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过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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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贱,嗯,这个人的脸皮可能比萧洒还要厚,就算是犯贱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cat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心中那股气调顺:“害我还为他走不出颜小萤的阴影而担心,现在看来,是我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哼,以后别想我再理他。”

两个女生再次出现在吧台时,已经换了一套新衣服。

这一次,黎昕没有说什么风凉话,只是静静站在一边摆弄着把手,不去看她们。

正晨瞟了一眼黎昕,又将目光转到两名女孩身上,最后将目光收回来:“今天继续上一次未完的课程,制作espress,如果时间足够,我还会教你们打奶泡。”顿了顿,随后点起了名字:“cat,你先来做一杯espress。”

“哦,好的。”cat走出来,按照正晨的教导,认认真真做完一杯咖啡,当她扣上手柄,摁下开始键时,过了约10秒,依然没有看到咖啡液流下来,只有咖啡机内部的声音在空响。再过2秒,深黑色的咖啡**才缓慢滴下来,一滴、两滴

正晨走过去,再摁一次开始键,停止了咖啡的制作,随后拿下把手,示意几人围过来。

“cat在接粉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应该要接粉的重量,以致粉碗中的粉太多了。”正晨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滤杯上被热水冲过的咖啡粉,然后放下这个手柄,拿起了双头手柄,指着粉碗当中凹陷进去的一圈:“正常情况下,咖啡粉不应该超过这一圈,在填压之后。”

他快速地刮掉单头手柄上的咖啡粉,擦拭干净后,再打开了磨豆机。

轰轰轰擦擦擦

众人早已习惯磨豆机马达的轰鸣声和切割咖啡豆子的声音。

正晨故意将咖啡粉接得和cat一样多,拿着手柄放到咖啡渣槽上空:“粉少了,好办,再去接就好了,那如果粉多了呢”

“扫去就可以了吧。”cat迟疑着说。

“嗯,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将多余的咖啡粉扫去,直到和粉碗水平,这样在填压之后,咖啡粉被压实,落在凹圈以下。”正晨嘴上说着,手中做着一样的动作,然而咖啡粉刚好在凹圈之中,并不在凹圈以下,“这个可以吗”

“差不多了吧。”这一次回答的是cha。

“实际上粉还是有点多。”正晨说完,直接填压,然后拿着去做了一杯espress,这一次,流出来的咖啡液很顺畅,不过有点偏黑。

“粉量偏多,容易导致萃取过度,口感偏苦、偏涩,即便加入牛奶,那些喝惯咖啡的人依然可以喝得出来。”正晨自己尝了一口,将咖啡杯递给了两个女孩,两人喝了之后,连连吐舌头,大声说太苦了。

黎昕将剩余的咖啡液喝完,的确是比正常的espress要苦。

“所以,正确的粉量很重要,多了,萃取过度,咖啡偏苦,少了,萃取不足,咖啡偏酸。如果加入牛奶,做成花式咖啡,一样是不好喝的。”

“那怎么才能准确知道咖啡粉的重量不会每一次做咖啡时都要拿着电子秤量吧。”cat很苦恼。

“没有那么夸张。其实要做到这个也没有那么难,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难,多练习就好。另外,我教你们一个小技巧。”

一听到这话,一开始远远站在一边看的黎昕悄悄靠了过来。

正晨打开磨豆机,快速旋转的马达声并不能掩盖他的声音:“刚开始练习的时候,不要太过爱惜咖啡豆,宁愿接多一点粉也不要少一点,以后做得多了,便知道大约要接多少的粉,不会浪费太多的。”

将差不多重量的咖啡粉刮落到粉碗后,正晨将单头手柄拿到咖啡渣槽上空,快速来回振动,这才伸出右手食指,抹去粉碗边上的咖啡粉末。

动作简洁而快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布粉的时候,从左至右拨一次,从下到上拨一次,将多余的咖啡粉扫掉,这个叫做十字布粉法。你们注意看我的手指,不是平拨咖啡粉的,而是中间凹下去的,这个动作的专业术语叫凹拨。们可以看到,滤杯中间的咖啡粉是凹下去,四周是平的,这样的粉量适合做一杯好的espress。”这一次,正晨并没有急着做espress,而是放下了单头手柄,拿起了双头手柄,“你们注意到没有,粉碗的底部,单头和双头的并不相同,单头粉碗并不是平的,中间凹陷下去而四周高一个阶级,而双头粉碗的底部是平的,所以,凹拨这个动作,只适合单头手柄,如果用到双头,就要用平推,食指平平推过就好了。”

、19闲聊

我要做远方的忠诚的儿子

和物质的短暂情人

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

我不得不和烈士和小丑走在同一道路上

海子以梦为马

漆黑的夜空,难得飘浮着几颗星星,正晨和黎昕坐在后院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小桌子上的烟灰缸几乎插满了烟头。

“你还在用洗洁精和酱油练习吗” 正晨问。

“嗯。”

“这样做的确可以节省成本,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用真正的牛奶和咖啡豆练习。”

黎昕想不到正晨会给出这样的建议,愣了一下,说:“我也发现问题了,用洗洁精打出来的泡比真正的奶泡的比重要轻很多,我,可以用洗洁精拉出很漂亮的心形,却无法将奶泡拉得那么好。”

“因为espress的油脂的缘故,特别是比较厚的cre,奶泡如果打不好,很难推得动,你只有多用奶泡而不是洗洁精练习,才能用到实战中。”

“嗯。”黎昕点点头,正晨说的话正中他心坎,比较头疼的地方在于练习的成本太高了。咖啡豆还好,一包1磅重的咖啡豆大概可以做35杯单份espress,价格便宜的意式豆子不过30多元,平均下来,每做一杯咖啡不过1元多,不算太贵,贵的是牛奶,一盒全脂牛奶要10多元,用来做拿铁,只能做4杯,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拉出来的都是一坨屎一样的玩意,这10多元就等于扔进咸水海。

没有数十次甚至上百次的反复练习,根本不可能拉出漂亮的图案,这么一算,成本就上去了。

“用店里的豆子吧,只要不太过分就好。”正晨显然看出了黎昕的为难之处,低声说:“威廉学习制作咖啡时,有一段时间,酒店里的牛奶全部被他用光了。”

黎昕深深吸了一口气,当初看着正晨咖啡拉花拉得很漂亮,满以为很简单,谁想到看是一回事,自己去拉又是一回事,刚开始拉的时候,最简单的心形,还拉得像个样子,第二次就不行了,第三次更不行了,拉出来像一坨屎,这大大打击了黎昕的信心。

后来听萧洒的建议,用酱油加洗洁精的方法练习拉花手法,效果的确有,但是不明显,即使拉得再漂亮,也是假的,等到用真的牛奶拉花,还是不行。

练习次数慢慢多起来后,心形出来了,也比较漂亮,但是另外一个问题又来了不稳定,有时拉得好,有时拉得很烂。

黎昕慢慢将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还是制作咖啡的次数不够多,拉花太讲究经验了,只有一次次失败,然后一次次总结,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拉花手法,也才能拉出漂亮的图案”正晨正说着话,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惊得他一下子跳了起来,脚还没有落地便跑到黎昕的身后。

“黎昕果然说得没错,yen很怕鬼哦。”cha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和cat相视而笑。

“人吓人,吓死人,没听过吗”正晨心有余悸,左手不断轻拍胸膛,努力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cat从身后拿出了几罐啤酒,放在桌上。

“是黎昕说你怕鬼的。”cha听得出来,正晨很恼火,赶紧将挡箭牌搬了出来,顺便转移正晨的攻击目标。

黎昕掐灭了还剩一半的烟,懒洋洋地说:“是我说的,不过不是我装鬼弄神。”

“yen,这一次不好意思哦,吓着你的话,不过,你这个弱点被我们知道了,下一次要小心哦,特别是一个人的时候。”cat和正晨认识并不算太久,然而这个男生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冷静和沉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害怕的样子,觉得好笑之余,当然要好好利用这个弱点找点乐趣了。

“你们敢”正晨一把抢过自己的椅子,坐到黎昕旁边,他的表情很凶恶,可是说话的声音很低,还有点颤抖,如此巨大的反差让两个女孩子笑个不停。

色厉内荏

“好了啦,以后不会吓你了啦,乖。”cha与其说是在道歉倒不如说是在调戏。

cha和cat轮流拿正晨开涮了一顿,看到好朋友心里有委屈却无法诉说,再也看不下去的黎晰对两个女生说:“你们联合欺负一个大男人,还是不是女人啊”

“我们当然是女人啦。”cat笑得合不拢嘴,“不过你们是不是男人,我就不知道咯。”

“我当然是男人了,妈,你可以帮我作证的哦,至于叶问大师喔”黎昕突然坏笑了起来,“还真的需要你们验明正身。”和两个女生狂笑一番,黎昕才正色向正晨说:“see,我也帮不了你。”

“滚”

一番玩笑之后,4人之间的气氛明显要比刚刚好多了。

黎昕3人聊着天,正晨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喝着酒,一边听着,偶尔会插上两句。

“对了,黎昕你为什么要来杭州”cha像是突然想起来,指着黎昕:“广东离这里将近2000公里,很远的呢。”

cat的笑容霎时停住了,她也想听一听黎昕的答案。

黎昕看到两个女孩子同时看着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又给出了一个让她们俩人感觉莫名其妙的回答:“正晨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就过来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真的”

“真的不信你们可以问正晨。”

“嗯,我说杭州有很多美女,这个大色狼就迫不及待赶过来了。”正晨微笑着说。

“切。”cha对黎昕的嫌弃尽然写在脸上。

“有句讲句,信与不信随便你们。至于yen为什么要来杭州,我不知道。”黎昕毫不在意,笑着耸耸肩。

“lala叫我过来的。”正晨正在闷声喝酒,没想到黎昕又将话题扯到他身上,只得解释说:“我辞了广州的那份咖啡馆工作后,有一段时间找不到工作,于是lala将我带到都岩。”

“我原先真的以为是这个原因。”黎昕谄媚地看着正晨,脸上尽是暧昧的申请:“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据我观察,越来越多的蜘丝马迹露了出来yen大师是有目的而来的。”

正晨笑着回应:“是啊,我的目的就是先帮你视察好环境,然后请您大驾光临。到头来还不是为了你。”

“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们俩要不要这么恶心。”cha做了个想吐的动作。

“哈哈,以后你们会看到更恶心的呢。”说话的是正晨。

“对。”黎晰立刻跟着附和。

“一对死gay佬。”cha撅起了嘴巴,看向cat,“你在广州都交了什么朋友”

、20筹备

士之致远,先器识,后文艺。苟有文艺,则自能浑厚沉默,可以入德载福矣。

裴行俭、许止净

离开业的时间越来越近,黎昕等人越加忙碌起来,除了整理桌椅,打扫卫生这些已经成为每天必须的工作内容外,众人开始将注意力转移到新店的运作筹备中,探讨、整理菜单,购置材料等活动渐渐占据了工作的重心。

封老师和萧洒两人不断外出购置咖啡馆的装饰用品和日常用品,水杯,花茶壶、酒杯、咖啡杯一箱一箱的玻璃器皿往店里扛,一天之中,黎昕大部分的时间都站在水池前。

嗯,洗杯子,各种杯子。

按照黎昕自己的说法,他很喜欢洗杯子擦杯子的工作,然后他真的很沉醉在其中,全程小声哼着歌曲,各种语言的歌曲,粤语、国语、闽南语、英语

cha看到黎昕这么陶醉这么用心,一咬牙,将所有做蛋糕的工具推到放入水池,非常豪气地说了句:“帮老妈全部洗了。”拍拍屁股,潇潇洒洒走人。

“喂,我是说喜欢洗杯和擦杯,不是你这些油腻的恶心东西”黎昕还想喊,cha已经走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却看到封老师捧了一个大纸箱进入吧台,“小黎,这是我新买的果汁杯,你全部洗一洗。”

“是。”黎昕努力挤出了灿烂的笑容。

长弓止戈大叔是个和黎昕同样瘦削的中年男子,两人身高也差不多,甚至脸容都有几分相似,尖瘦无肉,一笑,脸皮皱成几道波纹,头发理得很短,使得整个人看上去更精瘦,他和封老师一样的年纪,不过和封老师相比,岁月在他身上走过的痕迹却明显得多了白发占领了部分领土,黑发一步步沉沦,也许再用不久的时间,白发就能取得完全的胜利。他的两只耳朵都戴着耳钉,一闪一闪,差点没将黎昕的眼睛闪花了。

果然是潮男黎昕心想萧洒说得不错。

据萧洒介绍,长弓止戈大叔是昆明人,这与黎昕印象中的云南人有点不相同,由于身处高海拔并靠近赤道的地方,绝大多数的云南人被过长的日照时间晒得很黑,长弓止戈大叔却不是这样,皮肤说不上白,然而不黑,不像一般云南人那般黑。

也许是常年待在厨房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吧,所以不用担心会被晒黑,黎昕想。

头几天,装修工人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忙个不停时,长弓止戈大叔一个人在厨房里当监工,偶尔会走出餐厅,和封老师讨论一些事情,黎昕忙着洗杯子,cha则在吧台上试验她的蛋糕新品,两个年轻人有时会侧着耳朵听这两位年纪相约的中年人在讨论什么。

一个星期后,cha已经和长弓止戈大叔混得很熟,当一个对吃有研究的吃货碰上一个对烧菜很有研究的厨师,总有说不完的话题,自然那话题离不开吃了。黎昕平时很少到外面吃,对于吃的方面没有太多的研究,食物于他而言,能够填饱肚子就够,并不要求做得多好。正是这个原因,很多时候,他都只能站在一边静静地倾听,偶尔之下,才能插上两句。

再过2天,厨房已经整修完毕。

当装修工人撤离的那一刻,一直脸色严峻的长弓止戈大叔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等黎昕,自己先拿着扫把清扫里面的垃圾。

当黎昕拿着抹布冲入厨房时,长弓止戈大叔指着一直浸泡在水里的一大一小两块砧板:“拿去水池冲刷。”他一向言简意赅。

黎昕哦了一下,捋起衣袖,先拿起小的那一块砧板,一股难闻的臭味随着水的波动一冲而出,瘦削男孩皱了一下眉头,屏住呼吸,将那块开始长出苔藓、菌类的砧板拿到水池去了。

长弓止戈大叔扔了一个刷子过去,黎昕接住了,二话不说,一边打开水龙头一边用刷子刷了起来。

“洗刷刷,洗刷刷”黎昕开始低声哼唱了起来,唱得high了,手速加快了不少,完全不顾那股恶臭有多刺鼻。

“哇,你们继续。”萧洒肥胖的身影刚堵住了门口,立即转身,又闪了出去,“阿哥,等一下请你喝可乐。”

“耶,臭。”cha站在门口,捏着鼻子,她本来正在做蔓越莓饼干,突然从厨房飘出来一股臭味,赶紧跑过去看看。

“妈,你要帮我洗吗”黎昕回过头去,笑得像小孩。

“才不要。”cha丢下这句话,逃之夭夭。

当黎昕洗完小砧板时,长弓止戈大叔刚好扫好地,看到他要一个人去搬大砧板,对他说:“来,这个重,我帮你一起抬上去。”

黎昕本来想说不用帮忙的,我一个人可以了,但是长弓止戈大叔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只得说了一声好。

“这是什么菌啊”黎昕必须要用刀才能刮去生长在砧板上的那一大片白白灰灰的菌类。

长弓止戈大叔同样拿出一个刷子,和黎昕一起刷起来:“木菌,生长在泡在水里的木头。”

“哦。”黎昕点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清洗干净这两个砧板后,黎昕本来想离开厨房,长弓止戈大叔却让他用干布将其抹干净。

黎昕从吧台里面找了一条干净的抹布,将两块砧板抹得一干二净,长弓止戈大叔拿出了一桶植物油,让黎昕拿个刷子来,蘸着油给砧板上。

待黎昕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将两块砧板全部刷完一遍后,长弓止戈大叔对他说了声谢谢。

长弓止戈大叔如此礼貌和客气,着实吓了黎昕一跳,连忙回他不用谢谢。

晚上7点,cat来到咖啡馆,一进门就闻到黎昕身上的臭味,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黎昕,你今天打扫厕所时掉马桶里面了”

“是啊,还吃屎了。”黎昕向cat眨了眨眼,笑容不变。

“他今天帮长哥打扫厨房的卫生,洗了那个泡在水里已有万年的砧板。”cha笑着帮黎昕解释。

封老师一向叫长弓止戈大叔叫长哥,其他人觉得叫他的全名太长了而且太别扭,也跟着这么称呼他。

“要闻吗,好香的。”黎昕说着欲要将衣服脱下来给cat闻一闻。

“讨厌。”cat往后退了一步,捏住鼻子,“我觉得你应该要先回房里洗个澡。”

“好,我去也。”黎昕说走就走,刚走了两步,突然返回来,摘下外套在两个女孩子身前甩了一下,惹得她们伸手拍打,然而他的动作很迅捷,两个女生自然打了空,黎昕这才得意洋洋地冲上三楼。

“妈,cat姨,你们要去一席地打边炉,一定要等我。”黎昕清亮的声音在楼梯间盘旋一番,重重落在餐厅上空。

“这孩子。”cha向cat微笑着摇头,cat伸了伸舌头,仿佛在说,还不是你生的。

、21参赛

世上如果还有真要活下去的人们,就先该敢说、敢笑、敢哭、敢怒、敢骂、敢打,在这可诅咒的地方击退了可诅咒的年代

鲁迅

cha一坐下来就向服务员要了一个喜蛋。

黎昕从来没有听过喜蛋是什么,当即向cha提问,后者笑了笑:“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你要不要吃,很好吃的喔。”

“不要”直觉告诉黎昕,cha的笑容里藏着很深的陷阱。

“就是一个普通的鸡蛋嘛,错了,有点像卤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