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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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朝鲜坎坷(下)

    thu jul 02 03:05:04 cst 2015

    几经波折二十载,盛世不在人却在;悔兮恨兮亦作何?咎由自取谁奈何,花发掩容岂敢见(列祖),不孝子孙魂已断

    李罡应

    (1820~1898)

    朝鲜篇·甲午更张·乙未事变·院君含恨

    甲午年(1894)持续了十个月的农民起义(东学党起义)打乱了各方势力之平衡,再次回国的大院君向宗主国清朝求救,而清廷则传谕驻朝营务总代官袁世凯引新军三千前往汉城镇压起义...并令盛京将军增祺,吉林将军芮笪,黑龙江将军泘闿连同关内诸军系将领共率四万八旗兵布军于鸭绿江一带防患于未然;很快,袁世凯便镇压了汉城方面的东学党起义,不过-朝鲜错综复杂的关系竟使日本的数万陆军居然可以悄悄的在江原道登陆而袁世凯却一无所知...措手不及之下只得迅速撤军以求减少损失..籍此-日本不宣而战,进攻朝鲜;日本日方将领为前任日本第一任内阁总理(首相)兼外务相-陆军元老兼枢密院议长及第一军司令官的山县有朋(就那个被后世称为“军阀帝国始祖”的,在伊藤博文死后独霸日本军界政界...但其本人并不是那种“政客”相比玩心眼,他更热衷于军事化的制度与国家)清朝和日本以朝鲜为棋子的“甲午战争”爆发..在山县有朋的强攻下,腐败深入清政府的将军道台们都有自己的小九九..基本是一触即溃...败兵千里..只有几个一门脑子“忠君报国”“效死沙场”的悍将带着不到一万的部队阻击拖延日军....尽管如此..却还是改变不了朝鲜被全面侵占的事实....山县有朋先攻占平壤随即北进义州,渡过鸭绿江;(在受到明治天皇的褒奖后→_→山县感激涕零..也就是在涕零间...先后攻占安东(今丹东),九连城,凤凰城(今凤城)...二十日间占领盛京全境(辽宁省)兵临山海关给天皇送上一个大“惊喜”;越打越亢奋的他甚至打算攻入山海关,直取北京城..此举如果实现,老佛爷这一生大概就要外逃三次了;天皇是惊喜了...搞的当时的实权人物伊藤博文却全是惊吓,极为恼怒,认为这是对“最高统帅部的冒犯”旋即入宫面见明治,要求其制止山县的独断...并驳回了山县有朋向大本营提出的《征清三策》以及要求进行冬季作战的请求;考虑到直接公开罢职可能会导致其为了保存武人颜面而剖腹自裁...明治天皇以其宿疴复发为由,诏其回国养病;山县虽声称病已痊愈但天子命令已下无可奈何,只得乘坐轮船回国;临行前,满腔狗血无处发的他给野津道贯,桂太郎二位师团长写下了如下的诗句:“马革裹尸无所期,出师未半岂空回?无奈天子召何急,临别阵前泪满衣!”靠..写偏了...怎么写到“山县有朋立志传”去了=*()*=)要不是清朝南方的两江总督率军北上勤王进驻山海关致使日廷有所顾忌,最终召回山县有朋,“陆面上的胜负”恐怕犹未可知呐...(也有传闻说山县有朋进攻过山海关...但是被两江总督刘坤一给击退了;日本只得见好就收)

    众所周知...甲午海战以清朝之大败而告终;而朝鲜亦于“独立于中国”之际再次悄悄“沦为日本胜利的战利品”,在当时..朝鲜称此为“甲午更张”,其后人们亦对甲午年后朝鲜独立于中国而后又被日本再次全面控制殖民的这三年间称为“甲午新政”此时的大院君和闵妃都意识到清朝的虚弱...于是均开始再次寻求强国“事大”而最终锁定“俄国”,而大院君看见自己的死对头和自己一个路数后,居然转而亲近日本;而闵妃则坚持亲俄,以手段迫使亲日的内阁总理大臣金弘集下野,纠集并重用如李范晋,李完用,朴定阳,沈相薰,安駉寿等排日大臣....光绪二十一年(1895)如同日本近代的一贯作风,当对手在政治和军事方面十分强大又或军事方面半死不活受制于你,但政治方面却又倾向独立地根深蒂固,不能连根拔起时;日本往往会采取红黑脸攻势(就是让军部安排几个小喽啰冲进对方住所或所在地将其枪杀之;然后台面上的人物再出来讲两句场面话,扮扮红脸...然后赔点钱,90度鞠鞠躬道道歉~对中国的好几位不合作之北洋领袖以及和他们自己政见不一的首相,都是如此)当日本不满于闵妃的“亲俄政策”与试图再次扩大影响时,日本驻朝鲜公使三浦梧楼策划了日本浪人及乱军冲进景福宫在“乾清宫”内杀死闵妃并将其分尸焚毁逼高宗降其为庶人;此即“乙未事变”亦为自“甲午更张”在日本帮助下进行全面国内改革的一个结束....其后引发的“俄馆播迁事件”不仅宣告了改革新政的结束,亦使日本不仅未达“扩大影响”之目的反而为“朝鲜上下数百万人民所仇视”

    只有日本人参与的杀害闵妃肯定是愚蠢的计划,必须要“朝鲜人民”的一点配合,一方面可以充当向导,另一方面可以替日本掩盖真相;关于这一点,三浦梧楼等主谋迅速想到了闵妃的政敌-她的公公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大院君原本是一个反日派,1894年日本曾扶植他摄政,大院君却暗中准备驱逐日本人;东窗事发后被井上馨废掉,因此有人对与大院君联手表示异议,但三浦梧楼却说:“像现在这样放任不管,朝鲜就要逐渐被俄国夺去;大院君贪权反复,以后再研究制服他的办法,目前无暇顾及”联络的大院君的任务交给了领事官补堀口九万一和与大院君私交甚笃的冈本柳之助;关于大院君是否主动参与“乙未事变”存在着两种截然不同至今的记录;大部分史料都说大院君复仇心切,欣然应允,沦为了日本的工具;当时大院君在1894年11月因为反日行径暴露而被井上馨赶下台,此后隐居在汉城南郊龙山之孔德里,门可罗雀,荒草萋萋;而他的孙子李埈镕则因为杀害法务协办金鹤羽以及图谋夺取王位的嫌疑而被流放到乔桐岛(是年六月释放)闵妃重新执政后,更加虐待大院君,派20名巡检严密把守孔德里别墅,以保护之名行囚禁之实;三浦梧楼正是利用大院君这种绝望的心理,以推翻闵妃集团相诱,使其就范;同时又提防大院君掌权后再次反日,因此拟出了四项协议,对其软硬皆施;经过多次碰头以后,10月5日,三浦派冈本柳之助前往孔德里拜见大院君,携带着拟好的四项协议,正式向大院君亮出条件:大院君辅佐国王监督宫廷,内政均委托于政府不得干涉(有点类似于君主立宪制啊..);由金弘集,鱼允中,金允植等亲日分子组阁;将大院君的侄子(一说是早年私生的庶长子)李载冕安插在宫廷任宫内府大臣,其孙子李埈镕留学日本三年;他们请求大院君出面“黜退闵族,肃正宫廷”以维持朝鲜的改革;大院君看完后“眉棱上喜气跃跃”,甚至还在承诺书上亲笔签名,另一种说法是大院君是被迫同意的,比如朴殷植所著的《韩国痛史》就指出日本人前来引诱大院君,“大院君不肯者再三,终不克据义痛斥,而为彼傀儡”另外据事后俄国公使韦贝尔在对本国政府的报告中称大院君是为日本军人所绑架,直到闵妃被杀前的一个时辰还处于监禁状态,诸此种种也说明大院君是被挟持的证据;但不管大院君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他都是乙未事变的重要参与者,也是这一事件中日本人的傀儡;这个是无惧争辩的.....

    朝鲜训练队的解散成为“乙未事变”的导火索,日本驻朝顾问井上馨(明治维新元勋;九大元老之一)走后-闵妃本就轻视三浦梧楼(亦是明治维新元勋),由此更加肆无忌惮,朝鲜的局面也急速朝着亲俄的方向发展;朴泳孝主政时,创建了新式军队“训练队”,这支队伍共有两个大队的兵力(约八百人),由日本人楠濑幸彦担任教官,计划以训练队来守护宫廷;而当时的王宫卫队则一直是闵妃的嫡系部队,不肯与训练队换防;闵妃赶走朴泳孝,重新掌握政权以后,于1895年7月17日将王宫卫队改编为“侍卫队”,由玄兴泽出任侍卫队联队长,美国人戴伊(w. m. dye,又作茶伊)留任教官;闵妃还任命自己的心腹洪启薰为训练队联队长,监视训练队;而后,汉城开始流传训练队将要被解散的消息;当时的警务使李允用是“贞洞派”的骨干,他为了找到解散训练队的借口,从10月3日起不断挑唆手下的巡检与训练队发生冲突,互有伤亡;10月6日,警务厅又散布训练队夜里要来攻击的谣言;于是,闵妃以训练队多次无理攻击巡检为由,下令解散训练队;另一个传言就是闵妃不满足于排挤亲日派,还准备将金弘集等亲日派全部刺杀,将闵泳骏等外戚安插进政府;这些传闻都使朝鲜的亲日派人人自危,10月7日上午,军部大臣安駉寿奉闵妃之命,前往日本公使馆通报了朝鲜政府关于解散训练队和闵泳骏入阁这两个决定;安駉寿刚走,训练队第二大队长禹范善就来日本公使馆求援,面对朝鲜国内亲俄和亲日两派斗争白热化的局面,三浦梧楼和公使馆书记杉村濬商议,下定决心将原定于10月10日的“狐狩”计划于10月8日凌晨提前付诸行动,并招来领事官补堀口九万一,将《入阙方略书》交给他,然后又找了安达谦藏和国友重章,声称“消灭这个国家二十余年来的祸根在此一举”进行最后动员,终于引发了一起震惊世界的国际凶杀事件-“乙未事变”

    除了兴宣大院君,日本人早已将对闵妃不满的军部协办李周会,训练队分队长禹范善,李斗璜,李轸镐及大臣俞吉濬,赵羲渊,郑秉夏等朝鲜亲日派一一收买,确保这些朝鲜人与日本合作杀害闵妃;三浦梧楼的计划是打着兴宣大院君的旗号,以即将被闵妃解散的朝鲜训练队为前锋入宫,以制造大院君和朝鲜训练队发动政变的假象;日军汉城守备队队长马屋原务本少佐指挥日本军守备队步兵第18大队(约450人)与朝鲜训练队(约800人)攻占宫门,开辟道路;然后数十名日本浪人冲入王宫景福宫,负责搜寻和暗杀闵妃的工作,时间定在10月8日凌晨4时30分;而浪人们在入宫前也分头行动,一路在7日晚于汉城巴城馆(柴四郎寓所)举行酒宴,宴会完毕后在国友重章的率领下直接奔赴景福宫;另一路则在汉城新报社集合,在安达谦藏的带领下,由朝鲜人李周会等充当内应,加上公使馆警部荻原秀次郎率领的日本警察的配合,前往孔德里迎大院君入宫;先是日本为了掩人耳目,10月6日和7日,日本方面的两个核心人物冈本柳之助和楠濑幸彦分别伪称归国而前往仁川港,由于计划从1895年10月10日提前到8日,所以三浦急命冈本和楠濑二人回汉城,其中冈本直接到孔德里引出大院君,与浪人们一起拥大院君进宫;三浦梧楼本人则静坐公使馆遥控指挥

    1895年10月7日夜晚,朝鲜王宫正在举行盛大的晚宴,庆贺闵泳骏复归政界,彻夜灯火通明;而日本浪人们则蠢蠢欲动,日本驻军也准备突袭王宫;10月8日(农历乙未年八月二十日)凌晨0时,20多名日本浪人从麻浦的《汉城新报》社倾巢而出,风驰电掣般地齐聚于汉城郊外孔德里之大院君别庄,还有荻原秀次郎率领的6名穿便服的警察也来了;当时守卫大院君别庄的巡检都已入睡,于是浪人把他们迅速制服,囚禁在南屋;此外,日本警察还夺了朝鲜巡检的衣帽,伪装成朝鲜人;关于迎大院君的记载在此又有分歧,一般的说法是:从仁川赶来的浪人头子冈本柳之助进入里屋迎大院君,不久大院君满面喜色而出,并说:“今日之事,只在护卫而已,勿于宫中行暴举”所有人都表示同意并高呼“朝鲜万岁!”,于是簇拥着大院君的轿子朝王宫进发,迎接过程十分顺利;然而与之相反的是,据时任日本驻汉城领事的外交官内田定槌的回忆,当时大院君非常犹豫,根本不愿从屋子里出来,一直拖延到天快亮的时候,最后是冈本动员壮士把他强行拖出来塞进轿子里,然后走向王城的;日本官方文件也透露冈本在大院君的居室里待了两三个小时才出来;从后面的行动时间比三浦原定计划(4时30分)推迟了1个小时来看,大院君拖延不出的记录是更可信的;大院君出来时已经是3时许了,4时30分抵达汉城西大门(敦义门),并与禹范善指挥的朝鲜训练队第二大队汇合,谁知按计划早就应该在此等候的日军守备队主力却没有踪影;原来他们搞错了位置,在南大门(崇礼门)等候,直到5时许才赶到西大门汇合,这时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路上开始出现行人,无不投来诧异的目光;日军守备队和朝鲜训练队在西大门整队以后,同载着大院君的轿子急速向景福宫挺近;5时30分左右,大院君一行抵达景福宫,在景福宫正门光化门前遇到了国友重章率领的从巴城馆赶来的一队浪人,以及骑马赶来的陆军中佐楠濑幸彦;人员全部到齐后,日本人正式开始“狐狩”行动...(将闵妃称之为“狐”..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啊....唉..)

    而后日军大举进攻景福宫之光化门,由伪装成朝鲜人的日本警察翻墙,朝鲜的训练队联队长洪启薰和军部大臣安駉寿率侍卫队一个中队的兵力(约200人)奋起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而被日军击溃,洪启薰战死,安駉寿逃走,日军和浪人们冲入景福宫,这时是5时50分左右;此时日军的一个小分队护送大院君到康宁殿;其余人在安达谦藏和冈本柳之助的率领下直扑闵妃居住的乾清宫;乾清宫位于景福宫的后部,由长安堂,坤宁阁,玉壶楼等建筑组成-之间以走廊相连;当时闵妃和她的丈夫高宗李熙王太子李坧都在乾清宫中的长安堂,早些时候闵妃也得到了日本人将要取她性命的风闻,询问近臣郑秉夏是否该出宫躲避时郑秉夏回答说:“日兵之入阙,欲为保护圣躬,臣已揣知,少无疑惧”就这样,闵妃轻信了他的话-便离开高宗和太子(事实证明...若是他们三人在一起的话...还真难说..),前往自己居住的坤宁阁了;日军和浪人在攻打乾清宫时,侍卫队大多数四散奔逃,但仍遭到美国军事教官戴伊指挥的20名侍卫队的抵抗,不过很快被打败;日军突破乾清宫后,杀向闵妃所居的坤宁阁,其间杀死了前来阻挡的朝鲜宫内府大臣李耕稙;日本人在乾清宫中,遇到宫女宦官就揪住他们的头发问他们:“王妃在哪里?”他们回答不知道以后就痛打一顿,有的还被一刀毙命;一名俄国建筑技师士巴津(cepeдnh-ca6atnh)也被日本人抓住,逼问闵妃所在之地,差点就送了命;日本浪人身着西服,在冈本柳之助一声令下“抓狐狸”以后,就开始袭击殿堂内部。

    在日本疯狂式的屠杀下,化装成宫女(( ̄. ̄)又是宫女...十三年前你就用这法子躲过了大院君的搜捕..真是一招鲜(先)吃遍天呐..)的闵妃还是难逃厄运,日本早就料到过这种可能.....历史上许多关于杀害闵妃的细节都有诸多当事人的回忆及记载,就不细说了=*()*=太残忍..当然,“奸杀”一说基本胡扯,当时杀了三四十名宫女后,中村楯雄,藤胜显,寺崎泰吉,高桥源次等浪人东挑挑,西看看...最后选定了三具尸体,让人指认,当确定了闵妃的尸体后便将尸体转移到景福宫东侧鹿园的松林中,浇上汽油后立马烧毁以求毁尸灭迹...当时已经六时许..闵妃被焚尸之前,参与事变的浪人小早川秀雄曾这样描述道:“我进入房间,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她好像刚从床上起来,上身披一件白色小褂,下身穿一条白色短裤,膝盖以下露出雪白肌肤,胸脯和两侧的臂肘以上都裸露着,平躺在地上,已经死了;仔细一看,那女人细长的身材,柔和的面容,加上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像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她与其说已经死了,毋宁说还保持着美人鱼般优美的姿态永远睡着了;她就是闵后,那个用纤细的手指翻弄八道,驾驭群豪的闵后的遗骸...可是眼前的尸体,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是她,英魂已经一去不复返,可房间里守灵的人一个也没有。这情景实在太凄惨了...闵王妃额头上两条呈交叉状的刀痕似乎是致命伤,不知是谁下的手”...

    据传在闯入坤宁阁杀害闵妃的同时,日本还控制了朝鲜高宗和太子李拓;当时住在乾清宫长安堂的高宗见日本人入侵,便知不妙,想吸引日本人注意以便闵妃能有机会逃脱,于是便打开长安堂中所有窗户,自己站在前面,一些日本人便入侵长安堂,有个日本人还扯住高宗的肩臂,更有甚者在高宗身边开枪,还“行打宫女等于御前”王太子李坧被日本人捉住“牵捽头发,脱毁其冠,拟刃迫问王后处所,而幸不被伤”高宗和太子吓得面如死灰,战战兢兢;这时冈本柳之助闯入长安堂,将早已拟好的《王后废位诏敕》丢给高宗,要高宗在上面签字,高宗拒签...随后大院君由康宁殿前往乾清宫与高宗见面,这时是6时10分左右....但我个人看的话...也许高宗打开窗户以己身吸引日本人而救闵妃的举动是真的..并且也极有这个可能....但日本人恫吓高宗并殴打王世子的传闻八成的假的....日本人本来就是打算伪装成大院君为主使的一场政变他们干辣么放肆?还殴打王世子?还问高宗与李拓闵妃在哪?...首先的破绽就是语言问题了.....如果是日语就不说了..但要是朝鲜语就更说不通了....

    三浦梧楼一心想把“乙未事变”掩饰成朝鲜国太公-大院君和训练队引发的宫廷政变,日军不过是奉了国王和大院君的旨意才入宫护卫的,闵妃本人则在“政变”中失踪;而其真正目标则是杀死闵妃,肃清宫中的亲俄势力,重建亲日政权;因而闵妃被杀以后,三浦梧楼谒见高宗时,要求罢免朝中的亲俄派,扶植已经失势的亲日派执政;于是,重组以金弘集为首的内阁,原内阁除了金弘集和金允植仍任总理大臣和外部大臣以外,其余均被撤换,俞吉濬为署理内部大臣,赵羲渊为军部大臣,郑秉夏为署理农商工部大臣,张博为法部大臣,鱼允中为度支部大臣,徐光范为学部大臣,李载冕为宫内府大臣;这个新内阁表示乙未事变全系朝鲜人所为,其中的日本人也是朝鲜人假扮的....同时照会俄国,美国等国公使,帮助日本人隐瞒闵妃死讯,掩盖事实真相;同时,在日本人的胁迫下,朝鲜高宗于事变后两天(1895年10月10日)颁布了《王后废位诏敕》:“朕临御三十二年,治化尚未普洽,而王后闵氏,援引其亲党,布置朕之左右;壅蔽朕之聪明,剥割人民,浊乱朕之政令,鬻卖官爵,贪虐遍于地方而盗贼四起,宗社岌岌危殆;朕知其恶之已极而不能斥罚者,诚由朕之不明,亦顾忌其党与也;朕欲遏抑其势,于上年十二月宗庙誓告文有曰:后嫔宗戚勿许干政,以冀其闵氏之改悟;而闵氏犹不悛旧恶,与其党与及群小之辈潜相引进,伺察朕之动静,防遏国务大臣之引接;又矫朕旨,欲解散朕之国兵,激起是乱;及其变出,离朕而避其身,蹈袭壬午往事,访求而不为出现,是不啻不称于壸位之爵德而已,其罪恶贯盈,不可承先王宗庙,朕不得已谨仿朕家故事,废王后闵氏为庶人”从“诏敕”的内容可知,日本并不想宣传闵妃已死来刺激朝鲜百姓和世界舆论,而是让她永远“失踪”下去,并透过“废后”来将此事平息下去,以期永久掩盖真相;废后诏颁布次日,王太子李坧上疏请求退位,于是高宗便下诏说:“顾念王太子诚孝与情理,特赐庶人闵氏嫔号”此后,日本人又指使亲日政权为高宗上“皇帝”尊号,并拟定于10月26日举行登基大典,以此为契机另立皇后;这样一来,日本的阴谋就彻底得逞了...但是纸毕竟包不住火,日本的阴谋和行凶最终还是暴露了;俄国和美国对事变反应强烈,10月8日晨7时,三浦梧楼进殿拜见高宗,俄国公使韦贝尔,美国代理公使霍勒斯·艾伦闻变,也准备进宫,但被阻止;两国公使很不爽,认为只许三浦进宫,不准他们进宫,事情一定有异;于是三浦梧楼被迫同意他们进宫,俄,美两国公使进宫时,均目睹了宫中的日本浪人和日军守备队,并在殿廷上质问三浦;三浦解释说朝鲜发生宫廷政变,日军只是奉国王命令前来护卫而已;至于浪人是日本民间人士,与日本政府无关。他还反复强调:“关于日人的事,有身为日使的我处理,决不许第三国容喙”当俄,美公使问及“今后贵国能否保证不再发生此类事变?”时,三浦梧楼放言说:“不能保证尔后不发生此类事变”俄,美两国对日本不信任,先拒绝承认废后诏,随后将调遣军舰上的官兵登陆(俄国21人,美国14人),驻屯汉城,并竭力劝阻高宗不要称帝,局势一时十分紧张;当时,《纽约先驱报》记者考克里(conlenel cockerril)作为驻汉城的特派员,透过多方途径了解事变经过,而且采访了亲身经历乙未事变的美国教官戴伊和俄国技师士巴津,将日军和浪人行动及逞凶的真相透过《纽约先驱报》向全世界披露,引起国际社会的震惊;三浦的掩盖工作就这样很快破产了....

    当时日本遭到了国际舆论的谴责,面临巨大压力;朝鲜国内的儒臣如李建昌,崔益铉等纷纷上疏,称“日本人虽异于廷臣,外臣亦臣也,果有其犯,独不可以伏我法乎?”并要求诛杀那些与日本合作的朝鲜人;在这种情况下,日本人和朝鲜亲日政权为挽回局面,收买人心,不得不做出让步。1895年10月10日,日本政府派外务省政务局长小村寿太郎赴朝鲜“调查”真相,在感到事情已经彻底泄露,无法再掩人耳目的情况下,日本于10月17日解除了三浦梧楼的公使职务,以小村寿太郎为代理公使,并于10月18日和22日对三浦梧楼,冈本柳之助,楠濑幸彦,杉村濬等56名日本浪人和公使馆职员下达“退韩”命令,利用日本在朝鲜享有的“领事裁判权”将他们逮捕并押回日本审判;由于这些浪人绝大多数出身九州,因此由广岛地方法院以“谋杀”“暴徒聚众”等罪名对三浦梧楼等48人其提出公诉,楠濑幸彦等八名军人则由广岛军法会议收审;日本又以井上馨为慰问使,于10月底访问朝鲜;在日本的指示下,朝鲜金弘集亲日内阁不得不取消了高宗的称帝及立后的计划并于11月26日(阴历十月十日)将闵妃复位,5天后将隐瞒了近两个月的闵妃死讯公诸于众,准备举行国葬;另外,为了给日本人开脱罪名,并缓解国内外压力,亲日政权假惺惺地对几个朝鲜人作了审判,朝鲜人重要合作者禹范善,李斗璜等闻讯后逃往日本;因此亲日政权只能抓几个边缘人物做替罪羊,1895年12月30日,朝鲜高等裁判所对前军部协办李周会,日本公使馆通译朴铣,训练队参尉尹锡禹进行审判,查出李周会指挥暴徒作乱,朴铣刀砍闵妃,尹锡禹擅自埋闵妃尸骨且不报告,均被处以绞刑;而日本方面则以朝鲜已审出主谋为朝鲜人,且三浦梧楼谋杀“证据不足”为由,于1896年1月20日将凶手们全部判无罪释放;三浦等人被释放时,还受到日本国民如凯旋将军般的欢迎待遇

    尽管日本人和朝鲜亲日政权用尽各种办法缓解舆论,收买人心,但已无济于事...朝鲜国内已经动荡不安,1895年11月28日发生亲俄派企图夺取政权的“春生门事件”,随后又有许多百姓喊出“为国母报仇”的口号而掀起义兵运动,金弘集内阁摇摇欲坠;1895年12月30日所颁布的“断发令”更是激起了朝鲜全国人民反日反政府的怒潮;李范晋,李完用等亲俄分子见形势急转直下,已对日本十分不利,于是请来俄国的援助,于1896年2月11日诱使高宗李熙逃往俄国公使馆避难,史称“俄馆播迁”;同日,高宗以涉嫌谋杀闵妃为由,下令逮捕金弘集,俞吉濬,赵羲渊,郑秉夏,张博等“逆贼五大臣”,并重新调查乙未事变;俄馆播迁以后,日本慑于俄国威势,不得不有所收敛,其在朝鲜的地位迅速下降,朝鲜也重新出现亲俄政权;乙未事变虽然使日本暂时拔掉了闵妃这个眼中钉,但其最终结果并没有使日本如愿控制朝鲜,反而是使日本丧失了甲午以来在朝鲜建立的优势地位,外交陷入被动状态,导致俄国趁虚而入,扩张势力,日,俄两国在朝鲜各种利益的复杂争夺下...并埋下了日后日俄战争的种子.....当然...这是近十年以后了..

    1897年10月12日,高宗正式称帝,改国号称“大韩帝国”;闵妃被追封为皇后;11月6日,定闵氏谥号为“明成皇后”11月21日,为明成皇后举行国葬,厚葬于洪陵;其后日本于朝鲜设统监一职,取“总统”“监国”之意,伊藤博文任统监...全面开始架空中枢实际领导朝鲜各道各洲各郡...

    这是真实的历史....就是我们现在这个现实世界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然而,在这本小说中的“故事”就是在这,悄然发生了变化;根本就没有人想到的是-乙未年年初的一次偶然,巧妙的改变了一点点朝鲜已成的命运...半年前刚刚来到朝鲜时,如梦般的身临其境令她大病一场...莫名其妙的自己就魂移她身..还是百年前的她身....简直不可思议现实中真有“穿越时空”这种事情而且说发生就发生了...简直就像在做梦..一个逼真的高仿之梦....而她在这个时代的身份-闵兹映..或叫闵贞镐,小名紫英;一个已四十多岁却如同少女容颜一般的女子...不知不觉间她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由原先那具保养的很好的三十多岁的肉体慢慢变化成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很多人都明显注意到这个变化,无不讶异于她的容颜居然又年轻了近十岁..高宗李熙更是欣喜若狂,认为这是天降垂怜...让她老婆返老还童了...可能..这是科学也很难解释的吧..就如同....解释不了穿越这件事情一般;这时的朝鲜刚刚经历了甲午更张的变化没多久;她以前并不是一个爱研究历史的人..但他经常看韩剧...顺带一些古代的,模糊中她似乎想起来历史上的“闵妃”是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她记得她看过一部电视剧,好像就是讲明成皇后的,她知道现在使馆里的那个三浦梧楼不过是个抢手罢了...与他同为明治维新倒幕功臣的井上馨才是真正的黑手;光交接就交接了近二十天,而且离开后貌似也就二十天上下...就发生日本人装成韩国了来杀自己的事....她忘记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不知是原来这身体的记忆还是以前在“那个时空世界”里看电视时看到的....真是弱国无外交..当她在“恍惚”中反应过来,慢慢适应了一切并对许多这个时代的一切都拼命的了解了以后,她居然才发现;留给她的时间竟还不到一个月了....

    她也曾试过靠近她的公公大院君,却发现那里竟不是自己的范围!全是日本人在附近监视巡查....因为在宫里有着许多忠于自己的宫女,加上诸多派系大臣的帮助...年轻了许多岁的她竟阴差阳错的骗过了日本;而急着“销赃”的他们也在十多分钟的反复确认后把那个他们确定就是闵妃的三十上下的和她相貌相似的宫女尸体毁尸灭迹....以至于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杀对人...为了确保机密,连高宗和纯宗她都没说..纯宗李拓是她...或者说是闵妃吧,是闵妃唯一的儿子也是诸多子女中唯一幸存的一个;其余的不是夭折就是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现在的李氏王朝,权威和命脉越来越弱,中枢朝廷威望大不如前,特别是闵妃被杀之后,统治者们看似仍然掌握汉城,坐镇中枢而与诸国周旋,实则地方上早已被各国势力渗透...地方大臣直接朝列强靠拢而中枢汉城却难已作为...当她悄悄潜入在汉城南郊的孔德里别庄中再次..也是真正的她第一次见到..见到那个和她斗了近三十年的公公大院君李罡应;当大院君那早已被须眉遮住大半根本看不出什么的“空洞虚眼”里,在停留在她身上不知多久后,登时猛的一睁-那种眼神..她到现在都忘不了...每每想起仍旧记忆犹新..然而,太多太多了...哪怕到现在..她都没有尽数感透....仅仅是感感那眼神所包含的什么都感觉不透..尽管她早已知道..那不过是一个经历了这个时代风云变幻近半世纪后的一个老人...早已毫无波澜如一潭死水的心中突然被丢下了一块“石头”所激起的波澜...还有那潭死水里早已沉淀的一片...一片不属于他的浑浊...当这些死水里的浑浊混着这块带来涟漪的石头在心中翻江倒海后...也许可能就会是那种眼神所释放出来的吧....她模模糊糊中,似乎只看..似乎又不是...在老人早已一片绝望的眼神中...似乎在地狱之端又找到一丝光芒后...还没来得及欢喜却又被黑暗再次掩埋...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恐怕也只有大院君自己能了解吧?

    .. ...“你从何而来?”“黄海道”“可曾受伤?现今如何?”“身体无碍,尚能做主”“见过熙儿和拓儿了吗...”“太严了..见不了”“你还活着..老夫便心安了.....他们父子二人...始终无法原谅孤..”“太公..”“外面天凉..先进来吧”“是..”... ...

    乙未事变的真相被揭穿后,国际舆论纷纷谴责,大院君也因此处于非常难堪的境地;他在事变发生10天之后就迫于压力搬出了宫廷,回到云岘宫蛰居,随后又把他的孙子李埈镕送到日本去留学以避嫌;建阳元年(1896年)2月11日“俄馆播迁”以后,大院君离开了汉城隐居在南郊的孔德里别庄中,朝鲜政府于2月13日恢复了前一年四月颁布的“大院君尊奉仪节”,对他实施软禁措施;光武元年(1897年)中国驻朝总领事唐绍仪曾向本国报告道:“乙未八月闵妃被戮,王疑其父太公串通倭寇所致,怨恨益深,遂标兵数十名榜于其门前,凡遇有与太公府内往返者,均严加审讯,方许出入,本年六月间又派巡查十名守垣内;太公大怒,每人杖一百,即入宫见其子(高宗),谓:‘乙未以前闵妃未死,尔之疑我,知系为妻蛊惑,今之派兵防我,设巡查于我庭前,殊不可解;尔无父母耶?抑我无妻室耶?倘尔疑我为逆党,即请杀之,何致竟设巡查于内室耶?但自今以后,勿谓有本生父母!我已八十老人,将去黄泉,亦不与尔相见!’等语;王闻之不觉泪下,请息怒,及许严责总巡官;太公不听,乘怒而归;嗣后该巡查经已撤去,惟尚有暗查密探于其府之左右近地,却难知是朝是日”就这样,大院君在孤寂和抑郁中度过了人生的最后两年...

    公元1898年

    清·光绪二十四年

    大韩帝国光武二年

    旧历茂戌年二月二日

    大院君李罡应,以78岁之龄去世

    兴宣大院君李昰应在孔德里别庄我笑堂去世,享年七十八岁...大院君临死前,对身旁的李载冕说:“我得谒主上,死且不恨,何为而可?”就这样反复说了三遍,然后又说:“驾不动乎?”到戌时就“长噫而绝”了..高宗纯宗至死未见他...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伤感呜咽;5月25日,高宗皇帝为他举办了盛大的葬礼,与其妻骊兴府大夫人闵氏(当然是假的)合葬在坡州郡的大德园,但高宗没有出席大院君的葬礼;尽管高宗对大院君有许多怨言,然而当他在高楼上看见大院君的送葬行列逐渐远去消失时,突然间禁不住痛哭失声,“声彻于外,人以为犹有天伦之感”;隆熙元年(1907年)8月26日,纯宗为其祖父兴宣大院君上尊号为“大院王”,又赠谥号“献懿”,称“兴宣献懿大院王”,并在坡州专门为他修建一座墓园,称“兴园”,将大院君单独移葬至此(1966年迁葬京畿道南杨州市)

    大院君在临走前,曾托人给她带去一本小册子,可能是偏向于清朝的“华夷秩序圈”大院君临终前的这本书...也不能叫书,是把集市上随处可见的黄纸买来然后用针还是什么的打上七八个针眼然后紧紧用线人工缝制的一个本子...虽然不知道,但她相信这是她来到这个世上“才见一面”的老公公亲手缝制并书写给她的...乍眼一看,密密麻麻却又工整明了的从左往右竖着写着朝鲜中枢或地方上的诸多官员重臣的姓名,生辰,偏向,主张,官职,履历,最后还附上几句大院君自己的见解....本子的最后几页似乎是...也不像来不及写了,可能是都写完了然后没写的了吧?最后几页的空白反而令她徒生亲切,更加爱护...本是故作托词的与大院君说自己头受重创,休养数月方见好转,这段时间更是发现自己居然记忆逐渐退化...许多以前的事都不记得,只记着最重要的高宗纯宗和大院君╯▽╰...见不着他们就只有找大院君了..没想到大院君不仅信了居然还准备了这么大份礼物给她...这无疑成了她最大的财富,说实话,光看着本子硬记-闵妃都感觉十分的困难,然而,当闵妃去一一验证时她发现,这本子上的记录简直丝毫不差..其实,对于大院君临终前将这东西交给自己,闵妃清楚的感受到这本子上的分量和期盼...还有那无言的和解..她知道,大院君一定深信-这个和她斗了大半辈子不落下风的女人,在得到这本册子弥补了记忆失去的那部分后,一定会发挥着极大的作用...

    两个月前,闵应植向她禀告已同李容翊连上线,前不久太子李拓得到消息知道闵妃没死后,几乎是一路不要命的“跑过来”的-见到她后先是楞了楞,然后突然放声大哭,边叫着“哦摸呢!唛嘛~”边隔大老远就跪地上爬过来抱着她的腰就使劲的哭,一阵韩语狂飙(*▔^▔*);心说就算我已经会韩语了,也不带这么的啊!最后无奈就用汉语跟他交流;太子自幼便是世子,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精通汉文化与朝鲜民间文化(即本土文化),俩人叽叽喳喳的汉语问话倒是搞的旁边的闵泳翊闵应植等人一阵汗颜...最后她还见到自己的嫡长孙-未来纯宗即位后的太子李垠..(′⊙w⊙`)这小家伙都已经四岁了...至于李熙←_←被日本辅佐的太严了..连正常“生活”有时候都得被监视(?д?。)

    腊月寒雪北风凛冽,韩帝国-也称朝鲜王国;自太祖李成桂建国以来已历五百余年...朝鲜分八道六地(道州郡府县)与日本的五畿七道相似,都是仿唐制的;回首过去你会发现,近代的朝鲜完全就是一部权欲与梦想交织的“命运交响乐”而倾听它的代价自然就是朝鲜本身

    韩帝国(朝鲜) 平安道 义州 宁边大都护府

    凛冽的大风和零下的天气使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披在肩上的绒衣,看着眼前来回忙碌的人影,捂着手长长的哈了口气“昌泰呀,我们走吧”“是 殿下” 身后全副戎装的将军应到,虽然夜已深,不过-还是能感觉到两人从鼻孔和口中所吐出的烟雾,现在的朝鲜八道;除了平安道其余七道几乎全被日俄势力渗透,如今连平安道也开始不安全了,宁边大都护李毅合建议闵妃带着两千人的部队和上百杂役先往靠近长白山的雪郡宁明府暂住,那里的府使金宇泓是大院君多年的心腹;十分可靠,一但情况有变也可以立马入山躲避,而所需的一切粮食衣穿用具则由都护府全部提供

    看了看北京的方向..她知道,再不济只要到时候在慈禧毒杀光绪皇帝时想方设法的阻止掉,清朝..连带着她的命运,也会改变..不过...她总是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八年?..等的了吗?这中间可能出现的变故完全无法预料,时间越久..人心的变化就越大..分的也越散...更何况四年后就是日俄战争了,“唉..”长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自己靠着那本册子和大脑记忆肉体记忆结合起来,拼尽全力的也就改变了那么几个人的心思和想法,但是在这大时代错综复杂的人心思维和千丝万缕的关系网中..她感觉到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但却又十分的惋惜..如果记的不错的话,再过大半年;庚子国乱,清朝会更加的虚弱吧..“不想了..”闵妃摇了摇头,朝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