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风暴
1
远处的大海上空阴云密布，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新修的港口处整齐地停泊着二十多艘长帆船，六百多名巨人排着两列弯弯曲曲的长纵队准备登船。
岸边挤满了老老少少数百名媂玛人“留守人口”，在这些老弱病残的人群前，媂玛领的大领主泰忒斯和他的副手们——“食人魔”莫徳以及“碎颅者”克鲁塞斯正交谈着。泰忒斯的跟班乌姆兰和莫徳的得力助手提舍尔位列两旁。多苟·梅斯洛带着几名随从自泊在码头上的旗舰“海盗之王号”走下来。
“伟大的泰忒斯领主，风暴即将来临，我们是否可以晚点开拔？”梅斯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多年的航海经验告诉他，这次的风暴对舰队是极大的考验。
“帕特里望的多苟，你相信神谕吗？”泰忒斯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相信神谕，领主大人，但我更相信经验。”梅斯洛回答道。
“海盗，大地母亲对她的长子（指大海）历来很放纵，但这并不不代表她会畏惧他，母亲终究是母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领主大人。”梅斯洛恭顺地说，心里想的却是“说的都什么鬼。。。。。。”
“帕特里望人，我们媂玛人是无所畏惧的，我们不喜欢大海，但大地母亲需要我们去征服大海彼岸，我们勇往直前！”“碎颅者”克鲁塞斯补充道。
泰忒斯回身看着莫徳，发现他在走神。“莫徳！你他妈在想什么？”
“因克萨纳（媂玛人敬语），我认为帕特里望人说的有道理，海盗不敢对我们撒谎。”莫徳气虚地说道。
泰忒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莫徳，你害怕了。你对大地母亲也不信任。”
“不，因克萨纳，我只是。。。。。。”莫徳辩解道。
“我原谅你，莫徳。大战在即，我不想失去我最强的属下之一。”泰忒斯打断他的话，“你作为后援部队，在我们出发后六个小时后再开拔。”
这简直是对莫徳最大的羞辱！在历次反抗戈桑亚军团（失败的）的战役中，莫徳总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赢得了泰忒斯和所有媂玛人的信任，因此泰忒斯才将他提拔为媂玛领的战争领主，地位和“碎颅者”克鲁塞斯平级，甚至过犹不及。
“因克萨纳，您是否重新考虑下您的决定？”莫徳涨红了脸，恳求地说道。克鲁塞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泰忒斯瞪着双眼严厉地看着莫徳，他的身体在一刹那释放出一阵爆裂的斗气。站在泰忒斯旁边的所有人都感到身体微微一震，克鲁塞斯的长发被这瞬间的气流冲得飘了一下。
莫徳只好低下头，右手搭在胸前，不敢再说一句话。
旁边的人群一阵骚动，接着闪出一个过道，一位满头白发的胖大老妪在一名披散着一头灰黑色发辫女媂玛人搀扶下走过来。两边的媂玛人群都微微低下头以示敬意。
“媂母嬷嬷①，何事劳驾您亲自过来？”泰忒斯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弯腰，恭敬地问道。莫徳和克鲁塞斯以及乌姆兰他们同样是如此动作。多苟·梅斯洛带着他的随从们也只好有样学样地照做。
“我是为传达大地母亲的口谕而来。”媂母嬷嬷颤颤巍巍地说道。
“大地母亲要告诉我什么？”泰忒斯问道。
媂母嬷嬷轻轻动一下被女媂玛人搀着的胳膊，女媂玛人会意，慢慢松开了手。胖大的媂玛老人的身体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壮年时代，只见她身体挺直，双手灵活地举起，昂起头，一对眼睛翻白了。见此情景，所有的媂玛巨人都跪下了，多苟·梅斯洛和他的属下吓了一跳，也赶紧跪了下去。
“a maqhawe，amandla am eningizimu。zama ukuyifumana， okanye yima nje！”（泰坦语：我的孩子们呐，我的力量在南方，努力去寻找吧，或者适可而止吧！）
说完这些，她又恢复了原来衰老的模样，女媂玛人赶紧扶住她。“你应该明白，大地母亲的意思有两层，我的儿子，你好自为之吧。”媂母嬷嬷说完这些，在泰忒斯的妻子提妲的搀扶下转身要离去。
提妲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丈夫，泰忒斯也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提妲从泰忒斯坚毅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丈夫决心要去寻找这神秘的大地之力了。
2
布莱恩特躲在船舱里一个空的酒桶内，没人发现他。他是在昨天夜里偷偷潜入这艘位于舰队最末尾的一艘船上的，由于位置太靠后，所以没人——媂玛人也好，帕特里望和投靠了多苟·梅斯洛的博斯塔望人也好——都没发现他。他是要尾随舰队找机会杀了梅斯洛和那个媂玛人提舍尔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去杀。
“父亲，母亲，请保佑我，赐予我力量，让我杀了那两个混蛋为你们报仇雪恨！”布莱恩特在酒桶内蜷曲着身子低声祈祷着。船体在海风的作用下摇摇晃晃。似乎有脚步声，他赶紧闭嘴，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是两个帕特里望人在船舱外说话。
“要我说，威斯利，这些巨人都他妈是些疯子！”一个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听起来这家伙喝多了。
“完全正确！黑尔，这些该死的大块头都他妈该死！只有梅斯洛那个傻瓜才会相信他们的蠢话！你瞧瞧他说的：‘兄弟们，我们和媂玛领的巨人说好了，只要我们帮助他们攻下洛克利萨外疆，我们就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今领地了！我们还会有自己的矿山！财富在向我们招手！兄弟们。。。。。。’他后来还说啥来着？”这个叫威斯利的显然醉得更厉害。
“他还说我们再也不用待在鸟不拉屎的海盗湾怨天尤人，坐吃等死了。”叫黑尔的家伙笑着说道。
“是呀是呀，哈哈哈，梅斯洛被头脑简单的巨人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了，还把博斯塔望的老大给杀了。”威斯利说肆无忌惮地笑着说道。
“嘿，兄弟，你疯了吗？怎么什么都说呀？你就不怕梅斯洛知道砍了你吗？”黑尔故意装模作样的严肃说道。然后又噗嗤一笑，“啊，那些博斯塔望傻瓜死绝了才好！可惜了那个戈桑亚娘们儿了，那身材，啧啧。。。。。。”
“你这个。。。。。。混蛋，你别吓唬我。。。。。。嘿！什么声音？”威斯利虽然喝大了，但听觉居然不受影响，他听到了船舱内酒桶那边的动静。
“可能是老鼠吧，我说威斯利，你他妈连老鼠都怕吗？”黑尔嘲笑地说道。
布莱恩特忍无可忍，他从黑暗中爬出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两个混蛋，虽然他什么兵器都没有。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从黑暗中冲出来的布莱恩特显然把那俩醉鬼吓了一大跳。
醉得更厉害的威斯利坐倒在地，稍稍清醒的黑尔却仗着成年人的身板一下子抓住了布莱恩特的双手。
“我的乖乖，瞧瞧这是谁？”黑尔一手捉住布莱恩特的两个手腕，一手抓住他垂下的金色长发。“这不是那个戈桑亚娘们儿的‘俏闺女’吗？”
“哦，哈哈哈，这个小家伙儿居然在这里！”威斯利从地上趔趄地爬起来，猥亵地笑道。
在船舱昏暗油灯的照射下，被抓着头发而仰起头的布莱恩特显得十分俊美，他身材本来就瘦小，使得这两个醉汉打起了他的坏主意。
威斯利解开了裤带，掏出了他那活儿。“快！把他身子转过来，老子要见识一下这个‘小娘们儿’的后庭花！”
“操你妈的！放开我！”布莱恩挣扎着，忽然他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嘿，嘴挺硬啊小子！老子马上让你见识一下。。。。。。”威斯利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黑尔不解地问道。
煤油灯倾斜了一下——船体也在倾斜。
布莱恩特趁机用牙咬在黑尔的手腕上，后者疼得放开了手。布莱恩特挣脱开，向船舱酒桶方向打了个滚翻，爬到原来的空酒桶内，回头看着他俩，说道：“再见了，你们两个死人！”
“该死的！你他妈敢咬我！”黑尔抽出短刀就要走过去。
但他还没走到酒桶前，船身更猛烈地晃了一下。黑尔伸手扶住了一根木柱，威斯利又摔倒了。接着是一阵阵船体裂开的“咔喳”声，两个人瞬间都清醒了过来。
“是飓风！”黑尔撇下威斯利独自爬上舱梯，想要逃出去。
可是如果船翻了能逃到哪呢？
船没有翻，可是却从中间断裂开了，摔到在地的威斯利想要爬起来，伸手却抓到了煤油灯，他的手一烫，赶紧松开了，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把煤油灯拽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两腿之间，灯里面的油火溢出，浇在他的下体上起了火，而他的腿却卡在舱梯处。随着威斯利凄惨的尖叫声，船体终于彻底地一分为二。黑尔又从上面滑了下来，掉入水中，被一堆酒桶盖在水下。
不止这艘船，整个由“食人魔”莫徳率领的支援舰队都被风暴扯碎，像一片片零散的木屑，撒在黑色的波涛翻滚的大海上。
(本章完)
远处的大海上空阴云密布，似乎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新修的港口处整齐地停泊着二十多艘长帆船，六百多名巨人排着两列弯弯曲曲的长纵队准备登船。
岸边挤满了老老少少数百名媂玛人“留守人口”，在这些老弱病残的人群前，媂玛领的大领主泰忒斯和他的副手们——“食人魔”莫徳以及“碎颅者”克鲁塞斯正交谈着。泰忒斯的跟班乌姆兰和莫徳的得力助手提舍尔位列两旁。多苟·梅斯洛带着几名随从自泊在码头上的旗舰“海盗之王号”走下来。
“伟大的泰忒斯领主，风暴即将来临，我们是否可以晚点开拔？”梅斯洛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多年的航海经验告诉他，这次的风暴对舰队是极大的考验。
“帕特里望的多苟，你相信神谕吗？”泰忒斯不以为然地问道。
“我相信神谕，领主大人，但我更相信经验。”梅斯洛回答道。
“海盗，大地母亲对她的长子（指大海）历来很放纵，但这并不不代表她会畏惧他，母亲终究是母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领主大人。”梅斯洛恭顺地说，心里想的却是“说的都什么鬼。。。。。。”
“帕特里望人，我们媂玛人是无所畏惧的，我们不喜欢大海，但大地母亲需要我们去征服大海彼岸，我们勇往直前！”“碎颅者”克鲁塞斯补充道。
泰忒斯回身看着莫徳，发现他在走神。“莫徳！你他妈在想什么？”
“因克萨纳（媂玛人敬语），我认为帕特里望人说的有道理，海盗不敢对我们撒谎。”莫徳气虚地说道。
泰忒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说道：“莫徳，你害怕了。你对大地母亲也不信任。”
“不，因克萨纳，我只是。。。。。。”莫徳辩解道。
“我原谅你，莫徳。大战在即，我不想失去我最强的属下之一。”泰忒斯打断他的话，“你作为后援部队，在我们出发后六个小时后再开拔。”
这简直是对莫徳最大的羞辱！在历次反抗戈桑亚军团（失败的）的战役中，莫徳总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赢得了泰忒斯和所有媂玛人的信任，因此泰忒斯才将他提拔为媂玛领的战争领主，地位和“碎颅者”克鲁塞斯平级，甚至过犹不及。
“因克萨纳，您是否重新考虑下您的决定？”莫徳涨红了脸，恳求地说道。克鲁塞斯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你再说一遍？！”泰忒斯瞪着双眼严厉地看着莫徳，他的身体在一刹那释放出一阵爆裂的斗气。站在泰忒斯旁边的所有人都感到身体微微一震，克鲁塞斯的长发被这瞬间的气流冲得飘了一下。
莫徳只好低下头，右手搭在胸前，不敢再说一句话。
旁边的人群一阵骚动，接着闪出一个过道，一位满头白发的胖大老妪在一名披散着一头灰黑色发辫女媂玛人搀扶下走过来。两边的媂玛人群都微微低下头以示敬意。
“媂母嬷嬷①，何事劳驾您亲自过来？”泰忒斯双手交叉在胸前，微微弯腰，恭敬地问道。莫徳和克鲁塞斯以及乌姆兰他们同样是如此动作。多苟·梅斯洛带着他的随从们也只好有样学样地照做。
“我是为传达大地母亲的口谕而来。”媂母嬷嬷颤颤巍巍地说道。
“大地母亲要告诉我什么？”泰忒斯问道。
媂母嬷嬷轻轻动一下被女媂玛人搀着的胳膊，女媂玛人会意，慢慢松开了手。胖大的媂玛老人的身体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壮年时代，只见她身体挺直，双手灵活地举起，昂起头，一对眼睛翻白了。见此情景，所有的媂玛巨人都跪下了，多苟·梅斯洛和他的属下吓了一跳，也赶紧跪了下去。
“a maqhawe，amandla am eningizimu。zama ukuyifumana， okanye yima nje！”（泰坦语：我的孩子们呐，我的力量在南方，努力去寻找吧，或者适可而止吧！）
说完这些，她又恢复了原来衰老的模样，女媂玛人赶紧扶住她。“你应该明白，大地母亲的意思有两层，我的儿子，你好自为之吧。”媂母嬷嬷说完这些，在泰忒斯的妻子提妲的搀扶下转身要离去。
提妲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丈夫，泰忒斯也用坚定的眼神望着她。提妲从泰忒斯坚毅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丈夫决心要去寻找这神秘的大地之力了。
2
布莱恩特躲在船舱里一个空的酒桶内，没人发现他。他是在昨天夜里偷偷潜入这艘位于舰队最末尾的一艘船上的，由于位置太靠后，所以没人——媂玛人也好，帕特里望和投靠了多苟·梅斯洛的博斯塔望人也好——都没发现他。他是要尾随舰队找机会杀了梅斯洛和那个媂玛人提舍尔的，虽然他并不知道要怎么去杀。
“父亲，母亲，请保佑我，赐予我力量，让我杀了那两个混蛋为你们报仇雪恨！”布莱恩特在酒桶内蜷曲着身子低声祈祷着。船体在海风的作用下摇摇晃晃。似乎有脚步声，他赶紧闭嘴，绷紧了身体一动不动。是两个帕特里望人在船舱外说话。
“要我说，威斯利，这些巨人都他妈是些疯子！”一个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听起来这家伙喝多了。
“完全正确！黑尔，这些该死的大块头都他妈该死！只有梅斯洛那个傻瓜才会相信他们的蠢话！你瞧瞧他说的：‘兄弟们，我们和媂玛领的巨人说好了，只要我们帮助他们攻下洛克利萨外疆，我们就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今领地了！我们还会有自己的矿山！财富在向我们招手！兄弟们。。。。。。’他后来还说啥来着？”这个叫威斯利的显然醉得更厉害。
“他还说我们再也不用待在鸟不拉屎的海盗湾怨天尤人，坐吃等死了。”叫黑尔的家伙笑着说道。
“是呀是呀，哈哈哈，梅斯洛被头脑简单的巨人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了，还把博斯塔望的老大给杀了。”威斯利说肆无忌惮地笑着说道。
“嘿，兄弟，你疯了吗？怎么什么都说呀？你就不怕梅斯洛知道砍了你吗？”黑尔故意装模作样的严肃说道。然后又噗嗤一笑，“啊，那些博斯塔望傻瓜死绝了才好！可惜了那个戈桑亚娘们儿了，那身材，啧啧。。。。。。”
“你这个。。。。。。混蛋，你别吓唬我。。。。。。嘿！什么声音？”威斯利虽然喝大了，但听觉居然不受影响，他听到了船舱内酒桶那边的动静。
“可能是老鼠吧，我说威斯利，你他妈连老鼠都怕吗？”黑尔嘲笑地说道。
布莱恩特忍无可忍，他从黑暗中爬出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那两个混蛋，虽然他什么兵器都没有。
“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从黑暗中冲出来的布莱恩特显然把那俩醉鬼吓了一大跳。
醉得更厉害的威斯利坐倒在地，稍稍清醒的黑尔却仗着成年人的身板一下子抓住了布莱恩特的双手。
“我的乖乖，瞧瞧这是谁？”黑尔一手捉住布莱恩特的两个手腕，一手抓住他垂下的金色长发。“这不是那个戈桑亚娘们儿的‘俏闺女’吗？”
“哦，哈哈哈，这个小家伙儿居然在这里！”威斯利从地上趔趄地爬起来，猥亵地笑道。
在船舱昏暗油灯的照射下，被抓着头发而仰起头的布莱恩特显得十分俊美，他身材本来就瘦小，使得这两个醉汉打起了他的坏主意。
威斯利解开了裤带，掏出了他那活儿。“快！把他身子转过来，老子要见识一下这个‘小娘们儿’的后庭花！”
“操你妈的！放开我！”布莱恩挣扎着，忽然他安静了下来，一动不动。
“嘿，嘴挺硬啊小子！老子马上让你见识一下。。。。。。”威斯利突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黑尔不解地问道。
煤油灯倾斜了一下——船体也在倾斜。
布莱恩特趁机用牙咬在黑尔的手腕上，后者疼得放开了手。布莱恩特挣脱开，向船舱酒桶方向打了个滚翻，爬到原来的空酒桶内，回头看着他俩，说道：“再见了，你们两个死人！”
“该死的！你他妈敢咬我！”黑尔抽出短刀就要走过去。
但他还没走到酒桶前，船身更猛烈地晃了一下。黑尔伸手扶住了一根木柱，威斯利又摔倒了。接着是一阵阵船体裂开的“咔喳”声，两个人瞬间都清醒了过来。
“是飓风！”黑尔撇下威斯利独自爬上舱梯，想要逃出去。
可是如果船翻了能逃到哪呢？
船没有翻，可是却从中间断裂开了，摔到在地的威斯利想要爬起来，伸手却抓到了煤油灯，他的手一烫，赶紧松开了，却不小心用力过猛把煤油灯拽了下来，正好砸在他的两腿之间，灯里面的油火溢出，浇在他的下体上起了火，而他的腿却卡在舱梯处。随着威斯利凄惨的尖叫声，船体终于彻底地一分为二。黑尔又从上面滑了下来，掉入水中，被一堆酒桶盖在水下。
不止这艘船，整个由“食人魔”莫徳率领的支援舰队都被风暴扯碎，像一片片零散的木屑，撒在黑色的波涛翻滚的大海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