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大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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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明争暗斗

    mon may 04 15:13:29 cst 2015

    第十二章 明争暗斗

    且说阿奴走后,美冬将阿奴的情况一一讲与姐姐听,并说自己已经 爱上阿奴了,请求姐姐来做参谋,姐姐大吃一惊。原来姐姐扭锥鸭早就看中阿奴了,只是没有机会去说罢了,如今让扭锥鸭先得手了,她怎么不能不急呢!但是,扭锥鸭毕竟是老姐老肚,老屁股出火。她还是若无其事的探问:“你觉得他爱你吗?”美冬说:“应该爱吧。”

    “哪么,你爱他吗?”

    “现在不是找你参谋参谋吗?”

    “劝我直言,我认为你不该爱他。”

    “为什么嘛?”

    “高寿啦!依我看他起码六、七十岁了;而你才三十岁。女人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他呢,他可是活一天少一天的人了,他这块老骨头能满足你吗?没有水,养不了鱼,到头来受若的还是你自己。”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似的,逃都逃不掉。”

    “哪是你的心理作用,过了就没事了。”

    听了姐姐的话,美冬也觉有理,就暂时不把阿奴当一回事了。

    且说阿奴屙屎守等月亮上,自从那次回来后,怎么也不见美冬有动静啊!不妨去走走问问看,于是就来找美冬了。美冬悄悄地对他说:“真不好意思了,昨天我去她家了,她妈说她已经结婚了,就在上个星期天。唉,真不凑巧,早说点就好了。”

    阿奴白白搽了一头油,到头来落个空欢喜。真是人算不如命算,命算不如天算,自以倒霉吧,还有什么可说的,还有多少泪要流。就在阿奴即将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上次扭锥鸭说,有个女人她老爸刚死的事,现在该办通了吧。不妨去问扭锥鸭看。于是,阿奴又叫扭锥鸭来陪他喝酒,并直戳了当地问道:“上次你说她老爸刚死的那个妹子呢,情况怎么样了?”扭锥鸭说:“办通了,你想看她吗?”

    “想呀,说说看,那妹子的情况怎么样?”

    “那妹子吗,像我一样高,像我一样大;像我一样瘦,像我一样肥。去年刚刚离婚,带有一个十岁的女孩子。你介意吗?”

    “还有生育能力吗?”

    “应该有吧。”

    “有就行了,我没别的要求了”阿奴掏出五百元钱送给扭锥鸭“这是给你的,你去安排个约会时间,买些水果去,千其不买梨啊!”

    “好的,我知道了。”扭锥鸭也是来者不拒,接过钱验证了一下就口袋了。

    第二天,扭锥鸭以肚痛为名,安排妹妹一个人在家磨米粉后,就偷偷跑到山里来打电话给阿奴,叫他马上到山里来谈恋爱。这对阿奴来说,绝对是美差,阿奴怀着万分喜悦的心情来到山内里时,只见扭锥鸭一个人在那里“发愁”,还没等级阿奴开口,扭锥鸭就瞎人先告状了:“现在才来,真是!人家走了。”阿奴说:“谁叫你呀,我可是跑步来的哩。”

    “回去吧,下次再来。”

    “想得美,你快点去叫她来。”

    “她不能来了,她妈刚刚死,时间不好安排”

    “上次是她爸爸死,现在又是她妈妈死,我不管,如果你不快去叫她来之话……”

    “你想怎么样?”

    “我就……”

    阿奴说罢就抱过去了,扭锥鸭假装推托后也将就了……

    美冬一个人在家艰难地推石磨。

    扭锥鸭和阿奴两个人抱在一起调情。

    美冬一个人勺些米进落石磨去,继而又推磨。

    扭锥鸭和阿奴拥抱了又接吻。

    美冬放下石磨跑来看见扭锥鸭了,一跺脚就走。

    一场大雨落下来了,阿奴和扭锥鸭爬起来就跑。

    第二天,美冬以肚子痛的名义向扭锥鸭请假后,来到山里打电话给阿奴,叫他出来有事商量。阿奴半夜吃黄瓜不知头尾也出来了。美冬开始说话了:“听说我姐给你介绍朋友了是吗?”阿奴说:“是呀。”

    “那个人娶不得啊。”

    “为什么?”

    “她还有老公呢。”

    “不是离了吗?”

    “离是离了,但是藉断丝连。”

    “怎么说?”

    “她老公没骨气,经常跑来和他睡,如果你肯上0点班就娶她吧。”

    “这样的呀?”

    “嗯”

    “哪我该怎么办?”

    “你看我怎么样?”

    “年轻漂亮,温柔可爱。”

    “配你怎么样?”

    “行呀!”

    “但是有一条,你要感情专一,你做到吗?”

    “做到!”

    “说罢二人就抱成一团了。”

    扭锥鸭一个人在家里艰难地推磨。

    美冬和阿奴拥抱着调情。

    扭锥鸭勺些米进石磨继而又推磨。

    美冬和阿奴调情了又接吻。

    扭锥鸭一个人艰难地推磨,她放下石磨跑出来看见阿奴和美冬接吻后,“轰”的一声气炸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一节 二女争酸

    且说扭锥鸭看到美冬和阿奴接吻后气得七窍生烟,但她又不敢直接上去阻止,因为她曾经在美冬面前讲过阿奴的坏话,并劝过美冬不要嫁给阿奴。

    晚上,美冬回来了,扭锥鸭直勾勾的上去撞碰美冬的前额,并骂道:“你瞎了眼吗,姐的额头你也碰!”美冬也不是省油的灯,回敬之说:“你才瞎了眼,明知是我的额头你也来乱碰,自找苦吃!。”

    “你营私舞弊。”

    “你假公济私。”

    “你损人利己。”

    “你自欺欺人。”

    “犁头做锹你乱套。”

    “风吹纸鸢你尸轻。”

    “瞎佬做糍你乱搓(猜)。”

    “屋檐滴水我不差厘。”

    “床上烧烟你熏帐。”

    “口含雪水你自知因。”

    “阎罗专收短命鬼。”

    “雷公专劈色贪人。”

    ……

    俩姐妹吵架,被扭锥鸭的前夫狗听见到了,他半夜吃黄瓜不反头尾,但是为了收买人心,也想站出来为前妻说话,他劈头盖面的说:“依我看就是美冬的不对,好好端端的你碰人家额头干嘛。”

    美冬说:“你懂个屁!你妈生这付牙齿给你是用来吃软饭的吗?你趁早滚吧,你的0点班有人接替啦。”

    “什么0点班啊?”阿狗问。

    “班班你个头呀!”扭锥鸭骂道:“你吃饱了撑着呀,你来这里干嘛?滚!”

    阿狗说:“我来看看我的女儿也不行吗?”美冬说:“什么女儿不女儿的,人家不欢迎你了,这里有人顶替了。”

    “有没有关你屁事呀!”扭锥鸭瞪了美冬一眼“你管天管地,管到我前夫来了?你算老几?”

    “我才赖得管你呢,叫你前夫来推磨好了,我不做了。”美冬说罢走出去了。

    美冬走了,阿狗括括饭锅,扫扫台桌,找些残汤自剩饭吃。扭锥鸭的脖子慢慢地胀起来了,骂道:“啥事也不做,就会来这里找吃,也不害羞!”阿狗说:“好了好了,等我吃饭后就做。”

    阿狗吃完饭后一手抱过扭锥鸭又亲又吻;扭锥鸭久旱初露,半将半就地和阿狗倒进床去了……

    第二天,扭锥鸭浸了些米,让阿狗来推石磨,阿狗推了两下就借故走人了。扭锥鸭一个人干活,又苦又累,就打了阿奴的电话。阿奴接到扭锥鸭的电话后,义不容辞的来帮忙了。阿奴力大手脚快干活如飞,不到半个钟就把两桶米粉磨完了,接着又是劈柴,他斧到柴开,一大堆的柴给他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扭锥鸭非常满意。

    吃饭时间到了,扭锥鸭的前夫阿狗来找吃的了,他看见阿奴在这里干活,眼中就像夹有一根茨一样,总是不顺眼,问:“你是谁呀?”阿奴说:“我是阿奴,你是谁呀?”

    “噢,你是来做奴的呀。”阿狗说“我是老板娘的前夫。”

    “啊,久仰大名,原来是你呀。”阿奴定眼看时,只见阿狗长得一对绿豆眼,园溜溜的,额前布满了倒立的八字绉纹,鼻底的须又希又红,按照相书的说法叫做红须狗眼,死无木板。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虚张声势指甲和手甲了,又长又弯。也不知道他留指甲来干什么。那身衣裤就像酱油炒过一样,如果拿去池塘一洗,可能污死一塘鱼。扭锥鸭怎么嫁给这种人呢?原来,扭锥鸭在家是大女,按照本地风族习惯,大女必须娶人上门,然而,有头有脸有志气的人谁跟你去上门呀,扭锥鸭只好大的不有小的也将就了。没想到他阿狗真的像狗一样,人也不乖,命也不补,碌碌无为懒得像条虫,扭锥鸭不得不和他离婚了。阿狗虽然离婚了,他能做什么呀,只能三天两天又来找吃的了,扭锥鸭赶也赶不走,非常气愤。如今看见阿奴如此能干,扭锥鸭恨不得马上嫁给阿奴而把阿狗踢去远远的,她来到阿狗跟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说:“你来这里干嘛,滚!”

    阿狗深知自己磨粉的时候借故逃走,有愧于扭锥鸭,也不敢多说半句,只是捧着下身逃走了。

    目视阿狗狼狈不堪的样子,阿奴有点可怜,又有点可悲可叹,问:“他就是你的前夫?”扭锥鸭说:“哼,看见这种人就想吐血。”

    “哪你怎么嫁给他呢?”阿奴问。扭锥鸭说:“别提了,越提越伤心。”

    “哪你女儿呢?”阿奴又问。扭锥鸭说:“住校读书。”

    顾客渐渐散落了,扭锥鸭洗扫完毕,就关门降帘与阿奴喝酒。席间,扭锥鸭提出打牌喝酒,他们两人整整喝了十瓶啤酒不分胜负,阿奴伸出拇指夸张道:“真侧佩服你的酒量,一个妇道人家的,能喝这么多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扭锥鸭说:“我倒是佩服你的能力,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能够娶得一个年轻漂亮的老婆;在饥饿一天的情况下,能够赤手空拳打死一条狼。”

    “你听谁说的?”

    “墙外有耳。”

    “可惜呀,我那年轻漂亮的老婆已经死了。”

    “这我知道。”

    “知道了为什么不帮我找对象?”

    “不就是怕你不愿意吗。”

    “还没有找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呢?”

    “已经找了。”

    “在哪?”

    “在你眼前。”

    “你?”

    “行吗?”

    “这个……”

    “行吗?你说话呀。”

    “可是,我已经答应别人了,你怎么不早说呢。”

    “谁?你都答应谁啦?”

    “这个吗,暂时不能告诉你。好了,天黑了,我该走了。”

    “不行,你不说就不给你走。”

    “好了,别闹了,我要上夜班的。”

    “我不管。”

    扭锥鸭抓住阿奴不放。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节 食月无声

    且说扭锥鸭拉着阿奴不让走,一定要他说出,是谁答应嫁给他了,阿奴又不好意思告诉她真相,双方争持不下,决定抽签了结:用两张纸条来写签,由阿奴写签,扭锥鸭来抽;如果扭锥鸭抽到“讲”字样,阿奴就得讲;如果扭锥鸭抽到“不讲”字样,阿奴就不讲。于是,阿奴写好签后,将签纸捏成团丢在地面上让扭锥鸭来抽,结果,扭锥鸭抽到的是“不讲”字样,阿奴笑呵呵的走了。

    阿奴走后,扭锥鸭疑云重重,为什么自己的手气这么臭,偏偏抽到“不讲”字样?于是,扭锥鸭又去披看地面上那签:原来是阿奴从中做了手脚,两签都是写着“不讲”字样。扭锥鸭彻底地被阿奴骗了一回。然而,阿奴这一骗不但没有给扭锥鸭造成负面影响,相反使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从而加激了对他的爱。

    阿奴回到矿山后,打开挖掘机车门,倒到坐椅里去睡觉了。他心情不好,怎么也睡不着。东边的月儿慢慢地爬起来了,给大地抹上一层银光,远方传来一阵狗吠声。整个矿山早就沉睡了,只有一只蟋蟀断断续续地叫喊。过了一会,只见月亮已经不是扭锥鸭的脸滚圆的了,好像被什么咬去了一小块,慢慢地,月亮成了弓箭一般,接着像镰刀,像美冬的眉毛,像弯弯的细钩,天色越来越暗。最后细钩也不见了,整个月亮被黑影吞没了。只留下个红铜色的圆影子。慢慢地,阿奴的心情也随之沉了下来。耳边荡漾着苏轼的诗:“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阿奴望天长叹,触景生情。几十年来的风风火火,走南创北,满腔热枕换来的正如斯乎!他恨自己的命运太残酷了。他小时候,家里很穷,他吃过米糠,咽过野菜,读到高小了,还没有鞋穿,整天光着个脚丫去上学,天气冷的时候,脚板被冻得红一块紫一块,骚痒得彻夜难眠,没有药,只有用些萝卜菜汤泡脚顶替。没有钱买衣服,裤子也是奶奶将爸爸的旧裤改成将就。那时候他的最大理想就是争取在十八岁以前能娶到一个老婆,为老祖宗繁衍后代。读到初中的时候,也是每天步行去上学,有时还顺便担着六七十斤稻谷去碾米。担水劈柴是常有之事,星期天都得去打柴、捞猪菜,捕鱼虾。那时候他的最大理想就是参加解放军过过瘾。读到高中的时候,为了吃一餐饱饭,节约一天饭票,每逢周六都得步行十三公里回家一次。每逢农忙时节都得去学校附近村支农,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他还清楚地记得那首歌:“广阔天地是我们最好的课堂,贫下中农是我们最好的老师,我们革命的知识青年在三大革命中百练成钢,高举革命的战旗,沿着毛主席指引的方向,我们朝气逢勃斗志昂扬,团结战斗奔向前方。”读书的时间就这样渡过了,名义的十年教育,除开家务、支农和**停课之外,实际没有什么学习时间了。然而,他还感到那种生活过得还快乐,幸福,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人人平等,贫富相同,村有文娱,队有活动,开门睡觉,清吉平安。那时候他的最大理想就是当一名中**员,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他积极劳动,能挑千斤担,不挑九百九。当兵后他努力工作,积极练武,带头学雷锋做好事。那时候他的理想又是当一名作家,把自己看到的,做过的,听到的结合自己的观点写成一本书留给后人。复员回乡后他的理想是考取大学文凭,为了实现这个理想,他争分夺妙地复习功课,头悬梁,锥剌股,最后还是被相距2分之遥受拒于大学的门外。按理说,如果第二年还能正常有时间复习,这2分是完全可以争回来的,又偏遇上中越自卫还击战,复员军人被迫去做开山劈路工作,一去就是半年,半年时间不得看书学习,第二年参加高考的时候已经是相差20分了。后来参加自学考试还算拿到了一个大专文凭,成为了乡政府聘用制专干,当了八年代站长,工作积极,成绩辉煌。然而,最终还是被吴河利用职权之便,一句话给解聘了,换上他的小舅了,他连个毛也无所获,就此灰溜溜地滚了……。庆幸的是,他什么理想都实现了。

    然而,就在他老来孑身一人生活时,一切理想全部破碎了,在他眼里,什么理想都是狗屎,用他的话说叫做:“年近花甲今方醒,人生真蒂是生儿。”现实又迫使他回到原始最初的理想:为老祖宗繁衍,传宗接代。为了实现这一不可思议却宏伟的目标,他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说破了都是苦在钱的问题,钱虽然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就是万万不能,人绝首先是钱绝,钱绝了什么都绝了,没有钱什么都是狗屎。后悔他年轻时对钱太不重视了,年轻时到处都是钱,只要弯腰就可以捡到钱了,可他就是不弯。他受“鸡”人的思想影响太深了,一旦间很难以接受“狗”的思想。然而,等到他能接受“狗”的思想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过了这个村没有那个店。有时他觉那些弄潮儿总是在戏弄他,那些鸡思想、狗思想都是在奸他,一个是强奸,一个是诱奸,形式不同,性质一样。一个个的都是他妈的狗血。有时候他也怪他的那支“七九枪”太不争气了,同是样扣板机,别人单打一枪也打对“十环”,而他连打几枪连个“六环”也捞不着。

    为了实现他的生儿理想,他付出了多少代价。如终还是狗屁加狗屎。旱就旱死,涝就涝死。本来,能找到美冬这样的姑娘就够好的了,偏偏又遇上个扭锥鸭。其实,扭锥鸭也不错呀,阿奴能娶得扭锥鸭做老婆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了,然而,娶了扭锥鸭美冬又怎么样?正是:无钉扁担挑鸭蛋,顾前思后两头难,顾了头来不得尾,一头跌落了两头翻。

    思多益自愁,成事不在谋。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阿奴觉得一阵脑眩,就倚在挖掘机的坐椅上睡去了……

    阿奴开着手抚机载着扭锥鸭的美冬,三个人欢声笑语歌不停:

    扭锥鸭唱:“长歌一曲振山的响哎。”

    阿奴:“开着那个手抚机出了寨。”

    美冬:“劈开那个重重雾。”

    扭锥鸭:“穿过那道道梁。”

    阿奴;“要问这手抚机哪里去?”

    扭锥鸭:“沿着幸福自由的大道哎―――”

    美冬:“奔前方哎。”

    合:“沿着幸福自由的大道奔前方。”

    顿时,那飞快的手抚机离开地面腾空飞起来了,他们随着手抚机在空间飞驰,他们飞亚洲,越过南美,就在回到喜马拉雅山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在山顶上,“轰”的一声爆炸了。

    阿奴“哇”的一声叫起来,冷汗四散。原来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定眼看时,天已大亮。

    “主人主人,来电话啦……”一阵手机铃声,阿奴接听,是美冬的声音:“阿奴哥,到我这里来一下。”

    阿奴:“你在哪?”

    美冬:“星光饭店。”

    美冬叫阿奴去星光饭店干嘛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节 蚌蟹相争

    且说阿奴来到那桑圩,那桑圩本来就是一个山寨小圩集。形状像个“丁”字,一横是公路,一竖是主市,这头望到那头圩,哪里有什么星光饭店!就在阿奴东瞄瞄西望望的时候,有人叫住他了:“夏兄!”阿奴回头一看,原来是陆定山,阿奴笑呵呵的:“陆总你好。”

    陆定山问:“怎么样,老婆找到了没有?”阿奴叹了口气,说:“唉,难啊!”

    “难也要上呀,时间不等人啊!”陆定山说,“记住,谈恋爱要舍得花钱,该吃的吃,该用的用,该送的送。你只管找人,钱这方面不用你管,国庆节一定要结婚。”

    陆定山甩了这么一串话就走人了,阿奴急得团团转,离国庆节还有几天时间嘛!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马上找到人,于是,他还是去找美冬了。

    阿奴为找星光饭店,走路不看路,不觉碰了一位泥水匠,粘了一鼻子灰,那泥水匠也不是省油的灯,劈头盖脸地扔下一串粗语:“喂,你好好走路!眼睛看裤裆呀?”

    阿奴细看那泥水匠也不是个人物:满面横肉连须发,五短三粗黑透红,虎背熊腰冲力猛,声振洪钟傲气浓。穿一件工作服粘满白灰浆,着一条裤子裆处裂缝。戴顶破草帽遮阳蔽耳,提一只浆桶抖抖叮咚。

    “对不起,我在找星光饭店,不注意看路……”阿奴这一说似乎触动了那泥水工的敏感神经,问:

    “你找星光饭店干嘛?”

    “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叫我去的。”

    “你的女朋友?”

    “是呀,女朋友叫做美冬,她的星光饭店在哪,你懂吗?。”

    “美冬?”那泥水匠回过头来重新审视阿奴,又大步流星地走开了。阿奴觉得不对劲,也跟着他走,不久就来到了星光饭店。原来,那泥水匠正是美冬的哥哥,外号叫做打锣槌,是因为他的下阴叫成的。

    当美冬将阿奴介绍给打锣槌认识的时候,打锣槌的眼睛都气爆了,堂堂那桑圩的极品美女,怎么跟这老头了做朋友呢!还说要嫁给他,真是不可理解。

    阿奴掏了半天才摸出半包压瘪了的红塔山得烟。阿奴本来就不吸烟,是买着随身携带防备待人接物用的,如今派上用场了,于是抽出一根烟递与打锣槌说:“哥哥,抽根烟。”

    不叫哥哥还罢,叫了哥哥打锣槌更是火上加油了。阿奴都可以当他的爷爷了还叫他做哥哥,他怎么不能不气呢!

    “我抽生烟的,知道生烟吗,就是那种顶冲喉咙的那种烟你有吗?”打鼓槌甩了一串话就走开了,害得阿奴里外不是人。

    为了补回唐山损失,美冬特定安置阿奴上坐茶几,捧上云南极品好茶。然而,阿奴素来不食茶,也不懂茶艺什么的,喝茶像喝粥一样大口灌,第一口就挨汤,嘴唇也脱皮了,还不敢出声呢。

    随着咚咚的脚步声,一位老妪携着一个小男孩进来了,老的是美冬的妈妈,小的是美冬的儿子,排行老三,外号叫做丙丁公,只因他天性敏捷好动多事,像个猴子一样。丙丁公入门就叫:“妈妈。”

    “嗯,宝宝来了。”

    美冬手指阿奴教丙丁公叫伯伯,丙丁公不但不肯叫,而且还哈哈大笑的拉出小鸡鸡来对着阿奴撒尿。

    阿奴也太倒霉了,先是被打锣槌白眼,后是被丙丁公戏弄,美冬呀美冬,难道你大清早打电话来就是这些吗?走!阿奴要走了,美冬那里肯得,她叫阿奴来目的是帮她筹备开业星光饭店的,如今毛也未干就走岂有此理。

    也许是外面扰乱性太大了,美冬干脆将阿奴进她的房子里去商量做法了……

    然而,美冬的举止那里瞒得过丙丁公。不久,丙丁公就带着扭锥鸭来叫门了。

    且说扭锥鸭自从和妹妹美冬为阿奴闹别扭后,一直耿耿于怀,如今又听说美冬又开了星光饭店,这分明是和她作对嘛,而且又双双对对进房关门了,这还了得!连时跑来叫门。门开了,当扭锥鸭真的看见阿奴在房子的时候,旧恨新仇气得她七窍生烟,她举起右手,一个巴掌打在美冬的脸上。美冬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地挨了一巴掌,就和扭锥鸭干了起来。

    年迈老母闻讯赶到欲前往劝架,却被扭锥鸭一棍打来误伤了脑子晕倒在地上。

    打锣槌本来是来帮妹妹美冬筹备开业饭店添砖加瓦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二女争夫的好戏,两个妹妹为一个老头子大打出手,丢脸丢到了家,他二话不说,气呼呼地冲过来对着阿奴的嘴角猛击一拳,大声骂道:“滚!别再让我见到你了,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阿奴冷不防地挨了一拳,也不敢还手,只是灰溜溜地走了,真是:无聊走去羊圈躲,白白染得一身臊。

    阿奴回到家里,将情况一一讲与陆定山听,陆定山听了非常气愤,

    连时打开电脑替阿奴发布征婚广大告,大概意思是陆定山为好友阿奴还愿完婚,征婚对象是三十五岁以下的女子,凡是愿意嫁给阿奴的,均由陆定山送给别墅一座,小汽车一辆,戒指只,结婚后由陆定山负责按排在他的公司上班,聘用为重要职位,按先来后到如实还尝,绝不食言。并将阿奴的详细情况,包括相片,地址,手机号码一一登记在网上。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