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系列之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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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顾泽最让人忌惮的地方是,他能在两个互为敌对的势力里寻求微妙的平衡,并从中获利,最后还能互不得罪,全身而退。

这手腕和心计,绝对不是一个不简单可以一概而论。

他积累的强大人脉圈子,本身就是一个资源无比丰富的宝藏,只要其中一方稍微动一动打压自己的意图,另一方就会迫不急待的想要拉拢自己,不管他最偏向哪一方,他背后巨大的资源和隐形的人脉就会像那一方倾斜。

所以,外人看来凶险无比的景况,于他来说不过平常。

这也是赵慎独可以逼得鹤亭山庄停业一个月,而顾泽却可以不动声色吞下鹤亭这块肉,不止如此,他做这些的时侯,甚至卖了鹤亭背后的人一个大大的人情。

而鹤亭事件的关系一环,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完成的。

为此顾泽同样也欠了这个人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但人际交往上,人情这东西相当微妙,有时侯欠人情,也是交际的手段之一。

最最怕的,反而是毫不相干,两不相欠,这才是真的无处着手,顾泽在这方面算得上游刃有余。

“方先生,这边请。“顾泽勾着唇,隐在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得体又舒适。

方敬严点了点头,笑道:“就这么个地方,让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顾泽笑了笑没有接话头,只是继续介绍这里的特色和风情。

没错,顾泽带方敬严玩的地方,就是他想方设法弄过来的鹤亭山庄。

鹤亭山庄在圈子里虽然算不上顶端,但也算比较有名,来玩的人也不少,方敬严这种身份,恐怕还没开馆时就单独请过来玩过,至于方家这位主事看不看得上眼则是另一回事。

此时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询问,不过是一句倜侃,顾泽索性就假装没听懂,毕竟有些话那些大人物可以说,但这些话头,你却不好接。

顾泽笑着带着路,却在走到大厅时突然怔愣了一瞬间,只见多日没有联系的赵慎独正搂着傅清雅低垂的眉眼小心低哄着,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是顾泽不曾见过的温柔。

这时赵慎独也看到了顾泽,脸上一瞬间露出惊喜的笑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眼怀里的傅清雅,笑容一下子收敛了好多,顾泽没有说话,只是冲赵慎独了然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过了,赵慎独也发现顾泽带着客人,于是比了个手势,就带女神进了豪华单间。

顾泽面上依然淡淡,倒是旁边的方敬严挑了挑眉,问询道:“这就是赵家二公子赵慎独。“

听到方敬严提到赵慎独的时侯,顾泽心微沉,面上却依然神色淡淡,笑道:“恩,我和他还有邵卫荣从小一块儿长大,说起来,这地主现在邵大少的产业。”

面上这样回话,却避重就轻的把话头给撇了开。

方敬严也不知道听没听懂,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视线在顾泽身上转了圈,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一个人泡温泉太没意思了,顾少不如一起”

“方先生说笑了,做为东道自然没有留客人一个人的道理,我还准备了些节目,到时侯您可别嫌弃。”顾泽暗自皱了下眉,脸上却仍然挂着笑容,并没有回绝方敬严的邀请,毕竟刚刚那句话,多少有落这位方家主事的面子,此时再拒绝,难免让人下不来台,于是他笑了笑。

越是高档的地方,对**方面的要求就越是严格,鹤亭换衣服的场所都是单件**,以确保客户的**,顾泽换完衣服,宽大的白色裕袍把他衬得越发柔和。

玉石涧是鹤亭山庄最顶级的房间,十米来开的温泉,天然不规则形状在顶级设计师的精心设计下巧妙的利用花木山石堆积成山森幽野,即含野趣,又彼具匠心的保留了客户的**的需求,虽称不上巧压天宫,但也说得上独具匠心。温泉旁边放着两张极附合人体力学的精巧舒适的木制躺椅。

顾泽拉开移门时,半身泡进温泉里的方敬严眯了眯眼。

水雾缭绕里,顾泽本就俊美的五官在摘下眼睛之后更加出色,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雾气太浓还是别的原因,染上些行水色的睫毛,让整个眼睛看上去湿湿的,热气蒸腾下双颊泛着些许红,白色的裕袍松松的一系,让他整上人看起来柔软的不可思议,衬得露在外面的锁骨性感异常。

可惜顾泽似乎没有下水的打算,随意的脱了鞋,坐卧进躺椅里,整个脊背都靠在上面,看似十分放松的模样。

似感应到方敬严的目光,顾泽拍了拍手,微笑询问:“方少要不要试试这里的其它特色服务。”

掌音刚落下,顾泽刚刚带拢的移门被轻轻敲了三下,见里面没有阻止的声音,便乖觉的拉开移动,只见两个同样穿着宽松白色裕袍的男女缓步进来,其中一人一手搭着还冒着热气的毛巾,另还是长相稚嫩精致的男人双手捧着拖盘,盛着精油,刮莎类用具,等等。

相比顾泽身上虽然看似闲适但却把身体遮得严实的裕袍,这两个人身上的裕袍就要**得多,上衣领口开得很大,那个容貌精致的女技师胸口白玉般的松软更是半遮半掩,十分诱人,相比女子的酥胸半露,男子的锁骨和半个胸膛却要直接大胆得多,裕袍的长度更是短到膝上三寸,行动间衣服相合的缝隙间更是风光无限。

不禁让人怀疑他衣摆下面是否不着一物,或者是只着细薄的里衣。

方敬严看了一眼,但再看向顾泽的眼神总感觉透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有点不爽

方敬严看了一眼,但再看向顾泽的眼神总感觉透着些意味深长的味道。

顾泽倒是十分坦荡,笑着认真介绍:“这两位可是这里的顶级按摩师,如果不是提前预约,一般可是点不到他们的单,阿锦是男人所以力气大些,擅长推拿按摩,而红玉则更精通精油刮莎和推背,方少要不要试试”

方敬严没有说话,从温泉里直起身,那个叫阿锦的俊秀男人很乖觉的把拖盘放在旁边的小案几上,拿起另一个躺椅上的裕巾走了前递到方敬严的手里。

方敬严接过裕巾,松松的围在下身,全过程顾泽都目不斜视,没有直视冒犯也没有刻意回避显得心虚,脸上依旧挂着淡淡温雅的笑容,自然又得体。

“既然是阿泽盛情推荐,我无论如何都得试试。”方敬严脸上的笑容自然大方,仿佛西装革履正在接见外宾般,挑不出任何瑕次,手却顺着阿锦的下摆滑入腿间,男子脸庞瞬间变得潮红,却顺从的没有反抗。

明明话语音没有一丝不妥,却因为这种狎昵下流的动作,让人生生用字里行间听出一股难以言名的轻佻。

顾泽面上带笑,不泄漏丝毫心底的情绪,手撑着躺椅直起身来,“既然点了他们二人,我也不好辜负这时光,不打扰方先生雅兴,我先去隔间休息一会。”

说完搂着红玉的肩膀走出房间,红玉的脸瞬间羞得通红却只是乖巧的低着头,顾泽带着她穿过回廊绕过几个路过,走到另一个没那么精巧却格外幽雅舒适的院子,却对红玉摆了摆手,“你是聪明人,知道哪些话不能说。”

红玉的双眼瞬间黯淡下来,垂着头,低声道了声是,便退了下去。

顾泽窝在院子的椅子上,望着温泉蒸腾出的雾气发呆。

过了很久,顾泽揉了揉眉心、

因为自己喜欢的人是同性,顾泽的与同性相处的时侯多少会谨慎些,从方敬严邀请他一起泡温泉的时侯,顾泽就警惕起来,所以才有了后来一系列若有似无的试探,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也足够他做出判断。

这个圈子里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等你真正反应过来的时侯,往往意味事情没有了斡旋的余地了。

对这个有些人来说,面子受损,比单纯的**驱驶更容易让他们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

不是因为幼稚,而是在这个圈子里混,对他们来说,面子往往比很多东西更为重要。

所以,在这些事情上,顾泽只需要怀疑,根本不需要证据。

无意识的单手敲着身下的木制躺椅,顾泽思考着,他最后搂着红玉走的行为,某种程度已经暗示过自己的性向了。

不管怎么样,方敬严多少要给他身后那些人一些面子,如果只是单纯的为了某些**,暗示到这个份上,相信他也不至于扯破脸。

毕竟方家的位置非常微妙,能够不得罪,最好不得罪。

方敬严这个人,顾泽也考量了蛮久,原来想利用这次的关系搭上这条线另有打算,现在顾泽有些后悔为了鹤亭欠下方敬严一个人情,明明方敬严的名声一向不错,不然他也不会失算到去招惹这个人。

顾泽脊背完全放松靠进椅背,闭着眼,眉头却不自觉的微蹙着,手指下意识的敲击着身子的沉木躺椅。

突然熟悉的气息向他袭来,一条有力而结实的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毛茸茸的脑袋挨了过来,顾泽紧崩的情绪蓦然一松,神情瞬间柔和下来,睁开眼,有些无奈的推了推凑过来的赵慎独,笑着问道:“不是陪你的女神,跑过来做什么。”

“她去泡温泉了,才刚交往,我怎么可能那么禽兽跟过去。”被推开的赵慎独抬起右手有些委屈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左臂却开始不依不扰的搭在顾泽的肩膀上,毕竟从小到大这种场景不下上百上千次,某种程度上,赵慎独早就被拒绝的习惯了。

没有被赵慎独的表相迷惑,顾泽毫不客气的戳穿他:“不是不想跟,是被别人赶出来了吧,不然哪里约会不好,把人约来温泉。”

赵慎独瞪圆眼睛看着顾泽,顾泽抬了抬下巴,一脸我说的就是事实,你奈我何,赵慎独气的双手抓着顾泽的肩膀摇来摇去,咬牙切齿:“顾小泽,你怎么可以这样诬陷我,我可是到现在还保留着贞操,你看看这个圈子里谁和我一样洁身自好啊啊啊啊。”

顾泽一巴掌拍掉巴在自己手臂上的魔爪,斜上看着他,不客气的开启嘲讽技能:“处男很光荣吗,还拿到明面上来当谈资。”

“那是,咳,某个人不也一样。”赵慎独突然想到什么,对着顾泽挤眉弄脸,一脸贱贱的表情:“我是马上要脱离这个身份了,某人可还得继续处着。”

看着赵慎独有点小得意的表情,顾泽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驳:“谁告诉你,我还是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赵慎独心里有点小不爽。

说起来赵二少身边狐朋友狗友不少,这个圈子里的人基本都没什么节操,区别只是摆不摆在明面上。

赵二少之所以现在还洁身自好,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高大上的理由,在青春期里荷尔蒙最疯狂泛滥的时侯,赵二少也想过开荤,何况在这个圈子里本身就有天然的资源,别说前仆后继的主动扑过来的,这个院子里的某少,那个圈子里的某哥,时不时的就凑过来说想带他去某些**见识见识。

赵大少的年纪比赵二少大近十岁,父母又天南海北的驻军的驻军,随军的随军,家里的老爷子又宠得太过头,造成赵大少基本背后靠山无比硬,但却天生天养,熊天熊地,老子第一,天第二的节奏,中二的一塌糊涂。

这也是邵卫荣在赵慎独独倔的时侯,谁都不通知,第一个打电话给顾泽的原因,因为赵慎独邪性上来的时侯,只有顾泽能压得住他。

还记得那年赵慎独犯起倔来把李家独苗苗公子打破了头,赵父狠狠赏了赵慎独一顿排骨,三尺长一两厘米厚的木板生生的打折了,赵慎独当时站都站不起来,身上全是血,硬生生的抗了下来,一声不肯吭,一句不辩解,冷冷的看着赵父一句话甩过去:“你说过,我今天走出这个门,就不回来。你养我一场,打断了我的腿,算我还给你,我的手还在,我哪怕爬也要爬着离开这里。”

赵父本来也只是气不过这熊孩子的态度,长年的军旅生涯养成说一不二的性格,手段向来铁血,下手一下子没有分寸,可长年不在家本来就疏远的感情,生生在那块木板下给打断了。

李家老爷子可是和赵老爷子一起打江山的同辈,虽然孙之辈之间的矛盾,玩笑一句就过去了,出面道个歉,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可这熊孩子不知道哪里犯了倔,死活不肯过去,一件小事生生要熬成大事的趋势,那时局势相当微妙,一个不慎可能会被政敌利用,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气糊涂的赵父一下子没把握分寸,造成这种局面,看着小儿子眼眶通红,下半身被自己打的全是血,挣扎着用手爬着出门,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可又拉不下面子,眼睁睁的看着这熊孩子拖着不能动的腿爬出家门,硬撑着爬出门口昏了过去。

赵父这下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眶一下子全红了,竟然诡异的升起一股子骄傲感来,不愧是自己的混小子。

连熊都熊得这么有骨气。

还是在家比较久的赵家老大毕竟跟赵慎独混的时间久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打了个电话给顾泽,把情况说了下。

说起来圈子里发生这么大事,顾泽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太过了解赵慎独的性子,所以顾泽这个时侯才没有出现,他太过清楚这个时侯的赵慎独一定不想让自己看到。

那么骄傲的赵慎独,那么狼狈的一面,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自己亲近的人看到。

电话里顾泽并没有表明什么态度,赵大公子本来也没有报什么期望,毕竟自己家的熊孩子自己清楚,只是没想到李家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顾泽并没有去看赵慎独,更别提劝说赵慎独道歉什么的,只是走了一趟李家,去见了被赵慎独打破头的李家公子,顺道和李家的人谈了谈。

那一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后来李家的老太爷亲自打电话给赵家的老爷子,一翻太极之后,感叹一句后生可畏。

本来在医院病**养伤的赵慎独本来还有些得意,毕竟赵父那之后再也不提让他去给方公子道歉的事情,结果被头上还缠着纱布的李公子一番话淋了个透心凉,觉得整个人五脏六肺都冻住。

、不会明白

本来在医院病**养伤的赵慎独本来还有些得意,毕竟赵父那之后再也不提让他去给方公子道歉的事情,结果被头上还缠着纱布的李公子一番话淋了个透心凉,觉得整个人五脏六肺都冻住。

“你不是很熊的吗最后还不是靠自己兄弟低声下气来求我。”李家公子斜着眼看着躺在**赵慎独,笑嘻嘻的讽刺道,阴阳怪气的一句话却隐隐透着一丝嫉妒:“说起来,我还真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朋友,闯再大的祸都有人替你收拾,想起来我还真没什么好和你计较的,你不过是个可怜虫,一辈子靠别人替你收拾烂摊子的废物。”

本来以为会暴跳如雷的赵慎独,此刻却平静的有些可怕,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的看着李家公子。

李家公子鄙视完之后,没有得到预料之中的效果,愤慨的甩门离开。

赵慎独等人走远之后,拿起放在病床旁桌子上的手机,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在地方,这时才发现整个人抖得厉害,床服后面全部被汗打湿,掉落的手机,像是触动赵慎独心底的某极线一般,赵慎独狠儿的捶着床,像是要把心底的某些情绪全宣泄出来一样。

顾泽打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赵慎前所未有的狼狈模样,独手撑着拐仗,满头大汗站在自己家门口,身上的衣服皱成一团,整张脸憋得通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沉默了会,顾泽抬起手揉了揉赵慎独毛茸茸的脑袋,少年变成声特有的低哑嗓声,让人有种温柔的错觉:“赵小虫,还疼吗”

赵慎独难得的没有打掉顾泽的手,倔强的抿着唇,恶狠狠的瞪着顾泽,眼睛憋得通红,甩开拐仗,整个人挂在顾泽身上,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声音里隐约带着硬咽:“为什么要去找他。”

“我自己的闯的祸,谁要你去多管闲事。”明明恶狠狠的一句话,却因为赵慎独强忍眼泪的关系而显得异常委屈,头埋在顾泽的肩膀上,少年的声音有点模糊,顾泽没有说话,只是安抚的顺着少年的脊梁轻抚着,轻轻的叹了口气:“赵小虫,以后别这样,”

沉浸在自己情绪的少年,没有听到顾泽越来越低的声音。

只是少年本来小声的呜咽,最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变成了濠淘大哭。

自这事之后,赵家的人和邵卫荣这个比较亲近的竹马自然隐约知道,如果要真正治往赵家这个小霸王,只有顾泽出马。

于是在赵二少本来差点踩进这个声色圈子的时侯,赵家大少无意间看到赵慎独房间某些不太和谐的片子,突然记起中二弟弟的青春期了好像到了,忆起圈子里各种无节操的玩法,一下子紧张起来,但近十岁的代沟和熊二少中二的思维,你若不让他这样,他偏偏这样,还这样成个中翘楚的节奏,于是纠结很久之后打了个电话给顾泽。

这事说来也巧,赵二少那段时间天天早上都有着不和谐的情况,想想十六岁了,自觉是大人的赵二少觉得他也是个成年人了,成年人该做的事应该也可以做了。

于是心动即行动的跟一某个狐朋进了圈子里比较有名的娱乐场所,还以挥斥方遒的气势点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妹子,妹子百般温柔小意里,赵二少正心猿意马的时侯,顾泽直接踹了门进来。

赵慎独看到顾泽,莫名的有那么点羞耻,毕竟首次出来寻欢作乐竟然给自己竹马撞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随即想到自己已经是成年人了,做这种事也正常,然后又理直气壮起来,笑着和顾泽打招呼。

顾泽脸上没有什么不对,挥了挥手,原本坐在赵慎独旁边的妹子,莫明的一寒,识趣的站起来把位置让给顾泽,做完之后觉得自己自觉的太过莫明其妙。

随即嬉皮笑脸的勾着顾泽的脖子,一脸你知我知的表情:“顾小泽,我本来想先试过了再叫你过来,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迫不急待的跟过来了。”

顾泽看了赵慎独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腕表看了下时间,斜眼又看了赵慎独一眼,“赵慎独,你确定要玩”

说完敲了敲沙发的扶手,顾泽的视线转向门边,听到门外有人敲了敲门,便冷淡的开口:“进来。”

进来的是顾泽的保镖顾伍,衬衫永远扣到第一颗扣子,脸上基本没有表情,万年布景墙,顾伍进来没有说话,只是把黑色的箱子放到桌子上,打开之后,站到顾泽背后,继续当布景。

顾泽把箱子里的红色的钞票一叠叠慢慢的放在茶几上,钱币柔韧的质地拍打上透明的玻璃上带着一种特殊的让人心动的声响。

周围一圈十来个女人眼睛全盯在那里,至于带赵二少来这里的狐朋早在顾泽出现的那一刻就偷偷溜走了。

顾泽抬起眼,看了她们一眼,勾起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