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回：抢郎君公主使计 为仕途欲拆鸳鸯
sat dec 05 11:27:13 cst 2015
话说也先兵败彰化门后，兵分两路，一路驻扎在西直门外，一路直扑德胜门。就在这一日，安阳公主出了皇城要上花府，名义上是找闺密花小蝶叙姐妹久别之情，实则心有打算要争抢俊郞。
这一日花秋水刚早朝回府，便匆匆换上朝服披上战甲赶往前线，一却准备停当正要出门，正巧安阳公主就来了。
“花大人这可真是公务烦忙，才下朝便要上前线迎敌吗？”
花秋水一见是公主驾到，也不知道她这么早赶来自己这有什么事？还没等他开口这安阳公主倒是先关心起他来了，把花秋水给慌得急忙给公主施礼。
“不知公主千岁驾到，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阳公主“噗哧”一声抿嘴而笑。
“花伯伯何来这些客套？我与小蝶妹妹情同姐妹，以后你就无需如此多礼了。”
安阳公主要花秋水在她面前用不着行君臣之礼，可花秋水哪敢真这么做？花秋水可不敢相信，只是安阳公主和花小蝶关系密切才不用他行太多礼仪，可是这个安阳公主如此平待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
由于安阳公主的到来，花秋水也不好离开，怎么着也要陪她才行。
“公主此番前来，可有要事示下？”
“呵呵！怎么？我来看一下小蝶妹妹不行？还非得有公事吗？定国安邦的国家大事，那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示下的？”
花秋水将公主引入府中落坐，花夫人这个时候也出来了，一见公主来了慌忙问候行礼。礼毕，花夫人猜安阳公主八成是来找花小蝶的，于是打算把花小蝶寻来。
“公主稍坐会儿，我这就去将小蝶姑娘寻来。”
安阳公主：“小蝶妹妹在哪呢，难不成还没起床？”
石锁儿：“让公主见笑了。她呀！一大早就跑后花园赏梅去了，一直到现在呢！我这就去叫她。”
石锁儿正要差人上后花园将花小蝶叫来，不想安阳公主却制止了。
“难得妹妹有兴致，我哪便扰了她？还是由得她去吧。可是她一人在赏梅？”
“不是她一人还能有谁？除了公主，她就不肯和其他人在一块，连我们做父母的都难近得她身。”石锁儿笑着数落起花小蝶来。
花秋水：“我这女儿，都让我给宠坏了，从小就不爱与人多语，真是让公主见笑了。”又对石锁儿道：“你先下去忙吧！”
石锁儿离开自顾忙去了，花小蝶也没让她叫花小蝶来，只剩下花秋水和安阳公主独处。安阳公主不让人把花小蝶叫回来，这让花秋水感动意外，他暗想难道安阳公主不是来寻女儿的？如果不是，那她这会来是找谁呢？会有什么事呢？花秋水心中百般不解，也有点担心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安阳公主的到来，是要给自己传递什么消息？这消息是好是坏？站在安阳公主的立场来说，没有人陪花小蝶赏梅，就说明风云幻并不在花府，既然自己想要的人不在这，那见不见花小蝶这个情敌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安阳公主笑问：“听说从城外来了三位义士，帮助朝庭击退瓦剌，好像有一位还是花大人的义子吧？”
“公主真是信息灵通，义子任云确实回了京城。”提到义子任云，花秋水满脸笑容道：“这孩子着实不易呀！这回南下，竟带回一个媳妇呢！呵呵呵！”
“原来那个女的是任云的媳妇，谢天谢地！吓死我了。”听花秋水这么一说，安阳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偷着说话。不过，安阳公主可不会把这份得意说出来，反而是说些高兴的话。
“真是要恭喜花大人了，再过得一年半载的，花大人都要当爷爷了。”又转而问道：“任云夫妻俩可在府中？本公主倒想见识一下这位武功高强的巾帼英雄呢？”
“哦！不瞒公主，义子夫妻俩和他的另外一位兄弟一直呆在犬子花龙军营中，帮助龙儿打击瓦剌，还不曾来过。”
安阳公主又说了些赞赏一类的话。客套了很长时间，让花秋水有点着急起来，因为他还要赶着上前线呢！无奈，一贯城府高深的他不得不将话语直奔主题。
“公主不会只是为见小女一面而来吧？”
花秋水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安阳公主见时机成熟，诡异地笑了笑却不说话，而是用眼环视了四周一下。她这一眼神动作，花秋水当然是心领神会，意思无非是说这里不是话说之处，希望能有安全的说话去处罢了。于是，花秋水将安阳公主引到了自己的书房。
“不知公主有何吩咐？花某定听公主安排便是。”
“花大人，说了这么多的话，本公主也就不饶弯子了，再说你军务繁忙也要赶时间不是？”
“公主所言极是，谢公主体谅之苦。”
安阳公主这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正儿八经而且有点严肃的说起话来，这也让花秋水意识到她的到来决不是寻常走人家，定是有重要的事找他，这让他多少有点诚煌诚恐。
“花大人，本公主要问你。你本是刑部的人，因于谦石亨等人的举荐才临时调任到兵部，这都是因为两位大人在皇上面前说你武功了得所致。所以，你如果真是武艺不凡，帮助朝庭击败瓦剌，想必你又可以加官进爵了。”
花秋水慌忙冲安阳公主施大礼：“皇恩浩荡，花某不敢有半点贪心，全沾两位大人和公主的光。”
“沾于大人和石大人的光倒是真的，本公主却没让你沾着什么光。不过……”安阳公主欲言又止，故意钓花秋水的谓口。
“臣天生愚钝，还请公主示下。”
“花大人，你两个儿子回来了，这京城保卫战你们一家子能打仗的全上了，要是真击退了瓦剌，你这一家子的功劳可就数最高了，到时候论功行赏，花大人之位可就比肩于谦和石亨两位大人了。”
花秋水巴不得安阳公主早点离开，军务在身，他可耗不起时间在这陪她。所以，花秋水也没心思和时间故做谦恭样，只能是尽量的说实话了。
“花某定尽全力效忠皇上，如若仕途上真能平步青云的话，定厚报公主知遇之恩。”
“花大人，依本公主之见，你的仕途前程，只怕远不是于谦和石亨所能比呢。”安阳公主继续卖弄玄机，她知道花秋水着急。
“公主何出此言？”其实花秋水野心不小，心想自己日后的官运都远超过了于谦和石亨，这除了登基称帝外，还有什么职位比于谦石亨高呢？难道这安阳公主心有政变之意？这又怎么可能呢？就算安阳公主要政变推翻自己的弟弟，也轮不到找自己当政治同盟呀？不过他反过来又想，世上的事谁能说哪件可能哪件又不可能？眼下睿皇帝瓦剌营中在押，如果真把瓦剌击退救出他来，最后朱家兄弟俩谁当皇帝也说不准。难道安阳公主有救出英宗皇帝并重立他为帝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安阳公主想发动一场政变倒是有可能？可即便是这样，皇帝之位也轮不到自己呀？还会有什么官位能远超于谦和石亨呢？花秋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安阳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安阳公主看着花秋水一脸的不解相，突又放松了口吻说话。
“哎！其实我也就是替小蝶妹妹着想，换了你，本公主才没心情关心。”
“替小蝶着想？下官确实不明公主所言。”花秋水再不明白，最少也应该明白与他的前途有关，只是不便直白。
安阳公主也不想再掩盖什么了，真要弄得花秋水执行不了军务坏了国家大事，她一个公主也担当不起。
“花大人不知道吗？当今圣上虽说贵为天子，但他龙位的巩固你们做臣子的得想办法才是。”
话说到这份上了，花秋水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皇上的皇位确实有所不保，一来前帝有回来的可能；二来就算前帝不回来，太子却是前帝之子，这皇位终归要传给太子才对。不过，皇上要保住皇位，当立杭皇妃所生为太子，便可无后顾之忧。”
安阳公主：“说得倒是轻巧，汪皇后反对立朱见济为太子。皇上就这么一个龙子，而且尚在襁褓之中，要立朱见济为太子，先得把汪皇后扳倒。就算把汪皇后给扳倒了，立了朱见济为太子，这太子也太小了，一根独苗的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花秋水总算是明白了安阳公主的意思，心中当然高兴。
“公主的意思是，要让皇上多有龙子，这样他的皇位才有险可保喽？”
“花大人果然聪明。你说历朝历代，哪个皇上不是好些个儿子的？就这么一个龙子，而且还这么小，又处在乱世之时，就算太子之位传给了他，谁能保证不出个三长二短？万一这根独苗有个意外或长大后不让当今皇上满意，谁又来做太子？”
花秋水连连点头，他完全明白了安阳公主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当今皇上多有几个儿子，好让皇位的继承权更加稳固而已。可要让皇上多子多福，就得给他招妻纳贤，难道公主的意思，是要自己把花小蝶敬献给当今皇上？花秋水想到这，倒是心中暗暗欢喜，要是这样，自己可就是国仗了，和皇权结了关系这仕途谁人能比呢？再说花小蝶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当初收留她正是为了用她的美色来给自己的前途做政治赌注的，如今这赌注不正好到了最好的下押时候吗？只是，他不明白安阳公主为什么要操这份心？真的只是为了花小蝶吗？安阳公主把这么大的好处给了自己，会不会有求于自己呢？有道是天底下没有不要钱的买卖，利益只有交换哪来的白白赠送？
“但不知公主想让花某如何做？”
“实话告诉你，和任云一道前来的侠士名叫‘风云幻’，你可知道他便是花小蝶的意中人？如果花小蝶嫁与他的话，你的仕途最多也就走到这了。”
花秋水还是感到奇怪，这个叫‘风云幻’的壮士与不与花小蝶成婚与她安阳公主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堂堂一个公主如此着急上心？虽说花小蝶嫁给谁关乎到自己的政治利益，可这能影响到安阳公主什么呢？不过他心里面虽然有很多疑问，还是不便多问。
“花某人多谢公主栽培，若小女真能进入宫中伴君左右，花某今后定唯公主是从，只是如此厚恩，花某不知如何报答？”
安阳公主一笑：“要说报答，应该是本公主说才是。花大人之前身为刑部湖广清吏司时，负责侦破本公主和小蝶妹妹被绑架一案，费尽心血将我姐妹俩给救了出来，这于公来说是立了大功，于私来说救了本公主一命。所以，本公主这么做，也不过是报答花大人的救命之恩罢了。如果要说本公主对花大人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很简单，你只须阻止风云幻和花小蝶的进一步交往，这就足够了。”
花秋水内心感觉好笑，弄了大半天的原来就为这点感情上的破事，亏这公主也真够难为自己的了。如此看来，这公主不过是吃花小蝶的醋，要抢走风云幻而已。花秋水怎么也弄不明白，堂堂一个公主干嘛要喜欢上一江湖游士？竟然为这点小事一大早特意跑出宫来神神密密地来找自己商量这么大半天的。
“花某明白了，莫不是公主……”花秋水故意停顿了会又说：“请公主恕臣无礼，江湖之人身份卑微，皇家之女怎可下嫁？”
安阳公主的一点小心思被花秋水说破，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谁说要嫁他了？”缓了一会又道：“花大人有所不知，大明公主却是历代朝庭最贱的公主。为防外戚干政，太祖遗训，大明公主不能与权臣巨商通婚，必须下嫁清贫子弟。”
花秋水恍然大悟，这才彻底明白了安阳公主的心思。就这样，两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达成了一笔交易。安阳公主将花小蝶弄进宫去成全花秋水的政治野心；花秋水则阻止女儿的私情为安阳公主强夺郎君。
安阳公主与花秋水密谈了二个多时辰，这才匆匆要离去，不巧正遇上花小蝶赶来，便故做亲热状与她同去戏耍。花秋水也是急急出了家门直奔前线而去。
话说也先兵败彰化门后，兵分两路，一路驻扎在西直门外，一路直扑德胜门。就在这一日，安阳公主出了皇城要上花府，名义上是找闺密花小蝶叙姐妹久别之情，实则心有打算要争抢俊郞。
这一日花秋水刚早朝回府，便匆匆换上朝服披上战甲赶往前线，一却准备停当正要出门，正巧安阳公主就来了。
“花大人这可真是公务烦忙，才下朝便要上前线迎敌吗？”
花秋水一见是公主驾到，也不知道她这么早赶来自己这有什么事？还没等他开口这安阳公主倒是先关心起他来了，把花秋水给慌得急忙给公主施礼。
“不知公主千岁驾到，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安阳公主“噗哧”一声抿嘴而笑。
“花伯伯何来这些客套？我与小蝶妹妹情同姐妹，以后你就无需如此多礼了。”
安阳公主要花秋水在她面前用不着行君臣之礼，可花秋水哪敢真这么做？花秋水可不敢相信，只是安阳公主和花小蝶关系密切才不用他行太多礼仪，可是这个安阳公主如此平待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
由于安阳公主的到来，花秋水也不好离开，怎么着也要陪她才行。
“公主此番前来，可有要事示下？”
“呵呵！怎么？我来看一下小蝶妹妹不行？还非得有公事吗？定国安邦的国家大事，那是你们男人家的事，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示下的？”
花秋水将公主引入府中落坐，花夫人这个时候也出来了，一见公主来了慌忙问候行礼。礼毕，花夫人猜安阳公主八成是来找花小蝶的，于是打算把花小蝶寻来。
“公主稍坐会儿，我这就去将小蝶姑娘寻来。”
安阳公主：“小蝶妹妹在哪呢，难不成还没起床？”
石锁儿：“让公主见笑了。她呀！一大早就跑后花园赏梅去了，一直到现在呢！我这就去叫她。”
石锁儿正要差人上后花园将花小蝶叫来，不想安阳公主却制止了。
“难得妹妹有兴致，我哪便扰了她？还是由得她去吧。可是她一人在赏梅？”
“不是她一人还能有谁？除了公主，她就不肯和其他人在一块，连我们做父母的都难近得她身。”石锁儿笑着数落起花小蝶来。
花秋水：“我这女儿，都让我给宠坏了，从小就不爱与人多语，真是让公主见笑了。”又对石锁儿道：“你先下去忙吧！”
石锁儿离开自顾忙去了，花小蝶也没让她叫花小蝶来，只剩下花秋水和安阳公主独处。安阳公主不让人把花小蝶叫回来，这让花秋水感动意外，他暗想难道安阳公主不是来寻女儿的？如果不是，那她这会来是找谁呢？会有什么事呢？花秋水心中百般不解，也有点担心起来，因为他不知道安阳公主的到来，是要给自己传递什么消息？这消息是好是坏？站在安阳公主的立场来说，没有人陪花小蝶赏梅，就说明风云幻并不在花府，既然自己想要的人不在这，那见不见花小蝶这个情敌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安阳公主笑问：“听说从城外来了三位义士，帮助朝庭击退瓦剌，好像有一位还是花大人的义子吧？”
“公主真是信息灵通，义子任云确实回了京城。”提到义子任云，花秋水满脸笑容道：“这孩子着实不易呀！这回南下，竟带回一个媳妇呢！呵呵呵！”
“原来那个女的是任云的媳妇，谢天谢地！吓死我了。”听花秋水这么一说，安阳公主这才放下心来，心中偷着说话。不过，安阳公主可不会把这份得意说出来，反而是说些高兴的话。
“真是要恭喜花大人了，再过得一年半载的，花大人都要当爷爷了。”又转而问道：“任云夫妻俩可在府中？本公主倒想见识一下这位武功高强的巾帼英雄呢？”
“哦！不瞒公主，义子夫妻俩和他的另外一位兄弟一直呆在犬子花龙军营中，帮助龙儿打击瓦剌，还不曾来过。”
安阳公主又说了些赞赏一类的话。客套了很长时间，让花秋水有点着急起来，因为他还要赶着上前线呢！无奈，一贯城府高深的他不得不将话语直奔主题。
“公主不会只是为见小女一面而来吧？”
花秋水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安阳公主见时机成熟，诡异地笑了笑却不说话，而是用眼环视了四周一下。她这一眼神动作，花秋水当然是心领神会，意思无非是说这里不是话说之处，希望能有安全的说话去处罢了。于是，花秋水将安阳公主引到了自己的书房。
“不知公主有何吩咐？花某定听公主安排便是。”
“花大人，说了这么多的话，本公主也就不饶弯子了，再说你军务繁忙也要赶时间不是？”
“公主所言极是，谢公主体谅之苦。”
安阳公主这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正儿八经而且有点严肃的说起话来，这也让花秋水意识到她的到来决不是寻常走人家，定是有重要的事找他，这让他多少有点诚煌诚恐。
“花大人，本公主要问你。你本是刑部的人，因于谦石亨等人的举荐才临时调任到兵部，这都是因为两位大人在皇上面前说你武功了得所致。所以，你如果真是武艺不凡，帮助朝庭击败瓦剌，想必你又可以加官进爵了。”
花秋水慌忙冲安阳公主施大礼：“皇恩浩荡，花某不敢有半点贪心，全沾两位大人和公主的光。”
“沾于大人和石大人的光倒是真的，本公主却没让你沾着什么光。不过……”安阳公主欲言又止，故意钓花秋水的谓口。
“臣天生愚钝，还请公主示下。”
“花大人，你两个儿子回来了，这京城保卫战你们一家子能打仗的全上了，要是真击退了瓦剌，你这一家子的功劳可就数最高了，到时候论功行赏，花大人之位可就比肩于谦和石亨两位大人了。”
花秋水巴不得安阳公主早点离开，军务在身，他可耗不起时间在这陪她。所以，花秋水也没心思和时间故做谦恭样，只能是尽量的说实话了。
“花某定尽全力效忠皇上，如若仕途上真能平步青云的话，定厚报公主知遇之恩。”
“花大人，依本公主之见，你的仕途前程，只怕远不是于谦和石亨所能比呢。”安阳公主继续卖弄玄机，她知道花秋水着急。
“公主何出此言？”其实花秋水野心不小，心想自己日后的官运都远超过了于谦和石亨，这除了登基称帝外，还有什么职位比于谦石亨高呢？难道这安阳公主心有政变之意？这又怎么可能呢？就算安阳公主要政变推翻自己的弟弟，也轮不到找自己当政治同盟呀？不过他反过来又想，世上的事谁能说哪件可能哪件又不可能？眼下睿皇帝瓦剌营中在押，如果真把瓦剌击退救出他来，最后朱家兄弟俩谁当皇帝也说不准。难道安阳公主有救出英宗皇帝并重立他为帝的想法？如果是这样的话，安阳公主想发动一场政变倒是有可能？可即便是这样，皇帝之位也轮不到自己呀？还会有什么官位能远超于谦和石亨呢？花秋水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安阳公主的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安阳公主看着花秋水一脸的不解相，突又放松了口吻说话。
“哎！其实我也就是替小蝶妹妹着想，换了你，本公主才没心情关心。”
“替小蝶着想？下官确实不明公主所言。”花秋水再不明白，最少也应该明白与他的前途有关，只是不便直白。
安阳公主也不想再掩盖什么了，真要弄得花秋水执行不了军务坏了国家大事，她一个公主也担当不起。
“花大人不知道吗？当今圣上虽说贵为天子，但他龙位的巩固你们做臣子的得想办法才是。”
话说到这份上了，花秋水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皇上的皇位确实有所不保，一来前帝有回来的可能；二来就算前帝不回来，太子却是前帝之子，这皇位终归要传给太子才对。不过，皇上要保住皇位，当立杭皇妃所生为太子，便可无后顾之忧。”
安阳公主：“说得倒是轻巧，汪皇后反对立朱见济为太子。皇上就这么一个龙子，而且尚在襁褓之中，要立朱见济为太子，先得把汪皇后扳倒。就算把汪皇后给扳倒了，立了朱见济为太子，这太子也太小了，一根独苗的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花秋水总算是明白了安阳公主的意思，心中当然高兴。
“公主的意思是，要让皇上多有龙子，这样他的皇位才有险可保喽？”
“花大人果然聪明。你说历朝历代，哪个皇上不是好些个儿子的？就这么一个龙子，而且还这么小，又处在乱世之时，就算太子之位传给了他，谁能保证不出个三长二短？万一这根独苗有个意外或长大后不让当今皇上满意，谁又来做太子？”
花秋水连连点头，他完全明白了安阳公主的意思，无非是想让当今皇上多有几个儿子，好让皇位的继承权更加稳固而已。可要让皇上多子多福，就得给他招妻纳贤，难道公主的意思，是要自己把花小蝶敬献给当今皇上？花秋水想到这，倒是心中暗暗欢喜，要是这样，自己可就是国仗了，和皇权结了关系这仕途谁人能比呢？再说花小蝶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当初收留她正是为了用她的美色来给自己的前途做政治赌注的，如今这赌注不正好到了最好的下押时候吗？只是，他不明白安阳公主为什么要操这份心？真的只是为了花小蝶吗？安阳公主把这么大的好处给了自己，会不会有求于自己呢？有道是天底下没有不要钱的买卖，利益只有交换哪来的白白赠送？
“但不知公主想让花某如何做？”
“实话告诉你，和任云一道前来的侠士名叫‘风云幻’，你可知道他便是花小蝶的意中人？如果花小蝶嫁与他的话，你的仕途最多也就走到这了。”
花秋水还是感到奇怪，这个叫‘风云幻’的壮士与不与花小蝶成婚与她安阳公主有什么关系？犯得着堂堂一个公主如此着急上心？虽说花小蝶嫁给谁关乎到自己的政治利益，可这能影响到安阳公主什么呢？不过他心里面虽然有很多疑问，还是不便多问。
“花某人多谢公主栽培，若小女真能进入宫中伴君左右，花某今后定唯公主是从，只是如此厚恩，花某不知如何报答？”
安阳公主一笑：“要说报答，应该是本公主说才是。花大人之前身为刑部湖广清吏司时，负责侦破本公主和小蝶妹妹被绑架一案，费尽心血将我姐妹俩给救了出来，这于公来说是立了大功，于私来说救了本公主一命。所以，本公主这么做，也不过是报答花大人的救命之恩罢了。如果要说本公主对花大人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很简单，你只须阻止风云幻和花小蝶的进一步交往，这就足够了。”
花秋水内心感觉好笑，弄了大半天的原来就为这点感情上的破事，亏这公主也真够难为自己的了。如此看来，这公主不过是吃花小蝶的醋，要抢走风云幻而已。花秋水怎么也弄不明白，堂堂一个公主干嘛要喜欢上一江湖游士？竟然为这点小事一大早特意跑出宫来神神密密地来找自己商量这么大半天的。
“花某明白了，莫不是公主……”花秋水故意停顿了会又说：“请公主恕臣无礼，江湖之人身份卑微，皇家之女怎可下嫁？”
安阳公主的一点小心思被花秋水说破，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谁说要嫁他了？”缓了一会又道：“花大人有所不知，大明公主却是历代朝庭最贱的公主。为防外戚干政，太祖遗训，大明公主不能与权臣巨商通婚，必须下嫁清贫子弟。”
花秋水恍然大悟，这才彻底明白了安阳公主的心思。就这样，两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达成了一笔交易。安阳公主将花小蝶弄进宫去成全花秋水的政治野心；花秋水则阻止女儿的私情为安阳公主强夺郎君。
安阳公主与花秋水密谈了二个多时辰，这才匆匆要离去，不巧正遇上花小蝶赶来，便故做亲热状与她同去戏耍。花秋水也是急急出了家门直奔前线而去。