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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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还不行吗陆大老板。”

正在陆皆渊被顺毛顺得舒服的时侯,一个声音插了进来,瞬间让顾泽的脸沉了下去。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性,请两位吃顿便饭。”男人嘴里说着两位,眼睛却是看向顾泽一个人,眸色犀利危险,像飞出刀鞘的利器兵刃,闪耀着冰冷的寒光。

等顾泽转过脸看向方敬严的时侯,又恢复一向温和有礼的面具,可惜顾泽说出口的话却不那么客气:“这么巧,莫非这家店也是方大少开的”

“阿泽果然很了解我。”方敬严回了顾泽一个笑容,挑着眉把顾泽的话认了下来。

顾泽本来想揶揄一下阴魂不散的方敬严,没想到反倒被对方噎了回来。

想到刚刚还在嘲笑邵卫荣曾经说出这店肯定是“土豹子”开出来的结论,顾泽此时却突然觉得邵卫荣倒是难得的料对了一件事,开这家店的,可不就是一只“豹子”,不过却不是什么土豹子,而是生活在原始丛林里,经过无数血腥撕杀活下来的危险生物,哪怕前一刻看上去还像只懒洋洋的无害大猫,却是会在眨眼之间咧开森冷的獠牙,露出锋利的爪刃,能迅速无声优雅的咬断猎物脖子的冷血猎豹。

顾泽礼貌的对着猎豹先生笑了笑,开口:“抱歉,我突然觉得胃口可能有些不太好,先走一步。”

说完扯陆皆渊一下,陆皆渊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明显有什么恩怨在里面,虽然很不喜欢对面那个危险男人时不时扫向自己的冷光,还有看顾泽时像是在看猎物眼神,但还是识趣的没有开口,每个圈子都有自己的规则,陆皆渊不会强撑去出什么头,这样只会给顾泽惹来更多的麻烦,他知道这种时侯自己该退开一步,把有些问题让出来让顾泽处理。

跟着转身离开的顾泽身后,却仍然忍不住在身后那个声音再度响起时,皱紧眉头。

“律师我已经预约好了,转让的手续不知道阿泽什么时侯有空过来办一下呢”方敬严的声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接下来却用一种颇为期待暧昧语气低低的开口:“至于地点就定在我的家里吧,那天晚上你来过的。”

陆皆渊皱着眉头望着顾泽的挺直的背脊,如果不是这么多年的了解,恐怕连他都看不出刚刚顾泽那一瞬间的僵硬。

晚上,家里

包间里赵慎独对着桌上的菜味同嚼蜡,整个人都心不在焉,却依然体贴的替傅清雅切碎牛排,放到她面前。

傅清雅看了看明显不在状态的赵慎独,低头想了想,终于抬起头看向赵慎独,开口:“刚刚顾泽旁边,就是那个叫陆皆渊的男人,好像是个”

傅清雅安静的看着赵慎独,把最后一个字说出口,“gay”

赵慎独原本拿起水瓶的手一僵,眨了眨眼睛,有片刻的茫然,无意识的重复道:“钙”

“我打零工时误入过一个叫夜都的gay酒吧,在那里远远的见过那个人一眼,他好像是那里的老板。”傅清雅说完这句话,赵慎独才真正明白原来傅清雅说的是不是钙,而是

赵慎独看向傅清雅,眼里的震惊毫无遮掩,傅清雅回视赵慎独,明明声音依然一如既往的清新甘美,可赵慎独感觉像有一条冰冷吐着信子的蛇,缓缓的爬上自己的背脊。

“那个男人是个同性恋。”

赵慎独沉默看着傅清雅,原本握在手里的水杯发生嘭的一声闷响,呈网状寸寸龟裂。

、永远有空

那天晚上到最后顾泽和陆皆渊都没什么胃口,草草找了个地方随便的吃了一点,顾泽送陆皆渊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几乎一路无话。

临别的时侯陆皆渊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什么气”顾泽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里,因为陆皆渊的问题猛的抽离后脑中片刻的空白,诧异的看向陆皆渊,下意识的问道。

陆皆渊坐在副驾侧过头看了顾泽半响,良久摇了摇头,轻轻笑了笑,伸手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起身离开。

顾泽看陆皆渊的背影,终于反应过来陆皆渊问的恐怕是他今天主动挑衅赵慎独的事情,放下车窗,顾泽从口袋里摸出烟,点燃后夹在指尖,看着那妩媚撩人的青烟被夜晚寒凉的轻风一点点吹散在空气里,等到一根烟燃到尽头,顾泽把烟头按熄扔到车窗外,这才踩下油门开车离开。

有什么好生气的,陆皆渊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他和赵慎独只是兄弟,再近的距离也不代表没有距离,他们各自终会拥有无法分享的人,和不能让彼此知道的秘密。

他真的没有生气,因为这一天总会到来,不,该说这一天已经到来了。

顾泽再一次来到方敬严公寓里,神色淡淡的隔着宽大的书桌看向坐在对面的那个男人,男人旁边站着一个尽管包裹着严实的职业装依然不难看出其火辣身材的长相精致女人,可惜女人脸上的表情严肃核板到近乎冰冷,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律师的职业资格后就站在方敬严身侧当幕布。

桌上放着的文件顾泽随意的翻了翻,方敬严双手虚合放在交叠的腿上,眼带笑意的看着顾泽开口:“永坤的事情,你做的真是漂亮。”

“方先生客气了,不过礼上往来罢了。”顾泽暗自挑了挑眉,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回道。

永坤是方家的产业,替方家洗白一些没办法过明面的钱,对方家来说十分重要,但对方敬严来说却是个不轻不重的位置,因为那些产业目前为止还没有全归到方敬严手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家族里的一些老资格嫌弃方敬严太年轻,觉得他镇不住场子,而这次永坤出事情,正好方便了方敬严出手接下这个滩子。

这也是顾泽选择永坤出手的原因,即出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不会让人觉得他太过好拿捏,而选这个位置也费过一番思量,如果出事的地方不痛不痒,显不出自己的手段价值,也太过小家子气不会被人放在眼里,而如果出手的位置太过重要,又极容易扯破脸,让事情没有斡旋的余地,所以顾泽才选择永坤出手,即下了方大少的脸面,却也让他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方敬严没有因为顾泽的态度而不满,甚至十分愉悦的眯起眼睛,用一种有些惊喜语气开口说道:“你知道了”

“方先生这手空手套白狼玩得实在漂亮,顾某受教了。”顾泽脸上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单纯赞赏般平和淡然。

拿起桌子上的笔,顾泽利落的在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方敬严。

顾泽的确想和方敬严合作,但越是想越是要表现出毫不在意的模样,太过急切的态度只会让自己落入下风,让对方肆无忌惮的坐地起价。

方敬严也拿起笔,却没有签字,只是像个学生般,散漫的翻转着手里的笔,等玩够了才看向顾泽,只是眸色有些晦暗不明,意味莫明的道:“你倒真是舍得。”

“方先生,不舍不得。”顾泽勾了勾唇角,回道。

“那个叫陆皆渊的男人真的值得”方敬严轻漫的道,说完顿了顿,压抑声音似劝似哄的开口:“如果我说你和他以后不再来往,这份协议就此做废,如何”

顾泽愣了片刻,深深的看了方敬严一眼,冷淡的开口:“方先生可以签字了。”

方敬严脸色有些难看,抿着唇过迅速签完字,冷着脸把笔扔在桌上。

原本还准备和方敬严打几轮太极探探虚实的顾泽,突然觉得今天的时机似乎不是特别好,于是做完一切也起身告辞。

握着门把手的腕被扣住,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体温通过皮肤的神经末梢迅速传递到感观,顾泽皱了皱眉头,看向扣住自己手腕的手主人,那个冷面女律师早在不知道什么时侯就离开了,这个封闭的空间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这个男人。

对眼前的这个男人,顾泽并没有多好的观感,尽管从身体角度来讲,他与人有始以来最近的亲密距离的对象是这个人,但那种被强迫的感觉并不好,更别提两个人之间那微妙的敌对立场,尽管这个男人总用一种极暧昧不明的态度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尽管顾泽十分不喜和眼前这个人打交道,但在如今赵家群狼环伺,另外还有个傅清雅引来的疯子张恒虎视眈眈的情况下,顾泽却不得不继续耐着性子和他周旋,因为赵家不能再多一个敌人,特别是像方敬严这样可怕的敌人。

顾泽用眼神显示方敬严放手,方敬严看着顾泽笑了笑,不止没有放开手更是大胆的用拇指摩挲着他的手腕内侧,方敬严迎着顾泽变得犀利冰冷的眸光,缓缓的靠近他的耳旁,原本就低沉好听的嗓声,压低的时侯,更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我从来不做赔本买卖,对你却总是破例良多,免费告诉你个消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气息侵袭着顾泽的耳垂,方敬严低沉噪声里的带着笑意,却充满恶意的开口道:“你说你最好的兄弟有告诉过你,他女人怀孕的事么顾小泽。”

顾泽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被炸开,片刻空白,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离开方敬严的家里都不知道。

等坐到车里好一会,顾泽才觉得所有感观慢慢回到身上,仔细回想起最近一次碰到顾泽时的情况,突然发现还是有痕迹可以寻的,餐厅里赵慎独明明气到眼睛都发红,可在傅清雅拉着他的时侯,原本下意识要甩开傅清雅的手顿了顿,接着突然小心翼翼寻问傅清雅的身体状况,以赵慎独的个性在那种情况下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如果

顾泽拿出手机,点开赵慎独的名字,过了一会才按下拨出键,电话很快就接通,顾泽却张了张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而赵慎独那边也反常的沉默。

“傅清雅是不是怀孕了。”顾泽终于还是问了出来,甚至忘记惯常的调笑,就这么直接的问了出口,连他自己都觉得此刻的自己有些失态。

赵慎独沉默了会,开口:“是。”

“你在哪,我”赵慎独说到一半的话,被电话挂断的声音打断,再打过去的只有冰冷关机的提示音。

在赵慎独给出肯定答复的那一刻,顾泽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全被抽干,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突然握紧的手直接挂断电话,迅速关机。

顾泽摘下鼻梁上没有度数的平光眼镜,手掌撑着额头,直到感觉慢慢可以呼吸,才深深的吸了口气,脱下外套扔到副坐,踩下油门朝“夜都”开去。

就像这么多年来每一次那样,在情绪压抑达到顶点无法自控的时侯,到那个能释放那些无法安放的情感的地方,等恢复过来又是那个冷静自持无坚不催的顾泽。

只是,这一次可能需要的时间更长一点。

明明前一刻还怨忿着那个人,可当陆皆渊看到失魂落魄的顾泽出现在夜都的时侯,只觉先头堵在心头的情绪全部都散消云散,只余下满满难言的涩意。

顾泽扯了扯领口,靠在陆皆渊专属房间的门口,对着陆皆渊扯着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低声开口:“有没有时间陪我喝一杯。”

“你知道,对你我永远是有空的。”陆皆渊看着顾泽,开口。

陆皆渊安静的坐在顾泽身旁,看着已然微醺的顾泽把第十杯酒倒进嘴里,这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重新开了一瓶酒,正往酒杯里倒酒的顾泽顿了顿,放下酒瓶端起倒满酒杯,再度一饮而尽,这才转过头来看着陆皆渊,有些恍惚的笑了笑:“阿慎要当爸爸了,我”

“我只是高兴。”

明明眼前的这个人望着自己,眼睛却没有一丝焦距,明明他脸上挂着笑容,却让感觉他是如此难过,明明他在离自己伸手就到的距离,陆皆渊却觉得仿佛永远也抓不住。

陆皆渊只觉得心像是被无数钢针反复插扎,明明顾泽什么都没有说,但陆皆渊却似乎能感同身受到他所有的痛苦。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看着神志开始恍惚的顾泽依然机械的往嘴里灌酒,陆皆渊没有开口,也默默的陪在旁边喝着酒。

顾泽扯了扯领口,露出线条性感漂亮的锁骨,陆皆渊侧过头看向彻底醉了过去的顾泽,突然有那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接着压也压不住。

放下手里的酒杯,陆皆渊离顾泽更近了一些,在肌肤几乎要相触时却停了下来,浸染着酒气的嗓声带着那么丝微醺的暗哑,情人呢喃般开口:“阿泽,你很痛苦吧。”

“如果,有个办法能把一切暂时忘记。”嘴唇擦过顾泽的耳垂,右手抚过他的脸颊插进他的发间,下一刻陆皆渊整个人跪着跨坐到顾泽身上,垂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半睁着眼似乎疑惑望着他的顾泽,低声笑了笑,把那句话接着问完:“你愿意吗”

“愿意吗”陆皆渊的唇印在顾泽的额头,脸颊,在落到他唇上时低声叹喟的替顾泽给出答案:“你会愿意的吧。”

、吻的是谁

陆皆渊俯下身含住顾泽的唇,正准备加深这个吻的时侯却被门口传来服务生阻拦不及的声音打断,接着房间门被大力踹开,还来不及反应后颈就被钳制住,被大力扔到一边。

原本恼怒的心情在看清楚来人之后,逐渐变得有些玩味起来,陆皆渊似笑非笑看着赵慎独,赵慎独也不理会陆皆渊,只是紧张的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顾泽,确定自己兄弟还没被别人占到便宜,这才寒着眸子,冷着一双眼睛看向陆皆渊。

虽然对赵慎独会找到这里有些意外,但陆皆渊也没有太大的反应,这是顾泽一直守着的秘密,却不是自己的秘密,某种程度上陆皆渊其实希望赵慎独发现什么端倪,对于赵慎独的反应甚至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

因为他知道,不管赵慎独是什么样的态度,都只会将顾泽越推越远,不管哪一种结果陆皆渊都乐见其成。

“陆皆渊是吧,你爱怎么玩我管不着,但顾泽是我兄弟,劝你主意不要打到他的身上,否则”赵慎独的眼眸很黑,此刻微眯起的样子让人莫明的有些胆寒,就像暗夜里孤狼看到猎物时狠戾阴狠,给人一种野兽随时会扑过来撕咬自己脖子的危险感觉,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却给人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陆皆渊有些意外,眼前的赵慎独和在顾泽面前时的赵慎独相差太多,挑了挑眉却并没有多放在心上,人有很多的样子,亲近的人面前是一个样子,陌生人面前是一个样子,敌人面前更是另一副模样,比如顾泽在自己面前,恐怕和在赵慎独面前也是不同的模样。

“兄弟”陆皆渊嗤笑出声,斜靠着沙发上端起酒杯,也不喝只是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这才看着赵慎独嘲讽的开口道:“你如果真了解你的兄弟,就不该在这个时侯莽撞的闯进来,我告诉过你,再怎么亲近的兄弟,也会有彼此的秘密,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又何必一定要拆穿。”

赵慎独没有理会陆皆渊的话,只是低下头低声唤了顾泽几声,发现顾泽的确醉得不轻,但顾泽睁开眼看到赵慎独时,还是迷迷蒙蒙的露出一个笑容,低声开口:“阿慎”

然后放心的把头靠在赵慎独的肩膀上,一副全身心信赖放松的样子,陆皆渊看到这一幕,眸色有些复杂,没有再开口。

把顾泽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之后,赵慎独斜着眼看向陆皆渊,冷冷的开口:“我不知道你究竟依仗着什么对我说这种话,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看在阿泽的面子,早在见到你的第一次,我就想废了你,我和顾泽之间,不需要你来指点什么或者借着那些话明里暗里的来离间我们两个人,阿泽信任你也许听不出来,不代表我会一直无动于衷下去,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不说出来,我想你也一定明白。”

陆皆渊没有因为赵慎独那毫不客气威胁而生气,依然笑得云淡风清,甚至好心情的抿了一口酒,这才挑着眉笑着开口:“赵二少说的没有错,只是那些的话我想还给你,我和顾泽之间的事情,同样不需要第三个人来置喙。”

赵慎独左手揽着顾泽的腰,右手扶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侧过头对陆皆渊冷笑道:“那请陆老板好自为之了。”

陆皆渊看着两个人相携离开的背影,安静的坐了一会,良久才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仰头把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摊开手掌看了一会,才轻轻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不是不想争取,只是有些东西从来就不属于自己,不是输在赵慎独那些看似狠绝的威胁,而是输给顾泽在看到赵慎独一瞬间时露出的那个放松的笑容里。

感情的事情,给得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你给的并不是对方需要的。

陆皆渊撑着额外,对站在外面战战兢兢的服务生开口:“去叫个人进来。”

“哦”服务生茫然的应了一声,过了会才反应过来陆皆渊的意思,接着小心的开口:“要把小安叫过来吗,他最近天天在下面等老板您。”

陆皆渊望着单面玻璃外那群醉生梦死的人怔忡半响,服务生没有等到回应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陆皆渊才转过头来,看着服务生一脸小心的模样,顿了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刚刚的事算了。”

服务生眨了眨眼睛,这才带上门,逃一般的离开现场。

赵慎独一向大大咧咧,心思并不像顾泽那样细,但看到顾泽即使醉到神志不清依然皱着眉头的样子,仍然忍不住心头发堵,却依然搞不明白为什么顾泽心里有事时不找自己不找邵卫荣,却去找陆皆渊那个心怀不轨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在他进门时看到那个叫陆皆渊的男人正压在醉得不省人事的顾泽身上做的事情,赵慎独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那一刻赵慎独是真的动了杀心,可想到万一顾泽真的和那个陆皆渊是那种你情我愿的关系呢

赵慎独抓了抓头发,只要一想到顾泽喜欢的是男人,心里就窜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背上的重量让他暂时没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等把顾泽弄到**的时侯,自己也筋疲力尽的趴在**。

今天晚上的月光皎洁又明亮,透过窗照在侧躺在**的顾泽身上,赵慎独看着顾泽,心里不禁有些异样。

顾泽面色潮红,凌乱的发散落在他的额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孩子气,月色下那长得有些犯规的睫毛映衬着微红的眼角,十分诱人,起先喝下去的酒劲似乎发了出来,顾泽有些燥热的仰起头的扯了扯领口,露出线条漂亮的脖子和白皙细腻的锁骨,

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时侯的他是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