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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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而让赵慎独产生些莫明的责任感

顾泽从来没有这么烦燥苦恼过。

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让赵慎独走上这条道路,顾泽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对他比亲孙子还要亲的赵老爷子,还有一向把他当亲弟弟来疼爱的赵方军,巨大的恐惧和愧疚把顾泽淹没。

顾泽无法想像等事情暴露出来之后,赵家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这些年赵老爷子身体本来就不好,就连这次赵方军这么大事,大家都一致的把事情瞒着赵老爷子,如果知道自己最宠爱的孩子,离经叛道的喜欢上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是赵老爷子一向放在心尖尖上的顾泽,顾泽不敢去想赵老爷子会气成什么样。

顾泽本就从小就在赵家长大,赵家对他来说就是另一个家,而自从顾老爷子走之后,顾泽对赵家的感情更加浓郁深厚起来,赵家的人几乎就成了顾泽最后的亲人,他无法想像如果赵慎独一直想不开跑去和家里人坦白,那自己以后该怎么面对赵老爷子和赵方军。

顾泽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身上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还有斡旋的余地,赵慎独刚刚犹豫挣扎的模样,表明他只是一直没有想通。

顾泽闭了闭眼睛,掩盖住眼底的复杂和挣扎,再睁开眼睛,又变回那个冷静又理智的仿佛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强悍男人。

顾泽拿起手机,给陆皆渊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慵懒又**,浅浅的埋怨道,“虽然我对你是7x24小时永远有空,但亲爱的,现在可是凌晨四点多了啊,我才刚刚睡着。”

“我需要你帮我个忙。”顾泽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声音开口。

“”

原本睡梦里被电话铃声惊醒的陆皆渊,眸子从迷蒙猛的变得清醒犀利起来。

能让一向进退得恰宜的顾泽,方寸大乱到甚至熬不到天亮,半夜就给他打来电话的原因,不出意外肯定是因为那个人。

为了避免晚上再做那种梦,熬了整整三个日夜的赵慎独,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再怎么年轻强健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的磋磨,赵慎独觉得整个人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头晕目眩的厉害,可只要一想到顾泽,就像大冬天里被泼了一身冷水,寒气从脚地一直窜到头顶,再也没有一丝睡意。

赵慎独随意的拿了件衣服,准备今天晚上再随意的找件酒吧消磨一个晚上,结果临出门却被邵卫荣给缠上,好在邵大少也是约他是去喝酒,结果不过是目的不变,只是多了一个人同行。

一路上邵大少尽情耍宝,结果到了酒吧几杯黄酒下肚之后,就由搞笑模式突然切换到悲情模式,看着赵慎独一脸欲言又止,最后还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拍拍赵慎独的肩膀安慰道:“赵二啊,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好说我也和你从小长到大,怎么就没有看出你竟然有痴情这样高档洋气的天赋技能啊,啧啧,白瞎了你这张好脸,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找不到还有我介绍啊。”

邵卫荣见赵慎独不理他,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心里颇不是滋味,越发觉得傅清雅那个女人不是东西,于是也陪着赵慎独一起灌酒,偶尔还安慰上两句:“那谁说过,没有失过恋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失恋若没喝过酒,也不能算完整的失过恋,赵小二,咱们干了这杯,以后就别再想她了,那女人不值得。”

赵慎独脑子里乱成一团,白白辜负了一向没心没肺的邵卫荣难得一腔肺腑之言,一杯杯黄汤灌到肚子里,混合着心底那卑微的念想浅浅发酵出一股难言的复杂酸涩,直直的涌向心头,汇到鼻尖。

扒下已经烂醉如泥的邵大少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赵慎独站起身,想去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一下,不能真的喝醉了,毕竟还有漫长的夜晚要熬。

赵慎独冷着一张脸,穿过醉生梦死,肆意嬉笑玩闹的人群,直到无意中在人群的某个角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激得原本有些昏沉浑噩的大脑猛的清醒过来,只觉得刚刚还嘈杂喧嚣的人群好像突然被按下静音,周围的人群全都消退,赵慎独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个闲闲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顾泽一身严谨的正装,白皙的手指捏着杯脚,红色的酒液衬得如玉白干净修长的指异常诱人,细边框眼镜的镜片在酒吧灯光的反射下显得冰冷又禁欲,和周围堕落又奢靡的场景格格不入,一时间吸引了酒吧里所有窥见他的人的注意力,男人却毫无所觉。

像是察觉到什么,顾泽突然朝赵慎独的方向抬起头来,轻浅的勾了勾唇,嘴角扬起的弧度融化掉男人原本冷淡又疏离的眉眼,一时间赵慎独脑子里全是顾泽唇边的温柔浅笑,就像每一次那样,看到赵慎独的第一时间,顾泽唇边总是挂着这样的笑容,永远不会拒绝他的任性,永远对着他笑得这样温柔又包容。

赵慎独觉得心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跳得那么的快那么疯狂,原本纠结缠绕在他心头的某些东西突然变得清晰明朗,内心那囚困在黑暗里挣扎暴走的野兽,突然找到了出口,门外的阳光照射轻抚着野兽千穿百孔的身体,还有疲惫不堪的内心。

顾泽,是来找自己的吗

那一刻,赵慎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开心和幸福过。

哪怕让他下一刻让他去死,他也能挂着笑容,死而无憾。

当另一个让赵慎独厌恶排斥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网模时,才将他从那短暂的迷思妄想里惊醒。

赵慎独这才发现,他站在的地方是酒吧里黑暗中的死角,坐在亮光处的顾泽其实根本就看不到他,顾泽看的一直是另一个男人,一个让他厌恶无比,无数次想要弄死的男人。

陆皆渊

顾泽唇边的挂着的笑容那样好看,赵慎独却从来不知道,那温柔又纵容的笑容不再专属于他,对另一个展开时,会变得这样伤人。

陆皆渊坐在顾泽身侧,右手自然的搭在顾泽大腿上,笑着说了句什么,顾泽唇角又弯了弯,陆皆渊得意的扬了扬眉,凑到顾泽的身前吻了吻的他的唇角。

赵慎独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成冰,眼前的画面刺得他双目赤红,仿佛下一刻就会流出血来,原本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当着他的面一寸寸的给活生生的挖了出来,从来没有这么疼痛过,心口空荡得可怕。

赵慎独此时心里一片荒芜。

他从来没有想过,活了二十六个年头,头一次看清楚自己的感情的时侯,却也在同一刻认清楚他爱着的人,对他却并没有相同的感情。

他爱着的人,只拿他当兄弟。

、那样孤独大修

赵慎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眼眸的神色逐渐黯淡下来,整个人都笼罩在绝望悲伤的阴霾里,原本笑着和顾泽说话的陆皆渊朝赵慎独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眉梢微微扬了扬,眼底透出似嘲讽又似怜悯的暗色,火气一下子从赵慎独心底直直冲上脑门,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行动。

等赵慎独反应过来的时侯,他左手拎着陆皆渊的领子,右手的拳头已经狠狠的揍向陆皆渊的左脸,那股怎么也压不下去的暴戾让赵慎独用上全部的力气,陆皆渊几乎被他打的飞了出去,桌椅酒水被带连的摔了一地。

不过片刻陆皆渊的左脸就肿了起来,过了会才撑着手臂站了起来,把嘴里混合着血液的唾液吐了出来,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赵慎独,转过脸对着顾泽立马笑得眉眼生媚,指尖划过青肿的脸颊,因疼痛眼睛里泛起的点点水光比三月桃花还要逦迤多情,拉长的调子像是床笫之间的情热之语,听得人脸红耳热,委委屈屈的对着顾泽开口:“痛~~~”

赵慎独被陆皆渊矫情作态的言行气得眼珠发红,二话不说,握紧拳头又挥了过去,这次中途却被人给截住,赵慎独看着握着他手腕的人,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手腕传来的灼热温度烫得赵慎独险些落下泪来,咬着牙愤怒里又带着些委屈的瞪向顾泽。

“阿慎。”顾泽看着赵慎独,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但语气里却含满满的责问和不赞同。

赵慎独即愤怒又委屈,他试图把手腕从对方手里拽出来,可顾泽抓的很紧,紧的似乎怕他会再给陆皆渊一拳。

他搞不明白,顾泽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外人拦在自己面前,就像他弄不明白那只手明明捏着的是他的手腕而不是他脖子,他为什么却有种自己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身体快要被那溢满肆虐的暴戾情绪给撑破,一直隐藏在内心阴暗处本就燥动不安的野兽更加狂暴冲动,垂在身侧紧握着手因为极力的克制甚至轻轻颤抖着,明明心底叫嚣着很多话想要质问斥责对方,看向顾泽的眉眼却倔强自保般的维持着一种复杂又冰冷的状态,出口的话更是冷硬里透着警告的意味:“放手”

顾泽看着赵慎独,过很久才松开对赵慎独的钳制,扶着陆皆渊坐到沙发上,低垂的睫毛掩盖掉眼底的情绪,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陆皆渊嘴角的血渍,又倒了杯清水,递给他漱口。

直到陆皆渊除了脸上的於青,身上再没之前的狼狈,顾泽这才转过身,看向赵慎独的表情依然很平静,停顿了会,像是在蕴酿着什么话语,可最终说出口却只有简短的一句:“别让我为难。”

赵慎独像是冷不丁的被人狠敲了一记闷棍,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不自觉的往后退一步,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摆子,自己却浑然不觉,脸上的神情像是受到重创的兽类,明明身体血肉模糊仅余一息之力,却依然倔强的梗着脖子,直视着对方,欲盖弥彰的试图维护自己最后的尊严,说出口的话却带着颤音,无力又脆弱:“为什么是他。”

“我也不知道”顾泽看着赵慎独笑了笑,顿了顿,接着开口:“就好像你喜欢上傅清雅一样,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停了会,补充道:“当然他们两个人完全不同。”

“如果我不允许呢。”赵慎独定定的看着顾泽,眼睛红得快滴出血来。

“阿慎,你是我最好的兄弟。”顾泽看着赵慎独,就像过往每一次那样,目光柔软,无奈又纵容,顿了顿侧过头对旁边陆皆渊安抚的笑了笑,这才接着开口,声音温柔而认真:“而阿渊是要和我过一辈子的人,这种想要和那个人过一辈子的感觉,你能够理解的吧。”

顾泽的话像是原子弹一样在赵慎独的脑子里炸开,赵慎独愣愣的看着顾泽,觉得这个从小到大的兄弟,从末有过的陌生,依然是以前那个连大点声音对他说话都不曾的男人,如今开口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戳进他的心窝子里,哪里疼往里捅。

如果陆皆渊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那我呢,我该怎么办。

那么痛,赵慎独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只能怔愣的看着眼前的人,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趟,他却毫无所觉。

赵慎独想到那天停车场里顾泽因为傅清雅挨了一刀,整个人苍白无力的躺在病**,却笑着劝他去安慰陪伴傅清雅,他告诉自己,这个时侯的女人最脆弱无助的时侯,如果真喜欢一个人,就该在她最需要的时侯待在离她最近地方。

那个时侯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一直是阿泽啊,那一刀刺过来的时侯,看到顾泽受伤的第一反应是,为什么受伤的不是傅清雅。

可他最后究竟做了什么

最后他竟然被顾泽劝服了,离开真正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跑去陪伴另一个人。

他想到每一次傅清雅得罪自己朋友兄弟的时侯,都是顾泽跳出来打原场,明明伤还没有好,却为了傅清雅硬撑着喝酒来为她陪罪。

甚至他为了追求傅清去s大唱情歌时,还让顾泽为他伴奏。

在意识到自己真正的感情之后,赵慎独觉得他就是全天下最愚蠢搞笑的笨蛋。

一直以来他究竟干了什么

错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赵慎独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他的确一直把顾泽当兄弟,可他看到陆皆渊和顾泽在一起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有比兄弟更亲近的关系,那一刻,他不甘心继续待在兄弟的位置上。

想到顾泽为了他曾经明里暗里的做的事情,那些体贴温情的过往一会让他觉得觉得心都要化掉了,可想到顾泽帮他追示傅清雅时那样尽心尽力的样子,赵慎独又像吞了黄胆一样苦涩,顾泽对他从头到尾完全只是做为一个兄弟的体贴和周道,从来就没有丝毫异样或者吃醋的行为。

顾泽,对他从来就没有超出兄弟的感情。

一时间所有甜酸苦辣的情绪全都涌到赵慎独的心里,他却怨不到任何人。

赵慎独眼睁睁的看着顾泽小心翼翼的照顾着陆皆渊,就像顾泽曾经无数次这样小心翼翼的呵护过他那样,当时他只是觉得不以为然,只是当曾经理所当然,现在出现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竟然让他像挖心削骨般痛得恨不得就这样死去。

可赵慎独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兄弟。

在顾泽说出那样的话之后,他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待在这里,又有什么立场来为难陆皆渊。

他,只是他的兄弟呵。

在划定的圈子里,他迈不出一步。

就像顾泽了解赵慎独一样,赵慎独同样了解顾泽。

只要陆皆渊是顾泽认定的人,如果他继续针对陆皆渊,最后只可能让顾泽对他产生隔阂,渐渐疏远他。

赵慎独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却硬是扯出一个笑容来,对顾泽开口:“对不起,最近事情太多,我心情不太好,有空我来摆一桌给陆先生陪罪。”

“邵卫荣那小子还醉得滩在那里,我得去看着他别闹出什么事情来,就不打扰你们了。”赵慎独僵着身子,尽量自然的摆了摆手,转过身朝邵卫荣方向走过去,顿了顿,转过身来,想要笑着说句祝福的话,最终却只是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就赶紧转过身来,害怕多说一句,那克制不住的感情会再度喷涌出来。

等赵慎独走了很多,陆皆渊揉着青了一块已经肿起来的脸颊,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泽,状似漫不经心的调笑道:“怎么,舍不得了”

“让他看到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去招惹他。”顾泽脱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拿起沙发旁边刚刚幸免一难的红酒,也不用杯子,对着瓶口就往嘴里灌了小半瓶酒。

“面对他时,你的心总是太软,若不逼你一把,你怎么下得了狠手。”陆皆渊拿过顾泽手里的酒,也不嫌弃,灌了口酒才接着开口:“赵慎独的性格,你比谁都更清楚,如果不下猛药,根本达不到你要的效果。”

顾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明明周围那么嘈杂热闹,却让人感觉他是那样的寂寥孤独。

、最佳服装

顾泽划开手机屏看到方敬严的短信,眉头微不可察的向上挑了挑,这一个两个是不是都事先约好了,都选在今天见面。

回了个好字,顾泽整了整衣领,带上眼镜这才向楼下走去,到了客厅用视线扫了扫陆皆渊今天的着装,第一反应是闭了闭眼。

如果不是顾泽习惯了好恶不言于表,此刻他肯定不是闭上眼睛短暂的逃避那么一秒就睁开眼睛,甚至控制好自己情绪,只是好脾气的强调意味的开口询问:“我们是去酒店吃饭。”是的,吃饭,穿得像去约炮真的不适合

陆皆渊双叠搭在沙发对面的茶几上,单手支着额,千妖百媚斜卧在沙发上,用眼角的余光鄙视的瞥向顾泽,反驳道:“你自己不解风情,不要以为全世界都不懂欣赏好不好,这套衣服敬业无声的向每一个看到我们的人宣告着你吃完饭,马上就忍不住会来吃我的讯息,绝对能达到让所有窥伺你**的小妖精看到后自卑退散的目的,如果现在我们站在奥斯卡的领奖台上,除了最佳男主角,第二个会获得的奖项绝对是最佳服装奖。”

看着自信满满,还扬了扬下巴的陆皆渊,顾泽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这套衣服首先能达到的目的,绝对是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质疑顾泽的品位。

“要么你自己换,要么我帮你换。”顾泽省掉所有没用的修辞词,直接开口。

陆皆渊抱着双臂,挑着眉看着顾泽,冷笑的开口:“要换衣服可以,先换掉我。”

顾泽看着陆皆渊三秒,最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做为投资商导演兼职男主角,如今在电影拍了一半,实在没有办法在快要杀青的时侯,换掉另一个主角。

于是当顾泽领着他的男主角推开包间门,看着邵卫荣惊讶的张着能吞下一颗鸭蛋的嘴和赵慎独眼底划过的复杂之色,只当自己暂时的目盲。

顾泽照顾着陆皆渊坐到自己旁边,陆皆渊冲邵卫荣笑了笑,转过头就像树袋熊一样挂在顾泽身上,其间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慎独一眼。

四个人沉默了一会,顾泽端起茶壶体贴的帮旁边的人倒好茶水,这才笑了笑开口:“这是我恋人陆皆渊,大我几岁,你们叫他陆哥或名字都行。”

“叫嫂子也行。”陆皆渊笑眯眯的开口,搭在顾泽肩膀上手的触感告诉他,在他语音落下时某人身体僵硬了一秒,陆皆渊从善如流,试探性的补救道:“要不,叫大哥。”

“抱歉,我比阿泽虚长几日。”赵慎独端茶杯,笑得温和无害。

陆皆渊笑着点了点头,恍然大悟道:“那你们叫我弟媳和妹夫都行,我这个人很好说话,不管什么时侯都依着阿泽。”比如**时的体位。

说完挑了挑眉,一脸你们都懂的表情。

邵卫荣一脸茫然,完全没听懂陆皆渊的暗示,而赵慎独垂着眼,端着茶杯抿了口茶,也不接话,顾泽做为被调戏的当事人,沉默了会,笑着朝邵卫荣开口:“菜点了吗,怎么还没上。”

邵卫荣这才后知后觉的抓了抓头,按下服务铃,虽然完全没弄懂,但对于从小到大的一直走禁~欲风的竹马,突然找到伴侣,性别更是重口的是个男人,邵卫荣可以说从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沉浸在,这个世界实在太不真实的玄幻感受里。

菜上桌后,顾泽扫了一眼,发现竟然全部是自己平常爱吃的几道,赵慎独夹了块笋片放到顾泽碗里,就像以前一样开口:“笋片凉了之后口感就没那么好了,趁热吃才行,我还记得小时侯家里只要做这道菜,你就能多吃上半碗饭。”

顾泽看着碗里的笋片,勾了勾唇,他同样记得这道菜也是赵慎独最喜欢吃的,以前在赵家吃饭时每每等这一道菜只剩下最后一点时,小小的赵慎独明明馋的不行,还是故作大方的把剩下的扒到顾泽碗里,扬着下巴一脸跟着爷混,绝对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小模样,那时顾泽就会莫明的觉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