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由巴士
thu mar 17 11:00:00 cst 2016
中午，天空万里无云，火辣辣的阳光直接照射在院子里，院里的花木盆栽都被晒得萎靡不振、死气沉沉。
屋内，电风扇摇着脑袋呼呼地吹着风，古朴的八仙桌上摆了四道菜，辣子鸡，盐水虾，椒盐花生，韭菜炒蛋，外加几罐冰镇啤酒。
“晓培！晓培！吃饭了！”缪忠德扭着脖子冲楼上喊了几声，见楼上没动静，便举着筷子一甩，“别管他，咱先吃！”
唐力站起身说道：“我去看看吧。”
上楼，发现书房里缪晓培正在电脑前满脸愤恨地端枪觅敌，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先吃！这帮混蛋，团灭了老子9次！今天非报仇不可！”
唐力下楼，对缪忠德说了声“他正忙着呢”，然后两人各自开了一罐啤酒开始对饮起来。
缪忠德酒量很好，秋冬喝白酒，春夏喝啤酒，可谓无酒不欢，偏偏生个儿子居然对酒精过敏，半杯啤酒下肚便晕乎得东倒西歪，连老子都不认识了。所幸唐力酒量不错，常常能陪他喝个尽兴。
不过往常缪忠德是拿话当下酒菜，天文地理、国际纷争、动物世界、植物僵尸等等都能高谈阔论，一顿酒下来，几乎能将全球政治、经济、军事和科技文化说一个遍。
可今天他貌似有些反常，话不多，心不在焉地喝着酒，漫不经心地夹着菜，还时不时地掏出手机鼓捣几下，对唐力抛过来的话茬也是爱接不接、爱理不理。
唐力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很快便猜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问道：“德叔，那母女俩联系上了吧？”
“嗯，”缪忠德一边摁着手机一边说道，“我打电话到电台拿到了她们的联系方式，这不，手机上正聊着嘛！”
说着，他放下手机，夹了一粒花生米送嘴里慢慢嚼着，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说道，“我这么做，无非是想了结她们二十年来的心愿，不然她们为了此事心里一直堵着也不好受，你说对吧？”
唐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今天早晨跟苏叶通完电话后，他便去邮局办理了汇款手续，事后虽然没有体会到那种扬眉吐气般的神清气爽，但的的确确像苏叶所说的那样，内心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债务，他家欠村里二十七年的债务，总算是还清了。
但那是父辈的债，他自己的债怎么还？
唐力脑子里不由想到了那个女警，耳畔又响起了她的疾呼：回来！危险……
“来，喝酒！”缪忠德递着啤酒罐打断了唐力的思绪。
唐力仰起脖子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还在沿着食道往下流淌，就见对方又拿起手机递了过来，嘿嘿笑道，“阿力你看，那丫头刚刚发过来的照片。”
唐力凑眼一看，只觉眼前一亮，手机屏幕上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妩媚女子，笑吟吟地站在一棵桃花盛开的桃树下，甜美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可就是她的穿着有些老土，上身粉色绒线蝴蝶衫，下身黑色弹力健美裤，感觉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打扮。
缪忠德似乎瞧出了他的困惑，嘿嘿笑着说道：“这是二十年前的照片。”
“噢……”唐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那位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遂问道，“那女儿呢？”
缪忠德将食指在屏幕上一划，指着下一张照片说道：“喏。”
唐力一看，照片里居然是同一个背景、同一棵桃树、同一个女人，只不过女人手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
唐力感到一阵气结，冲对方翻着白眼问道：“德叔，她给你发的都是二十年前的照片啊？”
“嘿嘿，你小子！”缪忠德笑呵呵地用食指冲唐力点了点，遂又点开下一张照片，“喏，小女孩出落成大姑娘的样子！”
唐力拿眼细看，只见照片里，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子站在野花烂漫的公园内，露出灿烂的笑容――人们常说女人应该笑不露齿，可她的笑却露出了一长条粉嫩的牙龈，显得很有感染力。她身着白色线衫，右手勾拎着外套搭在肩上，左手叉着腰，散漫的站姿，红润的脸庞，浓浓的眉毛，洁白的牙齿旁边凸出一颗小巧的虎牙。她并没有刻意地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嘟嘴鼓腮，却给人一种真实和自然的感觉，就像是从一堆庸脂俗粉旁边飘过的一朵白云，清新自然而又纯洁美丽。
“真漂亮。”唐力看着照片实话实说道。
缪忠德收回手机，点点头说道：“她叫瞿音洁，刚从医科大学毕业，目前在西安第三人民医院脑外科当实习医生，她父亲现在可是省食药监局的副局长。”
唐力故作惊讶道：“哇，你搞得这么清楚，准备把她当儿媳妇啊？”
缪忠德听了却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晓培那兔崽子不思进取，整天只知道玩电脑打游戏，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谈什么娶媳妇？再说了，对方可是高官子弟……唉――”
唐力听了笑笑，并没有说话。
对于缪家的情况他是了解的，虽说缪忠德这个人古板严厉，但他对儿子从不轻易训骂，即使缪晓培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妻子，他妻子在临终前最后的遗言就是：允许他再讨一个，但绝不许让儿子受半点委屈！
缪忠德对妻子是有真感情的，在世时对她唯唯诺诺、言听计从，过世后仍然对亡灵尊重有加，既没有续弦，也没有对儿子吼过大嗓门――她妻子若是泉下有知的话也该欣慰瞑目了。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啪踏啪踏的脚步声，只见缪晓培骂骂咧咧地下来：“那帮混蛋，给老子连爆了三次头，狗日的，见一次杀一次！”
缪忠德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呀，赶紧吃饭，下午把家里收拾收拾，再去超市一趟，准备些水果饮料什么的，明天有客人来，可能还有电视台的人一起过来。”
“嗯？？？”缪晓培顿时瞪圆了眼珠子，瞅着老子问道，“电视台？要给你拍纪录片啊？”
由于他从昨晚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待在书房内，对《寻恩之旅》的事自然是毫不知情，缪忠德和唐力便你讲一句、我插一句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们说得是口沫横飞，缪晓培听得是眉飞色舞，尤其当他听到已经有照片发过来了，更是激动地扇着大孔鼻翼，心急火燎地伸手去抢老子的手机。
当他点开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眼睛蹭的一下发出了亮光，嘴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真漂亮！”缪晓培两只笑眯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桃树下的女子，由衷赞美道。
缪忠德夹了块鸡肉塞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淡淡说道：“看后面几张。”
缪晓培便点开了下一张照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我去！都特么有孩子了！”说完失望地将手机扔还给了老子，黑着脸拿起筷子闷声扒饭。
唐力和缪忠德对望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都心照不宣地对手机里那第三张照片绝口不提……
……
下午四点，gctu总部。
邵嫣坐在办公室内紧锁着眉头冥思苦想，她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反正觉得这伙歹徒既然精心策划了劫持事件，就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失误，这不像是一时疏忽，反倒有点像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不会是……
邵嫣越想越怕，赶紧拿起手机准备给上官栋打电话，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而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局长办公室的号码。
“颜局。”邵嫣心里有些打鼓。
“小邵，立即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颜庆春的语气很严肃。
五分钟后，c区战略研究中心的圆桌会议室内，gctu高层和数十位部门主管正襟危坐。
坐在首席位置的颜庆春肃目一扫，见人都到齐了，便冲调查处主管章文斌点了点头说道：“章处，你把具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
章文斌手指捏着眼镜脚往上稍稍抬了抬，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诸位，我们调查处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全方位、全天候的情报搜集和信息监控工作，对那些危害到国家安全的恐怖活动和恐怖/分子，进行多渠道的踪迹搜寻和动向监视，东伊运，东/突民族党，世维会，东/突信息中心，以及自由巴士，这些都是我们调查处的重点目标！”
说着，章文斌走到投影幕下，掏出激光笔按了按，投影幕上便出现了一名墨镜女子的身影。
“今天下午，我们调查处在侵入英国边境管理局信息库进行常规排查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目标――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这名女子，她护照上的名字叫濑户美穗……”
章文斌顿了顿，凝重的目光看着会议桌边的众人，缓缓说道，“但经过面部特征的比对识别，我们可以肯定她就是自由巴士的清道夫！”
原本静悄悄的会议室内顿时发出了“嗡”的一声，大家都吃惊地交头接耳起来。
“自由巴士”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极端组织，也是恐怖主义阵营里的后起之秀，与东/突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它在近些年来针对中国实施了多起恐怖袭击和暗杀行动，破坏国防工程，杀害关键要员，盗取绝密情报，给国家造成了不可估量、无法挽回的灾难性损失，却甚少留下蛛丝马迹。这些年来，国安部18局、公安部27局、国家反恐中心以及gctu等反恐机构的情报部门一直都在搜集自由巴士的情报资料，却收获寥寥，只知道它内部管理颇为邪门，组织成员均以司机、售票员、清道夫、修理工等名词作为代号。
而这个清道夫，便是其组织的头号杀手，擅长狙击，且每次暗杀都是一枪致命！
章文斌接着说道：“根据英国边境管理局信息库里的信息显示，此人于四天前进入英国境内，目的地是伦敦，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她的第二次出入境记录，也就是说，清道夫，她此刻还没有离开英国！”
中午，天空万里无云，火辣辣的阳光直接照射在院子里，院里的花木盆栽都被晒得萎靡不振、死气沉沉。
屋内，电风扇摇着脑袋呼呼地吹着风，古朴的八仙桌上摆了四道菜，辣子鸡，盐水虾，椒盐花生，韭菜炒蛋，外加几罐冰镇啤酒。
“晓培！晓培！吃饭了！”缪忠德扭着脖子冲楼上喊了几声，见楼上没动静，便举着筷子一甩，“别管他，咱先吃！”
唐力站起身说道：“我去看看吧。”
上楼，发现书房里缪晓培正在电脑前满脸愤恨地端枪觅敌，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先吃！这帮混蛋，团灭了老子9次！今天非报仇不可！”
唐力下楼，对缪忠德说了声“他正忙着呢”，然后两人各自开了一罐啤酒开始对饮起来。
缪忠德酒量很好，秋冬喝白酒，春夏喝啤酒，可谓无酒不欢，偏偏生个儿子居然对酒精过敏，半杯啤酒下肚便晕乎得东倒西歪，连老子都不认识了。所幸唐力酒量不错，常常能陪他喝个尽兴。
不过往常缪忠德是拿话当下酒菜，天文地理、国际纷争、动物世界、植物僵尸等等都能高谈阔论，一顿酒下来，几乎能将全球政治、经济、军事和科技文化说一个遍。
可今天他貌似有些反常，话不多，心不在焉地喝着酒，漫不经心地夹着菜，还时不时地掏出手机鼓捣几下，对唐力抛过来的话茬也是爱接不接、爱理不理。
唐力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很快便猜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问道：“德叔，那母女俩联系上了吧？”
“嗯，”缪忠德一边摁着手机一边说道，“我打电话到电台拿到了她们的联系方式，这不，手机上正聊着嘛！”
说着，他放下手机，夹了一粒花生米送嘴里慢慢嚼着，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说道，“我这么做，无非是想了结她们二十年来的心愿，不然她们为了此事心里一直堵着也不好受，你说对吧？”
唐力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今天早晨跟苏叶通完电话后，他便去邮局办理了汇款手续，事后虽然没有体会到那种扬眉吐气般的神清气爽，但的的确确像苏叶所说的那样，内心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债务，他家欠村里二十七年的债务，总算是还清了。
但那是父辈的债，他自己的债怎么还？
唐力脑子里不由想到了那个女警，耳畔又响起了她的疾呼：回来！危险……
“来，喝酒！”缪忠德递着啤酒罐打断了唐力的思绪。
唐力仰起脖子咕咚一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啤酒还在沿着食道往下流淌，就见对方又拿起手机递了过来，嘿嘿笑道，“阿力你看，那丫头刚刚发过来的照片。”
唐力凑眼一看，只觉眼前一亮，手机屏幕上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妩媚女子，笑吟吟地站在一棵桃花盛开的桃树下，甜美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可就是她的穿着有些老土，上身粉色绒线蝴蝶衫，下身黑色弹力健美裤，感觉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打扮。
缪忠德似乎瞧出了他的困惑，嘿嘿笑着说道：“这是二十年前的照片。”
“噢……”唐力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那位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遂问道，“那女儿呢？”
缪忠德将食指在屏幕上一划，指着下一张照片说道：“喏。”
唐力一看，照片里居然是同一个背景、同一棵桃树、同一个女人，只不过女人手里抱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儿！
唐力感到一阵气结，冲对方翻着白眼问道：“德叔，她给你发的都是二十年前的照片啊？”
“嘿嘿，你小子！”缪忠德笑呵呵地用食指冲唐力点了点，遂又点开下一张照片，“喏，小女孩出落成大姑娘的样子！”
唐力拿眼细看，只见照片里，一名青春靓丽的女子站在野花烂漫的公园内，露出灿烂的笑容――人们常说女人应该笑不露齿，可她的笑却露出了一长条粉嫩的牙龈，显得很有感染力。她身着白色线衫，右手勾拎着外套搭在肩上，左手叉着腰，散漫的站姿，红润的脸庞，浓浓的眉毛，洁白的牙齿旁边凸出一颗小巧的虎牙。她并没有刻意地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嘟嘴鼓腮，却给人一种真实和自然的感觉，就像是从一堆庸脂俗粉旁边飘过的一朵白云，清新自然而又纯洁美丽。
“真漂亮。”唐力看着照片实话实说道。
缪忠德收回手机，点点头说道：“她叫瞿音洁，刚从医科大学毕业，目前在西安第三人民医院脑外科当实习医生，她父亲现在可是省食药监局的副局长。”
唐力故作惊讶道：“哇，你搞得这么清楚，准备把她当儿媳妇啊？”
缪忠德听了却神色一下子黯淡下来，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晓培那兔崽子不思进取，整天只知道玩电脑打游戏，二十五、六岁的人了，一点紧迫感都没有，谈什么娶媳妇？再说了，对方可是高官子弟……唉――”
唐力听了笑笑，并没有说话。
对于缪家的情况他是了解的，虽说缪忠德这个人古板严厉，但他对儿子从不轻易训骂，即使缪晓培吊儿郎当游手好闲，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因为妻子，他妻子在临终前最后的遗言就是：允许他再讨一个，但绝不许让儿子受半点委屈！
缪忠德对妻子是有真感情的，在世时对她唯唯诺诺、言听计从，过世后仍然对亡灵尊重有加，既没有续弦，也没有对儿子吼过大嗓门――她妻子若是泉下有知的话也该欣慰瞑目了。
不多时，楼梯上传来啪踏啪踏的脚步声，只见缪晓培骂骂咧咧地下来：“那帮混蛋，给老子连爆了三次头，狗日的，见一次杀一次！”
缪忠德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你呀，赶紧吃饭，下午把家里收拾收拾，再去超市一趟，准备些水果饮料什么的，明天有客人来，可能还有电视台的人一起过来。”
“嗯？？？”缪晓培顿时瞪圆了眼珠子，瞅着老子问道，“电视台？要给你拍纪录片啊？”
由于他从昨晚到现在这段时间里一直待在书房内，对《寻恩之旅》的事自然是毫不知情，缪忠德和唐力便你讲一句、我插一句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们说得是口沫横飞，缪晓培听得是眉飞色舞，尤其当他听到已经有照片发过来了，更是激动地扇着大孔鼻翼，心急火燎地伸手去抢老子的手机。
当他点开手机里的第一张照片，眼睛蹭的一下发出了亮光，嘴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来！
“真漂亮！”缪晓培两只笑眯眯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桃树下的女子，由衷赞美道。
缪忠德夹了块鸡肉塞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淡淡说道：“看后面几张。”
缪晓培便点开了下一张照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我去！都特么有孩子了！”说完失望地将手机扔还给了老子，黑着脸拿起筷子闷声扒饭。
唐力和缪忠德对望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都心照不宣地对手机里那第三张照片绝口不提……
……
下午四点，gctu总部。
邵嫣坐在办公室内紧锁着眉头冥思苦想，她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反正觉得这伙歹徒既然精心策划了劫持事件，就不应该出现这种低级失误，这不像是一时疏忽，反倒有点像是故意露出的破绽……不会是……
邵嫣越想越怕，赶紧拿起手机准备给上官栋打电话，却提示对方已经关机！而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了急促的铃声，她一看来电显示，是局长办公室的号码。
“颜局。”邵嫣心里有些打鼓。
“小邵，立即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颜庆春的语气很严肃。
五分钟后，c区战略研究中心的圆桌会议室内，gctu高层和数十位部门主管正襟危坐。
坐在首席位置的颜庆春肃目一扫，见人都到齐了，便冲调查处主管章文斌点了点头说道：“章处，你把具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
章文斌手指捏着眼镜脚往上稍稍抬了抬，站起身来朗声说道：“诸位，我们调查处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全方位、全天候的情报搜集和信息监控工作，对那些危害到国家安全的恐怖活动和恐怖/分子，进行多渠道的踪迹搜寻和动向监视，东伊运，东/突民族党，世维会，东/突信息中心，以及自由巴士，这些都是我们调查处的重点目标！”
说着，章文斌走到投影幕下，掏出激光笔按了按，投影幕上便出现了一名墨镜女子的身影。
“今天下午，我们调查处在侵入英国边境管理局信息库进行常规排查时，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目标――就是现在大家看到的这名女子，她护照上的名字叫濑户美穗……”
章文斌顿了顿，凝重的目光看着会议桌边的众人，缓缓说道，“但经过面部特征的比对识别，我们可以肯定她就是自由巴士的清道夫！”
原本静悄悄的会议室内顿时发出了“嗡”的一声，大家都吃惊地交头接耳起来。
“自由巴士”是一个非常神秘的极端组织，也是恐怖主义阵营里的后起之秀，与东/突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密切关系，它在近些年来针对中国实施了多起恐怖袭击和暗杀行动，破坏国防工程，杀害关键要员，盗取绝密情报，给国家造成了不可估量、无法挽回的灾难性损失，却甚少留下蛛丝马迹。这些年来，国安部18局、公安部27局、国家反恐中心以及gctu等反恐机构的情报部门一直都在搜集自由巴士的情报资料，却收获寥寥，只知道它内部管理颇为邪门，组织成员均以司机、售票员、清道夫、修理工等名词作为代号。
而这个清道夫，便是其组织的头号杀手，擅长狙击，且每次暗杀都是一枪致命！
章文斌接着说道：“根据英国边境管理局信息库里的信息显示，此人于四天前进入英国境内，目的地是伦敦，而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她的第二次出入境记录，也就是说，清道夫，她此刻还没有离开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