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的马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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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洗牌

    sat feb 27 17:00:00 cst 2016

    “子扬,这位应该是锦帆将军甘兴霸吧!”孙杨笑道。‘传说’,甘宁头插鸡毛、腰挂铜铃、一身彩色披挂极其拉风。眼前这一位正如是。

    “秦公谬赞,甘宁不敢称将军。”甘宁连连对孙杨摆手,他满脸堆笑,很显然,孙杨的夸赞让他很是受用,他嘴角几乎咧到了耳朵边上,初一见面,他已对孙杨的好感便已经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嗯!”孙杨知晓甘宁志向,正好秦军控制了新野,没有一个合适的水军统帅,这是秦军在荆州一带的短板,孙杨就想着能拉拢到甘宁,届时制霸长江,横扫江南!于是,孙杨又道:“兴霸是个大将之才,来我秦军如何,第十师团师团长的位置就给兴霸你了,可好?”

    “宁愿为秦公鞍前马后,纵马革裹尸,亦无悔矣!”甘宁犹豫了片刻,他单膝跪地,郑重其事地朝着孙杨道。

    “吾,秦国公孙杨正式授命甘宁为秦x水军都督,即日起于汉江之上组建秦国水军,秦国第十师团师团长一职正式授与甘宁。”孙杨将甘宁扶起,挽着他的手,朝着南方说道。

    “谢主公!”甘宁又要拜,孙杨连忙把他挡住,转而对刘晔道:“子扬啊!兴霸以后的一应物资由南阳供应,切不可懈怠,我秦军随时可能南下襄樊或进军江东。”

    “喏!”刘晔笑着拱手道。

    “嗯!这几位是?”孙杨又问。

    “南阳人李严见过秦公。”

    “义阳人魏延见过秦公。”

    “南郡人霍峻见过秦公。”

    余下三人皆是志向高远之人,而在这片刻间就见识到了孙杨给甘宁许下了一师团长之职的魄力,都有些急不可耐了,未等刘晔介绍,三人便一一上报了名号。

    孙杨闻言,心中颇有些惊异,魏延,史册记载,应该是豫州人,随刘备征战而闻达于天下;霍峻,南郡人,是守关大才;李严这人更是刘备临终时的托孤大臣,虽有些让人诟病的记载,但其能力也应该不差,即便未能如周瑜辅佐孙权般出众,却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尔等三人,本公俱有所闻。”孙杨一一笑着点头,首先便认可了他们三人,让他们三人都倍感荣幸。李严和魏延俱有性格缺陷,霍峻的运气和寿命着实不行,所以,孙杨也在心中认真地考虑着对这三人的安排。

    “秦公。”首先出声的是魏延:“某愿为秦公手下一马前卒,牵马执鞭绝不马虎。”任谁都能看出,孙杨已经占据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地盘,只要孙杨再行努力一把,秦军虎吞天下之势旦成,即使行那逆天之事又有何难?所以,秦军士兵只要能力出众,成就将帅之功也并非难事,甚至于,再进一步封侯拜相也绝不会是虚言。

    “魏延呐!你,不急!”孙杨摆了摆手,笑着道:“君非帅才,却是一大将之才,秦军姑且不会增加师团编制,这样,君若是愿意,可伴随吾左右,待他日前往武威,君可入学军官培训学院,半年后来我第一军团任二师师长,如何?”

    “谢秦公。”又一大才入了孙杨之手。

    “嗯!你可想清楚了,你纵有军功,也暂时不会有任何赏赐,你要明白,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孙杨道。

    “主公,臣心中明白!”魏延比甘宁更有野心,这时候,他已然称孙杨为主,自己作臣。

    “甘宁也不愿领取赏赐,秦军当赏罚分明。”这边,甘宁心中似有愤,他忙站出来说道。实则,甘宁心高气傲之辈,又岂会愿意领取孙杨的赏赐,此刻,他脸色有些发青,微微颤抖的指骨有些发白。可见,他生气了。

    “兴霸,谁说给你赏赐了?给老子滚河里去练兵,战都没打,还想要赏赐?大秦以军功封爵,军功不够者,只有军衔,若他日有人比你爵高,便是你上司,你可明白?”孙杨哪能不知道甘宁站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争口气,孙杨便把他一顿骂,这下,甘宁舒服了,他笑呵呵地跟魏延互相捶了一下肩膀。

    “这傻样!”孙杨心里郁闷着。

    “秦公,李严愿为秦国攻下荆州。”李严见他两的事情落实了,自己的公务员位置还没着落,心里也急了。

    “不急!”孙杨摆手道:“秦国并不缺上将之才,却是有些缺能够镇守一方的郡守,本公需要一人为我大秦镇守汝南的边郡太守,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愿为主公镇守大秦边地!”李严双膝跪下,拜了下去。

    “如此,正方便随同吾八弟葛云一同前往汝南,任汝南郡守兼第六军团参谋长,如何?”孙杨道。

    “谢秦公!”从一介白身,一下子就跳到了郡守的位置,李严死死地压制着心中的激动,直到孙杨把他扶起,他的双手依然在微微颤抖,纵然是大才,也有些控制不住内心中的激动。他此刻已然是潸然泪下,也不知是感动还是为何?总之,孙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子扬,写国书与子敬,命其与正方交接完汝南郡务之后,立即回长安,我需要他来完成秦国的变法。”孙杨神色淡然地交代着,却让屋内一众人瞬间吸了口凉气,先秦变法图强,商君殒命,此时孙杨又让鲁肃变法,若不是?新加入的诸位将领各自交换着眼神,孙杨也一直在观察着。

    甘宁神色坚定,魏延神色傲然,出身豪族的霍峻低下了头,李严嘴唇嚅嗫着,似乎想说什么。

    “秦公,决定了吗?”刘晔不敢想象,秦国引导的变革会给大汉带来怎样的影响,却可能会给刚刚稳定下来的秦国带来地震,一场无法预料的地震将以长安、以秦国为中心辐射整个大汉。

    “已经决定了,霍峻就跟着本公回长安吧!长安都尉仍然没有合适的人选。”孙杨将霍峻的职务定了下来。

    霍峻缓缓抬起了头,他感觉自己坠入了秦国的深渊,长安都尉,这一极其重要的职务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责任何其大也?

    “峻,领命!”最终,霍峻深吐了口气,选择了承担,高风险就会有高收益,特别是面对孙杨吐露出来的大变革时代,霍峻双手紧紧地互掐,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眸光一闪,他知道自己并不比其余三人差。

    “好!”孙杨一捋长衫,下令道:“南阳一行,吾甚是满意,子扬,下令第六师团,将汝南世家全部迁往长安,秦国即将迎来新时代,边陲之地不能留下隐患。”

    “汝南必定不留任何世家!”李严眼中杀芒忽闪忽闪,他知道,干完这票,自己在孙杨的心中必可留下更深刻的印象,将来,或许独掌一州之地也不是什么难事,更有可能会位极人臣。思及此,李严心里更是一片火热。

    孙杨挑了挑眉:“正方,本公很看好你哦!”

    “必不负秦公所托。”就这样,在南阳郡,李严做下了他一生中最后悔的决定之一。孙杨在随后的一月时间里都呆在南阳,在强大军力的压迫下,南阳的世家大族纷纷西迁,总人口愈四十万,给黄巾之乱前有着百万人口的南阳郡仅留下了三十万人口,其中有普通百姓还有部分交出了家奴和隐丁的地方豪族。

    孙杨在南阳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后,准备率亲卫营回转长安,宛城守备任务正式转交给了第七师团徐荣、特七旅阎行,并且,孙杨在南阳拟定并设立了荆北兵团,兵团总司令官兼总参谋长刘晔,兵团下辖第三师团,师团长李煜、副师团长黄忠;第七师团,师团长徐荣、参谋长刘晔;第十师团,师团长甘宁;特七旅,旅长阎行。

    其中,针对刘晔的任命,包括徐荣、阎行在内的众多军中将校都极力反对,刘晔的身份过于敏感,敏感到让这些孙杨的亲信都不信任他。

    然而,孙杨却以一言驳回了他们的申述:“子扬虽是汉室宗亲,但论及才干,刘子扬足以团灭诸位;论忠诚,他恐不比你等差;吾孙杨用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都听老子着,刘晔只要不命令你们攻打长安、颍川、汝南、汉中,你们就得给老子老老实实的上。”

    孙杨的强势表态奠定了刘晔的地位,对于刘晔这人,孙杨一直都不怀疑他,他刘晔能顶着背叛汉室的名声投入自己的阵营,那就不能寒了他的心,况且,就凭他刘晔一人,还翻不了秦国的天。

    宛城,城门口,数百人迎风而立,孙杨与宛城众人相告而别,他左右正是秦国的哼哈二将:典韦、许褚。

    “驾~~归长安!”

    “回家咯!”数百精锐齐声呼喝,紧随孙杨三人归秦。

    半月后,孙杨赶到了长安,这时候,鲁肃回来了,长安在钟繇的治理下,繁荣更胜往昔。

    “可惜了这一片繁华啊!”孙杨叹息,典韦许褚默然不语,紧随其后的亲卫们更是面面相觑,不知孙杨为何叹息?

    “子敬大哥,我等不去迎接秦公吗?”郡守府内,与鲁肃对坐一人正是那昔日的小正太,如今长安的玉面龙公子,‘曲有误,周郎顾’的周瑜。

    “大哥不喜奢靡,我等就在这里等候便是。”论官职,长安郡守钟繇胜过鲁肃,论身份,鲁肃比钟繇更亲近孙杨,于是,这二人便把主位让了出来,只是左右坐在次一级的位置上。周瑜坐在鲁肃的下首,同时,还有一个神色坚毅的少年坐在钟繇下首,此人正是昔日震慑西部羌族的锦马超,他在军官培训学院完成了一学期的学业,此时回了长安。

    “报~~~主上已到达门外!”府中兵及时报告了孙杨的行程。

    “秦公到!”众人纷纷起身,孙杨已至门口。

    “臣下见过秦国。”鲁肃、钟繇。

    “马超见过秦公。”

    “周瑜见过秦公。”

    两个少年同时参拜。

    “好,好啊!我秦国如今也有了如此底蕴,中青少三代都到齐了,秦国诸学院更有长者坐镇,何愁我大秦不兴。”孙杨进得门来,便大笑。孙杨此时却是有着骄傲的资本,想当初仅仅三百马贼起兵,谁能想到今日竟有十数万大军,地域更是控制了三州两郡之地,从此有了三分天下的资本。

    “愿随秦公振兴大秦。”四人互视一番,同时道。周瑜,虽是被劫掠而来,他却也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久在秦国,已经开始学习陆战之法,比之前仅学习水战之法更加全面,他如今在兵法上有着戏志才等人的指导,比另一个时代的周瑜更强了几分。

    “元常啊!吾离去之后,命你等主持秦国军政,西域商道可曾打通?”孙杨坐下后,急不可耐地问道。

    “禀主公,西域商道一直由孝直主持,如今已是初见成效,长安及三辅各地已有胡商来往奔波,庞德将军在镇守期间数次出征西海羌部,已将秦国之名传入西域。”钟繇会心一笑,他如何不知孙杨所关心的事情,他久在秦国,从孙杨往日的蛛丝马迹当中已是看到了孙杨对西方的看重,以及对攻略中原一事的冷淡态度,虽然他并不明白这其中诀窍,却也是深知那为臣之道,于是他尽捡孙杨关注的说。

    “嗯!”孙杨点了点头:“当初派遣孝直入河西走廊,正是因为他有机谋,擅权变,适合与西域诸国交流,留下庞德更是知他勇猛忠诚,如此,西州无虞矣。”

    “主公慧眼!”钟繇又一记马屁拍了上来。

    “武威郡如何?”孙杨又问。

    “今年自给无虞!”钟繇说道:“但有阿九将军坐镇,几无一人敢于作乱,况且,武威乃是昔日边庭重镇,即使落魄,却也有几分底蕴存在,重建之后,当能显大汉之威。”

    “嗯!我大秦本就出自大汉,如此说,也对!”孙杨笑了笑,并没有将钟繇的‘口误’摆出责备,但他如此一提,却令得钟繇惊出了一身冷汗。

    “谢主公!”钟繇抹了一把汗,心中却有几分苦涩。

    “既然凉州已定,那我秦国当立法变革。”孙杨眸光一冷,口中说道。

    “什么?”钟繇闻言已是大惊失色,周瑜亦是如此,鲁肃早知此事,便暗默不语,马超却是摩拳擦掌,马超已然知道,军功已经正在朝着他招手了,这样的变化于他很是有利。

    “元常,无须惊讶,你且在夏收之后将三辅百姓各自打乱,迁往北地、安定、广魏、金城四郡,并迁四万百姓前往河西四郡。”孙杨心意既然已经有决断,自然不可能临时改变主意。

    “喏!”钟繇无奈,只能是勉强同意了孙杨的决定,长安将要迎来什么样的局面?世家鼎立?秦国一家独大?这些钟繇没法预料,不过,他知道,孙杨要对大秦境内剩下的世家动手了。

    世家,这个围绕了大汉数百年的半统治阶层真的要倒了吗?

    在这随后的一月里,第一军团从北地的羌人中挑选骑兵,建立起了汉羌混合第一军团骑兵一师,从广魏、三辅的平民百姓中挑选士兵,建立了步兵三师、四师,同时把皇甫郦调离了第一军团,任命其为第五军团步兵二师师长。又将第五军团骑兵师、第四军团骑兵师、第四军团步兵二师调驻长安,第五军团步兵三师调驻广魏郡,第一军团步兵一师调驻长安。

    至七月,长安及三辅百姓已经基本迁出,各军诸师团调驻长安完毕,长安、潼关、函谷关一线驻扎了秦军集结的三个军团的四个步兵师、三个骑兵师,总共七万兵马,关中频繁的兵马调动使得关东人心惶惶。而孙杨又不能明着说,你们不要如此慌张,我不是打你们,我秦国主张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

    八月到来了,整整两个多月的迁徙,南阳郡、汝南郡、长安以及汉中郡,这几个天下大郡的世家都集中在了西汉的都城长安,最具历史意义的血色八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