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李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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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飞狐牧童安敬思

    fri feb 06 20:17:43 cst 2015

    三、飞狐牧童安敬思

    到第十二天的晚上,专诸回来了,带回来关于李存孝的正式消息,就在聚义堂上向王彦章和其它八大王汇报。专诸说:“我与朱元璋分工,我去飞狐县,他去太原府。飞狐县距离淤泥岛是一千四百里路程,我去时一天一夜骑坏两匹马,回来一天一夜骑坏两匹马。”

    王彦章说:“真是辛苦了。”

    专诸说:“我去飞狐县,先后疏通了县官县吏,又结交了李存孝家乡的父老乡亲,十天时间得到了这些情况,大都比较可信。”

    专诸说:“李存孝本姓安,名叫安敬思,唐宣宗大中十二年、公元858年六月初七出生在飞狐县城西北三十里的安家庄,也就是现在的艾河村。安家庄是一处三面环山、南面临水的村子,土地肥沃,水利便捷,环境优美,村民富足而友好,很适合隐居。但在李存孝出生的那年那月发生地震,把村前大河震没了,村名就改名为艾河,意思是停止、断流的大河,以示怀念和纪念。村中有居民一千多户四千多口,是当地较大的村子。村中望族大部分是避汉末晋末隋末之乱迁居而来的高官、学士,读书、练武风气很盛。村中以赵、崔、卢、荀、刘为大姓,安姓只排第十九。安家庄的本意并不是安姓家族的村庄,而是适合安居乐业的村庄之意。”

    专诸说:“安姓的祖先是西域安息国的王子安清,于东汉桓帝建和二年也就是公元148年来到中国洛阳传播佛教。曹魏时代有个叫安园的人很是出名,他发下宏愿去广昌县摩刻佛像以象征苦行苦修,历时十年,在飞狐县城西十里的金龙山石壁上摩刻佛像,并在山下结屋而居。远近有村民前来信教和依附他,形成了村落,村名就叫石佛村,他的子孙后人也就开始半僧半俗地定居在石佛村。三国时乐进封为广昌侯,曾拜安园为师,把大部分的封地收入捐给安园做寺产,还把侯府府衙设在石佛村。北魏时期一个叫安同的人也很出名。安同早年在蒙古草原经商,遇到有济世之才的拓跋珪之后,舍弃商旅,追随左右,北魏立国之后,历任外朝大人、广武将军、安远将军、右光禄大夫、光禄勋、征东大将军、冀青二州刺史,先后受封为北新侯、高阳公,死后追封为高阳王。也算是北魏开国功臣了。他死后回葬在飞狐县的石佛村,意在给先人守墓、回归世俗礼法。”

    王彦章说:“这么说,李存孝是西域戎族的后代,不是汉族。”

    专诸说:“说不好,即使是西戎后人,来中国六七百年,同化也同化成汉族了。”

    孙介石说:“可不是这样,既然是安息国的王子,那可是正宗的汉族,是黄帝的嫡传子孙。黄帝有个儿子叫昌意,昌意的长子叫颛顼,继承帝位,是咱们汉民族传说中的三皇五帝之一。昌意的次子叫安,封于西戎,后来到现在的伊朗高原建立安息国。汉武帝时派使者至安息国交通外交以后,中国与安息国又开始密切往来。安息国王传位到太子安清时,安清不愿当国王,出家为僧,于东汉桓帝建和二年也就是公元148年,回到中国河南洛阳定居,开始宣传佛教,他的子孙半僧半俗,但世代保持姓安。曹魏时代在飞狐县金龙山石壁摩刻佛像的那个安园,就是安清的第六代曾孙。也就是安姓迁居飞狐县的始祖。”

    孙介石说:“安氏这一族,一直与佛教结缘,大都是佛门世俗弟子,也多有出家为僧的。”

    专诸说:“正是这样,安姓子孙一直居住在石佛村,半僧半俗。从李存孝高祖父这一辈开始迁居到离石佛村西北十里的安家庄,也还是半僧半俗。李存孝出生的那年那月,飞狐县发生地震,民房倒塌不多,却是把安家庄村前那条大河震没了。那条大河叫聚马河,是河北道仅有的本道府发源的千里大河。当地风水先生说是变成了地下暗河,从下游二十里外的飞狐县城城南又流出来,让聚马河的源头减少了三五十里的流程。因为大河震没了,安家庄村前再没了大河,只剩下干河滩了,村子就改名叫做艾河村。”

    王彦章说:“安家庄变成了艾河村,广昌县又怎么变成了飞狐县?”

    专诸说:“广昌是飞狐县以前的名称,从汉初就有的。隋仁寿元年,也就是两百八十多年前的公元601年,为避杨广名讳,因为飞狐峪大峡谷太过出名,就以峪名为县名,改称了飞狐县。”

    项原义就问:“飞狐峪为什么叫飞狐峪?是不当地有生翅膀的狐狸?”

    专诸说:“那倒不是。飞狐的学名叫果蝠或棕足鼯鼠,是最大型的蝙蝠,有些翼幅长达2米。因为它有一张狐狸似的脸孔,所以俗称为飞狐。飞狐体型大,眼睛大,尾巴长,前后腿之间有肉翅连接,可以在林间随意地飞翔跳跃、隐现出没,还可以很轻松地从飞狐峪两侧滑翔、飞行、通行、穿越,留下惊鸿一瞥的美妙身影,令人羡慕称奇,所以,飞狐峪、飞狐口因此得名。”

    项原义说:“飞狐县风景很美吧?”

    专诸说:“那当然,咱们北方,有山有水的地方真是不多。”

    王彦章说:“安清从安息国来到汉朝洛阳传教,曹魏时代的安园在飞狐县城西金龙山石壁上摩刻佛像,北魏时期的安同死后守墓回葬在石佛村,又怎么到了李存孝这一辈?”

    专诸说:“安家是书香门第也是武学世家,但子孙人丁不旺。从高祖迁居到安家庄以后,世代更是单传。但到了李存孝父亲这一辈,在李存孝刚刚出生不久,竟然置老父和稚子不顾,一心出家,散尽家财去金龙山上继续摩刻佛像,把老父亲活活气死了。”

    王彦章问:“李存孝是谁抚养长大的?”

    专诸说:“李存孝本名安敬思,三岁识字,四岁练武,五岁背诗书,六岁背《史记》,都是祖父的教育。他七岁那年祖父病逝。八岁那年,母亲出走。九岁开始给他父亲的寺院里放羊。十岁后父亲去世。他自己放牧寺院的羊群维持生活,成名后一直自称“飞狐牧童安敬思”,就是这个原因。”

    王彦章脸色有点变,有点刻薄地说:“从汉朝到整个大唐王朝,我也没听说过有谁人能背诵《史记》全书,何况一个六岁的孩童。他是背诵一篇呢还是背诵一段呢还是背诵一句呢还是只背诵《史记》里一个字呢?”

    专诸说:“安家庄的几个老先生和几家大姓族长,一夸起李存孝来那是充满自豪,都说能背诵《史记》全书。我也不太相信,又细问是世家、纪、传、书、表都能背诵呢还是只能背诵其中一部分呢。他们都说是能背诵全书。”

    王彦章说:“这有点不可思议,该不会李存孝也是研究学问的大学者大思想家吧?”

    孙介石说:“许多有真才实学的学问大家,都不是专业、专职学者。”

    专诸说:“我问过县里学监,说李存孝不但能背诵《史记》全书,研究得也比较深。他常说,识字要多,超过三万字以上了才能领悟字里行间的微言大义,不然的话读书就不能入骨,也就体会不到书里的精华和思想。他十二岁时自撰自书一副联句“行路到底,路亦引径;读书入骨,书方化人”,书法与联意深受县学官员称赞。他十二三岁到县学请教,提的问题竟然无人能答。反倒是县学请他讲诗艺、讲左传,讲得比那些老学者大学者私塾教师还好。”

    王彦章说:“他该不会连《左传》也能背诵吧。大名鼎鼎的关羽可是读了一辈子也没读懂几篇的,不然就不会有麦城之败。”

    专诸说:“这倒没听说过。”

    王彦章说:“这确实不可思议。他武功怎么练的?只是家学?”

    专诸说:“这个我不敢说肯定。据说他祖父和父亲都是隐居的武林高手,家学应该不错。但他的力量其大无比,是从这四颗“羊嘎拉”练起的。开始练习“羊嘎拉”,后来象玩“羊嘎拉”那样玩大石头,再后来就玩碌碡。一个碌碡大约二百公斤不止,他左右手都能轻松地玩上四个碌碡,还能抛得高高地远远地这样接住玩。”

    王彦章说:“这更不可思议了,左右手都这样抛碌碡玩,单手力气至少也有一千公斤以上了。我的双手力气也不过五百公斤而已,这就很不错了,当个天下第一也算实至名归的。他单手有一千公斤的力气,双手就有五千公斤的力气呀!力量呢?”

    专诸说:“他经常是玩着玩着碌碡,突然之间就把碌碡击打出去,瞬间能击出二三十多米远。”

    王彦章说:“能这样击打碌碡,这击打力量少说也有五千公斤以上,也就是万斤以上了。这是亘古未有的事,真是不可思议。”

    专诸说:“我从村里的小女孩们要了四颗羊嘎拉,带回来了。”说着从兜里掏出四颗羊嘎拉给大家看。

    王彦章接过羊嘎拉,看了看,传给其它几位大王,说:“这怎么玩?怎么练武?”

    专诸说:“羊嘎拉就是羊的后膝盖骨,有四个面,是飞狐县小女孩们常玩的玩具。玩时是抛起布口袋同时把羊嘎拉摆放至某一面再接住下落的口袋,接不住口袋或摆不正羊嘎拉就算输了。也可以把羊嘎拉次第地抛在空中做接力玩,循环越快越显出敏捷反映和速度技巧,接不住就算输了。”

    王彦章把羊嘎拉接在手里玩了两下,次第抛起来两个,结果是一个也没接住。王彦章笑着说:“看来,世间玩艺都是学了才会,这些个小女孩子们的玩艺儿,不反复练习也是玩不好的。”

    专诸说:“李存孝玩这个羊嘎拉,有感情的因素在里面。他有个邻居大妈很知道这个事,一晚上就给我讲了这一个故事,讲了半夜,让我也很伤感。”

    王彦章说:“感情问题往往是男人的死结,也是致命弱点。所以我迟迟不敢结婚。细细地说说这个故事吧。”

    专诸说:“邻居大妈说得很动情,也很形象,我尽可能转述她的原话吧。”

    专诸说:“李存孝出生那年那月的地震把村前大河震没了,李存孝的父亲说是佛祖因世人不肯吃苦修行而震怒了,断河以警示世人,就开始准备出家。全家人苦劝不听,只得任由他到石佛村下结屋苦修、上山雕佛。那时,他才结婚不到两年,他妻子也是名门才女,苦劝多年回头无望,到李存孝八岁那年跟一个赵国的差将去了中山国。”

    专诸说:“她出走之时是这个邻居大妈相送的,当时的场面是她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