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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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苗军之乱

    sun sep 11 08:36:23 cst 2016

    时间轮转到大陈安治十二年五月初三,御书房内,陈帝文志祯手中拿着一本已被首辅大臣晋麒批复过的奏章,此奏章以八百里加紧从边境平城送来。奏章上提到,平城近半年来,频频被临国苗人滋拢,烧杀抢掠,但凡谁家中有女子者,稍有几分姿色便被苗人盯上,无恶不作,弄得平城百姓苦不堪言,可苗国人是出了名的凶悍无比,人人胆而怯之。更在近日,苗国派出负有“毒蛇”之称的哈赛克为大将,带领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驻扎在离大陈国平城不足百里的郊外,虎视眈眈,大有扫平平城等附近几个城池的气势。而驻扎在平城的军队也只有不足五万,况且军队实力远不及哈赛克大军。

    哈赛克此人,陈帝文志祯自然知晓,在朝中尤其是武将之中,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因其号称“毒蛇”,下手心狠手辣,更是因为此人以擅布兵阵而出名,将苗军的骑兵训练得出神入化,频频为苗国打下数次大战,直将突厥、西域等国击退数百里,是苗国中极其难得的一大虎将。如果苗国派他而来,可想而知,原先半年苗人对平城百姓的不断滋扰,只是为了让他顺理成章地出军大陈布下前阵而已。

    奏章的边沿,首辅大臣晋麒用朱砂笔小小的写了一行字:“苗人来犯,断不可容。请皇上派得力大将,前去镇压!”

    “得力大将!”陈帝喃喃自语,他心中的得力大将,是否也是你晋麒的得力大将呢?苗国人生得彪悍,个个虎背熊腰,何况那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尤其是他们在马背上长大,骑兵布阵更是十分了得。

    半晌,陈帝已然是打定了主意,只是不知这样的主意在明日的早朝上,能否可行!

    “皇上,苗国人如此无礼,我大陈国绝不可姑息,否则周边其他小国如有效仿,则边境百姓永无宁日!我大陈国也是岌岌可危啊!”

    陈帝淡淡地扫了一眼黑压压地站满了的文武百官,众人见皇上一个个看不过,不是低了头,便是装作未看见。

    陈帝微微一皱眉道:“苗人不断滋扰我大陈国百姓,朕心实在烦忧。何况如今他们更是派出十万大军,大战已是一触即发之际了!晋候爷说的不错,此等挑衅的行为,我大陈国诸人均不可容!”

    晋麒正然道:“皇上,面对如此如无礼之人,定要十倍百倍的奉还!皇上您应该立即下旨派大将前去镇压!”

    陈帝微微颔首:“嗯,正是如此!朕也有意派兵去征伐,只是这个将帅人选……”

    晋麒看了眼高高坐在上方的皇帝,嘴角微微一斜,淡淡说道:“皇上,苗国乃以军养国,军队实力不容小觑,以老臣所见,应当派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老将方可!”

    陈帝复又扫了眼众人,问道:“确是如此,那么,诸位爱卿,可有谁愿意挂帅出征呢!”

    陈帝望着这满朝的文武百官,可一个个武将们都低了头,不说苗军无比凶悍,没有必胜的把握,就是有把握,他们谁又敢贸然站出来呢?

    陈帝重重一掌拍在龙椅上,站起身,直逼视着诸人大声道:“想我大陈国,乃泱泱大国,如今苗国人都打到我们家门口了,却无一人敢带兵打这一杖吗!”

    人群中有一武将刚探出半个身子,半个脚仍悬在半空,看到晋候爷用余光射过来的那道光,不禁惧了十分,忙收回了腿,复又低下了头。

    依旧是晋候爷,他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皇上,依老臣所见。祁老将军骁勇善战,其子祁步君更是百姓口中的常胜将军!派他们前去是再好不过了!”

    陈帝心中一顿,这不正是自己所想的吗?陈帝与这位晋候爷打了十多年的交道,此次为何会与他想到一块去,他究竟想要做什么?陈帝不禁细细瞧了几眼晋麒,只是对方双手放在前襟,一幅忠臣之相,严然是看不出半分异色。陈帝亦是面上不露出半分,“祁老将军?他毕竟已年过五十!何况他如今镇守在西域边镜,两边相距甚远,这一来二去,耽误时间不说。”陈帝看了眼朝中百官,内心似感凄凉:“朕是担心他们长途跋涉,会削弱了战斗力,何况西域防域也不可一日无帅!”

    “皇上,西域边防有守军十五万,而苗国虽以军养国,却在国力上不及我大陈国的一半,祁老将军虽已年迈,却有虎子祁步君,何况他们父子二人久经战场,对于这样的战役,祁老将军更是历经无数。皇上可命祁将军拨十万大军扫平苗军。另留五万兵马仍守卫在西域,由副将钱雄磊代为镇守,而且西域这几年灾荒不断,内乱不停,皇上大可以放心,他们还没有那个能力觊觎我大陈国半分!至于路途遥远,更不在话下,就是从周边调兵过去,少则也要二十来日,何况祁家军军纪严格,大军日日在操练,这点路程算不得什么。”

    陈帝看了看下面的众人道:“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如此便依晋候爷所言,传旨命祁云山为元帅,祁步君为先锋少将军,即刻点兵十万出发!”

    “臣等遵旨!”

    散朝后,陈帝与身边的公公二人在御花园里走动。

    “皇上,您这是……”说话的是陈帝身边的肖公公。

    陈帝仰天长叹一声道:“苗军何等凶悍,朝中诸人岂能不知!晋麒老谋深算,他这是想借此机会来除掉祁云山、祁步君父子啊!”

    肖公公小心翼翼道:“皇上,祁少将军自十岁起,便被祁老将军带在身边日日训练,耳濡目染,如今十二年过去了,早已成为一名虎将,骁勇善战,百姓们都称他为常胜将军呢!皇上,您放心,祁家父子定不会有负皇恩的!”

    陈帝微锁的眉头徐徐展开,“这个朕自然知晓,何况步君小时候便与朕常常一起习武,他文韬武略,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是……”

    肖公公低首轻声道:“皇上,您是怕……”

    陈帝道:“如果此次他真的想借机除掉祁家父子,此次难道不是个绝佳的时机么!”

    “皇上您也不用太担心了!毕竟祁老将军足智多谋,又有个常胜将军,此次亦是定能全胜归来。”

    “但愿如此吧!”陈帝望着东方冉冉升起的一轮红日,问道:“肖玦,你说这早晨的太阳为何没有那么刺眼呢?软棉棉的,仿佛一点力量都没有似的!”

    肖玦亦抬头望去,只见透过御花园的重重花卉和参天大树,那抹艳红格外的引人注目,可纵使它现在再怎么红艳,再怎么夺目,却没有太大的力量,就连小草叶上的几颗微小的水珠亦要照上许久,才可将它们蒸化了去。“皇上,太阳乃是万物生长的根源,没有它,这世上的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早晨的它不刺眼,那是因为它正积蓄着力量,为的是让正午时光更强烈,更耀眼呢!”

    “是啊,正午时分的太阳最为灼人了。尤其是现在,夏季即将来临,夏日的太阳,也是一年当中最长的那几个月了吧!”陈帝慢慢向前走着,肖公公跟在他的身后,笑而不语。

    “走吧,去晋贵妃那!”

    “是!”

    “晋贵妃如今还喝着那些坐胎药呢?”

    肖公公微微一笑道:“是呢!皇上,贵妃娘娘自打十四岁进宫以来,如今已有四年了,她最得恩宠,却迟迟不见有孕,怎能不急呢!老奴听说,晋候爷前段时间还偷偷让晋老夫人从外面请来几个和尚道士在那作法呢!甚至连巫婆之术都用上了呢!”

    陈帝轻轻一笑,大踏步向晋贵妃的紫萝宫而去。

    几日之后,圣旨已经传到云南边镜,祁云山老将军手中拿着这道圣旨,眼望驻边的十五万大军,许久没有一场大战了吧!

    “父亲,皇上此次怎会派我们前去?我等驻守边境十余年,除了西域等国,可从未出征过如此远门。何况,孩儿听说,那苗军的骑兵十分了得,我们中原士兵擅长陆战……”

    祁云山老将军年约五十左右,终日驻守在西域边境,肤色黝黑,他看着手中的这道圣旨说道:“君儿,你也知道,苗军十人了得,若不是……怎会如此!所以,此次出征,你我父子定当要万般小心,方能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祁步君立即道:“是!孩儿明白!每三年回京一次述职,算算从上次回京到如今已过了二年有余了!”

    祁云山望着自己的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娘在家一切安好,只是很担心你的终身大事,如今已也二十二了,不小了!”

    祁步君望着这十数万的大军,西域的沙风卷起他一身的月牙长衫,高高梳起的长发在头顶扎起,有几缕头发拂过他的脸颊,“边境尚不安宁,孩儿哪有心思考虑这个问题!”

    三日后,祁云山父子便奉旨带领十万兵马出发,云南离受苗国军滋拢的平城相距甚远,祁云山带领官兵日夜兼程,只一月有余便赶到了平城。

    一封一封的战报从平城每隔三日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陈帝的面前,陈帝看着这一封一封滚烫的战报,喜笑颜开。

    “肖玦,那祁云山老将军和祁步君果然不负朕所望!看看,短短二十余天,已将苗军赶进了山里!看来,不过二个月,祁家军便可搬师回朝了!”

    肖玦笑道:“是!不仅祁家军个个骁勇善战,而且皇上,您高瞻远瞩,老奴猜想,您早就预料到了他们有这般的战绩了!”

    “哈哈!”陈帝大笑道:“本来朕还很是担心,毕竟那哈赛达可不是一般的苗国将军!”

    可,这样的好消息却并没有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