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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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就再试试吧。

赵慎独前脚和傅清雅分手,傅清雅后脚就出了车祸,如果说这事和赵慎独无关,赵慎独自己也不相信,顾泽知道的要更详细些,不管怎么样,傅清雅对赵慎独倒是有几分真心。

而赵慎独此时也多少有些犹豫,面对自己喜欢过的人,难免会有几分心软。

感情是两个人事情,顾泽清楚这件事情他帮不上忙,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拍了拍赵慎独的肩膀。

“我就在门外,你一个人先静静。”

顾泽说完拉开门,走出房门,轻轻的带上门,坐到门外走廊的长椅上。

过了一会赵慎独才从房间里走出来,他的视线在顾泽身上停留了会,开口:“走吧。”

顾泽从赵慎独脸上没有看出什么情绪,也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起身的刹那,余光好像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顾泽想要看清时,那个人影却闪进转角不见了,想到旁边的赵慎独,便打消了追过去的念头。

两个人沉默的走着,谁也没有开口,顾泽因为刚刚那个人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眼光扫到赵慎独时突然猛的想起来,刚刚那个不甚清晰的人影,在脑海里也渐渐清晰,本该一闪而过的影像却像是放慢动作般,而那个人的名字在脑海里呼之欲出。

张恒,刚刚医院里的出现的人是张恒

傅清雅,张恒

一边拿起电话,打给手下的人,一边拉起赵慎独跑了起来,顾泽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尽管还没有想明白,但那种强烈的不安心悸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做好安排。

赵慎独直到被顾泽拉着手臂奔跑时,才回过神来,却没有停下询问,只是的跟着顾泽的步子,这么多年的发小,有些默契不需要言语,哪怕没有理由,也会下意识的相信对方的决定,跟随着对方的行动。

奔跑的间隙,赵慎独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顾泽形状美好的唇此刻轻抿着,隔着镜片的眼神凝重而谨慎,赵慎独的眉头收紧,察觉到两道充满恶意的窥伺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赵慎独转过头看到两个身穿一身黑色西装一看就是练家子的壮汉,正快速向他们两个人靠拢。

顾泽也发现了那两个人,而且不仅仅是这些,附近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七八个男人也朝着他们两个人的方向赶过来,不过相较那两个人来说距离要远一些。

握着赵慎独的手紧了紧,顾泽的瞳仁紧缩,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些人应该是张恒派过来的,而那个疯子此刻被恐怕傅清雅流产和受伤的消息刺激得不清,什么疯狂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那个男人才不会管什么赵周两家之间的制衡还有其它什么局势。

他刚刚临时打的电话叫过来的人也没有那么快到,而他们的目标肯定是赵慎独,顾泽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握着赵慎独的手再度紧了紧。

“别废力气了,聪明点乖乖束手就擒,倒是可以让你们少吃苦头。”其中一个头更高些的壮汉狞笑着说道,另一个壮汉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充满蔑视的恶意视线上下打量着赵慎独和顾泽两人。

顾泽和赵慎独对视了一眼,也没有跟这两个人废话,默契的同时握紧拳分别揍向那两个壮汉,赵慎独从小到大打架就没服过谁,而顾泽同样身手不弱,只是等他们两个人放倒这两个男人之后,另外七八个黑衣壮汉也追到了他们两个的附近。

顾泽刚打开车门,便听到一道破空声,暗暗道了声不好,还来不及做反应,一个温热充满力量的男性身体扑到自己身上,顾泽身体僵了僵,熟悉的气息让他瞬间猜身后的人是谁以及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情况紧急容得不他多想,架起扒在自己身上的赵慎独钻进车里,油门踩到底,迅速离开这里。

顾泽一边控制着方向盘,一边快速检查旁边昏迷不醒的赵慎独,拨出还插在赵慎独肩膀里的针头,不禁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手枪,而是麻醉枪,顾泽的眼神暗了暗,抿着唇看着后面追过来的两辆车,油门加到底,拐进旁边一条车流少,却小道比较多的那条路。

想到刚刚那极短的时间里,在还来不及分辩对方究竟使用的是什么武器的瞬间,那个男人就毫不犹豫用身体挡在他身后,替他拦截掉危险,顾泽只觉得喉咙发紧,像是有什么一直堵在他的心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深深吸了口气后,看着后面紧追不舍得一辆车,而另外的人却没有追过来,顾泽蹙着眉,看着旁边还在昏迷的赵慎独,情况依然紧迫。

一边高速驾驶着车辆,避开障碍物,一边拿起电话打给邵卫荣,让他带好足够的人手,通过gps第一时间先追踪赵慎独的位置,再分人来追踪自己的位置,本来想让邵卫荣通知赵大哥,想到赵方军现在恐怕也焦头烂额,而赵父赵母又远水解不近火,赵老爷子身体又不好,也就做罢,说完不理会邵卫荣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声音,迅速挂了电话。

顾泽瞥了一眼已经接近黄区的油表,将车往前走下一个拐角开去,那里是一个他名下的一个地皮,当初准备建造人工湖,挖了一个大坑,却因为查到手底下有人借工减料而停了工,他来这里专门视察过,那群人只在周围薄薄的砌了一层泥墙意思意思给隔了开,这里附近全是一些废弃的地方,周围还有一些残留的人住在那里,因为位置比较偏,所以环境破旧脏乱。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而周围也没有灯光,顾泽油门拉到低直直的往当初挖建的人工湖的位置开过去,后面的人紧追不舍,就在顾泽的车要撞上泥墙的时侯,猛的打转方向盘,擦着泥墙转到旁边的一被草木遮盖的一条小道,身后追的人在靠近的时侯也急打方向盘,到底因为不熟地理的原因,没有转过去,那道纸糊的泥墙被撞破,虽然弯转的及时,但一个轮子陷到泥墙外边,顺着惯性整个车翻了下去。

顾泽没有理会后面的人,顺着小道开了十分钟,直开到几栋废弃楼房中间的暗巷子旁停了下来,知道后面的人没有那么快追过来,下车架起还在昏迷里的赵慎独,藏到暗巷子里一个垃圾的旁边,扯落旁边扔在地上的破麻袋和花布床单,盖到赵慎独身上,遮掩住他的身形。

顾泽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走了回来,掀开盖住赵慎独的头的床单,缓缓的蹲下身,手指轻轻抚了抚赵慎独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让顾泽的手颤了颤,视线停留在赵慎独的唇上,顾泽俯身凑近,闭上眼将唇印在那个男人同样柔软的位置,温热微麻的触感让他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明明不过片刻,顾泽却觉得时间在那一刻被无线拉长,仿佛延伸到亘古洪荒,好像某种感动被遮盖隐藏到一个时光都无法触及憾动的地方。

再度将赵慎独的身体那破旧的床单布木盖好,顾泽迅速站了起来,钻进车里快速离开这里,刻意凌乱的车轮印盖住原本的行迹,轮胎和地面磨擦的声音消失在夜色里,阴暗脏乱的小巷子里再没有人出没过来的行迹。

在顾泽又拐上另一条路上的时侯,甩开那辆车不过短短的半个小时那群人又追了上来,应该说又多了几辆车,而顾泽前面一辆大型的货车拦住去路,前面的路被堵着,后面有追兵,中间却没有叉路,顾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勾了勾唇,眯起的眼睛泛着夜般寒凉的冷光。

再度把车速拉到底,却在临近货车的时侯往墙上开了过去,车轮斜开上墙,车辆贴着墙壁,险险的从只有一人高宽的距离里避开货车擦了过去,轮胎快速摩擦墙壁,过快的速度甚至让轮胎都冒出青烟,而车顶因为擦过货车而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的声音。

等轮胎落地之后,顾泽再次疯狂加速,如果不是这辆车经过特殊改装,恐怕达不到那样的性能,也做不出刚刚的动作,顾泽此时十分庆幸,托年轻的时侯曾经那么一段中二的时期的福,那时十分喜欢赛车,所以对各类危险极限车技有那么些涉列。

可再厉害的技术,也顶不过已经亮起黄灯的油箱,顾泽只能尽量挑一些难走的小道来拖延时间,直到消耗光油箱里的最后一滴油,顾泽快速离开车辆,准备通过一些车辆不能通行的小路来避开追兵。

刚从车里出来,一个把黑色的手枪顶住他的额头。

“久仰了,顾少。”张恒冰冷俊美的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嘴里说着社交场合的客套话,拿着枪的手却在同一时间扣下板机。

、崩塌重建

顾泽不知道自己竭尽全力拖延争取来的时间,是否足够让邵卫荣在张恒之前找到昏迷的赵慎独,至少从张恒手下粗暴的把他扔到这个废旧仓库这一路上的观察,可以得知赵慎独已经脱险。

现在真正有危险的人,恐怕是他自己。

不过现在这样的情形,顾泽早就预料到,比起他和赵慎独双双都落到这个疯子手里,现在的结果已经比他预想到的最差处境要好太多了。

如果是落到其他人手里,哪怕手无寸铁,顾泽也有自信能全身而退,甚至让对方恭恭敬敬跪求着把自己送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张恒这个人不是方敬严,不是周伟明,也不是他曾经接触到的任何一个对手或者利益相关的合作伙伴,却比以前他接触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难对付得多,并不是这个人城府多深,手段多么了得,而是这个人没有弱点。

张恒并不在乎周家,接近周伟明也不过存的是利用的打算,他同样也不在乎方家,方家除了方老爷子留给他一些势力和财富让他方便拿捏方家之外,对他也再没有其它意义,权利金钱在他眼里都没有丝毫**力。

如果说这个人身上还有些许柔软的地方,那可能就是傅清雅了,可惜,顾泽现在落到这个男人手里,正是和张恒身上这唯一还算得上的软肋的人有关。

在利益没有办法**,权势同样也没有办法左右这个男人的情况下,顾泽明智的选择沉默,尽量不去刺激这个全身上下散发着暴虐嗜血气息,情绪时刻濒临崩溃的疯子。

“我的女人这个时侯还躺在医院里,你说如果我弄死你,赵慎独会不会心痛,就像我的心现在这样痛。”张恒坐在废旧仓库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把黑色的手枪,眼神冰冷的看着顾泽,仿佛对面站着的那个根本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明明没有过大的动伤,却偏偏给人一种种危险又血腥的恐怖感受。

没有等顾泽回答,张恒就自己否定掉自己刚刚说的话,轻描淡写般说道:“还是不要了,活着有时侯比死了要痛苦得多了,你说是不是呢。”

“活着当然比死了好。”顾泽笑了笑开口,在用说话引开对方注意力的同时,手腕轻轻动了动,暗暗松了口气,幸好东西还在,想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侯才能找到这里,心又往下沉了沉,面上却依然不轻声色,顿了顿接着开口:“只是像傅小姐那样善良的人,在知道你因为她做出的这些事后,恐怕会十分难过。”

张恒看了眼顾泽,撑着下巴古怪的笑了笑,开口:“那就做些以后让你难以启齿的事情好了。”

一直隐在张恒身后的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往前走了一步,将自己暴露在顾泽的视线中,顾泽这才注意到刚刚一直藏在人群中的这个男人,相对于其它拿枪指着自己的黑衣人,这个男人更加孔武有力,关键是这男人看向顾泽的视线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一种极具侵略性和充满掠夺**的眼神,让被他盯上的人有一种对方在用视线一口一口将自己吞食的恐怖感受。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顾泽看向张恒,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警惕起来,垂着身侧的手紧了紧。

“陆皆渊那次,我就告诉过你,我有手下有人好这一口。”张恒眼睛里厌恶鄙夷的情绪一闪而过,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还体贴的停顿了会,方便顾泽回忆下当时的情况,这才压低声音用一种缓慢又磨人的速度,缓缓开口说道:“顾少的记性可不怎么样,不过个把月的事这么快就给忘记了”说完还笑着摇了摇头。

“张某这才发现,原来顾少的外貌如此出众。”张恒笑着上下打量着顾泽,眯起的眼睛泄出的寒意却像冬日里冰层下的湖水,彻骨冰寒,让人猜不透他的打算,过了会张恒拉长着语调似笑玩般开口:“怎么能只有一个人来伺候顾少,那怎么行,可别怠慢了我的客人,被别人知道了怕是要笑话我张某招呼不周了。”

张恒的话音未落,周围又先后又站出来三四个壮汉,脸上挂着邪恶和贪婪的笑容,眼中的**邪**几乎化为实质在顾泽的身上打转。

“你这样的待客之后,恐怕没人能消受得起。”顾泽看向张恒的眼睛攸的眯了起来,眼底的寒光几乎凝结成冰,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因过度用力而青筋暴起,咬着牙冷笑着开口:“何必呢把事情做绝,这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更何况,只要我今天不死,在这里所受的种种屈辱来日必然百倍回报回去,你确定要,找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牙缝里挤出来的,透着一股让人寒胆的狠意。

张恒看着顾泽没有开口,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身边第一个站出来的男人倒是主动开口:“我孟龙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性子烈的,这样玩起来才有味道,主人,让我第一个先单独玩玩。”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根针剂,张恒拿在手里把玩了会,这才瞥了眼旁边的对着顾泽露出垂涎之色的孟龙,似笑非笑的开口:“要来点助兴吗”

孟龙摇了摇头,邪邪的笑道:“我比较喜欢猎物反抗挣扎的样子,那玩艺还是留给过会兄弟们玩的时侯用来助兴吧。”

说完孟龙走到顾泽面前,顾泽猛的欺身上前,挥起的右拳就朝孟龙攻去,下一秒巨大的疼痛和冲力却从右肩传来,鲜血从顾泽右肩被击中的地方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顾泽身上的白色衬衫。

张恒依然闲闲的坐在那里,只有手上微烫的手枪,还冒着青烟的枪口,昭示着刚刚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玩得时侯别忘了录下来。”张恒没有再看顾泽和那个大汉一眼,只吩咐完便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稳稳的迈步离开。

肩膀的枪伤虽不至命,却正让顾泽的右手短时间里使不出多少力气,不过片刻顾泽额头上的冷汗就浸湿他的额发,孟龙看着顾泽冷冷笑了笑,伸出手用力的掐进他的伤口,拖拽着顾泽前行,在周围一众人的各色或羡慕或者贪婪或者厌恶的打量里,一边走一边开口:“你运气不错,这里小隔间里有张床。”

顾泽清晰的感觉到那个叫孟龙的男人的拇指从弹孔里抠进自己的体内,血再度涌了出来,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下一秒就被那个男人狠狠的扔在**。

身上的白色衬衫被撕裂,鲜红的血液顺着肩膀往下,染红白皙细腻的胸膛,被汗液浸淡的额发,和因疼痛而微湿的眼眶,一切都让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种别样的**,**这个优雅华美的男人和这个狭长破旧的隔间显得那样格格不入,但正是因为如此,在巨大的反差映衫下,给那个男人凭添一丝堕落又勾人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想撕碎眼前的这个男人,占有他,折磨他,凌辱他。

这样的美好,生来就是让人破坏的吧。

孟龙眯了眯眼睛,只觉得过往享用到的美味,没有一个能敌得过眼前这个尤物的,孟龙的手急不可迫的在男人**的身体上游走,本来染上血液的手和肌肤摩擦之间带着一股特别的张力,让孟龙手下的力道不由的加重,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多出道道青紫於红,痛疼让顾泽的身体本能的紧崩颤抖,甚至忍不住闷哼出声,而这一切却只让施虐者更加兴奋张狂,手下的动作却也越加邪恶放肆。

就在孟龙的手扣在顾泽的皮带扣上时,本来以为无力反抗的男人猛的抬起右腿猛的袭向孟龙的下身,孟龙冷笑的眯起眼睛,顾泽的大名谁没听过,他到不至于色令智昏到没有任何防备,下一秒顾泽的腿上的动作被压制,腹部狠狠的中了一拳。

“唔。”顾泽痛得忍不住闷哼出声,一时间只觉得五脏六腹都移了位,右腿被利器穿刺,窒息般尖锐的疼痛感让顾泽猛的张大眼睛,瞳仁紧缩,利刃在血肉翻绞,属于金属器刃独特的冷硬触感像是刺进灵魂,烙印进**记忆般清晰而强烈,等到孟龙将刀拨出时,顾泽刚刚躬起身体再无力气的陷进床踏,只剩下因疼痛而生理性的抽搐。

皮带的位置被陌生男人的触碰,可躺在**的男人却没有力气再进行下一次反攻,孟龙的唇边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手里的动伤粗暴又直接,孟龙俯下身,颇有情调吮吸舔吻着顾泽的小腹,渐渐往下。

可在孟龙视线看不到的地方,**的男人再度睁开眼睛,左手的腕轻轻动了下,被触动的开关,立刻弹出被隐藏其中的尖针,顾泽抿着唇,安静的等待着时机,哪怕对方已经在他的底线里肆虐,依然一动不动就像是再无挣扎力气的兽类,静静的等待死亡。

在双方实力相差悬殊的时侯,猎物如果想要打败猎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猎人眼中猎物再无生机,此时的猎人胜券在握,是他最为放松,最是志得意满的时侯,同样也是他最没有防备的时侯,只有这个时侯,一击而中,才有一线生机。

机会只有一次

黑暗里顾泽的眼睛格外漆黑,身上亲吻和喘息的声音显示出其主人此刻格外的动情,顾泽的手绕到男人的脖颈,手表里弹跳出的尖针上藏着足以放倒十个彪形大汉分量的迷药。

顾泽的瞳仁紧缩,就是现在

隔间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伴随着人类凄厉的惨叫声,还有枪枝击中**或者器物的各类声音,让这个地方一时间仿若炼狱般残忍可怖。

躺在**的顾泽,只觉得全身上下都仿佛被重物碾压过,失血过多再加身上的几次处重创,让他现在连动下小指头的想法都显得那个奢侈。

尽管如此,顾泽还是努力爬到床边,竭尽全力的伸出手抓住刚刚被那男人脱下来扔到一边的裤子,仅仅这一个动作,就让他再度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白到透明,可就在他拼命挣扎着将裤子好不容易穿了一半的时侯,那破旧又不堪一击的门被来人猛的踹开。

顾泽看了眼站在门口被自己此刻的样子惊吓得神魂不符的男人,咬着牙把裤子穿好,接着眼前一黑喘着粗气倒进床铺,一动也动不了。

赵慎独看着躺在**的顾泽,只觉得整颗心都被撕裂般疼痛,人像是被彻底掏空般虚得厉害,鼻尖酸涩的厉害,此刻顾泽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右肩上的弹孔再度撕裂的痕迹那样明显,伤口狰狞惨烈,还有右腿那几近洞穿的刀伤,全身上下被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