。

    “八极拳。我认输了。”

    说罢,胡红旗也不扔下什么狠话,转头出门。瞧这模样,虽然雷厉风行,却也是正大光明的主。

    胡姓少妇见二哥走了,又见闺蜜赵墨神情恍惚,不知该走该留,只能跺脚道:“我今晚办的是什么事啊...”

    “师哥,你没事吧...”

    徐秋蜇要去看谢人良的伤势,却被谢人良一拳打在腹中,单手扯住衣领挂在墙上。谢人良冷冷道:“出了这事,露脸了吧?徐秋蜇,你对得起徐渭吗?你他妈要不要脸了?”

    说到后面,谢人良已经是声嘶力竭了。

    徐秋蜇见师哥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就在他眼前。记得那个时候,他离开家乡的时候,也不曾这般悲伤过。虽然事情发展成这样,但他抚心自问,并不后悔。

    徐秋蜇笑了笑,道:“哥,面子这东西不能吃不能喝。人生匆匆几十年,很容易就老了,老了,就没本钱了。现实点吧,哥。我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