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梦醒
李墨依双手抱胸，倚在沙发的靠背上，露出了一丝嘲讽：“若不是《府君秘录》已经与你灵魂相结合，无法剥离，区区一个凡人，能让我为你布置这么一场婚礼？”
说着，李墨依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跟我结合，你已经开始朝着天道转化了，想必你也感受的到。
你若是放开身心与我结合，将会立即成为与我同一层次的存在。
到了那个时候，《府君秘录》想要凑齐也不过是你一个念头的事情。
这样以天道之身，破开界壁未必不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但是你要想好，成为天道的代价是以神性取代你的人性，作为人的七情六欲将会消失殆尽。
原本我就是想让你走这条路的，不过你拒绝了我。
但是看在《府君秘录》的份上，我愿意再次给你这个选择。
其二，就是你将《府君秘录》收集完整之后以人道气运之力，来替换存在于你体内的《府君秘录》的规则之力，借着这二者的力量打破界壁，将《府君秘录》的规则之力留下，我可以帮你以人身返回你的世界。
你选一个吧。”
安宁听了李墨依的话后，虽然感觉李墨依有些不客气，但却也没有生气。
安宁知道，以他的凡人之躯和一个世界的天道相比，确实如同一粒沙与整个星球相比，一颗星球对一粒沙说话，这种语气已经很客气了。
上位者的开门见山，已经是对下位者最大的仁慈。
李墨依给安宁的两个选择，安宁没有经过思考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肯定是第二种。
第一种成为天道固然可喜，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了人性，没有了七情六欲，到了那个时候，自身所有的感情消失殆尽，那个自己还是自己吗？
况且，没有了感情，自己对原来世界的眷恋，自己和父母的亲情以及和朋友的友情大概也会消失不见了吧？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会想回去吗？
安宁不敢赌，也不愿意去赌。
想到这里，安宁对李墨依说：“我选第二种，不过，世界跃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着急吗？
要知道，我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散落了多少地方，我可能会收集的很慢。”
安宁说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想知道李墨依对他最大的容忍限度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搜集完。
若是在他收集到一半或者即将成功时，李墨依按耐不住，强迫他怎么办？
整个世界都是李墨依的，自己也反抗不了。
“你觉得对于天道来说时间有意义吗？”李墨依反问。
“收起你的小心思，虽然你有法则护身，但是模糊的想法我还是能感觉到的。”李墨依又说。
安宁有些尴尬，却也明白了难怪这场婚礼虽然逼真，却也错漏百出的原因。
安宁嘿嘿笑了几声，掩去尴尬又去问李墨依：“人道气运怎么收集？”
李墨依站了起来，走向安宁：“人道昌盛，气运自然浓厚。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这样吧。
对了，送你个小礼物，你能用得上。”
说着，李墨依葱白玉指虚点向安宁左臂。
安宁感觉自己左臂微微有些发热，有些痒又有些酸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胳膊里面钻出来。
安宁看着他的左胳膊就好像会呼吸一般，开始收缩肿胀了起来，接着点点红色的线条如同血迹一般从肿胀处一条条地钻了出来。
随着猩红地线条浮出的越来越多，一个血色的虎头、牛身、三眼并且长着一双利角的怪物出现在了他的右臂上。
这个纹身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安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他仔细地看着这只怪物的虎头时。
突然，怪物好像活了一般，三只眼睛看向安宁，长满了獠牙的嘴大张着对他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安宁猛地一震，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传入了安宁的耳朵，不知何处又传来了几声鸡鸣。
安宁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天已经蒙蒙亮，火堆燃烧后的余烬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周围依然是一片衰破的景象，城隍庙顶上的破洞依然在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明亮的天光从破洞中射了进来。
是梦？
这个梦好真实。
安宁依稀记得梦里的景象，一个自称是天道的女人，要和他结合，还要送他一件礼物。
想到这里，安宁急忙将左臂袖子捋了起来。
一条条鲜红的花纹互相缠绕蔓延在他的左臂，组成了一个血色的虎头、牛身、三眼并且长着一双利角的怪物。
怪物的眼睛比身体更加猩红，长满獠牙的嘴巴大张，择人欲噬。
安宁看着胳膊上的纹身，脸上多了几丝慎重。
这不是梦！
那么李墨依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人道昌盛？
我该怎么做？
安宁放下袖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面前的书笼，一边思考。
这个世界有鬼有妖，已经是他亲眼所见，妖鬼害人，他也有所耳闻。
再加上，《府君秘录》里面的法术散落，安宁相信有一部分人是用于行善积德，但类似于郭徵之流，恐怕也不在少数。
既然是人道昌盛，那么，害人的妖魔鬼怪尽数诛之，作恶的恶人也尽数斩之，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如此可算人道昌盛？
正当安宁思索之际，一阵唢呐声由远及近传来，惊醒了他。
唢呐声高昂而又清亮，显得喜庆而又热烈。
安宁本身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他本身的七情六欲也所剩无几，因此对待这些事情也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冷眼观之。
所以，安宁本来打算收拾收拾行李，起来继续赶路，不去凑这喜事的热闹。
但就在这时，纹在他左臂的怪物眼睛忽然闪动了几下。
接着他的左臂便感到了一阵酸胀，安宁看向他的左手，活动了几下，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凑个热闹吧。”
安宁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灰尘稻草，伸了个懒腰，向着城隍庙门外走去。
打开庙门，安宁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远处一顶红色的八抬大轿正在向着这里行进，轿子前面是两个穿着大红衣裳，带着红色帽子的男人在吹唢呐。
安宁刚才听到的唢呐声，就是这两个男人吹出来的。
抬轿的轿夫有八个人，皆是土褐色的粗布衣服，只在腰间栓了红腰带，头上带着红帽子。
看来这结婚的人，家里还是不够富裕啊。
安宁心里暗想。
八人哼哈哼哈的抬着轿子，动作倒是整齐划一，轿子很轻盈，显然里面并没有人。
说着，李墨依似乎有些不耐烦：“这样吧，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跟我结合，你已经开始朝着天道转化了，想必你也感受的到。
你若是放开身心与我结合，将会立即成为与我同一层次的存在。
到了那个时候，《府君秘录》想要凑齐也不过是你一个念头的事情。
这样以天道之身，破开界壁未必不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
但是你要想好，成为天道的代价是以神性取代你的人性，作为人的七情六欲将会消失殆尽。
原本我就是想让你走这条路的，不过你拒绝了我。
但是看在《府君秘录》的份上，我愿意再次给你这个选择。
其二，就是你将《府君秘录》收集完整之后以人道气运之力，来替换存在于你体内的《府君秘录》的规则之力，借着这二者的力量打破界壁，将《府君秘录》的规则之力留下，我可以帮你以人身返回你的世界。
你选一个吧。”
安宁听了李墨依的话后，虽然感觉李墨依有些不客气，但却也没有生气。
安宁知道，以他的凡人之躯和一个世界的天道相比，确实如同一粒沙与整个星球相比，一颗星球对一粒沙说话，这种语气已经很客气了。
上位者的开门见山，已经是对下位者最大的仁慈。
李墨依给安宁的两个选择，安宁没有经过思考就已经做出了选择，肯定是第二种。
第一种成为天道固然可喜，可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没有了人性，没有了七情六欲，到了那个时候，自身所有的感情消失殆尽，那个自己还是自己吗？
况且，没有了感情，自己对原来世界的眷恋，自己和父母的亲情以及和朋友的友情大概也会消失不见了吧？
到了那个时候自己真的会想回去吗？
安宁不敢赌，也不愿意去赌。
想到这里，安宁对李墨依说：“我选第二种，不过，世界跃迁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着急吗？
要知道，我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散落了多少地方，我可能会收集的很慢。”
安宁说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想知道李墨依对他最大的容忍限度是多少，他自己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搜集完。
若是在他收集到一半或者即将成功时，李墨依按耐不住，强迫他怎么办？
整个世界都是李墨依的，自己也反抗不了。
“你觉得对于天道来说时间有意义吗？”李墨依反问。
“收起你的小心思，虽然你有法则护身，但是模糊的想法我还是能感觉到的。”李墨依又说。
安宁有些尴尬，却也明白了难怪这场婚礼虽然逼真，却也错漏百出的原因。
安宁嘿嘿笑了几声，掩去尴尬又去问李墨依：“人道气运怎么收集？”
李墨依站了起来，走向安宁：“人道昌盛，气运自然浓厚。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那就这样吧。
对了，送你个小礼物，你能用得上。”
说着，李墨依葱白玉指虚点向安宁左臂。
安宁感觉自己左臂微微有些发热，有些痒又有些酸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胳膊里面钻出来。
安宁看着他的左胳膊就好像会呼吸一般，开始收缩肿胀了起来，接着点点红色的线条如同血迹一般从肿胀处一条条地钻了出来。
随着猩红地线条浮出的越来越多，一个血色的虎头、牛身、三眼并且长着一双利角的怪物出现在了他的右臂上。
这个纹身莫名的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安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正在他仔细地看着这只怪物的虎头时。
突然，怪物好像活了一般，三只眼睛看向安宁，长满了獠牙的嘴大张着对他发出了无声的咆哮。
安宁猛地一震，世界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传入了安宁的耳朵，不知何处又传来了几声鸡鸣。
安宁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天已经蒙蒙亮，火堆燃烧后的余烬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
周围依然是一片衰破的景象，城隍庙顶上的破洞依然在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明亮的天光从破洞中射了进来。
是梦？
这个梦好真实。
安宁依稀记得梦里的景象，一个自称是天道的女人，要和他结合，还要送他一件礼物。
想到这里，安宁急忙将左臂袖子捋了起来。
一条条鲜红的花纹互相缠绕蔓延在他的左臂，组成了一个血色的虎头、牛身、三眼并且长着一双利角的怪物。
怪物的眼睛比身体更加猩红，长满獠牙的嘴巴大张，择人欲噬。
安宁看着胳膊上的纹身，脸上多了几丝慎重。
这不是梦！
那么李墨依说的话都是真的了。
人道昌盛？
我该怎么做？
安宁放下袖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面前的书笼，一边思考。
这个世界有鬼有妖，已经是他亲眼所见，妖鬼害人，他也有所耳闻。
再加上，《府君秘录》里面的法术散落，安宁相信有一部分人是用于行善积德，但类似于郭徵之流，恐怕也不在少数。
既然是人道昌盛，那么，害人的妖魔鬼怪尽数诛之，作恶的恶人也尽数斩之，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如此可算人道昌盛？
正当安宁思索之际，一阵唢呐声由远及近传来，惊醒了他。
唢呐声高昂而又清亮，显得喜庆而又热烈。
安宁本身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他本身的七情六欲也所剩无几，因此对待这些事情也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冷眼观之。
所以，安宁本来打算收拾收拾行李，起来继续赶路，不去凑这喜事的热闹。
但就在这时，纹在他左臂的怪物眼睛忽然闪动了几下。
接着他的左臂便感到了一阵酸胀，安宁看向他的左手，活动了几下，自言自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凑个热闹吧。”
安宁从蒲团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灰尘稻草，伸了个懒腰，向着城隍庙门外走去。
打开庙门，安宁朝着门外望去。
只见远处一顶红色的八抬大轿正在向着这里行进，轿子前面是两个穿着大红衣裳，带着红色帽子的男人在吹唢呐。
安宁刚才听到的唢呐声，就是这两个男人吹出来的。
抬轿的轿夫有八个人，皆是土褐色的粗布衣服，只在腰间栓了红腰带，头上带着红帽子。
看来这结婚的人，家里还是不够富裕啊。
安宁心里暗想。
八人哼哈哼哈的抬着轿子，动作倒是整齐划一，轿子很轻盈，显然里面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