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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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龙凤交缠

    tue dec 15 11:19:23 cst 2015

    “嘿嘿,你们说岳不群站在门口在干什么?”

    广寒宫监控室内,一个身着安保制服的青年看着墙上其中一个屏幕消遣道。

    “要问岳不群在干嘛,这就要去问问我们广寒宫的东方不败教主了。谁知道她让这君子剑在门口等什么重要的人物。”

    “黑哥,整个公司也就你一个人敢这么议论宫经理。那女人可厉害得很啊,吃人不吐骨头。而且,公司小人也多,稍微不注意就栽跟头了。”

    黑子嗤笑了一声,表示不屑,抬头往屏幕上望了一眼。就这么轻轻一看,他的眼睛就转不开了。待他终于确认了那人是谁,只好将谢人良从沙发上叫醒,不理会谢人良的骂娘,道:“你看岳不群旁边的人是谁。”

    谢人良凑到屏幕前,怔怔地看着,面色如水,波澜丛生。

    广寒宫恢弘大气的朱红围墙前,岳如松屹立在那,如一杆枪,周遭认识的人见了这生冷模样,也打消了招呼的念头。或许等了久了,他掏出烟,刚点燃,却见眼前一辆出租车上下来一个青年,长得十分提神。岳如松有些愣,他从来没有想过“土”这个字能如此贴切地用来形容一个人。而眼前走来的这个人,真的能用土来形容。

    徐秋蜇的头发一个月没剪,像鸟窝一样乱蓬蓬地顶在头上,那件耐克的新潮t恤被他如衬衣一样塞进牛仔短裤里面。周围人的目光虽然如刺尖利,但他目不斜视,努力走得潇洒。一个汉子忽然走出来,正是岳如松,他道:“你好,我是宫经理派来接你的。”

    徐秋蜇见这大叔一脸冷淡,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便是词穷了。他心道:“我都把王梧桐那小丫头送的衣服都拿出来穿了,怎么还这样看我,难道那丫头的眼光就这么奇怪么?”

    岳如松把徐秋蜇带进大堂,实在是忍不住,给了宫红夭一个电话:“需不需要给他包装一下,他实在是太...”

    宫红夭在那边笑道:“很土是吧。给他一身换了吧,你都看不上,这里的大人物更看不上了。”

    徐秋蜇第二次来到这里,白天大堂里没有这样深邃美丽,禁不住仔细打量起来。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非富即贵,他暗道:“广寒宫果然是摇钱树,就一晚上,估计也要有十万的钱进口袋吧。”

    他正左顾右盼,忽然觉得有人在看他,回头一望,嘴角一抽,恨不得立刻昏过去。原来,在十几米的地方,谢人良面沉入水,抱着肩膀的黑子正一脸玩味地盯着他。徐秋蜇心中不住骂娘:“这两个杀千刀的也不说在哪里上班,这是要我跳明珠河啊!”

    “岳助理,这个小弟弟是来干嘛的?”

    岳如松见是保安科长谢人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淡淡道:“宫经理招来的人,贵宾正等着呢。谢科长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谢人良的脸阴沉得快要渗出水来,他平日里可以被这个广寒宫的地下总管随意忽视,可今天这岳太监竟然要带自己的弟弟去卖,便是他不可容忍的。黑子熟知谢人良的脾气,连忙暗中将他拉住。

    岳如松轻视了一眼谢人良,带着无地自容的徐秋蜇扬长而去。而殊不知,就是因为今夜的这个无声较量,让谢人良这个今后纵横南北的黑道大枭恨透了岳如松,直接导致了岳如松这个曾经的风光无限的羊城娱乐业地下总管今后沉尸明珠河的命运。

    在换衣室里,徐秋蜇脱下了衣服,岳如松看到徐秋蜇穿鞋连袜子都不穿,心头的震撼还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简直是无下限了。岳如松故作平静地从衣柜里拿出正装一件一件比对,不一会儿就找到了适合的衣服。徐秋蜇想起了今晚即将注定发生的事,心头“砰砰”狂跳,心道:“还好脸够黑,不然脸红成屁股一样,太让人笑话。唉,回去怎么向师哥解释...”

    待徐秋蜇穿上黑白相间的制服,换上光鲜亮丽的皮鞋,岳如松才看他顺眼一些。他喊来一个员工,给徐秋蜇头上的鸡窝上了点发胶,稍微摆弄,徐秋蜇那一股子陈腐气忽然焕然一新,配上黝黑的肤色,变得阳刚坚毅起来。

    岳如松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徐秋蜇往那边去。到了地方,推开房门,里面高亢的嗓音吓得徐秋蜇一抖。岳如松将徐秋蜇推了进去,给了宫红夭一个隐晦的眼神。

    坐在边上看着胡姓少妇高歌的宫红夭如获大赦,她走到徐秋蜇面前,打量一番,低声在他耳边道:“她们要怎样,你就必须怎样。姐姐我知道你缺钱,只要把客人伺候好,酬金可以再商量。”

    嘱咐完了,宫红夭回身和胡姓少妇道:“人来了,奴家就先撤了,愿贵客一切安好。”

    出了房间,宫红夭换了个脸,淡淡对岳如松道:“打扮得挺不错的,幸苦。”

    房间里,徐秋蜇本来纠结着的心听了宫红夭的几句话后,心脏不争气地打起鼓来,以至于那个穿着穿着裙子胸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的少妇和他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胡姓少妇在徐秋蜇身旁转了几圈,见他身体微微颤抖,大声笑道:“墨,这孩子好有趣,长得老成些,估计未成年呢。不过这样也好,干净嘛...”

    在这个房间里,虽然胡姓少妇不唱歌了,可大屏幕上的歌曲还在响动,极其喧闹。她虽然说得大声,可也不知道墨听不听得见。

    那坐在沙发上叫墨的女人抬起头,轻轻说了一句什么话,徐秋蜇不知道,但在他看到那叫墨的女人时,心中的紧张莫名地消逝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喷张的热血。那个女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不做一个动作,宛如雕像,都能轻易让男人疯狂。

    也不见墨如何张嘴,就听到她说:“月,你出去。”

    那语气,不容置疑,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有的口吻,那般随意。这等霸道而淡然的口气被墨说出来没有一点的不协调,兴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徐秋蜇这般想着。

    胡姓少妇笑得难看,气愤道:“你不能过河拆桥吧。”

    “你如果不出去,就一起。我无所谓。”

    胡姓少妇在看好戏与保存贞.操二者间艰难抉择,终于是不忍背叛亲爱的人,黯然离场。

    墨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从桌上取出女士香烟点燃,吐了一口烟,见徐秋蜇还是茫然无措地站在那里,指着身旁道:“坐。”

    徐秋蜇感觉自己像个扯线木偶,手脚僵硬地坐在墨身边,闻着那催情般幽香,忽然拿起身前的杯子,把啤酒干得一干二净。

    墨轻轻道:“你倒是懂得先干为敬。难道怎么让我高兴,还要我教...”

    徐秋蜇听到“先干为敬”一词,脑袋终于炸响。墨的话没说完,她就如猎豹从身边扑上来,把那玲珑丰腴的身体压在下面,狂风暴雨般的吻瞬间落在她的脖子上。墨不想动弹,美丽的眼中闪现一丝寂寥,也不顾掉落的香烟烧灼在她柔顺的裙上,只是静心享受着被人服务的快感。

    徐秋蜇在一片浑沌中,只觉得底下前所未有地难受,仿佛只有在那闪现着诱人光泽的黑丝上磨蹭才能稍微减少痛楚。一番折腾,他见墨颈上和露出凌乱衣裳的肌肤都沾上了滑腻的液体,便延绵而上,双手不住地在她身上抚摸,偌大的胸部,婀娜的腰,挺翘的臀,四脚相缠,干菜烈火。

    他的嘴刚要和她相对,却被她偏头躲过。徐秋蜇见她虽然神色迷离,却想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心中来不及叹息,脑中就被新燃烧的欲.火充斥。他站起来脱光了衣服,甩开了鞋子,让什么“人靠金装马靠鞍”统统滚蛋,他要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征服这个让自己欲.火焚身的女人。

    墨不动声色地看着徐秋蜇古铜色的身体,视线漂移,最终落在他的胯下,神色一动。兴许是黏附在脖子上的口水被空调吹得冷了,她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一片通红,好不诱人。

    徐秋蜇到底是土气,心急火燎地脱完墨的外衣,却拿扣着汹涌波涛的小小罩子没办法。无奈想转移阵地,却又被那黑色的办公室短裙难住。墨心中有些好笑,自己脱了罩子,解了腰带,又被徐秋蜇粗野地压在沙发上。

    墨一声惊呼,却见徐秋蜇撕烂了黑色蕾丝内.裤,俯身探嘴。她捂住嘴巴,抬头望向天花板,身体不住颤栗。徐秋蜇布满茧子的大手放在哪里,墨细腻的肌肤上哪里就出现斑红的印迹。

    徐秋蜇对待墨就像吃大闸蟹一样细致,先是卸下脚,吮吸里面的肉,再来剥开壳吃里面的蟹黄,最后吃细腻的肉与香甜的黄交织在一起的身体。虽然徐秋蜇阴错阳差地完成了前奏,经过多年家里珍藏在床底下vcd的洗礼,也知道接下来该直捣黄龙,可他毕竟是初哥,匆忙之间,在那温润的桃园里横冲直撞,竟然找不到入口。

    墨有一声没一声地低哼着,身体一抬,那粗野的活便贯了进来。她的身体常年荒芜,徐秋蜇冲得狠了,竟然感到痛楚,一爪子下去,便在他背上落下了五条斑红的印迹。深入桃园的徐秋蜇初尝滋味,哪里顾得上这些细节,也不看墨轻蹙的眉头,卖力冲刺,仿佛纵横沙场百战余生的将士,一时间在敌营中竟然所向披靡。

    墨的发髻早在迷乱中掉了,一头长发披在沙发上,遮在她的面上,妩媚妖娆。徐秋蜇运动间,就要去亲她的嘴。墨一脸潮红,却不肯,忽然感到底下越来越激烈,穿插得更加深入。这却是徐秋蜇男人的小心眼爆发了,用一种另类的方式来报复墨内心的冷淡。

    随着徐秋蜇运动的激烈和机械化快速化,墨脑中越来越模糊,情.欲如海潮冲来,渐渐将内心残存的清明淹没。那高亢悦耳的叫喊忽然出现在房间里,一时间竟然将音乐压住...

    墨浑身无力地躺着,心中仿佛被一条欲壑难填的蛇,吐着蛇信,要择人而食。她歪着头,纤手落在徐秋蜇的身上,不一会儿又感觉到了那物坚硬起来,纵身而起,将他压在底下。

    徐秋蜇本来今晚要出卖尊严就已经难以接受了,现在还要被女人主导,真是岂有此理。便将墨推开,随着一声闷哼,从后面将她贯穿,摇晃耸动。一双粗糙的大手不住将椭圆的臀部揉捏拍打,再次惊起了墨的婉转哀鸣。只是,这次的声音小了一些,被隐藏在《青藏高原》高亢的奏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