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银川之旅
mon mar 21 09:00:51 cst 2016
这一声大喝，把里屋的唐力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是面色煞白、两腿发抖、嘴唇发颤，脑子里的嗡嗡声还未消散，便见帘布哗然扯开，两条穿着联防制服的彪形大汉威风凛凛地跨步过来，一人劈手夺过钱夹，冷哼道：“人赃并获！”另一人则戳着食指厉声叫喝：“蹲下！”
唐力面无人色地傻站在原地，仿佛世界末日来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耳朵里回响着“罚款，坐牢，处分，开除……”
“你特么蹲下！”一人冲上前来，一脚踹在唐力的腿弯处，将他踹跪在地，拿出手铐准备将其铐上。
唐力猛地挣脱，张开双手抱住对方的腿大声叫道：“同志……”
“你特么才是同志！”联防队员曲起膝盖将其顶翻在地，恶狠狠道，“放老实点！告诉你，现在正扫黄严打呢！”
“我没有嫖/娼！”唐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兰兰喊冤道，“不信你问她！”
另一名联防队员捏着唐力的钱夹不由分说地扇在他脸上：“你特么都在付嫖资了还抵赖！拷上，带走！”
眼看对方要过来反扭胳膊准备上手铐了，唐力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左肩猛的一撞，将一人撞得趔趄退开，紧接着右肘使劲击向另一人的腹部，然后整个人便一窜而起，向外屋没命地跑去！
可是他前脚刚出发廊，后脚还没来得及跟上，就只觉得脑后生风，本能歪头一避，右肩就“啪”的一声挨了一记闷棍，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子还没站稳，背后又追着踹来一记重脚，唐力当场被踹了个面扑地，摔倒在发廊外面！
“你特么的，吃了豹子胆了huh！居然敢袭警！”
两名联防队员骂骂咧咧地追出来，其中一人高高举起警棍，挟裹着呼呼劲风就向唐力的后背招呼过去，眼看就要将他抽砸得皮开肉绽，异变陡生！
警棍竟然一顿，硬生生地停滞在了半空！
唐力趴在地上慌乱地翻了个身，随即惊奇地发现，现场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神秘的壮年男子！黑t恤，黑裤子，黑皮鞋，戴一副墨镜，幽灵一般，悄无声息！
此时，他铁钳般的左手正稳稳地抓着那根警棍！任由那联防队员憋足了劲用力抽拉，警棍有如焊死了一般，始终纹丝不动！
“喂！你干什么！找死啊！”
“你特么谁啊！别妨碍公务啊！”
俩联防队员同时厉喝出声。
那神秘男人表情异常的冷酷，一言不发地将右手抓住自己的裤腿，往上稍稍拎提了一下！
俩联防队员低眼一看，顿时色变，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唐力也是坐在地上骇然失色――凑着发廊里面照射出来的亮光，他看到了黑黝黝的手枪！一把插在神秘男人裤管内的手枪！
“特、特、特特特……特工吗？”一联防队员结结巴巴地问道。
神秘男人没有答话，只是将警棍抛还了回去，然后不再理会他们，却伸手将唐力拉了起来，冷冰冰地问道：“完事没有？”
唐力惊魂未定地问道：“什、什……什么？”
“我问你嫖完没有？”神秘男人问道。
唐力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两名联防队员，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没嫖！”
神秘男人眉头一皱，将他推进了发廊内，催促道：“那你快点，我等你。”
唐力第一次进发廊时整个人浑浑噩噩，这是第二次进发廊，又是浑浑噩噩，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呃……你等我干什么？你是谁啊？”
“啧，”神秘男人不耐烦地咂嘴道，“你到底嫖不嫖啊？”
唐力摇摇头：“我不嫖。”
“不嫖拉倒，走吧！”说完，神秘男人抓住唐力的胳膊就往弄堂口的方向走去，他的手孔武有力，唐力体格也算强壮，可在对方手里就像是被老鹰逮住的小鸡。
弄堂口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还未熄火，神秘男人拉开车门，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唐力推搡着上了车。
唐力三分钟前还在欲潮澎湃的活色生香里苦苦挣扎，随即就接连遭遇了惊吓、惊奇、惊疑，此刻他脑门里被塞满了巨大的问号，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问起了。
深呼吸。
唐力想起苏叶的话，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定了定神，脑子里稍稍理了理思路，问道：“你是谁？”
神秘男子挂档启动，头也不回地答道：“王璞。”
“王璞？”唐力更觉茫然，看到车子拐道西行，便又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别多问了，到了地儿你自然会明白的。”说着，王璞伸出食指在车载触摸屏上摁了一下，屏幕上现出一个干瘦老头的头像来，“罗局，乌鸦逮着了。”
干瘦老头的面容显得很憔悴，拿手揉着太阳穴说道：“嗯，把他带回来吧。”
王璞关闭触摸屏电话，回头看了唐力一眼，说道：“路途遥远，你躺下来睡一觉吧。”
车窗外面开始电闪雷鸣，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子便啪嗒啪嗒地砸了下来，只顷刻间，雨势就哗啦哗啦地变成了倾盆大雨，王璞将雨刮器开到了最高档，打着转向灯驶上国道，随手又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越野车顶着两束光柱在雨幕中疾驶，码表上的速度已经超过了160码，车里没人说话，只有电台播放着新闻节目：“……据悉，全国每年大约有150万名患者需要等待器官移植，这也催生了一个本不该有的行业――人体器官黑市交易。当前我国人体器官黑市交易非常猖獗，利润空间也十分巨大……”
躺在车后座的唐力心里一阵发怵，神秘的陌生人，病容满面的老人，诡异隐晦的对话，难道是绑架？他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极其恐怖的画面来：一个病入膏肓、器官衰竭的权贵老者，挣扎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此刻正亟需移植一副健康的配对血型器官，一柄锋利冰冷的手术刀，正等着切开自己的身体，活摘心脏、肾脏、肝脏……
想到这儿，唐力不由感到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如芒在背，赶紧坐起了身子喊道：“等下，停车！我、我要撒尿！”
王璞眉头一皱，脚下松了些油门说道：“外面这么大的雨。”
“快些，我憋不住了！”唐力佯装憋得很辛苦的样子，两只手用力捂着裆部催道。
王璞只好靠边停车，车未停稳，唐力就推开车门跳出去，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里，开始朝路基下没命地狂奔起来！
“呃……”车内的王璞大感愕然，等唐力跑出去差不多有百十来米远了，才回过神来！
“fuck！”王璞咒骂一声，跳下车就欲拔腿追过去，顿了一顿，旋即又折返回车上，从座位底下取出了一支麻醉枪……
……
唐力没命地跑，地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脚下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四周暴雨狂泄、一片漆黑，他只知道没命地跑，不敢回头张望，不敢辨认方向……
募地，他觉得屁股上一疼，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反手一摸、一拔，凭手感貌似是枚针头一样的物事，当下随手一扔，继续发力狂奔，哪知腿脚才跨出去两三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便从屁股上传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至全身！
“扑通”一声，唐力一头栽倒在了雨地里……
……
马泉街，雨势正急。
缪忠德看着窗外夜空频频劈下的炽白闪电，对楼上大声喊道：“晓培！晓培？”
“干嘛呀？”缪晓培一脸不爽地走下楼梯。
“阿力去哪儿了？”缪忠德关切地问道。
缪晓培没好气地回道：“嫖/娼去了！”
“嫖/娼？？？”缪忠德吃惊道，“真的假的？”
缪晓培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不信回来了你问他！”
“哟，这小子！居然开窍了！” ”缪忠德笑眯眯地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缪晓培瞪大了眼睛，活见鬼似的看着老爹，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瞿音洁为唐力的嫖/娼行为开脱辩护就已经够气人的了，现在居然连一向嫉恶如仇的老爹也表露出了嘉许的意思，这特么世道是怎么了？
……
唐力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重新躺在了车后座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唐力大惊失色，还以为已经被对方得手了，赶紧两手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不由暗呼一声侥幸：身上没伤，也无异常，想来身体器官都还健在。
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已大亮，阳光下的树影在车内不时飞掠而过。
“醒了？”王璞稍稍侧过半张脸过来说道。
唐力捂着裆部坐起了身，怒声质问道：“喂！你干嘛脱光我衣服！”
王璞把着方向盘冷笑道：“这不是怕你再逃跑嘛！”
“我操！”唐力恨恨地骂了声便不再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窗外的路况，一边在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脱身之计，正考虑着是砸窗呼救还是直接跳车的时候，募地，一块路牌从车外掠过！
银川！路牌上竟然出现了“银川”两个字！
“喂！怎么到银川了啊！”唐力失声惊呼道。
王璞打了个疲倦的哈欠，淡淡说道：“对，银川，我们就是来这儿。”
这一声大喝，把里屋的唐力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是面色煞白、两腿发抖、嘴唇发颤，脑子里的嗡嗡声还未消散，便见帘布哗然扯开，两条穿着联防制服的彪形大汉威风凛凛地跨步过来，一人劈手夺过钱夹，冷哼道：“人赃并获！”另一人则戳着食指厉声叫喝：“蹲下！”
唐力面无人色地傻站在原地，仿佛世界末日来临，脑子里是一片空白，耳朵里回响着“罚款，坐牢，处分，开除……”
“你特么蹲下！”一人冲上前来，一脚踹在唐力的腿弯处，将他踹跪在地，拿出手铐准备将其铐上。
唐力猛地挣脱，张开双手抱住对方的腿大声叫道：“同志……”
“你特么才是同志！”联防队员曲起膝盖将其顶翻在地，恶狠狠道，“放老实点！告诉你，现在正扫黄严打呢！”
“我没有嫖/娼！”唐力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兰兰喊冤道，“不信你问她！”
另一名联防队员捏着唐力的钱夹不由分说地扇在他脸上：“你特么都在付嫖资了还抵赖！拷上，带走！”
眼看对方要过来反扭胳膊准备上手铐了，唐力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左肩猛的一撞，将一人撞得趔趄退开，紧接着右肘使劲击向另一人的腹部，然后整个人便一窜而起，向外屋没命地跑去！
可是他前脚刚出发廊，后脚还没来得及跟上，就只觉得脑后生风，本能歪头一避，右肩就“啪”的一声挨了一记闷棍，脚下顿时一个踉跄，身子还没站稳，背后又追着踹来一记重脚，唐力当场被踹了个面扑地，摔倒在发廊外面！
“你特么的，吃了豹子胆了huh！居然敢袭警！”
两名联防队员骂骂咧咧地追出来，其中一人高高举起警棍，挟裹着呼呼劲风就向唐力的后背招呼过去，眼看就要将他抽砸得皮开肉绽，异变陡生！
警棍竟然一顿，硬生生地停滞在了半空！
唐力趴在地上慌乱地翻了个身，随即惊奇地发现，现场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人，一个神秘的壮年男子！黑t恤，黑裤子，黑皮鞋，戴一副墨镜，幽灵一般，悄无声息！
此时，他铁钳般的左手正稳稳地抓着那根警棍！任由那联防队员憋足了劲用力抽拉，警棍有如焊死了一般，始终纹丝不动！
“喂！你干什么！找死啊！”
“你特么谁啊！别妨碍公务啊！”
俩联防队员同时厉喝出声。
那神秘男人表情异常的冷酷，一言不发地将右手抓住自己的裤腿，往上稍稍拎提了一下！
俩联防队员低眼一看，顿时色变，同时往后退了两步！
唐力也是坐在地上骇然失色――凑着发廊里面照射出来的亮光，他看到了黑黝黝的手枪！一把插在神秘男人裤管内的手枪！
“特、特、特特特……特工吗？”一联防队员结结巴巴地问道。
神秘男人没有答话，只是将警棍抛还了回去，然后不再理会他们，却伸手将唐力拉了起来，冷冰冰地问道：“完事没有？”
唐力惊魂未定地问道：“什、什……什么？”
“我问你嫖完没有？”神秘男人问道。
唐力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两名联防队员，战战兢兢地说道：“我……我没嫖！”
神秘男人眉头一皱，将他推进了发廊内，催促道：“那你快点，我等你。”
唐力第一次进发廊时整个人浑浑噩噩，这是第二次进发廊，又是浑浑噩噩，他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地问道：“呃……你等我干什么？你是谁啊？”
“啧，”神秘男人不耐烦地咂嘴道，“你到底嫖不嫖啊？”
唐力摇摇头：“我不嫖。”
“不嫖拉倒，走吧！”说完，神秘男人抓住唐力的胳膊就往弄堂口的方向走去，他的手孔武有力，唐力体格也算强壮，可在对方手里就像是被老鹰逮住的小鸡。
弄堂口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还未熄火，神秘男人拉开车门，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唐力推搡着上了车。
唐力三分钟前还在欲潮澎湃的活色生香里苦苦挣扎，随即就接连遭遇了惊吓、惊奇、惊疑，此刻他脑门里被塞满了巨大的问号，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问起了。
深呼吸。
唐力想起苏叶的话，便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定了定神，脑子里稍稍理了理思路，问道：“你是谁？”
神秘男子挂档启动，头也不回地答道：“王璞。”
“王璞？”唐力更觉茫然，看到车子拐道西行，便又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别多问了，到了地儿你自然会明白的。”说着，王璞伸出食指在车载触摸屏上摁了一下，屏幕上现出一个干瘦老头的头像来，“罗局，乌鸦逮着了。”
干瘦老头的面容显得很憔悴，拿手揉着太阳穴说道：“嗯，把他带回来吧。”
王璞关闭触摸屏电话，回头看了唐力一眼，说道：“路途遥远，你躺下来睡一觉吧。”
车窗外面开始电闪雷鸣，不多时，豆大的雨点子便啪嗒啪嗒地砸了下来，只顷刻间，雨势就哗啦哗啦地变成了倾盆大雨，王璞将雨刮器开到了最高档，打着转向灯驶上国道，随手又打开了车载收音机。
越野车顶着两束光柱在雨幕中疾驶，码表上的速度已经超过了160码，车里没人说话，只有电台播放着新闻节目：“……据悉，全国每年大约有150万名患者需要等待器官移植，这也催生了一个本不该有的行业――人体器官黑市交易。当前我国人体器官黑市交易非常猖獗，利润空间也十分巨大……”
躺在车后座的唐力心里一阵发怵，神秘的陌生人，病容满面的老人，诡异隐晦的对话，难道是绑架？他的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个极其恐怖的画面来：一个病入膏肓、器官衰竭的权贵老者，挣扎在濒临死亡的边缘，此刻正亟需移植一副健康的配对血型器官，一柄锋利冰冷的手术刀，正等着切开自己的身体，活摘心脏、肾脏、肝脏……
想到这儿，唐力不由感到头皮阵阵发麻，整个人如芒在背，赶紧坐起了身子喊道：“等下，停车！我、我要撒尿！”
王璞眉头一皱，脚下松了些油门说道：“外面这么大的雨。”
“快些，我憋不住了！”唐力佯装憋得很辛苦的样子，两只手用力捂着裆部催道。
王璞只好靠边停车，车未停稳，唐力就推开车门跳出去，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里，开始朝路基下没命地狂奔起来！
“呃……”车内的王璞大感愕然，等唐力跑出去差不多有百十来米远了，才回过神来！
“fuck！”王璞咒骂一声，跳下车就欲拔腿追过去，顿了一顿，旋即又折返回车上，从座位底下取出了一支麻醉枪……
……
唐力没命地跑，地面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脚下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四周暴雨狂泄、一片漆黑，他只知道没命地跑，不敢回头张望，不敢辨认方向……
募地，他觉得屁股上一疼，脚下顿时一个踉跄，反手一摸、一拔，凭手感貌似是枚针头一样的物事，当下随手一扔，继续发力狂奔，哪知腿脚才跨出去两三步，一阵强烈的麻痹感便从屁股上传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扩散至全身！
“扑通”一声，唐力一头栽倒在了雨地里……
……
马泉街，雨势正急。
缪忠德看着窗外夜空频频劈下的炽白闪电，对楼上大声喊道：“晓培！晓培？”
“干嘛呀？”缪晓培一脸不爽地走下楼梯。
“阿力去哪儿了？”缪忠德关切地问道。
缪晓培没好气地回道：“嫖/娼去了！”
“嫖/娼？？？”缪忠德吃惊道，“真的假的？”
缪晓培翻了个白眼：“当然是真的，不信回来了你问他！”
“哟，这小子！居然开窍了！” ”缪忠德笑眯眯地露出了赞许的表情。
缪晓培瞪大了眼睛，活见鬼似的看着老爹，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瞿音洁为唐力的嫖/娼行为开脱辩护就已经够气人的了，现在居然连一向嫉恶如仇的老爹也表露出了嘉许的意思，这特么世道是怎么了？
……
唐力从昏迷中醒来，感觉身上凉飕飕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重新躺在了车后座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唐力大惊失色，还以为已经被对方得手了，赶紧两手在身上胡乱摸了一通，不由暗呼一声侥幸：身上没伤，也无异常，想来身体器官都还健在。
窗外，雨已经停了，天色也已大亮，阳光下的树影在车内不时飞掠而过。
“醒了？”王璞稍稍侧过半张脸过来说道。
唐力捂着裆部坐起了身，怒声质问道：“喂！你干嘛脱光我衣服！”
王璞把着方向盘冷笑道：“这不是怕你再逃跑嘛！”
“我操！”唐力恨恨地骂了声便不再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默默观察窗外的路况，一边在脑子里飞快思索着脱身之计，正考虑着是砸窗呼救还是直接跳车的时候，募地，一块路牌从车外掠过！
银川！路牌上竟然出现了“银川”两个字！
“喂！怎么到银川了啊！”唐力失声惊呼道。
王璞打了个疲倦的哈欠，淡淡说道：“对，银川，我们就是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